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四年後!
驁政醒來,左腿骨折,卻再也沒有看到櫻諾了!
醒來時,床畔隻有一個淩雲宵,他問淩雲宵,淩雲宵望著他一句不說!
他問奶奶驁老夫人,驁老夫人卻轉移話題,最後,他問了劉嫂,劉嫂支支吾吾逃避奔出病房!
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他掀開被子下床,拖著上了崩帶的腿要去追問醫生,驁老夫人心疼自己唯一的孫兒,不得不怒聲獅吼:“穀櫻諾死了!她被車撞死了!”
死了兩個字瞬間讓驁政的世界地動山搖,麵孔一片雪白,他說不出任何一句,再次眼一閉暈倒過去,這一昏倒讓驁家所有人手忙腳亂!
櫻諾死了,可是,他不相信那樣的事實,他記得在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他把櫻諾壓在了身下,他都沒事,她怎麽可能有事?
可是,無論問他多少次,沒有要告訴他櫻諾去了哪裏。
最後,傅珍珠不忍兒子如此折騰,給他講了真話:“櫻諾真死了。”
“媽,她沒有死,她是不想見我對不對?”
他記得她們在車裏吵架,他開著車,櫻諾衝著他嘶吼,她最後一句是:“驁政,我不想活了,就讓我們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一家三口,她又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讓她就這樣子離開自己。
望著被愛情折磨得生不如死,滿臉狼狽的兒子,今生唯一的兒子,他嘴裏呼出的那聲媽觸動了傅珍珠心扉。
她不想讓兒子再受苦,決定告訴兒子真話。
“是真的死了。”
“我不信,你們都騙我。”
驁政的眼神變得茫然而幽傷,櫻諾,你在哪裏?她們隻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他感覺自己好慌亂,整個身體,整顆心都在發抖。
“沒有,沒有,兒子。”
知子莫如母,傅珍珠看得出來,這一次,穀櫻諾是驁政鐵了心愛上的女人。
如果找不到她,他不會罷休的。
“她真的死了,她的屍體……我們也沒有看到,我們趕去時,醫生就說穀櫻諾並沒有送進來,當初出事時,消防車趕去時,車裏隻有你一個人。”
為什麽會是這樣?
“後來,我們才聽說,原來是穀櫻諾與你在車子裏吵了架,在出事時,穀櫻諾打開車門滾出車廂,身體滾了至少五米遠,她的身體被一輛……貨車……壓……過來。”
傅珍珠說得艱難,因為想起那場麵都撒心裂肺。
“政兒,不要緊,沒了櫻諾,你還要媽咪,還有奶奶,還有你爸爸,我們都很愛你……我暈睡的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輪流在這兒照顧著你,尤其是你奶奶,七十多歲了,不眠不休……”
傅珍珠怕他做傻事,所以,用驁老夫人感動著他。
驁政沒說話了,傅珍珠出口的真相讓他驚懼,也讓他整個人如跌冰窖。
他感覺自己很冷,渾身骨頭冷到血液裏。
櫻諾死了,永遠地離開了他,而她最後叫囂的那句:“驁政,讓我們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上天怎麽能如此殘忍,獨自留下他一個人活在冰冷的世間。
櫻諾走了,還帶走了他的孩子,他從未謀麵的孩子,原來,他與她們是如此沒有緣份。
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已經是絕別與永恒。
“政兒,別嚇媽媽,你說一句好不好?”
傅珍珠嚇傻了,顫抖著捧住了兒子冰冷的容顏。
“政兒,櫻諾雖然不再了,可你還有我們,政兒,媽媽愛你,這些年來,是媽媽對不起你。”
驁政閉上了雙眸,濕潤的**從他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慢慢在他臉頰上凝成了一道又一道殤!
