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讓你睡下

“姑娘,你渴了?”‘春’陽湊過去問道。.

“嗯,剛剛采水果的時候,都覺得好渴,可是又擔心娘親餓著。現在有了爺爺的轎子,這就快多了。我想,喝一下茶也不會耽誤太久,而且這裏的茶水很好喝。我看爺爺是個好人,一定會請我喝的是不是?”盼兒真是天真的可愛呀,那殺傷力極強的眼神,這‘春’陽哪裏受得了。

‘春’陽連忙道:“停轎,喝水。爺爺自然會請你喝水了,怎麽會不請呢。”

看到隊伍停了下來,這時一名禁軍,或許是這隊人馬的隊長,來到‘春’陽耳邊輕聲道:“公公,我看這些人好像不太正常,要不然,我們進城再喝茶怎麽樣?你看,這裏離城裏也不算遠了是不是?”

“怎麽,你沒聽見姑娘這裏的茶水好喝嗎?咱家也有些渴了,就在此處歇了。”‘春’陽完全不理會禁軍的提醒。

禁軍隊長看這‘春’陽完全不為所動,連忙把‘春’陽拉到一邊,把其中利害講了出來,“公公,你想想,這裏離城這麽近,他們在這裏設茶鋪,何來生意?你再看,這些的人,有哪個是專心做事的?還有,有哪個像是幹活的?再,這姑娘,是娘親病重,之前那麽急著趕路,怎麽快到城裏了,突然之間又來這裏喝茶?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春’陽轉過身子,正‘色’道:“首先,你有這個懷疑‘精’神呢,咱家很喜歡。可是,為什麽咱家看他們很正常呢?還有,你這姑娘可疑,這有什麽可疑的,她不是也了,之前是因為怕耽誤時間嗎?現在可不一樣了,有了我們的轎子,她也就不耽誤時間了。再,她現在不急著回去,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看她那清澈的眼睛,像一個會謊的人嗎?”

其實呢,如果一個人對一個有情,那麽無論別人怎麽,怎麽做,他都會忽略。即便,這個人拿著一把刀來刺殺你了,你也會以為他是在考驗你對他的愛有多深。這是人的本能,或許也是還沒有進化完全的情結吧。

盼兒姑娘看到‘春’陽轉過身子同禁軍話,立刻跑著過來,笑道:“爺爺,是不是不方便呀?或者是沒有帶那麽多錢呀?沒關係,咱們回去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早回去也好,走吧。”

見盼兒竟然替自己著想,‘春’陽還真有些感動,不要盼兒了這個話,即便盼兒沒,他也是會讓盼兒喝上她自己喜歡的茶水。便走過去,拉起盼兒的手道:“沒事,剛才我跟叔叔了幾句話,走,我們喝茶去。”

盼兒見‘春’陽拉著自己的手,也沒有多想,隨著‘春’陽進入茶棚,挑了一個靠裏的桌子坐了下來。茶博士立刻端著茶走了過去,給盼兒和‘春’陽遞上一碗茶,道:“兩位,茶水兩文錢。”盼兒抬起頭,笑了笑。

因為,這茶博士竟然是錢順。

原來,王二柱在客棧裏住了一晚,看到這秦牧關押的這麽嚴密,再結合沿途看到的情況分析一下,王二柱便覺得此事很難搞定。想想也是,這可是矯詔聖意,這罪最少也是殺頭,若是官家一個不高興,滅族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王二柱在那天晚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半夜爬起來,找到袁夢竹商量如何把秦牧在半路上解救出來。這袁夢竹呢,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因為她相信秦牧既然可以笑的那麽開心,自然是有方法解決自己的。

可是想不到,王二柱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表弟裝出來的。秦牧本身就這麽個人,什麽事情都為別人著想,從來不考慮自己的死活。雖,這京城裏是有幾個認識的人,且不不是很熟悉,即便關係很鐵,碰上這種矯詔上意的事情,又有誰可以救?

經王二柱這麽一講,袁夢竹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麽回事兒。這麽大的罪,秦牧一個人又怎麽解決的了,再自己也是想跟牧哥哥遠走他鄉,過自由的二人世界。現在有他表哥一齊幫忙,這個事情不也就成功了大半。

要劫禁軍隊伍,硬拚是不行的,不要人數不夠,即便人數夠,他們也搞不定這些禁軍的。所以,他們采取智取的方式。而這個智取的方法,就很簡單了,找了一間茶鋪,然後出足夠的錢包下來,讓這些原來的夥計離開。現在袁夢竹帶了不少的錢,這包茶鋪的錢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下不去心,也為了往後可以逃得安全一些,他們便想到了在這茶水裏直接下‘蒙’汗‘藥’。隻要他們都喝了這個茶水,隻要他們一暈倒,那救秦牧就意如反掌的事情了。

