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攤牌入獄!(精彩!)

“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淩雲宵唇色的笑痕勾深,但,眼眸迅速滑過一縷戾氣,她不明白為什麽穀櫻諾什麽都知道,此刻,感覺自己就是是一個赤身**的女人,呈現在穀櫻諾的麵前。

“不好意思,夜太深了,我想休息了,請回你自己的房間吧。”

女人冷漠地下著逐客令。

“你覺得今晚我能睡得著嗎?不,應該說,我們都睡不著,別再否認了,血緣關係是抹不掉,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抹掉的,你是我母親,生下了我,卻把我扔給了外婆,二十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因為你一直忤逆外公,覺得要不是因為他,你絕不會受這麽多的罪,所以,你墮落風塵淪為舞女,與家人斷了聯係,那本日記,我看了千百遍,裏麵你愛上的那個年輕男人,應該是驁政吧。”因為她愛驁政,所以在十年前,她結束了舞女生涯,整了容,以另外一種方式堂而皇之進了驁家。

“我隻是不明白,愛情對於你來說是全部嗎?我是你的女兒,親生的女兒,外婆是你的母親,要不是因為想與你團聚那個堅定的信念活著,她可能早不再在這個人世了,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為了愛情,你們以拋棄所有,拋棄我,拋棄外婆。”

櫻諾隻是想不明白,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母親拋棄,她是一個健全的孩子,還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孩子,從上小學起門門功課就是A,為什麽她會被這個女人勢棄?隻因為,她不是她與所愛男人生的孩子。

“你覺得你有資格問我?”

輕蔑一笑,笑容冷瑟,她鏗鏗有力的聲音直抵她心肺。

是嗬,她有什麽資格質問她,她把她生下來,能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莫大的恩惠,如果當年她選擇去醫院墮胎,或許,這世上根本沒有穀櫻諾這個人,她選擇生她下來,那麽,她就得感激她給了自己生命。

“我是沒資格,我是代外婆問你的,再說,你即然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撫育我就是你的責任。”

“我不願意撫養,大不了受別人指責,大不了在別人眼中,我是一個不稱職,沒心沒肺的母親而已,我可以認你,但是,你必須把驁政讓給我。”

淩雲宵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讓穀櫻諾吃驚不小,她可以大刺刺地向自己宣告,她對驁政至死不愈的愛情。

可以毫無羞恥地讓她把驁政讓給她。

可是,她給驁政什麽關係也沒有,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與我結婚的是驁煌,不是驁政。”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向母親大人澄清這一點。

淩雲宵沒有回答,隻是望著她眼神變得隱晦,她沒有再繼續與櫻諾談下去!可是,有些事情,她心裏是清楚的。

櫻諾給外婆打了電話,第二日,丁雪柔就風風火火殺進了驁家,由於自己前半生曾經被造人侮辱,被人趕出豪門,所以,她特別不喜歡豪門的是非恩怨,不喜歡驁家過於奢侈的庭院裝飾。

她直接闖入了淩雲宵的領地,望著坐在梳妝台前,正拿著木梳打理滿頭卷發的女人。

丁雪柔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最後,眸光定格在了她五官精致,薄施脂粉的臉蛋上,她化著淡妝,整個麵容與二十年前已經有太大的出入,鼻子比以前還要挺,下巴尖巧,膚色也光滑玉潤,整個人如一顆光華外露的珍珠,但,不論她如何變,她那雙單鳳眼是永遠變不了的,與她的眼睛一模一樣,那是雪雁遺傳她最好的地方。

“雪雁,你……”

“請叫我雲宵。”

放下木梳,細長的手指梳理著烏黑的卷發,不疾不徐地開口要求。

“雲宵?”

丁雪柔見她不願意與自己相認,心傷到了極致,她喃喃地質問:“雪雁,你是在自欺欺人嗎?雲宵,天邊閃爍的雲宵,不過是看得見,摸不著,你寧願做天邊的一縷浮雲,也不願意做我的女兒,二十年了,雪雁,就算你再怎麽恨我,難道你真不想見你的女兒櫻諾麽?”

難道那個男人在你心裏真這麽重要嗎?

重要的讓你隱姓埋名,拋棄家人,拋棄過去。

“我對她沒有感情,一丁點感情都沒有,你聽清楚了,她隻不過是身上流出的一個血包而已,僅此而已。”

她很想平靜地對母親說,可是,她的心裏似乎還是被尖銳的利器劃了一下,疼得心兒抽了一下。

“你……你真的不怕櫻諾傷心嗎?”