兒子的淚讓母親驚若寒暗蟬,讓她做母親的心慌意亂。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是要有多愛,他才會這樣淚濕衣襟。
“傅女士,你走吧,讓我下個人靜一靜。”
好半天,傻啞的聲音驅趕著她,從親熱的媽又換成了‘傅女士’。
傅珍珠心裏的苦說都說不出來,在兒子最需要母愛的時候,她棄家而去,可是,這一切不怨她。
她張了張唇,終是什麽也沒有說,提步離開,可是,在門口時又發了瘋般跑了回來,撲跪在兒子的病床邊。
“政兒,對不起,媽媽錯了,政兒,媽媽已經失去煌兒了,求你,振作起來。”
他很想說,滾,這一生,這一世,他都不想再看到她,可是,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好沉重,然後,他沉睡過去。
傅珍珠帶著絕望與心碎離開。
等他再度睜眼時,床畔已經沒了傅珍珠的身影,而是一位西裝革覆的男人。
這座城市最高行政長官——玉書記!
“有事?”
“驁政,這些年,你一個人獨闖京都,從一個小兵成了參謀長,警佩你一身傲骨,隻是,難道你從來都不曾懷疑自己仕途能如此平順麽?”
“什麽意思?”
他不喜歡玉書記,從身份上講,玉書房是他的後爸,隻是他與驁煌不一樣,把什麽都埋在心裏。
“今天,我不怕告訴你,如果沒有你母親,你很難走得那樣平順,從一個基層混到參謀長,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能力綽絕,這沒錯,可是,沒有我的推波助瀾,你也混不上今天的位置。”
“驁政,你一直誤會了你母親,她是一個世間上最好的女人,當初,驁天嘯生意敗落,差一點就破產了,因為想保住驁家有家產,你母親來找我,我向她開出條件,如果要我伸出援手,那就離開驁家,與驁天嘯離婚,你母親別無他法,最終選擇嫁給了我。”
“而我與她,雖然名份上是夫妻,我們一直都是止乎禮,我從來沒碰過你母親,除了你父親,她這輩子沒有第二個男人,自從你出事後,她魂不守舍的,她整天都在我麵前叨念,政兒不會原諒她了。這輩子都不會了。昨天,她割了腕,要不是搶救及時,你已經沒有母親了,是我太自私,把她囚在玉家多年,望著她蒼白奄奄一息的麵容,我終於覺醒了,愛一個人不是霸道地占有,而是讓她得到幸福,驁政,你母親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不該那麽霸道住偏執,為了與她在一起,卑鄙提出那樣的要求,如果你能原諒她,我願意放她自由,讓她重回驁家。”
事情真相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自己誤會了母親傅珍珠,她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嫁給玉麒麟原來是為了保全驁家家業。
“就算是為了保全驁家事業,她沒必要那麽做,驁家有我爸。”
驁政絕不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咬切喊出來。
“你爸?”
玉麒麟笑了,眼眸裏滿是鄙夷。
“你爸失去了那份家業,還能活下去?”
驁天嘯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怎一個渣字了得,與珍珠在一起時,整日就花天酒地的,就連驁政兄弟倆出生那一天,他都還流連在別人的溫柔香巢中醉生夢死。
“玉書記,請你不要這樣侮辱我父親,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錯,可是,我們驁家人也有屬於驁家人的骨氣,我不想見你,請你出去。”
驁政下了逐客令。
玉麒麟還想說什麽,可是,話即然都說到這份兒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與珍珠這輩子奈何情深,隻恨緣淺,原本以為過了麽多年,她的心會慢慢地移到他這兒來,沒想,許多事早就多年前就已注定。
他愛了那那麽多年,也囚禁了她那麽多年,卻發現原來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歎了一口氣,玉麒麟轉身離去……
兩天後,驁政出院,他去了櫻諾的墓地,那一處長滿鳶尾花的矮坡之處,櫻諾離去,在他暈睡的日子裏,他的奶奶驁老夫人急切地將她下葬,把她葬到了這兒。
這一處有花,有水,有樹,要藍天,白雲陪伴的地方。
一簇簇的白色鳶尾花在風中搖曳,漂亮多姿!在風和日麗的日子裏盡情綻放!
