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亂如麻

“小傻蛋!”安辰墨驚叫一聲,一把環住了諾西。

“唔……”她一聲悶哼,捂著腳踝呲牙咧嘴了起來。

“怎麽了?很疼嗎?”他把她抱緊臥室,再顧不得跟她翻雲覆雨。抓著她的腳踝仔細看了起來。

那本就紅腫的腳踝忽然間腫的更大,看樣子可能傷到筋骨了。

安辰墨抑鬱的支起身子,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袋瓜。

“你掙紮個什麽勁呢?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你是我‘女’人,我是你男人,咱們相互切磋怎麽滴了?”

“你還好意思凶,還凶!”她氣鼓鼓的昂起頭咆哮,若不是他那麽霸道,她又怎麽會反抗。

“……我不跟你吵!”安辰墨無奈道,不再與諾西辯論。他知道如果把她惹火了,這天就要塌了。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

‘激’情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諾西躺在‘床’上,腳上打著厚重的石膏,手臂上到處塗著紅‘藥’水,就連臉上也貼了一塊邦迪。樣子看起來淒慘得不得了。

這源於方才,來了一個提著大大保健箱的男人,男人一身高貴的西裝革履,長得極為帥氣,跟他提的箱子極為不搭配。

他一臉嚴肅的給諾西的腳踝‘弄’了好大一個石膏,身上抹了n多‘藥’水,整個人慘不忍睹。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當著諾西的麵,嚴肅認真的警告安辰墨:在她傷勢未好之前,不得發生太過於‘激’烈的某種運動,否則傷久久不愈,會有損他天才醫師的名譽。

然後他瀟灑的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此刻,諾西撅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笑的邪魅的安辰墨。明眸中還紅彤彤的,含著水霧。

半個小時前,她被安辰墨和那醫師狠狠的取笑了一番:說沒見過人看‘激’戰看得這麽悲壯的,差點翹辮子了。

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把她的糗事當八卦一樣跟那醫師分享。那醫師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嘴角透著詭異的笑容。

她覺得,她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好啦,別哭了!歐陽也沒笑你,我更不會笑你了。”安辰墨抬指抹了抹她眼睛的淚‘花’,嘴角泛著邪魅的笑意。

“你笑了!你們分明都笑了!”

諾西嚷嚷道,窘迫得不得了。又不是她故意要惹禍。

“叫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就是不聽。如果我沒有在美國,你怎麽辦?”

“人家又沒有惹禍!隻是運氣背了點。”她嘴硬的道。

安辰墨無語的看著諾西,滿臉的黑線。他輕歎了一聲,轉頭捧起了諾西的俏臉。

“唉,你這模樣,席若飛怕是要氣死了。”他抑鬱,頓了頓又道,“劇組已經來美國了,打算半個月後開機!他要是看到你這樣啊,又得暴跳如雷。”

安辰墨太了解席若飛了,他對演員的要求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了。如果看到諾西這一身的傷疤,真得抑鬱而死。

“不過,這樣你就有理由多陪陪我了!”安辰墨邪魅一笑,對著諾西微啟的雙‘唇’就湊了過去。

即便剛剛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戰,他依然忍不住對她親密。

他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那麽喜歡她。

“小傻蛋,我愛你。”他放肆的‘吻’著她的雙‘唇’,卷著她的芬芳。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脊遊走。

如果不是剛才歐陽警告了,他真的會再要了她,與她大戰幾個回合。

“你怎麽這麽不乖的,把自己害成了這樣,把我害成了這樣。”他拉著諾西的纖手握住了自己‘挺’立的地方,告訴她他很難受。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諾西輕語,跟蚊聲似得。纖指卻在他腫脹的地方徘徊。

其實,她也很難受的好不好。麵對自己心愛的人,誰都把持不住!

“恩……”

安辰墨愜意的低‘吟’,俯身欺了過去,滑下她鬆垮的睡袍親‘吻’。抱著她玲瓏的身軀,他心‘波’‘蕩’漾。

“我接了席若飛的新戲。大部分時間都會在美國了。我在買了一套別墅,跟我一起住吧?”

克製自己停下了手,安辰墨支起身子看著諾西。瞳孔裏盡是柔情。

這些天他看了一下‘波’士頓的房子,發現一套較為合適的別墅。

別墅就在‘波’士頓市中心,距離哈佛很近。

他不想諾西住在那個驕子如雲的地方,他不能讓那些男人窺視他的寶貝。

“我……”諾西愕然,腦子有片刻的停頓,隨即她搖了搖頭,“不要!我才不要當金絲雀。”

“……金絲雀?你是我的‘女’人,怎麽會是金絲雀?”

安辰墨有些憤憤的。他絞盡腦汁想要和她在一起,她卻總是若即若離。

“我和你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我們倆住在一起會惹人非議!”垂下瞳孔,諾西有些失落。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可‘女’人這個詞,代表什麽?

‘床’伴嗎?合得來的‘床’伴?

“什麽是說不清道不明?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住在一起不可以嗎?”安辰墨霍然起身,一臉慍怒。

“那我是你的什麽?”諾西仰頭問道,目光冷戾。

“我……”

安辰墨啞然,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一旦給了承諾,就要做到,可他不能……所以他們之間還是有著隔閡。

看到安辰墨回答不出來,諾西咧嘴冷笑。“你出去吧,我想睡一覺!”

