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還有玄鳥!”

天雷?玄鳥?!

嬴政目光一凝。

天雷是上天至陽至剛的雷罰,怎麽會被他們所操控。

玄鳥是大秦的圖騰,他們雖信奉,但…從未見過。

嬴弈說的這兩者,是什麽意思?

“具體說說。”嬴政皺眉道。

見此,嬴弈微微一笑。

“父皇,我一個個來說吧。”

“首先,望遠鏡,此物可觀數千米嗎、乃至上萬米遠的地方!我們可憑借望遠鏡,從高處看到匈奴位置和兵力等。”

這個時期的打仗,若是能提前掌握對方的行軍布陣,以及位置等等,幾乎就已經是有了八分勝率。

“這麽遠!”

嬴政驚呆了,他聽望遠鏡的名字,也知道是借助其看遠處的東西,沒想到有如此誇張的功效。

數千上萬米,那是什麽概念?

然而讓他震驚的還沒完。

隻聽嬴弈繼續道:

“天雷,此物雖名為天雷,卻不是上天的雷電,是因為它爆炸時如震天之響,仿佛天雷滾滾,所以取此名。”

“而一個天雷爆炸,若是敵人集中,至少可以炸死十多二十人!”

嬴政心中又是猛地一震。

一個天雷,甚至比破城弩殺的人還多,不過…威力這麽大,造價應該不低吧,若是造價太高,實用性也不強…

想到這,他沉聲問道:“弈兒,此天雷,造出一個需多少錢?”

“嗯…大約一兩吧。”

嬴弈想了想道。

在大秦,硫磺那些都不值錢,至少對於朝廷來說是這樣,主要值錢的材料,是鐵片,混雜在火藥中的鐵片和載體。

“這麽便宜!”

嬴政眼睛大睜,呼吸有些粗重。

這麽一來,他隨隨便便造個幾十萬顆,都沒什麽壓力啊。

這一點嬴弈也想到過。

大秦最不缺的就是錢,看修阿房宮就知道了,玉石鋪路、黃金為柱!

“第三個就是玄鳥!”

沒理會嬴政的心動,嬴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上去道:

“父皇請看,這就是玄鳥!”

嬴政接過近侍取上的白紙,朝上麵畫的一個奇形怪狀之物看去。

此物上方是一個橢圓形、上麵印著玄鳥身體,幾根繩子把下方一個盒子吊著,左右兩邊還有一對像是翅膀的東西。

有一說一,這個玄鳥有些醜了。

不過他也明白了,應該是代號叫玄鳥,不是真正的圖騰玄鳥。

“這是…有何用?”

嬴政依然不解的問道。

看模樣,難不成還有飛天嗎?

而嬴弈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微微呆滯,差點沒反應過來。

“父皇。”

“玄鳥可飛至天空,通過控製方向,在一個時辰內,可抵達任何地方!”

嬴弈語氣中帶著笑意道。

沒錯,這就是熱氣球!隻不過他稍微改進了下,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了一雙翅膀,如同帆船那般好控製飛行方向。

熱氣球他本身就構思好了,正準備此次入宮,給政哥看一看,當個祥瑞用,沒想到剛好遇到匈奴事件。

也罷,當戰鬥機用也不是不行。

“從天上飛行…抵達任何地方,可用於埋伏偷襲,以致神鬼莫測之能…不僅如此,在戰場上還能…”

嬴政眼中精光閃爍。

這一瞬間,他就已經想好了此物有好幾種用法。

“弈兒,玄鳥能大量造出嗎?”

他沒有問造價,因為在嬴政看來,能飛天的東西,造價必然恐怖,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傾力造出!

“能是能,但得花費不少時間。”

嬴弈點點頭。

若是將流水線這個模式搞出,倒是能節約不少時間,不過熱氣球的工藝本身就難做,特別是燃料要涉及到化學物質。

部分東西他還得現做現配。

“好!好好好!”

