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真過招

“老大,他們玩真的,你看把我腰給打的,還生疼著呢?”一個麵容清秀,看著二十來歲的禁軍,跑到一個滿臉胡須,正怒目圓睜地看著眼前的衝上來的二隊衝上來的禁軍,看他們那個樣子,還真像是打敵人一般。

“操他娘的,這個胡老三,明明說好的,做做樣子罷了,這老小子,倒給爺來真的,放他娘的,給老子玩命的打,我就不信了,老子還幹不過你胡老三!”錢二狗心裏一肚子火,他跟二隊的胡老三都是一個百戶,因為有一次逛院子的時候認識的。

自從有了那次見麵,倆人便湊到一塊,越處發現脾氣越是對胃口,倆人也就越處越開心,越處越覺得對方不錯。這感情呢,也就越發升溫了,兩人沒事做的時候,便一塊喝喝酒,聊聊天。

當然,他們最喜歡的永遠還是去院子裏逛逛,因為那裏不但是他們次見麵的地方,而且那裏還有他們共同喜歡的姑娘,所以有的時候,玩得興起,便找這些姑娘兩人一起上,倒也完全不避諱。

這一次,千戶長傳下令來,要玩命的幹,得走心,若是誰不走心,不但撤職,還得嚴辦。這錢二狗想著了這個胡老三,便在吃飯的時候,倆人商量好了,到時候真打起來的時候,可以在玩著來,不需要下重手。

雖說這一次拿著的不是利器,隻是一些鈍器,可是打在那還是生疼的很呀。如果可以做假,那自然還是做假的好。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胡老三竟然真的動手,實在是太不講感情了。這錢二狗不下狠手,似乎也是說不了。

其實,這個胡老三還真是很冤枉的。當他吃完飯回來的時候,便自己的人馬來到指定地點,打算衝上去,然後同這個錢二狗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別人進攻。

可是沒想到,人影剛一動,這個千戶長竟然來到他身邊,竟然指揮起他來了,沒辦法,他是千戶長,他也隻能聽命。如此一來,他們動手又怎麽會輕呢?隻是如此一來,倒讓錢二狗給誤會了。

不過,誤會了也好,雙方真的打起來,才最看出誰勝誰負。因為錢二狗一開始並不認真,導致前期失利,要再打回來,那已經很難了,結果也就真的輸了。

接下來便是論功行賞了。這個主意是秦牧出的,可是秦牧現在沒有什麽身份,自然說不上什麽話,也就隻好讓李宗厚出來講這個話。這一次,勝利的是二隊,獎賞自然是有的。而二隊呢,這一次輸了,雖說沒了獎勵,卻也沒有什麽懲罰。

隻是可憐了三隊的千戶長,正當一隊、二隊的人馬打得火熱時,他老人家直接回房睡覺去了,而且還是喝了酒去睡的。他的想法是,一隊和二隊的人數一樣,即便真打起來,還需要自己幫什麽忙,再說,他們也不會真的打起來,做做樣子罷了。

所以,當一隊支撐不住時,一隊的傳令兵來到三隊找人手。結果就因為這個三隊的千戶長在睡大覺,導致無法出兵,一隊才輸了這一次的演習。

三隊千戶長押到軍帳前時,他也感覺到事態嚴重,這個李將軍從來都是言出必行,若誰不聽號令,定然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可是轉念一想,這個李將軍帶兵雖嚴,但卻對他們倍親,自然不會害了他的性命。

所以,押到中軍帳時,三隊千戶長立刻跪倒在地,然後便在那裏嚎上了。跟他玩的好那些將佐們,還有百戶長們也都來求情,理由嘛,都是什麽初犯,小打一頓,讓他下次注意便好了。

對於這些禁軍們來說,小打一頓,即便是打上二三十軍棍,那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他們扛得住,而且是完全的扛得住。可如果是砍頭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身體抗打性,可以通過訓練,可是這頭怎麽辦?難道也能通過訓練而保得頭顱在?