白色的花瓣,每一片花瓣上纖長的黃色經線,為鳶尾花增添了絕世魅或人心的美!
墓碑上刻著一行行雲如流水的字跡——穀櫻諾之墓!
眸光落定在墓碑上,慢慢地蹲了下來,幹燥粗厲的指腹從楷書字體上劃過……
他沒想到,她們最後的見麵居然是在一場盛怒的爭吵後,而她永遠地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櫻諾,他喉頭哽咽,驁政,你說,你是愛我多一些,還是愛薛曼楨多一點,驁政,你是愛薛曼楨多一些吧。
我的家人麵對苦難時,你做了什麽?
而她的娘家人你卻把他們當寶一樣捧著。
“我與她那一夜,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發生的,櫻諾,我錯了,請你原諒我,下一次,我再也不會了。”
不論他如何乞求,最後卻未得到櫻諾的原諒,甚至於,讓他們天人啟隔,此生再難相見,等他醒過來,麵對是一塊冰冷的墓碑。
她生於一片櫻花盛開的林子裏,所以,她的名字叫櫻花,櫻花下的承諾,那是他父親賜的名。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生命是如此脆弱。
在他剛覺醒到自己的錯了時,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櫻諾,對不起,我錯了,如果能夠重來,他會用生命去乞求那段時間,就算他失去生命,也不會去碰薛曼楨。
也許,正是因為薛曼楨與他的關係,讓她徹底心灰意冷,而他不能原諒自己的是,他與她最後的相處,居然是絕烈的爭吵,抬頭,望向湛藍深遠的天空,天空中浮雲朵朵,如果有來世,你也不願意遇見我了吧,櫻諾。
櫻諾走後,他幾乎是虐待自己地生活,心已經隨著女人的離開而死亡,活著,如行屍走肉。
他原諒了母親傅珍珠,然而,玉麒麟卻在出差去國外時飛機失事而亡,轉眼間,又一條生命消失了。
他的親生母親傅珍珠在一個月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臨死前,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含淚傾訴:“媽媽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與煌兒,你恨也好,怨也罷,對於你的父親,我從來沒有愛過,如果當年我膽子大些,可能也沒有今日的種種悲劇,政兒,你與煌兒是媽心底這輩子最深的痛,我給了你們生命,卻未能經曆你們的成長,未能與你們生活在一起,如果能夠自己重新來過,我絕對不會棄你們於不顧。”
親生兒子當她是陌生的痛苦,她經曆一世就已足夠。
“玉麒麟是一個好男人,至始至終,他從未強迫過我,我辜負了他,如今,他不再了,我也不想再活下去,政兒,我要去那邊找他了……”
這是母親傅珍珠臨死前對他說的話。
不是遺言,卻是她對玉麒麟最終的表白,玉麒麟守了她一輩子,她卻從不曾回報,母親是愛麒麟的,在世時,她一直活在痛苦自責中,覺得當年不應該拋棄他們兄弟倆,玉麒麟不再了,她才驚覺,原來,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那麽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愛上玉麒麟的,也許是多年以前那驚鴻一瞥,或許是她痛苦悲傷時,他一直默默地呆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傷,一起痛,又或者說,平淡溫馨的交談,她懂玉麒麟,然而,玉麒麟更懂她,如果不是真心愛一個女人,能夠為了她一輩子不婚娶,隻為了能守住她的身,與她進行這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長達整整十幾個年頭。
為了與她結婚,他甚至多年來不與家人來往,最多是在逢年過節寫幾封家信,報一下平安。
他到底為她付出了多少?
為了她,他到底忍受了哪些屈侮?