嬴政麵露欣喜,有些激動。

“你全力去做!需要什麽和朕將便是,朕無一不允!”

“謝父皇。”嬴弈行禮道。

下一刻,他猶豫了下,似乎在衡量什麽得失,但最終還是道:

“父皇,其實對付匈奴,還有一法,隻不過此法…有些傷天和。”

“什麽辦法?”

嬴政直接忽視了傷天和這三個字。

他若是怕傷天和,秦朝的曆代先王若是怕傷天和,也不會讓白起坑殺四十萬人了,也不會統一六國了。

不然秦王為什麽都被稱為虎狼之君?

“瘟疫!”

嬴弈斬釘截鐵道。

他也是剛才靈光一現,從此次的瘟疫中想到靈感。

“草原上,匈奴的牛羊皆是成群結隊,少則數百,多則上萬,匈奴平日間全靠牛羊為食,隻要…”

“嗯…隻要我們散播獸瘟,讓他們的牛羊大量感染瘟疫,此舉就像是斷他們糧一樣,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獲勝!”

嬴政眼神一厲。

好想法!

隻要斷了匈奴的糧草,屆時再讓蒙恬嚴守長城,那麽匈奴搶不到糧食,自己內部都會因為糧食而內亂起來。

等匈奴自身削弱,時機成熟了,他們再出兵!

完美!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望遠鏡”、“天雷”和“玄鳥”能製作出來,並且“散播獸瘟”之法順利進行。

片刻後,在嬴政的全力支持下,嬴弈拿到了最大程度的權利。

其中包括,他甚至能吩咐李斯、蒙毅、趙高這種權臣!

是吩咐,而不是請求!

乾元宮內,嬴弈剛返回後,就讓方士和工匠們停下了手中一切之物,首先打造望遠鏡、天雷、以及玄鳥!

望遠鏡要想看得遠,裏麵的鏡片得不斷的疊加,還要相互配合達到一種平衡,而不是硬塞進去幾片就行了。

這個是精密活兒,嬴弈讓工匠們不斷嚐試,最後由他來組裝。

天雷就簡單了,手雷本就一直在研製,如今已是幾乎完成,最後隻剩添加鐵片等利器,然後試爆了。

玄鳥是最麻煩的,不僅是熱氣球的材料問題,還有燃料等等。

所有的方士在嬴弈的指揮下,都在分別嚐試製作各種材料,分工明確。

至於盧家村,那邊已是走上了正軌,後麵白擎按照他的吩咐辦事即可。

然而意外還是來了。

僅是區區五日,就有禁衛前來稟報,稱盧家村許多人感染了瘟疫,就連部分的禁衛都中招了。

“瘟疫…”

嬴弈眉頭緊皺,問道:“白擎呢?他不會也感染瘟疫了吧?現在盧家村是誰在主持大局?”

禁衛道:“白統領沒有感染,不過已經有了些許症狀,不知是否瘟疫,可能…”

“目前還是統領大人主持大局,他已下令將盧家村封禁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隻等待公子的指令。”

禁衛前一句話沒說完,

但意思就是,那必然就是瘟疫,隻不過是時間多少的問題而已。

“他做的不錯。”

嬴弈認同的點點頭,白擎跟了他不斷時間,也算是學到些東西。

不過嘛…

他臨走之前,還專門針對防範瘟疫吩咐過,怎麽沒兩天就中招了?還是大規模中招。

“你立刻返回。”

嬴弈嚴肅的說道:“等下我會給你一封密信,你要親自交到白擎手上,他看了後自然就明白了。”

