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買下那個女孩
這名男子常年在賭場廝‘混’,察眼觀‘色’本就是他的強項,之前沒有看出來,主要還是他賣‘女’心切,現在看到這位大人不話,臉‘色’又不對,立刻意識到有問題。.這話也停下來,身子也慢慢往後退。
‘春’陽看到這男子如此,立刻從椅子下來,跑過去,先是在用腳踹,然後是拿拳打,嘴裏麵還直罵道:“你個直娘賊,好賭不理家也就算了,現在倒賣起‘女’兒來了。賣完‘女’兒,你還想賣什麽?你個直娘賊。”
對於‘春’陽的打,這位男子並不理會,以前在賭館裏,被打的機會多了,而且那手段,比這慘一百倍也不止。像‘春’陽這樣子的太監,常年生活在皇宮裏,有多少氣力?打在身上,連撓撓的力度都不夠。
不過,這麵上的工夫,他還得做足了,連聲求饒。縣丞見‘春’陽打得歡實,自己一個下官,不好阻攔,再,他也想過去打幾拳,又怎麽會去阻攔呢?
這時,卻有一個人衝了過去,死死地抱著這男子,嘴裏麵直喊著:“別打我爹爹,別打我爹爹……”原來,這‘女’兒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打,父親即便有百般不是,作為‘女’兒的也見不得父親被打。
‘春’陽見這‘女’兒竟然來救他的父親,便把這姑娘拉開,“他算是父親嗎?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是一個父親嗎?你看看他,每天除了賭,他還能幹什麽?他給過你們娘倆什麽?你娘親生這麽重的病,他有帶去請郎中嗎?”
麵對‘春’陽一連串的詢問,這‘女’孩子明顯不知如何作答,因為這些都是事實,她也不能辯駁,隻能支吾著:“我爹爹……我爹爹……你看,這個竹蜓,就是他做給我的。”完,這‘女’孩子從懷裏頭拿出一隻竹蜻蜓,托在手上讓這‘春’陽看。
‘春’陽拿起那支竹蜻蜓,轉著看了一圈。這姑娘生怕‘春’陽會把這竹蜻蜓‘弄’壞,雙手一直放在下麵接著。‘春’陽看到姑娘如此,笑了笑,把竹蜻蜓放在‘女’孩手裏。‘女’孩一接過竹蜻蜓開心地笑了,‘春’陽這時離‘女’孩很近,發現這‘女’孩,雖然一身破爛衣服,幾不遮體,但是孩子特有的童真和可愛,卻不是成年‘女’子有的東西。
‘春’陽一時看得‘迷’了,再仔細瞧去,發現她那眼睛也出奇的有神,撲閃撲閃的,雖比不上盼兒姑娘,不過看著也是怪討人喜歡的。更可貴的是她對父親那股子維護,明她絕對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女’孩。
“公公,他們來了。”‘春’陽還在遐想,這縣丞大人便來到‘春’陽身邊了這麽一句。
‘春’陽一聽,連忙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三位父親牽著五位‘女’孩子走了進來,每個‘女’孩子臉上都透‘露’著一股子稚氣,個個都害怕的不敢往前站。身上穿的衣服有紅有綠,都極為破爛,不過,比起之前那個孩子來講,好得太多了。
從這些‘女’孩子進來之際,‘春’陽已經知道這裏沒有盼兒了,便道:“你們的‘女’兒都在這裏?”
三位父親了頭,道:“回大人,我們的‘女’兒都在這裏。”
“行,沒事了,你們回去吧。”三位父親聽後,很是茫然,但都走過去,把他們的娘子抱在懷裏往‘門’外而出。這些‘女’孩子,可能也是感覺‘春’陽很奇怪,個個都回頭觀望。
‘春’陽看到這些男子走到‘門’口,加了一句“你們給咱家聽好了,若是哪位還敢如此好賭,心你們的命根!”
幾位父親一聽,連忙應聲是,然後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娘子往‘門’外而出。見他們走了,‘春’陽坐回自己的位置,二郎‘腿’一翹,示意縣丞在旁邊坐下。‘春’陽輕輕地了一句:“吧,你想怎麽個價格?”
這位父親剛才被‘春’陽打了一頓,還以為此次生意是做不成了,心裏還在想著這下看來是沒有翻盤的機會了。現在看到‘春’陽問話,知道生意有得做,連忙在堂中站著,麵對‘春’陽答道:“大人,咱這‘女’兒,那不但家務活很能幹,而且……”
‘春’陽聽這男子又想著介紹他‘女’兒如何能幹了,便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別那些沒用的,咱家能看得見。”
“是是是,人多嘴了。這個價錢嗎?正所謂,一件東西的高低,取決於他的好壞,大人,你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少廢話,你直接價錢,咱家沒那麽多時間跟你繞。”
這男子想了好一陣,便試探‘性’的了一句:“大人,的也不敢要多,要不就一百兩如何?”