傅珍珠的心不是鐵做的,玉麒麟的離開給了她沉痛的打擊,鬱鬱寡歡後,她死在了玉家。
相愛的兩個人,有一個死了,另一個豈還能活在人世?
正如他一樣,活著也隻不過是一個軀殼,把母親安葬後,他隻身去了京都,從此,再沒回z市一趟。
他幫助了穀芬芳東山在起,甚至一手提拔了櫻諾的那兩個舅舅,包括,張東慶與張土豪,凡是與櫻諾有一點關係的,他全都伸以援手,隻為了櫻諾臨死前那一句:“待她的娘家人,你都那麽好,唯獨對穀家……”
他相信,櫻諾看得到他的真心。
而薛家人他好久不見了,薛曼楨來找過自己幾趟,全都方冀擋在了門外,他恨薛曼楨,如果不是薛曼楨,他相信櫻諾不會出事而離開他,更不會帶走他們的孩子。
四年後!
京都軍區,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落地窗前擺放著一盆漂亮的白色鳶尾花!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正俯首認真翻看案卷!
大紅漆木桌子上擺著一盤蚊香,微卷的紋香煙霧一圈一圈從他緊擰的眉宇間繞過。
“參謀長,外麵有人找。”
“誰?”
他頭也不抬地問。
“薛……小姐。”
“不見,讓她走吧。”
“好。”方冀知道他與薛曼楨的關係,不敢說什麽,隻得掩門而去。
黃昏時分,夕陽西沉時,他合上了案卷,揉了揉太陽穴,拿了外套穿上走出了裝潢氣派的辦公室。
他剛走出大門,一抹淡黃色身影閃到他麵前。
“驁政。”
纖長的眉宇中間擰出一個‘川’字。
“有事?”
語氣比冬天飄降的雪花還要冷。
“驁政,我給你發那麽多短信,為什麽一條都沒回?”
驁政看也不看她一眼,拔開她身體,徑自走進了車廂,對前麵的方冀說了兩字:“開車。”
沒想女人卻在他快要關上門的前一刻,飛快地鑽入車廂,坐在了他的旁邊。
“下去。”
極薄的唇緊抿,冷峻的麵孔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驁政,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人……幫我忙了……我媽瘋病又犯了……昨天晚上,她又拿刀砍我了,還把我脖子都傷了,你看。”
薛曼楨一臉委屈,雪白的脖子處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梁佩華患有間歇性神經病,他一直都知道,隻是,那又關他什麽事。
“薛小姐,你媽有病,就應該讓她進醫院,你跑我這兒來做什麽?”
“驁政,好歹,我們也曾是……”露水夫妻幾個字薛曼楨說不出口,她臨時改成了:“曾是戀人。”
“好歹,我們也經曆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成長,驁政,你當真這麽絕情麽?”
四年前,為了拴住他的心,她把孩子都打掉了,甚至無法再生育,她為他過得那麽慘,她一直希冀著他能回z市看望她,沒想,她苦苦等待了四年,如果她不找來,他是鐵了心今生再不會回z市。
這場三角戀角逐,不用說,她輸給了穀櫻諾,輸給了一個死人。
“別再給我提從前了。”
“更不要給我提童年,薛曼楨,那時候,那麽小,都是過家家的話,時至今日,我們都長大了,許多事都變了。”
“變的人是你,不是我。”
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驁政四年來第一次正視著她,她似乎瘦了,臉色也沒從前好了,看得出來,這四年來,她過得並不好。
“曼楨,忘了我吧,好好找一個男人嫁了。”
“為了你,我不能再生育,已經沒有男人願意要我了,驁政。”
無可厚非,薛曼楨是可憐的,可是,這份可憐是她自己造成。
“為了我?”