“是!”禁衛拱手。

接著,嬴弈喚來秦冶,在紙上寫了一些安排,然後用木筒密封好,交與禁衛。

他還要忙著麵前的事情,分不開身去那邊。

不過解決之法也很簡單。

他之前就命人找來得了瘟疫的牛,現在正好用上而已,操作的辦法不難,白擎一人便能做到。

走入乾元宮內。

嬴弈先是去玻璃殿看了看,各種弧度凹凸的鏡麵,被工匠們打造出來,有的精細程度絲毫不亞於機器。

這讓嬴弈不得不感歎,

果然,不能用現代的專業,來挑戰古人的九族啊。

接下來,他又去製雷殿查看一番,不同火藥配方的手雷有三十種,全被分開擺放,準備做爆炸實驗了。

而熱氣球的製作,則是步步維艱,很多都需要嬴弈親自來。

就在他忙於實驗時,

禁衛也快馬趕回了盧家村,將懷中密信交與到白擎手上。

白擎展開一看。

“這…”

他的臉色瞬間微變,若不是下麵有公子印章,他甚至都懷疑這是反賊偽造的假信,試圖毀掉公子名聲!

“統領大人,公子怎麽說?”

禁衛小心的問道。

“公子說…”

白擎深呼吸一下,聲音低沉道:“讓我們將感染瘟疫的牛身上的膿痘,挖出來,種入所有人手臂中。”

“啊?”

禁衛被嚇了一跳。

牛已經被感染瘟疫了,人也是,這樣一來,把牛身上的毒物種到人身上去…

已感染的人就不說了,可能更加嚴重,明明沒有感染的人也要種?這不是害他們得瘟疫嗎?!

“照公子所說的辦吧。”

白擎沉思了良久,還是決定依照嬴弈說的辦,畢竟他也沒資格否定。

隻有遵命行事。

“咳咳咳…”

白擎忽然猛地咳嗽起來,感到眼前一陣眩暈,全身發燙。

他也感染瘟疫了!

“統領!”

禁衛大急,連忙將白擎扶住,謹慎的把他扶著坐下。

“你不該過來的。”

白擎看著他,歎了口氣,見禁衛堅毅的神色,他又無奈搖了搖頭,道:“依公子令,吩咐下去吧。”

“我先帶頭,將牛痘種入我的手臂裏,百姓們才敢跟著做,否則他們會造反的。”

“…遵命!”

禁衛心事重重的去安排。

沒多久,盧家村的一種村民和災民們,都是驚疑不定的集中在一起,親眼看著白擎郎中被種入牛痘。

在這種“大人物”的帶頭下,又有趙大壯率先跟著做,部分村民還是相信了。

而其餘村民則是不信,認為這是想害他們。

~~

盧家村附近。

一處破爛的茅草屋外,張良端著一碗酒,悠哉的烤著蝗蟲,眯眼咀嚼享受。

邊吃,他還邊嘀咕著。

“你說,這個嬴弈…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連吃蝗蟲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難不成他以前烤來吃過?”

“可能吧,但味道還真的不錯,股有肉香。”

壯漢大口吃下幾隻。

張良哼哼了幾聲,又道:“計劃都安排得怎麽樣?”

“挺順利。”

壯漢嚼著蝗蟲,含糊不清道:“盧家村大部分人都得瘟疫了,並且,今早我看一個禁衛從鹹陽方向回來。”

“想來應該是領命回來了,我倒要看看嬴弈會怎麽辦。”

張良摸著下巴沉吟。

若是這一步成功,那麽他的計劃就會正式啟動,帶給暴秦一記重擊殺!

屆時,不僅會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還會讓嬴弈積累已久的好名聲毀於一旦,並拉趙高下水!

“大人。”

壯漢吃完過後,抹了抹嘴巴,意猶未盡道:“暴君要死了,我們再搞死嬴弈,暴秦就無人可用了啊。”

“那個什麽扶蘇,什麽胡亥,比起嬴弈來都差遠了。”

張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認為胡亥有機會?趙高傻就罷了,他是身在局中,被權勢迷了眼。”

“胡亥沒機會嗎?”

