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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殿內接下來的廷議都沒什麽意外,經過將近一天的商討,這次廷議吹響了渡海戰役的集結號,也為去年雪災的重建工作定下了基本基調,此外,在隋帝楊廣的領導下,帝國的高級官員們對西部通商以及夏季北巡籌辦報紙等工作都做了簡要的部署。
這一天下來,蘇遊不但差點跑斷了腿,就連一直不停寫字的右手也快累抽了筋。
廷議結束以後,楊廣特意對蘇遊勉勵了幾句,並批準他以後隻用上午來上班,這才使得蘇遊精神為之一震,感覺這一天的付出一點也不算什麽了。
蘇遊之後又回了內史省對房玄齡交接了今天的辦公,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左右;蘇遊趕緊提前開溜,繼續往來府方向而去,坐在車中免不了會看起從宮中順手牽羊拿到的報紙。
楊二果然如同楊廣一樣是個急性子,才兩天的時間就已經發布了成立“拆遷辦”的公告,並且派出大量的工作人員對兩個受災最嚴重的裏坊進行了勸離和遊說的工作;生意方麵他也沒有落下,報紙在經過了三個月的發行後,如今廣告版麵已經增加到了十版,而最後一版竟然是有關組建商會到南方販運甘蔗的信息。
“果然是啊,離開了哥們他混得更好了。”蘇遊苦笑著自感身世,他此刻的心情倒與剛被情人拋棄的少女相像,內心中又不免對楊二的廣告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自己看好的對象也加入了楊二的商隊。
蘇遊想到這個關鍵問題,趕緊出聲讓車夫老王加快了行車速度。
稍令蘇遊感到安慰的事,來府中的木匠並沒有讓他失望,他回到來府時,正好看見商兒拿著那個他想象中的模具走到來雁北的書房中。
“咱們似乎可以做實驗了。”蘇遊笑著對來雁北說道,後者勉力一笑,對於沒法幫到蘇遊她有些歉疚;很快他們來到了後院,並吩咐幾個下人用小石子沙土以及水泥和成了混泥土,然後用混泥土澆到了加入鐵條和竹筋的模具中。
“得讓它變硬才能看出效果,大概還要一兩個時辰吧,現在或許是咱們製定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在做第一塊水泥磚的時候,蘇遊並沒有閑著,先是幫助用鏟子和泥,再而是澆灌,平整,一通忙活,也是把他累得夠嗆。
“你還沒說這馬的來源呢。”來雁北顯然沒有忘記他們製造這塊水泥磚的初衷。
蘇遊正要說話,卻聽說門口有人找,蘇遊一時也猜測不到會是誰,但聽下人描述,卻是一個少年公子帶著一個家丁,蘇遊一時也想不出來會是誰,但他還是決定第一時間出去看看。
“哈哈,我感覺這是風吹來的消息,說不定是上天派來助我的呢,我都好幾天不回家了,難怪找上這兒來。”蘇遊向來雁北攤了攤手,表示兩人談話被打斷的無奈。
“去吧去吧,說不定你真有貴人相助呢。”來雁北卻隻是擺擺手,一下把他轟走了。
“裴元慶?”蘇遊走到門口時,發現對方竟然是舊識,不過心裏麵還是思索著不知這貨為什麽要找自己,還直接找到了這裏。
“哈哈,橫波兄別來可好?昨日我便登門府上了,隻是無緣一會,不想今日你又不回家,莫不是要做來家的上門女婿?”裴元慶過來很親熱地拍蘇遊的肩膀,不過他這話卻說得不太好聽。
蘇遊聽裴元慶開口,心中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幾個來府的看門家丁也都是對他怒目而視,隻是見他衣衫華麗,容顏上也有一股霸氣,這才不敢上前去招惹他,但家丁們心中的鄙視那也是一覽無餘的。
“不知元慶兄有何吩咐?”蘇遊見他對自己一改常態,不由得做好了發動機關的準備,但想來在這種公開場合他應該也不太敢太過放肆才對,這才漸漸少了些防備。
“我哪敢啊,不過今日特來找橫波兄,的確是有事相商,我剛來此的途中見到一家酒肆很不錯,順便就定了一席,不知橫波可肯賞光?”裴元慶卻似沒心沒肺似的,並開口邀起了酒局。
“喝酒啊?那好啊,不知是哪家酒肆?”蘇遊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對他的印象向來也並不壞,所以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醉仙樓,離此並不遠。”
