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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帳外一聲假咳,來雁北迅速掙脫了蘇遊的懷抱,後者意猶未盡地抹了一下嘴唇。
“咬金,你躲在門邊鬼鬼祟祟地幹嘛呢?有事?”蘇遊坐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對門外高呼,好像他與來雁北在帳中所做的是什麽正大光明之事一般。
“出大事了。”程咬金掀簾而入,急聲道,他的臉上有些微紅,顯然是因為不小心看到了蘇遊和來雁北上演的某些少兒不宜的鏡頭。
“哦?”蘇遊有些奇怪地看著程咬金,他倒沒有把剛才與來雁北熱情相擁的事放在心上,這畢竟隻是愛情動作片的前奏罷了,後世那幫貨整天都在大街上玩這一套,他們隻是在自己的屋中偶爾上演一次而已。
來雁北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些,她剛才有想過從蘇遊懷中掙脫,但又怕牽動蘇遊的傷口,這才勉為其難的;她倒不怕別人八卦什麽,隻是因此教壞了孩子的話,那就罪莫大焉了......
“突厥的小公主失蹤了。”
“從哪傳來的消息?”蘇遊虎軀一震,隨即又平靜地問道。
“是月容公主傳來的口信,那個宮女姐姐我曾見過。”程咬金一絲不苟地回答起來。
“恩,我知道了。羅藝和宇文成都他們都要離開了吧?你想著給雁北收拾一處地方吧,其實......”蘇遊沒有把話說完,他何嚐不想讓來雁北住進自己的帳子裏?但這對來雁北而言,需要的勇氣可能比上回在自己麵前脫光都多,畢竟,未婚同居什麽的現在並不流行,她要承受的壓力接近於無窮大了。
來雁北點了點頭,她雖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但她並未拋棄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同居什麽的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好的。”程咬金點了點頭,隨即退了出去,但他看了看高掛在頭頂的太陽後,又不由得苦笑起來。蘇遊並未意識到他與來雁北已經親熱了一個多時辰,他想著怎麽安排來雁北時,程咬金李靖等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她是被逼走的吧?”來雁北待程咬金離開後,有些感同身受地感歎了起來,蘇遊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圖蘭朵的失蹤,知道她潛台詞中說到了自己。
“或許吧,這其中也許還有我的功勞。”蘇遊感歎了一下,說了一句反語。
圖蘭朵的失蹤,或者說出走,多半還是因為楊廣給啟民可汗等人施加的壓力,多半還是因為當日義成公主認準了蘇遊,而蕭皇後沒有在第一時間否決她的意見。
他們隻是把蘇遊和圖蘭朵當做棋子在博弈罷了,下棋的人何曾會在意棋子的感受?
“這不怪你。”來雁北自能聽出蘇遊自嘲之意,她對蘇遊已經相當滿意了,畢竟至始至終蘇遊都沒有答應要娶圖蘭朵。
也許圖蘭朵對蘇遊也有些許好感吧?但蘇遊關鍵時刻還是毫不留情地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失蹤的消息怎麽這麽快就傳了出來,莫不是啟民可汗等人在做戲?”蘇遊聽了來雁北的安慰,皺起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反是有些疑惑地猜測起了事情背後的真相。
“是哦,發生這麽大的事,啟民可汗該藏著掖著才對啊。”來雁北也感覺有些詫異,但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能夠接觸到真相的。
不管怎麽說,來雁北在馬球隊的駐地住了下來,而羅藝和宇文成都等人則急著離去。
來雁北參加北巡隊伍的身份是月容公主的貼身侍女,原本以為過些日子就能當回將門虎女了,哪知蘇遊的受傷卻讓她從被人照顧的乖乖女再次變成了學著照顧人的角色,好在蘇遊是她的意中人,能夠貼身服侍蘇遊未免不是一種新的生**驗。
蘇遊受傷以後,意外地得到了來雁北全方位的照顧,箭傷之下許多菜是不能吃的,但豆腐不在這些被禁的菜譜中,這使得他常常得已苦中尋樂,小日子過的,那叫一沒羞沒臊.......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個時代又沒有團圓節這麽一說,所以這個八月半蘇遊倒並不需要像後世一樣為了過節而準備些什麽東西。
與想象中的一樣,楊廣的賜婚詔書準時交到了蘇遊的手上,上麵四六言的駢文寫得華麗無比,實際內容則是蘇遊因為帶領馬球隊爭得榮譽,深得楊廣的厚愛,所以賜婚。
隨著這道賜婚詔書下來,馬球隊的離開也被提上了日程。
實際上,自從宇文述的部隊昨日悄然返回榆林以後,馬球隊的球員實際上已經不剩下幾個了,十三太保自然是跟著宇文述的;又因為薛世雄的關係,涿郡五虎妥妥地回到了燕雲十八騎中,然後便是羅藝王珪和韋挺,他們也都跟著薛世雄悄然離開了。
白衣彌勒早就有在朝廷的軍隊中埋下棋子的規劃,所以羅藝提出加入邊軍倒不隻是心血**,至於王珪和韋挺兩人,他們一心想要從軍,卻是想把過剩的精力用於敵國的士兵身上而不是用在內戰中;然後,他們有了羅藝這個契機,哪還能就此放過?
