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煉寶決 與指影
“呃……難道這有什麽不妥？”老王到被李雍給弄得摸不著頭腦了，還以為自己寶貝女兒有什麽問題，連忙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我記得以前我們那裏有個說法，就是小孩先不要急著取名字，這樣好養活！”李雍又開始胡謅著各種風俗習慣，隨便找了個借口過去。
“好了，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陣圖和玄玉吧。”李老頭不客氣的打斷兩人談話，他可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兩位這邊請。”老王也是順勢將兩人引向另一個房間，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篆刻了‘聚靈陣’的寒冰玄玉是什麽樣的。
在‘上元城’這種地方可沒有洞天空間，老王家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也就是一個被層層陣法守護的特殊房間。
對眼前這房間李雍並不陌生，前兩次老王也是帶他在這裏看的‘聚靈陣’陣圖。
“兩位請稍等。”老王向兩人微微點頭說道，人就走到牆角，右手手掌按在一個製作精美的盒子上，果然如前兩次那樣，在老王右手掌和盒子之間閃過一陣光華後，那盒子就自動打開了。
李雍看到老王手中拿的兩件東西，一件是類似一個羊皮卷的東西，這個他已經見過就是那張記錄‘聚靈陣’陣法的圖紙。這個世界也卻是存在像大神小說中那樣的玉簡，其中可以記錄許多內容，但是那東西隻有築基以後擁有了神識才能用，這張羊皮卷估計也是老王抄錄出來供李雍看的。
另一件東西就是一塊黑色的玉佩，不過在玉佩表麵還有一層淡淡的霜花，看上去就像套了層薄紗。
“這就是寒冰玄玉……果然是好東西。佩戴此物修煉冰寒屬性的功法將會事半功倍！”李老頭一見那黑色玉佩就叫出了名字，還說出了此物的不凡。
“此物正是我王家家傳的‘寒冰玄玉’，昔年也是因為此物才迫使家祖不得不避禍此地啊！據說這塊玉是一位元嬰真人采自‘無盡冰原’的，後來又經過這位元嬰真人親自祭煉，確實有輔助冰寒功法修煉的效果。”
老王也歎息的說道，將這塊玉佩的來曆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竟不想這塊玉佩還是他家祖上引禍的根源。至於那‘無盡冰原’正是這個世界大陸的最北端，一片麵積不小於‘無盡之林’的冰雪世界。
“‘聚靈陣’的陣法你分析的怎麽樣了？有沒有試過？”李老頭很嚴肅的向李雍問道，此刻他一改平時的慵懶形象，變得十分認真起來。咋一看好像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沒問題了，雖然陣法上有幾處沒有完成，但是經過這幾日的修複，後來我們用靈石在院子裏布置了一個，證明這陣法卻是有效。雖然沒有達到陣法上說的那種能夠增加三倍靈氣濃度的水平，但是我們布置的陣法範圍內也比普通地方濃鬱了一倍不止。”
李雍也收起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在正事麵前他還是比較認真的。因為做過試驗的原因，他也給了李老頭一個肯定的答複。
“那兩位現在就開始？”老王將兩件物品分別呈到李雍和老李手中，迫不及待的看著兩人。
“行，開始吧！”李老頭像撫摸心愛寶物一般撫摸著‘寒冰玄玉’爽快的說道。
“那我先給你講一下‘聚靈陣’的原理吧。這個陣法比較複雜，而且我發現每塊靈石布置的位置，還有每個子陣法樞紐間的布局都極為講究，如果布置妥當，整個陣法效果也有顯著提高。”李雍打開‘聚靈陣’陣圖，開始認真的說道。
因為煉器中布置陣法是很重要的一環，陣法布置的好壞直接影響寶物最後的功效。而要在‘寒冰玄玉’這麽小的東西上布置‘聚靈陣’這種複雜的頂級陣法，對煉器師也是極大的考驗，這也就是需要李老頭的地方。
“這……這布陣的思路和習慣……在下冒昧問一句，這‘聚靈陣’圖紙你是從哪裏搞到的？”李老頭聽完李雍的解釋後，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遲疑的向老王問道。
“這……唉，兩位也不算外人了，那在下就告訴你們吧。不過還請兩位不要將此事傳出去。”老王先是露出為難的神色，不過隨即一想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謹慎的放出神念，在這屋子四周查看了一番。
“放心，老頭子我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老王你放心，我李某人也不是不知規矩的人。”
