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陷馬陣
做好一切,秦牧帶著這些禁軍朝城裏奔去,這隻是第一道防線,若真的防著這些黨項人,隻怕還得更多道防線防下去。是以,他得帶著這些人馬快速回城布防。
回到城裏,看到範仲淹正在上下奔走,在秦牧布防的這一時間,這城頭上竟然架起了十多架‘床’駑,而且弓箭手也有不下五千人的陣狀。幸好,這安保監,隻有一南一北兩條城‘門’,若多了的話,隻怕不好守。
詢問後得知,城裏頭的還布置於各式守城的塔防,拋石機,火雷一類物件一應俱全。聽到這裏,秦牧不得不佩服這個範仲淹,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出這麽多事,而且秦牧還聽,他已經組織城裏的那些泥瓦匠在城根上待命,若城牆出現毀壞,立刻開始砌牆。
聽到這裏,秦牧已經覺得這個範仲淹是神人了。除了布置這些守城的器械,那些禁軍呢,也一個一個安排好了位置。他知道,守城之戰,若是城頭上守得住那便好了,若是守不住,隻怕得進行巷戰。
所以,在這個安保監的大街巷裏頭,也是機關密布,人員‘交’錯排列,範仲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聽到這裏,秦牧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麽事做了,自己一個現代來的人物,倒不如一個古人想的深遠,真是慚愧的很呀。
這時,秦牧忽然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百姓們,現在正在家裏頭收拾東西在,看著這些禁軍如此忙‘亂’,他們倒還在家中收拾東西。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安保監當成自己的家,如此一來,不就放著幾百號人不做事?
秦牧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現,連忙下到城裏,令禁軍把這些百姓集合起來,他也不跟這些人廢話,立刻讓他們加入到後方,讓他們遞箭,送木頭之類的,不危險的活計。
百姓們之前已經被這個看著年輕,看著好欺負的人給嚇怕了,現在哪還敢不聽命呀。再,這些活計又沒有生命危險,做起來也沒有危險,也就去了。
秦牧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這時秦牧派出去的偵察連回來稟報消息,這個消息跟範仲淹傳回來的信息一模一樣,秦牧便覺得有些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是的,自己‘弄’來的人畢竟隻是廂軍,這膽量哪有範仲淹的細作大,再,‘交’通工具也不如他們,想到這裏,秦牧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得好好安排一下,不然成立這個偵察連完全沒了必要。
秦牧讓這些趕緊去打探消息,然後自己便吩咐百姓們把家裏頭能拿出來的‘門’板,或是‘床’板之類的東西全拿出來,全都‘弄’到城頭上。秦牧知道,這些黨項人騎術厲害,他們可以用城牆來抵擋,可是他們的弓箭呢?也就隻能拿這些木板來擋了。
百姓們把這些木板全都‘弄’到城頭上,然後讓穿著鎧甲的禁軍站在‘門’後,舉著,防止這利箭‘射’向城頭,‘射’中在城頭抵抗的的禁軍們。
百姓們把這些東西都‘弄’好後,秦牧可不敢讓他們閑著,秦牧等人立刻帶著這些百姓還有之前的禁軍一同去那樹林裏,把那裏的樹木盡數給砍了。取這裏的木材,不但可以用來守城,而且還可了防止黨項人拿樹木來做掩護。
正當秦牧帶領著百姓運好最後一批樹木後,遠遠地便聽到萬馬奔騰的聲音,那聲音真的很厲害,因為秦牧已經發現這地竟然在顫抖,真是實實在在的顫抖。
看著遠處的揚起來的塵土,範仲淹大喊一聲:“關閉城‘門’,所有人,備戰!”範仲淹聲音一落,四五名身背紅‘色’旗幟的傳令兵便四處奔走,把範仲淹的命令傳遞下去。
聽著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還有那黨項人的吆喝聲,馬兒的嘶鳴聲,秦牧忽然覺得之前那安平城跟現在比起來,真不是一個等級,難怪可是讓自己這麽一個初到大宋的‘毛’頭子守得住。
若是今天這陣狀,隻怕自己是守不住。自己有很多方麵,都沒有範仲淹想的深遠,想的周全。有些東西,你看到後,知道這樣子布置,可是真讓你去布置,你又忘記了如何處理了。
話間,黨項人來了。秦牧這時才知道什麽叫黑壓壓的人群,什麽叫揚塵千裏。範仲淹帶的人也不算少,可是這些人軍容整齊,而且是那種職業當兵的的,又怎麽會有這些黨項身上的殺氣騰騰呢?
範仲淹高抬著手,心裏十分地緊張,可是卻依然盼望著他們衝過來。就在範仲淹打算下令,讓城裏頭的拋石機,還有這城頭的‘床’駑開始發‘射’之時,他卻發現黨項人的馬兒,正在不停的翻到。
人仰馬翻,這就是真正的人仰馬翻。看到這個情形,範仲淹轉過頭來看了看秦牧,他明白,這一切都是秦牧剛才設計的。秦牧呢,看得出來,範仲淹那眼神中的含意,並不作答,隻是笑著。
原來,這一切都是秦牧安排的陷馬陣,他不記得這個東西到底是哪個將軍用的,但確實從書上看到這個方法。當時,便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好用,而且用料也非常簡單。
中原人,一向以來在同草原民族的戰鬥中,便老是吃虧。諸葛亮的連駑很好用,可是製造卻並易事,讓秦牧現在學,還真是難得很呀。倒不如,用這個陷馬陣,來得方便快捷一些。
這個陷馬陣的原理是這樣子的,前麵挖一個坑,坑不須很深,隻要能讓馬失前蹄便可,在上麵放著這根圓木的作用在於刺死騎在馬上的人,或是馬兒本身。
當戰馬從遠處而來,馬蹄重重地踏進坑內,順道把那根削尖的木頭踩中,然後尖尖地一端迅速向上翹起,因為高度放在那裏,便很容易把馬上之人刺中。
而那個坑並不大,這木頭便踩下去之後,除非用猛力,否則又不會倒下,便直‘挺’‘挺’地立著,那尖尖地一端便等待著人兒或是馬兒的肌膚相送。“哧”,木頭入體的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人兒被刺中,被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