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趙禎說道:“江大人,你有什麽條件,隻管向朕

江逐流說道:“首先,臣需要將兵之權。臣曾聽人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既然陛下讓臣率兵出征,那麽臣就擁有對軍隊的全權指揮的權力,除了陛下和太後,其他任何文武大臣都不能幹涉臣的指揮。”

其實江逐流想說的是,即使是陛下和太後,也不能幹涉他對軍隊的指揮。

但是他說出這話來一定會被別人認為是大逆不道,所以就退而求其次,隻要其他人不能幹涉他的軍隊的指揮就行。至於小皇帝和太後,那是天高皇帝遠,江逐流到時候聽不聽他們的命令完全要看自己的心情。兵法有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要他能打了勝仗,想來小皇帝和太後也不會去責怪他的。

小皇帝考慮一下,說道:“江大人,你繼續說,還有什麽條件。”

江逐流說道:“第二個條件就是,這次出征的軍隊要由臣親自挑選。因為隻有選中精兵強將到戰場上才有用,若是選上一些老弱殘兵上前線,那不是去打仗,是去給黨項軍隊送軍功去了。”

江逐流提這一點主要是擔心呂夷簡等保皇黨人對他有意擎肘,派給他一些戰鬥力弱的部隊過去。

小皇帝說道:“這個條件朕可以馬上答應。不知道江大人需要帶多少部隊出征?”

江逐流說道:“若是任臣挑選的話,大概需要五萬騎兵,兩萬輜重部隊,一共七萬人。”

小皇帝點頭道:“七萬人的軍隊。倒是可以。你還有其他條件麽?”

江逐流說道:“第三個條件,臣想把在我大宋境內休整的五千回鶻兵卒也帶上。這五千回鶻兵卒曾經跟隨臣和黨項人打過仗,他們了解臣地指揮習慣,臣也了解他們的作戰方式,配合起來非常默契,他們如果跟隨臣上戰場。一定能對黨項人造成嚴重打擊。”

小皇帝趙禎思忖了一下,說道:“江大人,這個條件也暫時先放在這裏。你還有其他條件嗎?”

江逐流說道:“臣最後一個條件就是讓武節郎狄青擔任臣的先鋒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條件。”

小皇帝道:“好。江大人的要求朕已全部知曉。江大人,你今日先回去等待一下消息,待朕回去和母後商量一下,明日早朝的時候一定給江大人一個答複。”

江逐流躬身說道:“臣恭候聖命。”

小皇帝趙禎揮舞一下長袖,說道:“退朝!”

於是文武百官都散了下去。

晏殊和範仲淹並排來到江逐流身邊,口中說道:“江大人。我等實在是有愧啊。前幾日……”

江逐流連忙攔住二人:“晏大人、範大人,此事在朝堂上已經議過了。不必再說了。”

三個人相視一笑,這件事就算揭了過去。

晏殊又道:“江大人,此次前去鳴沙堡救援樞密使錢大人,七萬軍隊是不是少一點?”

江逐流說道:“晏大人,在戰場之上。決定勝敗的不在於軍隊地數量而在於質量,所謂的兵在精不在多。如果真的能讓我任意挑選軍隊的話,七萬人足以!況且還有五千名彪悍地回鶻騎兵。這些軍隊加在一起。足以給黨項人施加以強大的威脅。”

範仲淹笑著說道:“江大人既然如此有把握,可是成竹在胸,心中對如何救錢惟演錢大人一定是有了腹案吧?”

江逐流微微一笑,說道:“還是等明日早朝再說吧。也許太後根本不同意我的要求呢!”