可是,如何讓一個這些禁軍和公公來這裏喝茶水呢?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想來想去,討論來討論去,最後便有了盼兒提著籃子去摘水果,路過禁軍隊伍,然後把‘春’陽帶到了這茶鋪裏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春’陽竟然如此喜歡盼兒姑娘,當初隻是設想,一個姑娘,他們不會防範,也更容易行事的,卻沒有想到,竟然產生這樣子的副作用。

現在看到進茶鋪時喝水的就兩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是自己人,這掌櫃的王二柱,立刻讓錢順端了兩杯正常的茶水上去,以免打草驚蛇。

‘春’陽聽到錢順問茶錢,立刻一招手道:“你過來,付錢。”

這位禁軍隊長立刻跑過來,遞過去兩枚鋼板。錢順接過後,道了兩聲謝,問道:“這位太尉,你不帶著你的兄弟們喝喝茶,解解渴?”

在大宋朝,百姓或者官吏對禁軍都以“太尉”稱呼,並不是一個職位的稱呼,當然“軍爺”這個稱呼也是存在的,而且也一樣用得廣範。

聽到錢順如此問,這位太尉立刻瞪了錢順一眼道:“看你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人。想怎麽樣,想陷害我們?”

這禁軍隊長完,直接把錢順提了起來在。這錢順個子算高,可是偏瘦,這禁軍隊長則是五大三粗的,自然很輕易便把錢順提了起來。錢順連忙掙紮道:“太尉,你這是幹什麽,我隻是好意請你們喝茶,凶什麽凶。你不喝茶就不喝茶,何必呢,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把人放下,不就是喝個茶嗎?你看把人嚇成什麽樣子。”‘春’陽有些不太高興,這茶水他也是喝了的,也沒有發現出了什麽問題。看來,這禁軍隊長,真是有兒太過於緊張了。

“爺爺,這位叔叔怎麽這樣子呀,這茶水這麽好喝,他怎麽不讓他的兄弟們喝一些呢,真是太壞了。”盼兒有些不高興道。

‘春’陽一看盼兒不高興,便立刻拉下臉,道:“怎麽回事兒?咱家吃得,你們就吃不得?難不成,你們還擔心這茶水有毒不成?你看咱們都快喝了一碗,也沒見怎麽樣,你們的命就金貴是不是?”

一個男人,如何能夠接受在‘女’子麵前丟麵子?更何況,是一位太監呢?

看到‘春’陽生氣,這位禁軍隊長,還想再爭取最後一絲可能‘性’,便輕聲道:“公公,要不,就你吃吧。我怕……畢竟我們這次的任務不輕呀。”

“怎麽,咱家話沒有效果了是不是?你如果擔心安全,不如等咱家喝完行不行?咱家這次就豁出去了,我就不信,在咱大宋的境內,竟然有人敢行如此不法之事。”人呀,如果認準一個事情,要拉回來,還真是難呀。

即便‘春’陽如此了,可是這位禁軍隊長果然不是一般的倔強,仍然站在那裏不動。“幹什麽,還快坐下,怎麽,要把咱家的位置讓給你是不是?”‘春’陽真是‘激’動了,這禁軍隊長,擺明了就是不給自己麵子嘛。

見‘春’陽如此害怕,這禁軍隊長也沒有辦法,立刻喊道:“還不快給我坐下,都愣在那裏幹什麽?”禁軍人數不算多,但也有幾十人之多,這五六張桌子,實在坐不下,隻能有些禁軍站在旁邊候著。

錢順一看所有人都坐下了,連忙跑到後麵去端茶了。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在後麵生火的虎子,還有那個裝模作樣盤賬的王二柱,三人都來上茶,幸好這裏的碗還是很多的,全派下來,大概能派出個百分之八十。

禁軍隊長為人比較謹慎,本來打算讓自己的兄弟分批次喝茶水。現在茶碗剛好不夠,他也就不吩咐了,為了隊伍有個指揮,他把自己排到了後麵。當前麵的人喝完茶水後,錢順三人送過來的茶水,他才喝了下去。

果然喝下去後也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他還故意坐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任何不適,這才緊接喝第二碗。‘春’陽看到禁軍隊長,喝下第二碗茶水的時候,便帶著一股嘲諷道:“怎麽樣呀,隊長,知道咱家眼光不錯了吧?你要相信,這盼兒姑娘,怎麽可能會騙我們呢?是不是呀,盼兒姑娘?”

剛才聊天當中,這‘春’陽知道了這盼兒姑娘的名字,聽後就無比的讚歎,真是人如其名,讓人充滿著期待和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