“你生下她,就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二十幾年,雪雁,人沒有辦法選擇出生的,就算你再怎麽討厭我,恨我,我始終是你的母親,穀天鵬也始終是你父親,就算是不願承認,可是,你的身體,你的人,始終是我與你父親賜與你的,櫻諾沒有錯,她何其無辜,從小,他沒了父親,又被你拋棄,這孩子真的生活的不容易。”

淩雲宵的腦海裏縈繞著這樣的一幕,她抱著剛出生不到十天的嬰兒回了老家,把她扔給了母親帶,那時,她找不到一份固定的工作,舞廳又不能去了,因為,那男人的原配夫人一直派人監視著那裏,隻要她一出現,那夥人就會過來搗亂,夜總會老板都勸解她暫時不要過去上班,而她在那裏上班又一直是瞞著母親丁雪柔的。

她的母親丁雪柔很窮,還是一個被男人拋棄,做錯事趕出穀府的女人,低賤的女人,她生得窮,所以,她看著她心裏就特別煩,那時候,櫻諾經常哭,哭得特別厲害,因為,她沒奶水給她喝,丁雪柔買了補品給她也摧不出奶來,心煩意亂時,她曾差一點就掐死了她,覺得她哭得特別讓自己心煩。

如果那時候掐死了她,也許,現在,她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亂,至少,驁政不會漠視她這麽多年。

“沒有人生來就過得容易,大家都不容易。”

她也不容易,由於自己過得不如意,所以,她也沒辦法去體諒別人難處。

“雪雁,做人要講良心的,你拋棄了她二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你卻不認她,而且,你還喜歡著她的丈夫,雪雁,她是你女兒啊,嫡嫡親的女兒。”

丁雪柔想用親情喚回女兒喪失的理智!

“我對她沒有感情,就算她是我身體裏生出來的又怎麽樣?媽,難道你都不想一下,當年,她父親那樣對我,還有那個女人,她們聯手毀了我,那時我也不過隻是一個孩子,我才十五歲啊,所以,我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她怨我也好,恨我也罷,那都是她穀櫻諾的命,誰讓她投胎成了我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還是不承認她?”

丁雪柔咬牙切齒,如今,她是真的恨這個女兒了,以前,她一直就朝思暮想著,日也盼,夜也盼,希望能她早日歸來與自己團聚,畢竟,她是自己與心愛男人所生的唯一的女兒,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為了攀龍附鳳狠心絕情到如此地步。

女兒的鐵石心腸讓她真的灰心了。

也不再對她報有任何的期望。

“不是不承認,而是,目前這狀況,我不能承認她,我在驁家熬了這麽多年,畢竟,我現在還不是驁天嘯名正言順的太太。”

丁雪柔冷哼一聲,她到是聽出來了,穀雪雁是想等她與驁天嘯結了婚,才承認櫻諾這個女兒。

“你別癡人說夢了。”丁雪柔眼睛裏閃過一抹狠冷的光芒。

“如果驁天嘯知道了你的過去,你以為他還會要你麽?”

“住口,他一直在澳洲做生意,我已經跟隨了他多年,早已取得他的信任,包括驁老夫人,驁家離不開我,我也不會離開驁家,媽,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女兒,就請選擇三緘其口,否則,我會恨死你的。”

淩雲宵是為了富貴不願意認櫻諾,還是為了追求真愛而不願意與女兒相認,恐怕隻有她心裏最為清楚。

總之,東窗事發之時,她不主她們也不行,如果她不相認,恐怕母親與女兒會死拽著她不放,所以,她必須采取懷柔政策。

櫻諾不想把親生母親淩雲宵的後路堵死,所以,外婆離開後,她就保持了沉默的態度,從此,有時在房間裏,或者是過道邊,即便是相遇了,彼此都是瞪一眼別開臉,裝著是陌生般走開。

驁政回來時卻沒把驁煌帶回來,櫻諾還在樓上的婚房裏睡覺,那天中午,院子裏吹著纏綿綺綣的風兒。

叩叩叩,房門被叩響,還有一些急切。

“劉嫂,進來。”

“少奶奶,快,二少回來了,他讓大家都聚到客廳裏去。”

皺了皺秀眉,回來就回來了,還搞得如此興師動眾的,她披了一件薄外套轉身下樓,一邊走一邊問:“出了什麽事了嗎?三少可有回來?”

“沒有看到三少的身影,二少說是大事要向大家宣布。”

大事要宣布,櫻諾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說驁煌出事了麽?

