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皇上和太後,江逐流、狄青並將士們重新入席。

劉太後微微一笑,對龍案右邊的趙禎一抬手,輕聲道:“聖上,可以開宴了。”

趙禎點了點頭,對司禮太監下令道:“開宴。”

司禮太監邁前幾步,站在九尺高的禦階上扯著沙啞的公鴨嗓子喊道:“慶功禦宴開始,鍾鼓樂舞起——”

自從先皇真宗簽訂了澶淵之盟之後,皇宮之內從來沒有擺過大型的慶功宴。這次江逐流平了興州,滅了黨項,不單是皇帝趙禎繼位以來第一次大勝仗,也是自從先皇真宗澶淵城下被迫結盟之後大宋朝的第一次在軍事上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所以無論是劉太後還是皇帝趙禎都非常重視這次慶功宴,讓宮中司禮太監精心布置了這場前所未有的鍾鼓樂舞盛典。

殿外廣場上早把皇家禮樂中最大的洪鍾巨鼓擺放出來。

禦階上司禮太監的一聲號令,“鍾鼓樂舞起”的聲音便被一個接著一個的黃門官特有高亢尖銳的聲音傳到殿外廣場。殿外廣場上的洪鍾巨鼓頓時如春雷一般遙遙地從地平線上滾了開去,跟著汴京城中大相國寺的鍾樓裏兩口巨大的銅鍾也悠揚地響和起來,隨即開封四門朱雀門、景龍門、梁門和曹門城樓上的鍾鼓聲都應和著響了起來。

於此同時,整個汴京的百姓聽到鍾鼓聲傳來,仿佛得到統一的號令一般高聲呐喊:“天佑我皇——!興州大捷——!大宋萬歲——!”

一時間,呐喊聲驚天動地,竟似要超過雷鳴一般的鍾鼓聲,整個汴京城仿佛都要淹沒在這一濤接一濤的呐喊聲中去了!

大殿中本來一片肅靜,但是聽聞著宮城外傳來的一浪接著一浪的呐喊,上至太後皇帝,下至文武群臣都興奮不已,在百步之外飲酒的將士們更是扯著喉嚨應和著宮城外的呐喊:“天佑我皇——!大宋萬歲——!”

洪鍾巨鼓聲方自平息,禮樂之聲頓時大作。一群宮中少女邁著輕盈的步伐飄進了大殿中央,在紅色地毯上旋轉著散了開來,身姿在樂曲聲中搖曳著如春日地楊柳一般,隻把征西回來的將士們看得如此如醉。

盛宴從下午開始,到了深夜方才結束。劉太後年齡大了,身體不住,一個時辰之後便退回宮內歇息,皇帝趙禎和一眾、文臣武將陪著江逐流和眾將士一直到深夜。

宴會結束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迷醉。趙禎興猶未盡,搖搖晃晃地拉著江逐流要和徹夜談心。江逐流連忙辭謝,說要此次征戰將近一年,要回去向母親請安。趙禎這才放過了江逐流。

江逐流回到家裏,家門口正***通明。冬兒和崔箏扶著江母,在遙遙向宮門方向張望。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開封城的百姓擁擠在這裏,白天江逐流和皇帝趙禎坐在輦車中。他們沒有看到百勝將軍江逐流的風采。心中感到非常不過癮,所以此時就來到江逐流家門口,陪著江逐流的母親和妻兒一同等候江逐流,希望能夠親眼一睹百勝大將軍的風采。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人群並不散去,兀自興致勃勃地等著江逐流。

遠遠地看著一群人簇擁著江逐流過來,中間幾個是江逐流的親衛,周圍的卻是從皇宮外就開始跟著江逐流奔跑地汴京百姓。江逐流連連拱手告饒:“諸位鄉親,諸位鄉親。天色不早了,你們回家歇息去吧。江舟以後在汴京城內日久,你們隨時可以過來看我江舟。”

江逐流回到家門口,沒有想到這裏聚集的人更多,他遙遙地看著冬兒楚楚可憐的身姿。恨不能撲上去把冬兒攬在懷裏。可是周圍這麽多人,他有再多話也必須忍住。到家裏門再說。江逐流目光一轉又看到崔箏幽幽地目光,仿佛是嗔怪地他為何這麽久才從塞外歸來,但是那嘴角一抹笑意透露出了崔箏對他歸來是多麽開心。

至於江母殷切的目光,江逐流早已經看到了,他內心也是非常感動,在這個時代中,他早已經把江母當成他真正地母親。

“參見母親!”江逐流納身便拜。

江母顫巍巍地邁前兩步,把江逐流一把攬在懷裏,口中叫道:“舟兒,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為娘了——!”兩行濁淚奪眶而出。

