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土地廟江湖奇遇

史進快馬衝到了城門之下,手裏的長槍在馬上施展起來,居高臨下,將那守門的幾十個官兵殺的東倒西歪。?事到此時,大意不得,也手軟不得。史進一槍上來便將一個瞧著他瞪大雙眼,一副不可不可思議的官兵當胸刺穿挑將起來,甩到一邊連帶撞到兩個官兵。而與此同時史進借著馬匹快速的衝擊,將前麵擋路的七八個官兵,一連串地裝飛出去,一個個在城門牆垛上撞得頭破血流胸骨折裂。而剩下的七八個官兵,還沒有在這突如起來的意外中緩過勁來,隻見馬上那人一勒**的快馬,那馬一聲響亮的嘶鳴,兩蹄騰空的瞬息,馬上那精銳的漢子一揮手裏的長槍,指東打西,一招連刺過去。槍影眼花繚亂之後,那幾個官兵的前胸突然都爆出了一捧一捧的血花來,四下飛濺,像是整個人從心髒的地方爆炸裂開了一般。

就在這不到半刻的功夫,下麵守城的官兵都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而城上的官兵還沒有趕下來,史進已經和白勝自己將那城門打開。等官兵們追殺下來的時候,史進和白勝在就披著厚重的夜幕,衝進了粘稠的黑暗中,絕城而去,隻留下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遠。守城的官兵瞧著地上東倒西歪死去的官兵,再瞧瞧那兩人早就跑出好遠連影子都瞧著,不禁相互對視一眼,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萬幸著自己沒有早一步衝下來。

史進帶著白勝從西門衝出來,一路上馬不停蹄,離開官路朝著南方一口氣奔出了五十多裏,直到出了益都的地界,在一個小村莊旁邊,史進和白勝才放慢了馬速,一麵歇歇馬匹,一麵也兩人也歇歇心。史進和白勝信馬由韁,慢慢走到了一個山腳下的破廟前。這夜無月,在一片黑暗之中,隻能隱約瞧見那破敗的廟外是一帶殘破的牆垣。?白勝勒住了馬匹,朝著史進輕聲說道:“大哥,等我一下好麽?”

史進看看白勝,點點頭。

白勝翻身下馬,提著身後綁著的那兩個被血浸透的包袱跨進了那坍塌了一般的院門。史進看著白勝那副沉重的模樣,看著白勝一步一步像是奔赴死亡,有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史進雖然不太懂白勝內心的感情波瀾,可是,卻也在無形中被白勝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悲戚所感染。史進多想去拍拍白勝的肩頭,多想去告訴他,天地大,留與男兒闖。路還很長,一切都會過去的。

史進的話,在心裏說起,再也心裏消去。白勝不會聽到,可是,有史進在身後白勝就不會害怕。他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那黑暗的破廟裏走去,手裏兩顆滴血的人頭在白勝的手裏,越來越重,加上自己那顆疲憊迷茫的心,一切都變得無比壓抑。眼前的破廟,被風吹破的窗紙帶著破棉敗柳般的蜘蛛網,在淒冷的夜風裏擺動著,像是招魂幡一般地向著白勝,引領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廟門去。

白勝走的近了,才能明白,這裏竟然是一處破落得土地廟,廟門不知被什麽人踹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斑駁掉漆的門上,分分明明地印著幾個腳印。裏麵太黑,白勝瞧不分明,隻是此刻頗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在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的折磨太多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昔的模樣,他心裏已經沒有了害怕,也沒有了對未知的恐懼。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白勝一步一步摸索著朝前麵摸索過去,在一個四方的東西擋住了他去路的時候,才停下腳步來,再一摸索,隻覺得上麵積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土,不必多猜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供桌,白勝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兩顆人頭沉沉地放在桌麵上。白勝將包袱解開來,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頓時充斥在了這破敗的土地廟裏。白勝隱約看的見麵前那黑影綽綽的一個土地爺的輪廓。白勝有些遲暮地頓在原地,雙目渙散,空洞地望著前麵無盡的黑暗。頓了半晌才有些猶豫地換換開口道:“金枝,俺……俺給你殺了那兩狗賊了。”

“知府那狗官沒有欺負你吧,你……你現在一定很怕吧,都是俺不好,如果俺不去賭那最後一次,你就不會跟著我受罪了,在牢裏,沒少讓你受委屈,那個折磨你的官營,俺親手將他殺了,那知府,俺也一並砍了狗頭來。俺……知道這樣不能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仇,可是……都怪俺,沒本事讓你過上好日子,要不是俺兄弟史進來救,隻怕,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你別怕,那知府的頭我放在這裏了,他不會在回去了。俺……本想著帶你一起走的,可是,來不及了,俺不知道你在府衙的哪裏,哪裏把守森嚴,俺沒有去過……不是俺怕死,為了你,俺死一百遍都願意,可是,今日俺的命是史進大哥救出來的,俺不能帶著他去送死……不過,你等俺,俺保證,俺有一天,總會回青州去接你回來。”