“那好罷,請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來。”蘇遊一指自己臉上的汗跡,裴元慶會意,自去牽馬;蘇遊趕緊洗了臉,又第一時間換好了衣服,出門的時候倒是沒忘了給來雁北打了個招呼。
“若是六哥在就好了,可以讓他陪你一道,隻是…….不若我陪你去吧。”來雁北對於蘇遊的安危一向關愛有加。
“沒事,裴氏向來便是詩禮傳家的,我也盡量不會與他起什麽齟齬。”蘇遊拉過她的手做了保證。
“我扮做男子與你同去,可好?”來雁北靈機一動,看來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這……不太好吧。”蘇遊原本是要拒絕的,但語氣還是不好太過生硬,不過他的內心深處真有種惡趣味,也很想看看來雁北女扮男裝的樣子。
“那我去換衣服了。”來雁北見蘇遊有些猶豫,已經迅速轉身進了屋。
蘇遊搖了搖頭,暗想自己如今做事怎麽如此婆婆媽媽的了,但他並沒有責備自己多長時間,喬裝改扮過的來雁北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這……這還是我家小娘子嗎?”蘇遊看著眼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竟然還有些自慚形穢起來。眼前的來雁北男裝的打扮就像蘇遊心目中的段譽,相比於她,自己就像郭靖了,還好她不是情敵,而是情人。
“雁北,我還是自己去吧,你這還是不成。”
“怎麽不成?”
“你身上太香了,隻要不是楚留香就能聞得出來你是個小娘。”
“楚留香?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來雁北似乎讓蘇遊看了一場時裝表演便已心滿意足了,也就不再糾纏他;這又使得蘇遊一陣無語,不過想想又不由開心起來,女為悅己者容嘛,他在咱麵前表演時裝秀,不也是因為咱能欣賞她嗎?
蘇遊牽著一匹來府的馬又帶了個來雁北安排的下人到得來府門口時,引得裴元慶一陣抱怨,“橫波啊,看不出來啊你身形魁梧麵貌瀟灑,想不到洗個臉竟然還如此婆婆媽媽的,小爺現在對於請你喝酒已經毫無興致,告辭!”
來雁北故意延誤蘇遊赴約的時間,使得裴元慶怒氣漲到了曆史最高點。
“等等!裴兄這是消遣在下嗎?”蘇遊見裴元慶就要離去,心中實有說不出的惱怒,他和來雁北剛才的確是纏綿地有些久了,裴元慶等得不耐煩憤憤而去也還可以理解,可是,既然他都等到了他,諷刺了自己幾句就要離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下這兩日找橫波,一來是向你賠罪的,當初因為太過關心姐姐差點出手傷了你,此後每每想起總讓我有種自己就是紈絝子弟的錯覺,所以打算擺酒請你也算是我負荊請罪了。”裴元慶看著蘇遊臉色不善,還是心平氣和地做了解釋。
且不管他的歉意是真假,看他那一臉痛心疾首的陣勢,就讓蘇遊對他生不起半分氣來,何況,蘇遊原本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事實上那天的事又不是因為裴元慶提起,蘇遊都差點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這酒倒真是不用再喝了,不過你說的是‘一來’,應該還有二來三來的吧?。”蘇遊雲淡風輕地一笑,但心情並不就此平靜,誰被人當麵放了鴿子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二來,就是我想加入你的馬球隊。”裴元慶也很淡定地說了出來,卻盯著蘇遊的眼睛。
“哦,那該我給你擺酒才是!”蘇遊先是錯愕,而後驚喜莫名,這的確是個意外之喜。
“你就不想問問為什麽?”裴元慶倒有些猜不到透他的心思了。
“我想元慶兄會告訴我的,明日此時,天外天,不見不散哦。”蘇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容置疑地做了決定。
裴元慶則是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