驁政不願背負著這樣的罪名。
“當真是為了我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是你自己摔下樓梯嫁禍給櫻諾的,她什麽也沒做,你不能再生育,是你自己綹由自取。”
薛曼楨的臉更白了,白到沒有一絲的血色,她沒想到驁政最後還是知道了真相。
她沒有辯駁,隻是悲憤地喊:“驁政,我這樣做,都是因為你啊。”
為了得到他,為了與他走進婚姻的殿堂,所以,她選擇做一個壞女人,利用了自己的孩子想逼驁政拋棄穀櫻諾,沒想她用力過大,撞到了欄杆上,當時大出血,唯有摘掉子宮才能保住性命。
她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沒有扳倒穀櫻諾,卻反而自己陷進了生不如死的日子裏。
“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追究了,曼楨,辜負你,我抱歉,忘了我吧,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
“幸福?”
薛曼楨咀嚼著這兩個字,落寞淡然地笑開。
她薛曼楨這輩子可還有幸福可言。
“我知道你並不是對我毫無感覺,如果你沒感覺,絕不可能與發生關係,隻是,驁政,她已經死了,你還在期待什麽?期待某一天,她突然出現在你的生命裏。”
這句話點在了他死穴,是的,他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不去思,不去想,到底他在等待什麽,等待著她的突然出現,那可能嗎?
“她已經死了,不管生前,你要多愛她,現在,她已經死了,讓我照顧你吧。”
“曼楨,這輩子,我不可能再愛……別人了。”
他對櫻諾的愛就是那麽霸道,絕決,他早就陷進去了,就好比是陷進了一片沼澤之地,陷下去的身體,隻能越陷越深,陷進去的身體還能拔出來嗎?
除了沼澤地最終淹沒他的頭頂外,死亡似乎是他唯一的路。
“你對她不是愛,而是歉疚,因為你,她死了,你內疚,所以,把自己困起來,你捆綁的是你的心。”
“你不是我,你無權這樣說,薛曼楨,對於那一夜,我非常後悔。”
如果他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舍棄生命也不要去碰她,他眼中嫌惡就如一條毒蛇鑽進了女人的心裏。
她認為那是自己最美麗的一夜,那夜,他在耳邊纏綿細語,她為他綻放,為他獻了自己寶貴的身子。
然而,他說他後悔了。
薛曼楨的心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一刀一刀淩遲著。
望著他冷若冰霜,絕決的臉孔,她終於懂了。
“我明白了,死亡已經淩結成了永恒,驁政,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薛曼楨平靜地下了車,嘴角蕩漾著純美的微笑,水霧霧的視野裏,眾多車輛川流不息,驁政,即然死亡能讓你永生難忘,如果死的那個人是我呢?
你也一樣會像對穀櫻諾那樣對我戀戀不忘嗎?
她勇敢地向著一輛重載氣車走過去,她揚起了雙臂,閉上了眼眸,淚水順著她的顴骨流淌而下。
她以為自己會在下一刻感受得到車輪輾過身體的痛苦,沒想一支手臂橫了過來,將她用力甩開,重載貨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薛曼楨,想死可以,上吊,吞安眠藥,割腕,隨便你,請別死在我麵前。”
死有千百種,他真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一定要死在自己的麵前。
他以為他還會憐憫她嗎?四年前的對她的憐憫,把他推向了萬擊不複之地,他咬牙斥喝。
出口的話是那麽殘忍,讓薛曼楨感覺整個人生不如死。
她衝著他的背影喊:“我就是要死在你眼前,驁政,我恨死你。”
她剛撐起身,綠色吉普車就從她身邊飛快擦過,車子絕塵而去,他真的不管她了,她死也好,活也好,都與他驁政沒關係了。
穀櫻諾,為什麽,為什麽你死了也能占據他的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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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出事,老公帶著閨蜜歸來,對她說:“念錦,我愛的是她,離婚吧!”
他的拋棄,讓她成了w市商界的一場笑柄!
萬念俱灰酒醉之時,她準備從高高十八層樓躍下結束自己年輕生命,
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闖入了她的生命。
對她說:“自殺,是懦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