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高敲門的聲音可以算是非常大了,可是盡管這聲音非常的大,但是贏高依然敲了很長的時間,贏高本來以為會有人來開門的。

但是讓贏高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敲了這麽久的門,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來開門的動靜,贏高也是非常的奇怪,這些人他們都在幹嘛?難道說李將軍他大白天的還在睡覺?

這感覺有點不太可能吧,盡管李將軍再怎麽頹廢?他好歹也是一個大將軍,好歹也是一個喜歡讀兵書的人,他肯定不會在白天睡覺的。

贏高想到這裏,心中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要是自己在這邊繼續敲下去的話,恐怕敲上大半天他都不會開門的,與其這樣,自己還不如砸門而入。

反正自己是九皇子,砸門應該還是有這個權力的,接著便拿起手中的石頭,直接就往門敲了敲。

其實贏高本來想從這高牆翻過去的,因為這牆體的高度對自己來說想要翻過去,隻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己既然是來拜訪李信的,那自己就得從正門過去。

否則的話,傳出去也有點不像話,自己可是堂堂的九皇子,去見一個下屬還要翻牆進去,當贏高想到這裏的時候,此時門後麵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誰在外麵敲門啊?你就不要在這裏敲門了,你就算把門敲破了,那都沒有用的,這裏的主人已經不接見人了。”

贏高當然聽到了這個蒼老的聲音,心中也是低估到有人啊,有人就好了,要是沒有一個聲音的話,自己還真的以為這裏麵沒有人了。

這個老仆人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他肯定會出來接近自己的。

隨後隻見贏高大聲的說道:“你快點去告訴李將軍,說九皇子前來拜見。”

老仆人聽到房子就兩個字,直接下巴都要被嚇掉了,這皇子怎麽會突然來拜訪一個已經要退休的老將軍?不過這個世間的事都是非常的奇怪,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接著便打開了房門,贏高客氣的說道:“請問李將軍和李夫人在哪裏?老仆人急忙回答道李將軍和李夫人,他們現在就在花園裏麵。”

贏高沒有多想,隨後便想直接進去找李信,但是卻被老仆人給難住了,因為老仆人他畢竟是李信的家仆,盡管眼前的這個人是九皇子,但是還是得遵守規矩的。

隻見老仆人和李信說道:“殿下,不知道你怎麽稱呼你總得容老奴下去秉報一下吧,說實話,已經很多人沒有來拜訪過李將軍了,所以你突然來拜訪,肯定會讓李將軍措手不及的。”

“還是讓我去稟告一下比較好,你直接和李將軍說九皇子來拜見就行了。”

贏高客氣地說道。

隨後便慢慢的打量著這房間的布局,發現這個房間的布局非常的簡單,看來李信的沒落,的確是讓李信失去了很多,但是同時也讓李信獲得了很多。

贏高不免感歎道,這麽長的時間,如此樸素的一個房間布局,可能早就讓李信的心性沉靜了下來,不過自己對李信的身世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和祖龍幾乎是同一時間離開人世間的,要是他能夠在這世間上再多活幾年,恐怕還會有不一樣的建樹,老天爺讓誰死,那誰就必須得死,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他活著的時候,充分利用他的才華,讓他展示出最強大的自己,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把羽翼更加的豐滿,用好李信這把刀刃,還是得靠自己。

此時的李信正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坐著,擦拭著已經起鏽的青銅劍,而一旁李信的夫人正在紡織著衣服,兩個人各自幹著各自的活,卻是心有靈犀。

此時,突然傳來老仆人的叫喊之聲,隻見老仆人和李信說道:“李將軍,九皇子前來看望你了。”

突然聽到九皇子這個名字之後,也是非常的驚訝,李信和李信的夫人同時停止了手上的活,隨後把目光望向了老仆人來的地方。接著便驚訝的問了一句。

“誰誰來看我了?是我就在這個時候。”

九皇子也從大廳裏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此時,空氣瞬間就變得非常的安靜,贏高也是慢悠悠的走到了李信的身邊。

李信直接就驚住了,眼神絲毫也不帶轉,李信看著眼前這個樸素的老將軍,絲毫看不出他現在還是一位將軍,看來時間已經將他的心性完全的打磨了,他的鋒芒已經經歸於平靜。

“將軍別來無恙啊!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在小時候和將軍有過一麵之緣,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將軍了,現在將軍突然看到我是不是非常的驚訝?”

其實贏高也能夠體會李信的一個驚訝之情,因為李信他現在整個人就呆滯住了,動都不動一下。

過了一下,李信終於反應過來了,眼神裏麵露出些許銳意,這銳意已經封藏了許久了,現在終於可以露出來了。

隨後,李信便吩咐了一旁的李夫人,你還在這裏呆著幹嘛?如今九皇子來了,你還不去給他斟茶。

九皇子隻是笑了一聲,隨後便說道:“不用茶,清水就行,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喝清水。”

接著,李信便繼續問道:“不知道九皇子突然造訪,有什麽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這世間的事情了,如果九皇子,你要是有什麽吩咐的話,你就告訴我,我要是能夠做到的,義無反顧,在所不辭。”

贏高輕輕地敲了敲一盤的青銅劍,隨後嘴裏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的,那就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平定匈奴,你也知道現在匈奴對我大秦帝國虎視眈眈。”

李信當場也是驚訝了,這什麽情況,一來就叫自己去平定匈奴,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摸起手中的青銅劍了,這他,媽也不給一點緩衝的機會,實在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