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就,死了!

“嘿,這哥們兒是個人才啊!”聽到陳昌盛的這一通嗬斥,李恪他們三兄弟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

“不行,等咱們回長安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從登州衛中要出來!”李愔更是直白,一句話就把陳昌盛給預訂了。

“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還是先看看怎麽度過現在這個難關吧!”李恪沒好氣地瞪了李愔一眼,示意還是看好眼前的情況再下定論。

馬車前方,雙方依舊在僵持。

“你如此牙尖口利,看來在登州衛中的地位,亦是靠嘴皮子騙來的!”方生冷笑了兩聲,道:“且不說你等阻礙我水軍捉拿逆賊,單單是包庇逆賊這一條,你就算是六品、五品的將軍,本將也照樣可以抓了你!”

“哼,厲害話誰都會放!口說無憑地,愣說馬車裏麵的貴人是逆賊,真當我們登州衛好欺嗎?”陳昌盛便得緊張了起來,同時他背在後麵的手,悄悄對臨近馬車的一個人打了幾個手勢。

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點子紮手,我盡量拖延時間,你速度搬救兵!

那名登州衛的兵士眸子中閃爍了兩下,悄悄向著後方走去。

方生自然注意到了那名兵士的動作,不過他可不在意這家夥在做什麽,即便是武王親至又怎麽樣?他們水軍府想要做的事,誰又敢管呢?

……

時至酉時,都督府的廚子們已經準備好了晚膳,這邊李元霸剛剛來到偏堂,一名神武衛兵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王爺!”進了偏堂,那名兵士恭敬地向李元霸行了一禮。

“何事?”瞄了一眼進來的兵士,李元霸眉頭一挑。說道。

“王爺,外麵有一名自稱是登州衛的兄弟,說有要事稟報王爺。十萬火急!”神武衛兵士臉色一沉,聲音不急不緩。

“都到這個點了。能有什麽事情?”李元霸皺了皺眉頭,說道。

“王爺,今日咱們改建的帆船從長安到了登州,想來是那兩艘船出了什麽事情吧?”趙三炮陪在李元霸的身側,說道。

“那,去把他叫進來吧!”李元霸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

過了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先前那名站在馬車旁邊的登州衛兵士。一臉惶急地跑了進來:

“王爺,王爺救命啊!”

李元霸眉頭一聳,道:“救命?誰快要死了?”

“王爺,今日我等奉命前往港口……”那名登州衛的兵士,將從港口到方才發生的事情,細細與李元霸說了一通。

“那三個小子竟然來了登州!”聽完他的講述,李元霸有些驚訝地自言自語道:“看來皇兄是真舍得把這幾個猴崽子放出來了!”

其實甭說李元霸了,就算是趙三炮都從那名登州衛兵士的講述中,也聽出了那三個少年郎是皇帝老子的那三個小子了。

“三炮,你去調五百名神武衛的兄弟。帶足了子彈,這次說不得要去水軍府中,讓他方明硯漲漲記性了!”李元霸站起身來。對趙三炮吩咐了一句。

“諾!”

趙三炮這家夥就是典型的戰鬥狂,這一天閑著沒事就渾身發癢,恨不得天天都有仗打。

眼見著趙三炮出了偏堂,與李元霸同桌而坐的武順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小心!”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娘子放心,縱然這裏不是長安城,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欺負本王的!”

……

馬車之前,僵持已經變成了劍拔弩張。兩方攏共三百餘人,全都是刀劍出鞘。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陳昌盛,你當真不肯讓車中人跟我們走?”方生下了最後通牒。

“蹬蹬蹬……”

就在陳昌盛想要反諷兩句話的時候。忽然從去往都督府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整齊無比的跑步聲。

當他們回頭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隊為數怕是不下四五百人的黑衣人跑步前來,這些黑衣入身上的穿著很是怪異,背後還背著長長的武器,他們排著整齊無比的隊列,殺氣騰騰地從遠方跑來。

看他們的架勢,分明是衝著這裏來的。

看著這些麵如岩石,身形壯碩的黑衣人,不論是水軍還是登州衛的人,全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他們可都是行伍出身,看人的眼裏還是有的,這些直奔這裏衝來的黑衣入無一不是精悍無比的士卒。

馬車上,幾個小家夥眼睛亮了起來。

“是趙大哥他們!”李惲的眼睛眨啊眨地,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哈哈,這回水軍府的家夥們完蛋了,看他們這回還怎麽囂張!”李愔更是暴脾氣,直接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奔著趙三炮他們就衝了過去。

“我說……小六,你去幹甚子?”李恪這邊一個沒注意,一把沒拉住,李愔就已經跑遠了。

“神武衛?”方生臉上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圍起來!”

趙三炮才不管這家夥再說什麽,上來就讓手下的兄弟們將這些水軍給圍了起來。

被這麽多人圍困,方生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之色,反倒是上前兩步,向站在最前麵的趙三炮行了一禮,道:

“這位將軍,我們是水軍府的人,此次出行主要是為了逮捕幾個涉嫌向敵國傳遞大唐軍事情報,不知這位將軍此來所為何事啊?”

趙三炮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說道:“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不過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好嘛!

這句在李元霸前世的港劇中頗為經典的話,被趙三炮用在了這裏。

對於趙三炮的無視,方生很生氣,或者說很惱火。自從成為登州的水軍之後,他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有人敢這麽無視自己了。

所以,方生陰沉下了麵容,聲音中透著股惱怒:“本將說,本將是登州水軍府的人,你,沒有聽懂嗎?”

“砰!”

回應方生的,是一道劃破蒼穹的巨響,以及一道瞬息即逝的亮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到死,方生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在他的眼裏,隻有那一道閃亮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