本以為可以求得動李宗厚,可是沒想到,李宗厚之所以這麽遲動手,是因為觀看人數不夠。見到中軍帳外有那麽多百戶、將佐在那裏求情,其他一些禁軍們便很是好奇的來觀看了。

他們想知道,李宗厚到底會如何處置這個千戶長,若李宗厚說無罪釋放,或是輕打一頓,他們明天的演習,定然可以偷偷懶。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李宗厚真的動手,而且是親自動手,手起刀落便把這個千戶長立斬於帳前,如此一來,他們心裏頭立刻把明天想偷懶的念頭給丟了。而是心裏盤算著,明天如何才能打敗對方。

特別是一隊、二隊的千戶長,禁軍們還好,輸了就輸了,最多被上麵的人罵一頓,可是他們可不一樣呀,他們是會丟掉性命的。

趁著人群還在,那股子害怕勁還沒有消除,秦牧出來了,他覺得有時候壞人還得自己做。他站在人群麵前,那略帶著稚氣的臉蛋突然之間開始了擲地有聲,而聽了又讓人很膽戰心驚的話語。

因為秦牧一開始先是表揚了他們,說什麽今天的表現不錯啦,大家夥演練也像模像樣啦,可是這樣子的話語還沒有講幾句,這些禁軍們都還沒有聽夠癮時,秦牧卻突然話鋒一轉。

秦牧很是狠狠地批評了他們,說是襲營,為何要約定時間?難道碰上西夏的士兵,他們也會跟你們商量好來,在哪個地方,在什麽時間,等著你合適,他們才會來進攻?你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明天,若還有如此做的,定斬不饒,有哪位禁軍出工不出力,一律嚴辦。讓你死於異鄉,無人收屍,我秦牧便讓死於軍前,雖不似死於軍前家裏會得到一筆錢,但至於你可以獲得一塊地方,也可以擁有一塊墓地。”

說到這裏,秦牧便開始給他們支招,說襲營的,可是考慮他們在吃飯的時候,或者入夜,他們準備休息的時候再下手。不過,為了休息,一個晚上隻能襲營一次,不可累次,否則雙方都不能睡覺。

而對於守的這一方,秦牧也給出建議說,可以挖深溝,反正就是那一套營地的方法,秦牧全講了出來。眾人總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守法,大家夥聽後,紛紛表示想去學習一把。

經過這一次訓,外帶著看著血淋淋的人頭,而且還是千戶長的人頭,說砍便砍了,剩下的禁軍們也就聽話多了。第二天的演練,跟第一天的演習也就真實多了,每個人都似乎用盡全力。

如此堅持了幾天,所有的禁軍的實力也在大幅度的提升,什麽樣子的訓練,都沒有實戰演練來得鍛煉人。因為這可是真棍真打呀,若不想被人打,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上。

而那些被打殘打廢的人,直接降為廂軍,人數不夠,沒有關係,直接從廂軍裏麵選合適的。秦牧現在需要的已經不再是人數,而在精英。他明白,若是兵有用,哪怕隻是十人,對付百人也是有勝算的,若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哪怕是給你一千人,那又有何用?

經曆了好幾天的洗禮,秦牧覺得現在得增加難度,由一次的演習,改成三天一次,隻是演習的方式也改了。以前的時候,是一隊對一隊,另一隊做為預備隊,不一定參加戰鬥。而這一次呢,則改為兩隊對一隊,或攻或守,若是一隊方贏了,那麽記功。若是兩方隊贏了,那麽兩方隊得記罰。若一方隊輸的太難看,一樣要記罰。

如此一來,大家夥也就更加玩命了,因為麵對兩倍於自己人數的對手,不拿出一點真本事來,那是說不過去。而兩方隊呢?他們雖然有人數上的優勢,可是也不敢掉以輕心,也是玩命進攻,因為輸,那就意味著之前好積來的功勞,也會被自己罰沒了。

一路演練一路走,在經曆了長達一個月時間的慢行軍後,他們抵達慶州這塊地方,而當時,範希文根本還沒有到達慶州。趁著這個機會,秦牧可是沒少動用自己偵察兵的作用,收集的情報也越來越多。

隻是當初秦牧跟他們這些偵察兵說,隻要是關於西夏的情報,即便是大宋這邊的,也要收集過來。所以,到了秦牧這個終端的手裏,這裏的情報就過於雜亂了,秦牧不得不耗費許多時間來分析哪個有用,哪有沒用。

不過,這樣一來,秦牧對於這個西夏,倒是了解地特別詳細。雖然這些偵察兵因為身份的問題,根本就觸及不到重要的秘報,可是光憑他們得來的情報,卻依然讓秦牧懂得比大宋的官員多得多。

在秦牧收住情報的時候,李宗厚並沒有閑著,聽慶州的知州說,這裏慶州因為地處邊關,出了不少打架劫舍的草寇,結果李宗厚想都沒想,立刻應承下來,帶著人馬便出發了。

結果很是明顯,這些沒有受到專業訓練的普通武裝,又加上人數又不如禁軍,很快便把李宗厚全給端來了。如此一來,慶州城裏的百姓那就高興了,帶著糧食,來慰問李宗厚這些禁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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