李老頭很李雍相繼表態，估計這裏麵涉及到老王的一些什麽秘密，兩人倒也識趣，知道人家能告訴自己已經很難得了。
“兩位知道我做的這生意，難免在各大宗派有些門路。這次這個‘聚靈陣’圖是從一‘太虛宗’弟子手中買下的。因為他隻是參於了陣法的布置，所以其中才有那麽多的紕漏，這還多虧了小李兄弟。”老王小聲的說道，最後還不忘感謝一下李雍。
“果然是他……看來李忘生能衝擊元嬰後期成功也是全耐這陣法所賜了。”李老頭聽完後恍然大悟，似乎他對這設計‘聚靈陣’的人極為熟悉。
老王和李雍見李老頭這副模樣，都是露出駭然神色，眼前隻猜測這李老頭身份不簡單，現在看來確實不簡單。要設計出‘聚靈陣’這種頂級陣法，至少也要元嬰真人參與，就是不知道李老頭認識的這人是誰。
相對於老王，李雍心裏想的卻還要更加複雜“看來自己這些日子太關注‘羅生道’的事了，居然忽略了李忘生衝擊元嬰後期成功這麽大的事。不過這到是件好事，加入‘羅生道’背後是‘無上法宗’的話，至少太虛宗也能牽製他了。”
李雍雖然逃離了冷月宗，也沒有想過真要跑回去跟‘羅生道’的人拚命報仇。不過他總感覺羅生道那首領不會放過自己，而且這種感覺也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淡，反而越來越濃。有時候李雍甚至感覺，他和那個羅生道首領有著什麽宿命上的糾纏！
“好了，那老頭子我就開始了。”李老頭很快將剛才的事放在一邊，又恢複他那煉器狂人的本色。當下話音一落，那手掌微微一拋，‘寒冰玄玉’就懸浮在了身前。
李老頭將‘寒冰玄玉’一拋，接著瞟了一眼‘聚靈陣’圖紙，隨後手指對著早已準備好的一堆靈石一點，這一指之下就有數十枚靈石飛了起來，而後勻速的在空中盤旋，靈石各自旋轉，軌跡各不相同，仿佛有無行的絲線在牽引這些靈石。
“這就是神識的作用？太神奇了”李雍雖然如今已經有練氣九層的修為了，可是也無法做到隔空禦物，原因就是沒有衍生出神識。
“這就是煉寶決……”很快的李雍就被老王小聲的一句驚疑之聲給拉了回來。而當他再將注意力放到李老頭手上是，連他自己也不由的漲大了嘴巴。
隻見李老頭雙手十指舞動間，那些徘徊的靈石仿佛被投入了一個磁場之中，其靈石本生也緩慢的顫動起來，而隨著李老頭手指的變幻，那顫動的頻率也更加高了起來。不過幾個呼吸後，李雍發現，那些靈石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直覺告訴李雍，雖然靈石體積縮小了，不過其中靈力卻完全沒有一絲流逝，也就是說其質量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本來修真界的靈石，都是按最佳比例切割成固定大小，一般布置陣法都是在樞紐上放置一枚或數枚，而在一些法寶或者小型的煉材上卻根本不能布置一整塊靈石，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是將靈石分割到更小。然而修真界也有其它幾種有限的辦法，可以在不改變靈石質量的情況下改變其體積。這有些類似於另一個世界的高壓鍛造技術。
而‘煉器宗’的《煉寶決》恰恰就是這其中之一。
經過李老頭的煉製，這些靈石最後竟然全部變化到隻有綠豆裏大小，體積足足縮小了數百倍。若果那牽引靈石的能量中是壓力的話，那該是多大的壓力才能達到？就在李雍驚訝之時，李老頭雙目中神色一閃，又掃了一眼‘聚靈陣’陣圖。
李老頭這一眼看的特別久，但利用發現他雙眼神色卻有些迷離，似乎那圖紙已經倒影在了他眼眸中。李雍從來沒發現李老頭雙眼這麽有神過，以前他總覺得這老頭就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突然，李老頭雙目一閉，同時將頭偏向‘寒冰玄玉’。當太再睜開眼睛時，那眼眸中仿佛還有一副陣圖存在，那感覺就好像是剛才的陣圖已經印了進去。
李老頭十指再次一動，這一次李雍卻是什麽也沒看見，隻覺得眼前一片影子晃動，根本看不清指法的軌跡。
“這……李道友已經到了衍生指影的境界了，真乃絕世天才啊！這可元嬰真人，大宗師級別的煉寶宗師才能領悟的啊！王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隻有綠豆大小的靈石在李老頭的指影舞動下，每一顆都沿著優美的弧線緩落到‘寒冰玄玉’上。李雍如此如醉的看著李老頭的指影，隻是模糊的聽著老王的讚歎。
這一刻李雍仿佛陷入了頓悟之中，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不同的陣法師和煉器師，布置出的陣法和煉製的法寶威力會有差距。當他看到指影後，立刻聯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一種技藝，再將這兩種技藝聯係在一起，他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