一百兩相當於多少呢?宋朝官員的工資是比較高的,就拿縣丞來講,他一年的薪俸為二百兩,折合現在人民幣大約是兩百萬(合法收入),那絕對的有身份又高薪的職業。如果是縣令往上走,那就更高了。
所以,宋朝時,這縣令三年得一換,政績好往上升,若更差,則往下降。但不管怎麽樣,都得走。是以,這些當官的,走到哪,房子便買到哪。
那麽一百兩呢,也就相當於現在的一百萬兩。一百兩買一個‘女’子的終生,不算很貴,且‘春’陽完全出得起。但是‘春’陽似乎並不想出這個價格,臉‘色’一沉,有些不悅道:“怎麽樣,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大人,這個價格……”抬頭一看‘春’陽臉‘色’不對,連忙改口,“大人,不如五十兩如何?”看著‘春’陽的臉‘色’依然不對,便又減道:“四十兩?”“不行,那就三十兩”“大人,三十兩已經是最低了,不能再少了。”
見‘春’陽還不話,這男子一咬牙道:“好吧,大人既然如此喜歡‘女’,我也不能不識抬舉,那就二十兩如何?”
‘春’陽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既然知道咱家喜歡,還這麽高的價格?”
聽到‘春’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這男子試探道:“大人,不會你想不要錢吧?這……這……”
“放心,咱家了也不能讓你一文錢不進賬,不如……十兩如何?”見這男子似乎有些不太情願,‘春’陽又加了一句,“若是不成,可別怪……”
見‘春’陽隻給十兩銀子,這名男子的心在滴血,十兩銀子如何翻本?可是,在當官的麵前,如果自己過於強硬,隻怕這十兩銀子拿不到,這命也得搭上。他是一名賭徒,且是一個合格的賭徒,他很明白現在的處境。
是以,滿臉堆上笑容道:“行,大人看得起‘女’,那是‘女’的造化,十兩便十兩。隻是,的不識得字,這賣身契卻不知如何下手。”
“你別擔心。縣丞大人,麻煩你書寫一份賣身契給他。”聽到‘春’陽如此,這姑娘雖,可是也知道這賣身契為何物。官方對於人口販賣,雖有禁令,但也隻不過是一紙空文,當不得真。在民間,這人口販賣,依然很是猖獗。這姑娘,身在城中,也是聽過不過關於這方麵的故事的。
見父親要把自己買了,而且現在竟然要簽下賣身契,立刻撲在男子身邊,又哭又鬧。這男子急著拿錢翻本,哪有工夫離會這個即將是別人‘女’人的話呢?這姑娘還真是堅持,不管她父親如何對待她,她一樣是哭得喊著要到父親身邊,並且母親沒了她的照顧,還怎麽活呀?
“好了,你過來,把你的名字寫在這裏。寫好了,咱家把錢一‘交’,這姑娘便跟你無緣了,她就是我的我的了。”
“是是是,大人。可是,大人,人不識字,哪裏會寫字呀?”這名男人把剛剛跑過來抱大‘腿’的‘女’兒一腳踹開,有些無奈道。
‘春’陽一聽,笑了笑,道:“好確實是,行,那就勞煩縣丞大人代簽,你按個手印就行。按手印,你會吧?”
“大人,這個人會。”這男人聽到隻要按手印,立刻又笑了。、
“你叫什麽名字?”縣丞大人坐於桌前,手提‘毛’筆問道。
看到是縣丞大人問話,男人轉過身子,答道:“回大人,人張九。”這張九剛完,縣丞大人那邊,快速劃拉兩下,便把紙遞到張九手上,道:“你在這個位置按個手印,就可以了。”
“這裏嗎?”張九抬頭問道,見縣丞大人了頭,連忙把手指按在印泥上,然後再把自己的手印按在紙上。見張九一切搞定,‘春’陽從懷裏頭拿出十兩紋銀遞了過去。
縣丞大人見‘春’陽遞銀子,連忙把‘春’陽的手推回去,然後迅速把紙卷起來,遞到‘春’陽手上,又從懷裏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張九的手上道:“這錢,哪能公公出呢?讓下官表達一下敬意。”
看著縣丞的笑容,‘春’陽把銀子收了起來。笑道:“那就多謝縣丞大人,放心,回京之後,咱家不會忘記你的。哦,對了,縣丞大人,吩咐下去,把這‘女’娃洗個澡,收拾收拾,還有派人去買幾件衣裳。”
“公公,咱就派人去做。”縣丞大人眼‘色’一示意,便有幾位公人拉起姑娘往後衙走去。隻是可憐了這姑娘,無論怎麽掙紮,怎麽哭泣一作用都沒有。娘親病重,正躺在‘床’上。這個好賭的爹爹,剛才拿著銀子,一溜跑了,看樣子是去翻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