壯漢愕然,在嬴弈鋒芒畢露前,暴君喜愛胡亥是很多人都知曉的。

“嗬。”

張良不屑:“胡亥要是能登基,我張良把腦袋給他當蹴鞠踢。”

壯漢:“……”

“對了,大人,趙高真願意幫我們嗎?他會不會在最後陰我們一把,畢竟他不是真想搞垮暴秦。”

壯漢又擔憂道。

“這一點我明白。”

“我們和趙高無非相互利用罷了,談不上陰,最終如何,就要看誰的手段更高明。”張良冷哼。

“但在此之前,趙高不但不會搗亂,反而會全力助我們。”

壯漢這才放心一些。

就在兩人商討著陰謀時,另一邊,趙高也在想著這件事。

鹹陽,中車府令府邸。

“這個張良真是放肆!敢命令我來了!他也不看看他是誰!一個反賊而已!該死的畜生!”

趙高怒發衝冠。

他手中攥緊一張灰布,煩躁的來回走著,額頭上似有青筋凸起,神色很是猙獰。

張良竟然敢威脅他!

還是拿他們之間的“合作”,與“他的未來”威脅,屬於是把他強行綁在船上、並用火烤著他。

而對方要他做的事情…

“攪亂秦廷…刺殺嬴弈…暗殺李斯…收買百官…謀害陛下…”

趙高眼角不停地抽搐。

這其中任何一項,都足以滅他三族了,更別說他是否能做得到。

但有部分本就是他的目的。

比如收買百官、攪亂秦廷,還有刺殺嬴弈,這三者是他目前最主要的謀劃,特別是刺殺嬴弈。

至於李斯,

這老家夥雖是和他對著幹,但趙高卻不準備弄死對方。

在他的計劃裏,

以他對李斯的了解,隻要解決了嬴弈,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李斯會被迫和他合作,一起扶持胡亥的。

到時候等胡亥上位登基,再弄死李斯也不遲。

現在的李斯還有利用價值。

一旦陛下歸天,嬴弈死去,想和扶蘇爭奪位置,隻有靠和李斯相互合作才行。

“這該死的張良!”

趙高又低聲罵了一句。

對方當他是什麽了,手下嗎?

強行冷靜下來後,趙高坐在軟墊上,揉著眉心犯難。

“不過,我倒是可以先配合一部分,至少在殺嬴弈這件事上,是和他一致的,哼…這家夥想讓我作刀。”

“我要是能自己殺掉嬴弈,還需要找你合作?”

趙高晦氣的呸了聲。

上次他的那一批黑衣殺手,已經是他的家底了,用其他門客等,隻會暴露他的身份。

畢竟他要的是保全自身,而不是同歸於盡。

想了想,趙高找來管家。

“你去告訴張良,我最多給他提供消息、製造機會,以及給他聯絡一批都是反賊的人,其他的別想。”

“還有,嬴弈這幾天躲在宮裏,讓他想辦法把嬴弈逼出去,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管家默默點頭。

等他離去後,趙高心中暗暗頭疼的同時,也感到時間無多了。

這兩日他去覲見陛下,都無法進去,武祀日夜在那兒守著,整個太醫署更是就差點全搬過去了。

太川殿整日都是藥味。

趙高也逐漸相信了,陛下是真的病重,要死了!

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就在管家換了身衣服,偷偷出了趙府,往盧家村方向而去時,在他後麵,一名暗衛無聲無息的跟隨著。

茅草屋內。

張良收到趙高的來信,看到裏麵的內容後,嘴角一翹。

在他預料之中。

趙高不願冒著同歸於盡的風險去拚命,把人力物力都借給他了,反倒是他想看到的。

“大約有上百人嗎…”

張良目光深邃。

趙高答應幫他聯絡其他六國餘孽,也會保下一些反賊來,總體人數大概有百人左右。

但怎麽收服,說服這些人,就要看他自己了。

“百人,還有趙高送的甲胄兵器,加上弩箭弓矢,怎麽也得把嬴弈殺了兩遍了吧。”

張良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穩了!