江逐流跪在地上抱住江母的腿,抬頭望著江母,口中叫道:“母親莫哭,母親莫哭。舟兒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崔箏和冬兒也在一旁勸慰著江母,可是她們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好一陣,三個人才止住了啼哭。

江逐流趕忙站起來,用衣袖替江母擦幹眼淚,又低聲對冬兒和崔箏說道:“冬兒,箏兒,你們先扶著娘進去,我稍後就到。”

冬兒和崔箏扶著江母進去,江逐流回身對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拱手道:“江舟多謝諸位父老地抬愛。現在天色已晚,江舟要回去侍奉娘親,諸位父老也散了去吧!”

周圍百姓目睹了江逐流地風采,心願已了,此時看江逐流要回家,隨也各自散去。

江逐流回到家裏,冬兒和崔箏就扶著江母在院中等候,江逐流上前親自扶著江母,進了正房。然後江母上坐,江逐流坐在下首,崔箏和冬兒在一旁陪著。江逐流簡單地把他這次西征黨項的經過和歸來後皇帝的封賞說了一下,江母和崔箏、冬兒對江逐流得到的封賞已經漠不關心,她們寧願江逐流沒有什麽封賞,能夠平平安安地陪著她們在家裏。

等江逐流講過一遍後,江母就說道,天色不早了,舟兒一路勞頓,冬兒你扶著相公回房休息吧,箏兒今天晚上就陪著為娘吧。

江逐流拉著冬兒的小手回到廂房,把門插好,把蠟燭移到床頭,看著冬兒嬌豔的臉龐,江逐流不由得食指大動,他摟著冬兒纖細的腰身,大嘴就去尋找冬兒可愛的櫻唇。冬兒驟然間又嗅到江逐流身上那熟悉的氣息,不由得渾身發軟,可是卻拚命地躲著江逐流,口中叫道:“官人,不行。你一路車馬勞頓,還是先休養身子要緊。”

江逐流嘿嘿笑著,手不老實地探入了冬兒地前襟,握住那卓然欲出的玉兔,口中說道:“好冬兒,想死我了。我和你親熱就是最好的休養身子的方式。”

冬兒本還欲掙紮,但是江逐流的大手一握住她地,早已經失去了抵抗地力氣,嘴裏低聲哼嚀著不行,可是眼光已經迷離起來,身子骨裏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軟趴趴地好像要癱倒在地上。

江逐流橫著抱起冬兒,把她放在床上,左手如靈蛇一般從裙裾處探入冬兒的小腹下,那裏已經春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江逐流更是控製不住自己,快速地解了衣服,合身撲上。於是廂房中就響起了誘人地喘息聲,床鋪也吱呀呀地傳出奇異的節奏……

第二天江逐流一直到中午才起來,身旁的冬兒早已經出去了。聽到廂房的動靜,冬兒就端著一盆水進來,讓江逐流洗漱。

洗漱完畢,就開始吃中午飯。此時崔箏已經回去了。隻有江逐流和冬兒以及江母三人。

吃飯的時候,江母說道:“舟兒啊,既然回來了,抓緊時間把箏兒迎進門好了。這孩子等了你幾年了,你再不迎娶人家,莫非還要讓人家等成老姑娘不成?”

江逐流就說道:“母親,箏兒此時已經是太後的義女,等過了幾日,我向太後稟明,讓太後定下婚期,我就迎娶崔箏妹妹。”

江母滿意了點了點頭,然後對江逐流說道:“舟兒,雖然箏兒是太後的義女,但是為娘可得告訴你,冬兒是你的結發妻子,冬兒必須是正房。箏兒雖然不錯,但是也隻能受一些委屈了。”

江逐流點頭道:“娘,這個你放心,舟兒自然省得。”

冬兒在一旁慌忙說道:“娘,官人,使不得,箏兒姐姐既然是太後的義女,她當然要做正房,冬兒做偏房不當緊,隻要能陪著娘和官人就心滿意足了!”

江逐流不顧江母在場,撫摸著冬兒的手說道:“冬兒,你且放心,這件事情必須自有官人做主。箏兒其實也不會和你爭什麽偏房正房的,她其實和你一樣,隻要能伺候娘,就心滿意足了!”

江母笑嗬嗬地說道:“是啊,箏兒和冬兒都是好姑娘,可是總得有一個受委屈不是?冬兒,你就別謙讓了,為娘做主了。”

冬兒這才低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