“唰!”

李世民的話,讓金勝安他們這些新羅人全都麵色慘變。他這話可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啊,擺明了是在說,就你們新羅這樣的小國,竟然還想要和我大唐和談,你們沒那資格!

“聖人,可否容小的三日的時間,這樣的大事並非是小的能夠做主的!”金勝安在咬著牙想了半晌之後說道:“待小的將這則消息傳回新羅都城,稟報女王陛下之後,方可向您作答。這幾日的時間,就請您容一下吧!”

“三日?”李世民稍稍沉吟,目光閃爍了老半天之後,這才砸巴著嘴說道:“既如此,那朕便允你三日!你記住,三日之內,朕的大唐將士們,決對不會為難關押在高句麗的萬餘新羅部眾。”

說到這裏,李世民站了起來,擲地有聲地盯著金勝安道:“不過三日之後,你們若是還沒有表現出該有的誠意的話,那就等著給你們的族人們收屍吧!”

金勝安無法,隻有向李世民行了一禮,無奈地帶著自己的族人們離去。

之後的事猜,李世民也並沒有給眾人再去安排什麽任務,隻是讓大家夥全都散了去,各回該幹啥幹啥去。

……

三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就在這三日的時間裏,天機衛駐新羅密諜傳來消息,新羅女王金德曼竟然秘密出了新羅都城,她所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奔著大唐來的。

傍晚時分,就在李元霸剛剛準備就寢的時候,李世民忽然帶著一位不速之客砸開了他的房門。

“元霸,沒想到這麽晚了,你還沒有睡啊?”房門剛剛打開。李世民就哈哈笑了起來。

這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世民這幅做派。卻是叫李元霸哭笑不得了。

看了看跟在李世民身邊的那個看起來精瘦,一襲黑衣。飄飄悠悠,腳不沾地地就像個鬼魂一樣的漢子,驚訝地說道:

“哦,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唐忠啊!奇了怪了,今天這是刮地什麽風啊,竟然能讓你這個大唐最大號的特務頭子,來了這虎牢關了?”

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李世民的頭號影子部下。也是大唐最大號的特務唐忠。

唐忠的身份很特殊,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夠輕易離開長安城的,畢竟像他這樣的存在,可是掌控了李世民太多的秘密,如果這家夥叛逃的話,恐怕……

當然了,唐忠也不可能背叛李世民,背叛大唐的,方才隻不過是個假設罷了。

唐忠竟然在今日來到了虎牢關,還見了李世民。確實有些奇怪啊。

“奴見過王爺!”唐忠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和他做花滿樓掌櫃時候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唉,我說皇兄,這事不對啊?”李元霸對唐忠微微點了點頭,旋即恍然道:“你說你們倆黑間半夜地不睡覺,來我這作甚子?”

李世民沒有說話,隻是對唐忠點了點頭。

唐忠直接說到:“回王爺的話,天機衛駐新羅密諜傳來準確消息,新羅善德女王金德曼已經秘密前來虎牢關,這個消息目前新羅貴族高層還並不知道。”

“哦?皇兄。你是個什麽意思?”李元霸聞言應了一聲,扭頭看了李世民一眼。說道。

“算算時間,至多明日金德曼就會到達虎牢關!”李世民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時間。道:“朕的意思是你去接待他,如果他們新羅肯放下身段,甘心成為我大唐一個都護府的話,你就答應下來。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

後麵的話,李世民並沒有說出來。

能夠成為一國之君的主兒,可是一向都少有仁慈之心,對待敵國更是如此,要做就要做絕!要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呐!

聽到李世民的話後,李元霸臉上的表情忽然多了一絲疑惑,他看著李世民,道:“皇兄,你為何不自己去和金德曼談?再怎麽說那老娘兒……額,那位也是一國之主啊?”

李元霸還真是大嘴巴子,差點把‘老娘兒們’幾個字給兌出來。

“唉!”李世民歎了一口氣,背著雙手,看著窗外的夜空道:“朕對女人,可是狠不下心來的!”

噗!

你娘咧,要不要這麽坑,幹脆是不想找其他的理由了是吧?

李元霸差點被李世民的這狗屁理由給憋出血來,他驟然翻了個白眼,道:“行吧,我隻能說盡力,如果真談不下來,那你可不能怪我!”

“不會!怎麽會怪你呢?”李世民連忙擺手,道:“到時候朕會把唐忠留給你,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他也就是了!”

……

就像李元霸所想的那樣,次日晌午,李元霸剛叫下人們把酒菜給準備好,唐忠又像幽靈一樣給飄了進來。

“奴見過王爺!”唐忠擺著一張撲克臉,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幹巴巴地對李元霸說道:“王爺,人來了!”

“在哪呢?已經入關了嗎?”李元霸放下了剛剛拿起來的筷子,扭頭看著唐忠。

唐忠點點頭,道:“應該是快到府門了吧!”

“速度倒是挺快的!果然不是吃貨的命啊!”看著一桌子的酒菜,李元霸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好了,讓下麵的人再多做幾樣菜,唐忠,你隨本王去府門處迎一迎!”

唐忠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示意,算是答應了下來。

到了門口處沒有盞茶的時間,遠遠地就傳來了一隊整齊的腳步聲,同時還伴有車軲轆壓地的聲音。

李元霸順著車軲轆的聲音看了過去,發現對方竟然是一支由百人左右的新羅兵卒在護衛,這些新羅兵卒步伐穩健,身形精悍,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新羅精銳。

向護衛這的正中間看去,有一輛華麗的馬車,這樣的馬車就算擱在長安城,那都算是很奢華的了。

“喀拉拉……”

木製的車輪將地麵壓得‘咯吱’響,趕車的車夫四平八穩地坐在車轅上,輕輕揮動著鞭子,驅趕著拉著豪華車架的三匹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