“俺……也向你保證,會有這麽一天,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不用在偷偷羨慕王老板家那婆姨又副金鏈子,到時候,你穿金戴銀,想要多少,俺就給你多少,俺讓你一輩子風風光光,漂漂亮亮的。”

“你要相信俺,俺那兄弟本事通天,一定會有法子的,咱們會有重聚的一天,你相信俺。”白勝說道這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方才話語裏的柔聲去了大半,卻多了三分敬重地說道:“土地爺,俺以前不信你,是俺好賭,靠的不是鋤頭不是地,而是色子和運氣,可是,俺這人實在,今日沒有什麽好供奉的,隻有這兩顆狗頭,權當是一片敬意,俺白勝從不求人,隻望您顯顯靈,俺想讓俺那婆姨知道,俺回接她出來的,俺說話一定算話。”說罷了白勝就此拜了三拜。

白勝暗暗地呼出一口氣,頗有失意之色,接著白勝緩緩地站起身來,悠悠蕩蕩的轉過身來,正要跨出門來,突然隻聽得背後一聲快刀出鞘的呼嘯。

白勝這前腳還不等跨出門檻邊上,隻見史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廟門之側,一把將白勝前襟抓了往廟門外麵一扯,緊接著便挺著手裏的長槍閃身擋在了白勝的身後。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當的一聲刀刃相磕的金鳴。史進橫著的長槍上,槍杆多了一處細小的缺口。

而在那廟門的黑暗裏,卻隱約閃出一個幢幢的黑影輪廓來。史進分神聽見白勝已經退到了院門下,而在這狹小的廟門中,史進也施展不開長槍,當下腳尖發力,用力一點身子在後側的瞬息,長槍一抖,一個長蛇出洞朝著那人戳殺過去。

那黑影中的人側過半個身子,揮起刀刃來擋在身側,避過了那記長槍,聽得又是當的一聲脆響。史進這一招使罷,雙腳已經踏在了廟門外一步有餘的地方。史進這一槍刺過,間那人並沒有往後退卻,反而是大著膽子側身避過。這一下讓史進心裏由方才突兀的擔心,瞬時間覺得還有那麽點意思。當下便一抖長槍,打出一記槍花,朝著那黑暗中又快速地刺了一槍,隻聽得又是一聲刀刃相克的金鳴。

自古以來就有血絲診脈一說,雖然史進沒有見過,也不曉得黎百草有沒有這般本事,但是,此刻的史進卻拿手裏的長槍當做那懸絲,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細心地感受著由槍神穿到雙手上的震感,細膩地捕捉著不同的感受,大致地猜出了那黑影的站位,也猜出了那黑影人用來抵擋的招式。史進三招兩招摸索透了那人,於是便打出了一連串不帶停頓的刺殺。在那一聲金鳴還沒有落定之後,史進便緊接著一記刺殺,一下左一下右,一會直指頭顱,一會兒直刺下盤。那人扭七轉八不知怎地既不往前走一步也不往後退一步,隻是留在原地, 自古以來就有血絲診脈一說,雖然史進沒有見過,也不曉得黎百草有沒有這般本事,但是,此刻的史進卻拿手裏的長槍當做那懸絲,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細心地感受著由槍神穿到雙手上的震感,細膩地捕捉著不同的感受,大致地猜出了那黑影的站位,也猜出了那黑影人用來抵擋的招式。史進三招兩招摸索透了那人,於是便打出了一連串不帶停頓的刺殺。在那一聲金鳴還沒有落定之後,史進便緊接著一記刺殺,一下左一下右,一會直指頭顱,一會兒直刺下盤。那人扭七轉八不知怎地既不往前走一步也不往後退一步,隻是留在原地, 自古以來就有血絲診脈一說,雖然史進沒有見過,也不曉得黎百草有沒有這般本事,但是,此刻的史進卻拿手裏的長槍當做那懸絲,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細心地感受著由槍神穿到雙手上的震感,細膩地捕捉著不同的感受,大致地猜出了那黑影的站位,也猜出了那黑影人用來抵擋的招式。史進三招兩招摸索透了那人,於是便打出了一連串不帶停頓的刺殺。在那一聲金鳴還沒有落定之後,史進便緊接著一記刺殺,一下左一下右,一會直指頭顱,一會兒直刺下盤。那人扭七轉八不知怎地既不往前走一步也不往後退一步,隻是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