“小傻蛋,我……”

看到諾西失落的樣子,安辰墨很想說點什麽,卻開不了口。

諾西埋頭拉起被子把自己罩住,不再看安辰墨。

安辰墨抑鬱轉身,悄然離去。

聽得屋子裏再無動靜,諾西拉開被子,看著空曠的屋子一聲歎息,她和安辰墨之間,或許隻是有緣無分!

……

清晨

諾西一睜眼,就看到‘床’邊放著一套衣服,不用問,這肯定是安辰墨準備的。

他還是那麽無微不至,隻是……唉!

套上長裙,諾西一瘸一瘸的來到了陽台。

這處酒店位於紐約的金融中心。旁邊就是赫赫有名的華爾街。

看著樓下如甲殼蟲一樣穿梭的車輛,諾西的眼中有著一絲失落。

他又消失了嗎?他肯定生氣了。

與他住一個屋簷下,難道他就沒想到,她隻是怕以後勞燕分飛的時候,她無法承受嗎?

沒有一個‘女’人會抗拒來自安辰墨那種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她更不能。

因為她沒有過戀愛的經曆,唯一讓她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個送她抱抱熊的男孩!

那是她最珍貴的記憶,是永不磨滅的。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他又那麽顛倒眾生。所以她根本無法抗拒。

住在一起,隻會讓她像飛蛾撲火一樣,沒有自我……

諾西沉思著,思緒在神遊。以至於安辰墨悄然進來,她都沒發現。

看著諾西寥寂的背影,安辰墨心中隱隱作痛。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了,他明明愛她愛得發狂,卻為何始終不願意給她承諾。

直到淩晨他與其他幾個兄弟開了視頻會議後,他才明白:他之所以不給諾西承諾,是因為他還有一個血海深仇沒有報!

如果哪一天他像兄弟們一樣沒了。他餘下的兄弟們會好好照顧他的父母,但諾西,又該怎麽辦?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但那隻是表麵。他知道她有一顆敏感易碎的心。

“小傻蛋,你在想什麽?”

從背後環住諾西,安辰墨發現她的身體有些涼意。他慌忙脫下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諾西扭頭看著安辰墨,‘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沒想什麽,隻是覺得這繁華的金融中心,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那是因為你沒把自己融入到這裏。先吃飯吧,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或許,把諾西介紹給父母,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他們一直都因為隻有他一個不聽話的小孩特別抑鬱。

既然母親是林秋的閨蜜,她一定會把諾西當成自己親身‘女’兒的。

早餐時分很安靜,諾西隻顧著埋頭吃飯,也沒跟安辰墨說一句話。

安辰墨端著飯碗,有些難以下咽。

“你還在生氣嗎?”他有些歉意的問。

諾西搖搖頭,淡然一笑。

“我幹嘛要生你氣?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無言,心裏沉甸甸的。

看著諾西吃完,他打電話通知服務生來收拾一切,自己抱著諾西走向了電梯。

諾西依然眷戀的靠著他的‘胸’膛,微眯起眼睛享受片刻的溫暖。

驅車上了馬路,安辰墨徑自朝著自家的莊園而去。他想給諾西一個驚喜!

從爵士酒店到牧莎莊園,需要大概四十多分鍾的路程。

這地方是金融中心,所以車輛特別多,也很堵。

安辰墨穿梭在車流中,眉頭緊蹙。

“你帶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安辰墨笑笑,一臉神秘。

他知道諾西如果一見到母親,必然會很亢奮。

她一個人在美國留學,一個親人都沒有。母親的熱情必然能夠安慰她的委屈。

車流湧動,安辰墨一點點移動著轎車。當轎車駛過紅綠燈口,他一個調頭上了高架。這邊繞一下,也比堵車強。

上了高架,轎車放肆的飛馳著。諾西沉悶的心境也因此放鬆了許多。

她靠著車窗,望著外麵飛逝而過的景‘色’發愣。

驀地

一輛越野車拉轟的從身邊駛過,諾西看到車上有一抹熟悉的影子。她頓時臉‘色’一驚,有些納悶。

“墨,蕭元怎麽來美國了?”

“不光是他,還有人。他們來進行‘交’易。”安辰墨冷看著前方的越野車,並未在意。

他為此已經部署了很多天,大網已經撒開,隻等收網了。

原來

之前安少飛就告訴安辰墨,boyyd旗下有與蘭若相同的新裝準備上市。或許是設計圖被盜了。

但安少飛並不知道的是,設計圖是安辰墨故意讓科爾盜走的,他此舉就是要boyyd集團出點血,順便教訓一下他們不要老是針對安氏。

後來李輝根據安辰墨所部署那樣,新品上市的時間比對外宣布的時間早了三天。再加上諾西的那個廣告完美到無與倫比,很快就引起了轟動。

這讓boyyd公司的新品來不及發出,積壓在了倉庫。

按照安辰墨分析,他們想要減少損失,肯定會找走‘私’集團販賣。但一般的走‘私’集團是不可能給高價的,莫爾斯要想多收回點投資,隻有找白鯊出售這批貨。

因為隻有白鯊才敢冒這個險!但凡他買到的東西,就絕對有途徑傳播出去。

所以這一切,都在安辰墨掌控之中!

他看到越野車飛逝消失。嘴角泛起了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