天啊,不要啊,她才剛與鼇煌在一起,分開了五年,好不容易重逢了,她們還沒甜蜜夠啊,步子變得飛快倉促。

客廳裏沒有開燈,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落到了窗欞上,將窗台邊擺放的兩盆鳳仙花影子拉得老長。

客廳角落的紅沙發上坐著驁老夫人,枯瘦的手掌捏了一柄龍頭拐杖,氣定神閑,滿麵紅潤,手指裏掐著一串佛珠,自從多年前她老公離世後守寡後,指尖的那串佛珠就從不離手,除非休息睡覺。

而驁政站在落地窗前,上身是一件潔白筆挺的襯衫,軍綠色的褲子,褲腿角插到了黑亮的軍靴裏,雙手抱臂,整個人輕靠在牆壁上,低垂著眉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無視於整間屋子聚攏的人群。

淩雲宵早在得知驁政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坐立難安,整個身子靠在老夫人端坐的紅沙發後,整張臉孔埋在了陰影中,完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櫻諾是最後一個到大廳的,老夫人淡瞥了她一眼,開口:“好了,政兒,該來的都來了,有什麽就說吧。”

盡管老夫人開了口,但,驁政還是保持著同一種姿勢,薄唇抿得也死緊,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政兒。”見他閃神,老夫人愛憐地提醒。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們煌兒已經藥到病除了。”畢竟,在老夫人心目中,美國醫術是最棒的,前兩天,驁政向她提議要送弟弟去美國醫治,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雖說不過才幾日,她也知道不可能那麽快,不過,說一說能寬一寬自己的心也好。

驁政不說話,整個房間變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中,誰也不知道他即將開口的是好話還是壞消息,大夥兒都沒底,傭人們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頭霧水,心裏嘀咕著二少也不知賣什麽關子,他可是從來都沒這樣的啊。

終於,男人懶懶地抬起了眼簾,而掃射向櫻諾的眸光如一柄犀利的匕首,幾日不見,他似乎變得消瘦了些,不過,五官更立體,更棱角分明更帥了。

“奶奶,希望你能承受得住打擊,驁煌,他……”

“早在五年前就不再人世了。”

聞言,驁老夫人臉色青黃交接,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囈語著,嘴角勉強扯出一記微笑:“政兒,你跟奶奶開玩笑呢。”

“不,我沒有開玩笑,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我非說不可,我不想讓謀害驁煌的凶手逍遙法外。”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煌兒五年前就不再了,而你……這麽些年來,一直是你在扮演著他的角色。”

老夫人在紛亂的思緒中理了一下頭緒。

“是。”他不想再隱瞞任何一個,因為,時機已經成熟自然是沒有必要再瞞下去。

“來人。”一聲令下,幾名穿著軍裝的男子踩著軍靴而入,不聲不響筆直走向了櫻諾。

“把她送去當地警察局。”

“是,參謀長。”

“等等,驁先生,我犯了什麽罪,你讓他們把我送去警察局?”

就算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吧,櫻諾簡直是一片雲裏霧裏的表情。

“到裏麵後自會有人審訊你。”驁政的話不容任何人違抗。

櫻諾也不知道這破男人在搞什麽飛機,一會兒驁煌死了,一會兒又生病了,現在,明明是他帶去美國治病了,回來就向大家宣告了他的死訊,可是,他是說驁煌死在了五年前啊,到底怎麽回事?

櫻諾心裏在狂吼,她真想撲上去衝著他怒吼,質問,可是,幾名警衛員已經不再給她機會,強行拉著她離開了驁家。

審訊室!

櫻諾坐在冰涼的板凳上,自從進來後她就一直低垂著腦袋,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問話。

“職業?”

“我沒工作。”

“姓名?”

“穀櫻諾。”

“年齡?”

“25。”

“這名男子認識嗎?”

威嚴的警察將一張照片呈現在她的眼前。

“認識。”她沒有說謊,覺得也沒必要撒謊,照片是驁煌的,是有一次她們去郊外遊玩,她為他親自拍攝的。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你與他談了多久的戀愛?”

“一年。”

“為什麽分開了?”

“當時大家都不喜歡我們在一起,特別是穀驁兩家的家長,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警察薄唇輕掀,吐出一句話讓櫻諾冷入肺腑。

“他早就在五年前死於一起爆炸案,而最後與他在一起的人是你,所以,你是這起凶殺案的最大嫌疑人,穀櫻諾女人,我代表警方正式通知你,從此刻起,你將被我們收押,你可以為自己請律師辯護,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辯護,不過,從現在起,你所有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什麽意思?驁煌死了,死於五年前的一起焊炸事故,而他們是在懷疑是她殺了他麽?

真是太好笑了,不,騰地從凳子站起來,她衝著審訊的幾名警察咆哮:“憑什麽認為我殺了他,你們真是太搞笑了,我要見驁政,讓他來見我。”

幾名警察被她凜烈的神情嚇呆了,她在吼什麽,她說要見驁政,還讓驁政來見她,這女人真是太彪悍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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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