範仲淹目光就淩厲起來,說道:“聖上今年已經年滿十八,太後應該還政於聖上了。”

江逐流卻不言語。

晏殊就道:“江大人,如果明日太後允了你的條件,你就要領兵出征了,今日一定有很多話要對家裏人交代,我們就不打擾江大人了。等改日江大人出征之時,我和範大人一定來陪江大人和出征壯行酒。”

回到家中,冬兒就飛身撲到江逐流懷中,口中連聲叫著官人。這本是江逐流原來一直教著冬兒去做的。冬兒當時一直扭扭捏捏,說這樣太羞人,不願意去做。可是自從江逐流出使興州府五個月返回來後,冬兒卻主

子做了,當然,也隻是敢在自己家裏去做。對冬兒五個月內沒有一絲一毫江逐流地音訊,她即使想撲到江逐流寬大而又溫暖的胸膛中也沒有機會,那個時候,她才真正懂得了,為什麽官人那麽喜歡抱著她,那麽喜歡讓她撲到他懷裏。所以自從江逐流從黨項回來之後,冬兒幾乎是見到江逐流就想撲到他懷裏。那親熱親昵地程度,簡直像正在熱戀的戀人。

看到冬兒一臉歡笑,江逐流的心不由得又疼了一下。這才回來幾天,就又要出征了?有的時候他非常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安心地在泰順號裏做生意,當一個安穩地富家翁,是不是對冬兒更好,更負責任?

悔教夫婿覓封侯,未成功名已白頭。

江逐流低聲說了一句。冬兒仰頭說道:“官人,你說什麽?”

江逐流搖頭淺笑了一下,“我沒說什麽!”便把大嘴親在冬兒紅豔可愛的香唇上麵。

“官人!”冬兒含混不清地叫了一聲,被沉醉在江逐流粗暴狂放的熱吻裏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逐流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冬兒柔軟火熱地香唇。冬兒猶自不覺,依舊閉著眼依偎在江逐流的火熱的胸膛上,口中低聲呢喃道:“官人,官人……”

江逐流摟著冬兒,卻發現兩個丫鬟一邊偷看一邊在偷偷地笑著,江逐流一瞪眼,兩個丫鬟嚇了一跳,連忙掀開門簾,躲進江母的房間了。

江逐流輕輕拍了一下冬兒嬌豔的臉頰,輕聲說道:“冬兒,我該去拜見母親了。”

冬兒啊了一聲這才清醒過來,想起來這是在院子裏,並不是在她和江逐流的臥房裏。一時間連忙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衫和頭發,口中低聲埋怨道:“官人,冬兒都被你教壞了。”

江逐流笑了一聲,說道:“冬兒,你可知道,我是多麽喜歡你的壞嗎?”

冬兒羞得連脖子都紅了,捶了江逐流胸膛兩下,轉身也跑進江母臥房。

江逐流跟在冬兒後麵進門,口中喊了一聲:“母親,孩兒回來了。”

江母笑吟吟地說道:“娘早就看到你回來了呢!”

一聽此言,冬兒腦袋低的幾乎要碰到胸脯。娘早看到官人回來了,那麽剛才在院子裏那一幕,娘也早就看到了啊!

江逐流卻神色自若地笑著說道:“是啊,孩兒在院子裏跟冬兒說了幾句話。”

江母慈祥地笑著,說道:“舟兒,你以後隻管盡心盡力地陪著冬兒,娘這裏來不來問安都不要緊。娘等著盼著抱孫子呢!”

“娘!”冬兒聲如蚊呐的抗議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江母張著沒牙的嘴笑道:“瞧冬兒這孩子,還害羞呢!你們都成親拜堂兩年多了呢!”

江逐流這才想起,可不是嗎,他和冬兒在一起兩年多了,也沒少行周公之禮,可是為什麽會沒有孩子呢?難道說是他的問題嗎?想到這裏,江逐流額頭上就有點冒汗。也許冬兒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會想辦法讓他接受崔箏吧?

“舟兒,想什麽呢?”江母問道:“你說,你什麽時候給娘添一個孫子。”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江母,又看著江逐流偷笑。

江逐流苦笑了一聲,孫子這東西是想添就添的嗎?他不是也要看機會看運氣嗎?

江逐流本來是想向江母稟告一下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想告訴江母,他很可能要率兵出征了,但是被江母這麽一問,他也不敢說了。這一上沙場就是生死立見的事情。他縱然是領兵的統帥,安敢保證自己不會戰死沙場?假如他不幸戰死,江家也沒有個後人,那麽以後冬兒和江母倚靠誰呢?

一時間江逐流就懊惱起來。

到了晚上,江逐流就和冬兒瘋狂的恩愛,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直至兩個人都精疲力竭。冬兒怕到江逐流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上麵畫著圈圈,口中問道:“官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總覺得你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