至於李孝恭李靖等人,則注定成為了苦逼,楊廣或許是因為跟蘇遊賭氣,或許是想留著他們以待後用,反正,除了他們打敗突厥隊當天有一個不太正式的封賞外,其餘的下文則一直沒有出現。
隨著楊廣給蘇遊的賜婚,李孝恭等人也終於明白,其實他們也可以離開了。
一路上,除了風光無比的蘇遊有美相伴,其餘馬球隊員都是一副不得誌的樣子。
梁師都喝完慶功酒後便回到了屬於他的邊軍,劉武周也回到了齊王身邊,剩下的人也就六七個了,——來整李靖和程咬金是蘇遊的親密小夥伴,李孝恭李建成柴紹三人則患得患失,此外就還有一個樂天派魚在河了。
蘇遊南行的時候,楊廣依然在接待外賓和各部的首領,從長安和東都來的歌舞隊和馬戲團則繼續用他們的藝術征服著這些北方的蠻夷。
楊廣近日接待的比較重要的客人,自是高麗和高昌國的使者無疑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被告知將要在這幾天參加一場以突厥小公主為彩頭的馬球賽,正當他們無比重視地開始調集國內資源想與大隋的馬球隊大幹一場之時,他們卻被告知球賽取消了。
突厥人怎能如此言而無信?大隋怎能如此霸道?
“抗議!譴責!”高昌和高麗人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這兩個了,畢竟現在大隋的國際地位是他們這些中等國家無法撼動的,隻要大隋稍微點個頭給個台階,他們一定屁顛屁顛地答應不再追究此事的,至於如何平息國內因此事而受到的影響,那就太簡單了。
高麗與新羅之間有幾個小島存在著領土歸屬的爭端,隻要把國內輿論導向那幾個小島的話,他們一定不會在意被大隋這樣小小地戲耍一番了。
無奈的是,楊廣根本不給麵子,他在譴責和抗議麵前始終保持微笑,最後以一句“國事繁忙”而終結了這一次接待會。
高麗和高昌的使者滿懷委屈地下了**城,相比於他們這不痛不癢的無奈,吐穀渾人的委屈就難以用筆墨來盡繪了,——他們等待楊廣的接見已經整整兩天了,但楊廣除了回複他們會派兵增援外,似乎並不打算見他們。
此時,宇文述率領的“增援”吐穀渾的部隊已是快馬加鞭地奔行了近千公裏。
這一天,天空不期然地下起了第一場秋雨。
“真是倒黴,出門就遇雨,咱們紮營吧!”蘇遊拉起了馬車的簾子,搖著頭看了看天,他對楊廣的安排還是有些抵觸的,畢竟他這重傷之體並不適合遠行。
難道皇帝就沒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先生,會不會有些急了?天還早呢。”程咬金想要點頭答應,但看了一眼才剛有些西斜的太陽,難免以為蘇遊才剛睡醒。
天空中下的是太陽雨,太陽正高高地掛著,雨點紛飛,金光萬道,倒也算是難得的奇景。
“咱們走了有二三十裏了吧?”蘇遊眯著眼問道。
“差不多,照咱們這速度,過河的時候差不多可以直接從冰麵上過。”程咬金點了點頭,笑著回應道,他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就這速度走的話,從這裏到黃河,差不多三千裏的路途怎麽也得兩個月的。
十月中的雪,已是下得晚了。
可是,他們的家並不在黃河邊啊!即便到了黃河,他們也隻是走了一半的路途而已。
除了蘇遊,眾人歸心似箭。
“我這不是傷重嘛?等我傷好了,一日千裏也不是不可能的。”蘇遊哈哈一笑,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橫波,你這趟回去,除了成親以外,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任務?”眾人忙碌著紮營的時候,李靖似是無意地溜到了蘇遊的身邊,低聲問道。
“陛下也算通情達理之人,要不是因為有事,怎會讓我帶傷趕路啊。”蘇遊點了點頭,歎息道。
李靖點了點頭,他雖是心中閃過無數個猜測,卻也知道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
“關於白衣彌勒的,這事還得藥師幫忙。”蘇遊笑了笑,他早就算定李靖了,他也相信李靖對此義不容辭。
“我們隻是回去設局,隻要趕在他們前麵回到東都即可。”李靖篤定地說道。
蘇遊點了點頭,一時卻想起了袁天罡和冷傲龍尉遲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