隻要等嬴弈和嬴政一死,暴秦朝局一亂,再利用趙高促成諸公子爭奪帝位,讓暴秦四分五裂、自顧不暇。

然後推動天下起義,各地反秦,屆時,他們複國有望!

至於天下百姓為什麽會起義,很簡單,活不下去了。

至於怎麽活不下去。

前有蝗災,現有災荒、瘟疫,百姓們失去了朝廷的賑災救濟,加上他的煽動…

張良覺得這個計劃很完美。

現在嘛,要做的就是等暴君自己死,他再想辦法搞死嬴弈,不過最難的就是這個,怎麽讓對方回來…

“時機正好啊。”

張良望著盧家村的位置,喃喃自語道:“禁衛們都感染瘟疫了,喪失戰鬥力,沒有人能保護嬴弈…”

隻是,究竟如何引對方出宮。

~~

五日過後。

鹹陽,太川殿內。

“父皇,望遠鏡和天雷,兒臣已基本完善,製作出來幾個,還請父皇移駕一觀。”

嬴弈躬身拜道。

“哦?這麽快。”

帝座上,嬴政略微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至少要一月以上。

“其實這些東西,兒臣在當初收攏第一批方士後,便已著手開始研究,現在剛好初具成果。”

嬴弈笑道。

“……”

嬴政眼神微變。

當初收攏第一批方士時,不就是他設定金丹考驗之時嗎?也正是他獲得仙器的時候,時間也對上了!

經過了這幾次考驗,

嬴弈展現出來的才能和手段,以及拿出的一些東西,都是非同凡響,給大秦帶來了巨大的變化。

他早就懷疑,仙人所說的那句“這一世,你是秦朝公子,任重而道遠”,裏麵的秦朝公子,正是嬴弈!

他也一直在猶豫。

猶豫是否要講明,要把一切都說出來,問問嬴弈是否也獲得了什麽不得了的仙術、或者仙器什麽的。

現在看來…

也許,到時候了!

想到這,嬴政抬頭,看著俊朗的嬴弈,說出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弈兒,你…”

“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是吧?”

以前的嬴弈,他雖沒怎麽關注,但後來也調查過,屬於默默無聞中帶著些許迂腐執拗的性格。

所以才和扶蘇關係好。

!!!

聞言,嬴弈麵色大變!

什麽?!

政哥怎麽會問出這句話,他不是以前的他了,這不表明,政哥知道他是穿越者了嗎?

臥槽!

這個政哥難道是二周目玩家?

不,也不對!

若是政哥知道未來,或者也是穿越、重生等,趙高這些人早死定了,也有的是其他手段整治天下。

那這是怎麽回事?

嬴弈腦中一片空白,在這一瞬間懵了,不知該如何做答。

見到這一幕,

帝座上的嬴政眼中精光一閃,已是明白了,嬴弈果然是有什麽仙緣!

緊接著,他再次問道:

“你或許很迷惑朕為何這麽問,朕也直說吧,當初之所以給你們設立金丹考驗,正是朕也獲得了仙緣!”

“然而,這個仙緣有些不同,以照它的說法,似乎原本是給某一位公子的。”

說著,嬴政大概講了一遍經過。

然後……

嬴弈更加震驚了!

臥槽!

原本他的係統是政哥的,政哥的係統才是他的?!合著搞反了啊,但獎勵似乎又沒反,隻是任務反了?

等等!

他一個穿越者有係統也就罷了,為什麽政哥也有?他帶來的附加產物?

一個個念頭在嬴弈腦中浮現,終於在回過神來後,他語氣複雜道:

“父皇。”

“兒臣的確不是以前那個兒臣了,我在牢裏的那一夜,仿佛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我出現在兩千多年之後,那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