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醉酒的後果

見得蕭元那無不挑釁的樣子,安辰墨微眯起眼睛,一張臉寒得跟冰塊似得。

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挫敗,特別挫敗!心中那**沮喪和無力感充斥他整個人,整顆心。

他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暴漲著。他在隱忍著自己的怒氣,因為他不能跟他動手,那樣顯得他像個小醜似得,很搞笑。

蕭元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從懷中取出兩張美鈔放在了桌上。

“你好自為之吧,不要再來惹諾西。如果你不想她再經曆一次生不如死的日子的話。”他冷冷說完,起身大步走出了咖啡廳。

他的背影很瀟灑,透著一**如釋重負。

看到安辰墨挫敗的樣子,他特別的揚眉吐氣!不管他之前是如何的囂張,但現在他輸了,輸的很徹底!

安辰墨望著蕭元遠去的背影,整個人忽然間變得特別無力。仿佛在瞬間被誰**走了精氣神一樣,極其頹然。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咖啡廳,腳步沉重得跟灌了鉛似得。

此刻暮**垂落,原本好好的天氣忽然間變得**霾起來。

風,仿佛從地獄冒出來一樣,特別的肆無忌憚的。

天際飄過幾縷厚重的烏雲,仿佛就雲集在安辰墨的頭頂。他一昂頭,傾盆的雨點就劈劈啪啪滾落了下來。

他滿臉寒霜,放肆的接受著大雨的洗禮。

心好疼,好沉。壓抑得無法呼吸!

他被蕭元那一番話打擊的毫無鬥誌。他被徹底摧毀了似得,沮喪到了穀底。

街上的人看到他站在雨中魂不守舍的樣子,都特別的莫名其妙。很多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故意去瞄他的表情。

他的樣子很猙獰,很恐怖。

“你好自為之吧,不要來惹諾西。如果你不想她再經曆一次生不如死的日子的話。”

蕭元的話,依然充斥著他每一根神經。讓他痛苦不堪。

原來,諾西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可以用生不如死四個字來概括。

所以,她迅速把他遺忘了,徹徹底底的!

“小傻蛋,如果這真的是你要的生活,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他問蒼天,一臉茫然。

放手嗎?這對他來說比讓他死去更痛苦。

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他會死的!

心,忽然間變得千瘡百孔似得,漏了這裏,丟了那裏。

一抹倩影悄然走上來,她舉著傘。陪著安辰墨一起站在雨中。她癡癡的看著他狼狽的臉頰,舉起袖子輕輕為他拭去那滿臉的雨滴。

“墨,你這樣會把自己折騰壞的。”她心疼的道,特別難過。

“你怎麽又來了?”安辰墨垂下眼簾,看著一臉悲情的裴娜。“你**嘛露出這個表情?我不要你同情,不要你悲憫。”

“沿途的風景那麽多,你為何不願意停足看一看別的風景呢?那海市蜃樓根本就是幻影,你又何必留戀呢?”她輕輕挽起他,拉著他朝轎車走去。

安辰墨**開手,一臉冷然。

“就算是海市蜃樓,我也願意去追求。”

“想不想去酒吧發泄一下?我陪你。”裴娜漾起受傷的眸子看著他,俏臉上泛著一抹堅持。他能**海市蜃樓,她也可以。

她就不相信他還能堅持多久。

“裴娜,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費時間。我的心思誰人都懂,除了小傻蛋。”他輕歎一聲,鑽進了轎車。

裴娜也迅速坐上車,斜眸睨著他。

“我願意**費時間,反正一輩子還很長,我不在乎。”她笑道,裝著很輕鬆。

安辰墨淡淡瞄了眼她,驅車直接朝時代廣場的地下酒吧開了過去。那個地方,是他最熟悉的酒吧,他可以放肆的買醉。

此刻酒吧的人還不多,安辰墨走向自己的專座,****生立馬就拿著最猛的伏特加走了過來。

“先生,好久沒看到你了。”他淺笑一聲,為安辰墨倒上了酒,加了兩塊冰。

“是啊,好久沒來了。給她一杯**尾酒。”他指了?**肀叩呐崮鵲饋?br/>

“不用,我也喝這個。”

裴娜莞爾一笑,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大半杯。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墨,不醉不歸如何?”她睨著他俊朗的側臉,無不心動的道。

“好,不醉不歸!”

他仰頭喝掉杯中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人你來我往的,很快就**掉了一瓶伏特加。

****生又聰明的送上來兩瓶,特別恭敬的立在那裏。

“墨,你知道嗎?當年我還沒進入娛樂圈的時候,我就迷上你了。特別的迷戀。”裴娜喝多了,放肆的勾住安辰墨的脖子笑道。

安辰墨斜眸看著她,嘴角漾起一抹淡笑。

“是嗎?那謝謝。”

“我真的很**你,所以我讓爹哋投資你拍的電影,我要和你演對手戲。可是,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呢?為什麽呢?”

她嘟噥道,一張臉嫣紅如血。

“緣分吧。”安辰墨不留痕跡的扯開裴娜的手,她卻固執的又纏了上來。

她漾起血紅的瞳孔看著他,眼底有著迷離,有著深情,更有著一縷落寞。

“墨,要怎麽樣,才能走進你的心?”

“對不起,我心中已經沒了位置。”安辰墨端起酒杯,又一口喝掉了。

他們的桌上,擺放著五個伏特加的瓶子。每個瓶子都見底。

“來,我們再喝!”

裴娜舉著酒杯,豪氣的要和安辰墨拚酒。

“你醉了。”安辰墨拿掉她手中的酒杯,眉間漾起一抹沉痛。

他已經喝了好多的酒,為何心還是這麽疼?疼的他無法呼吸似得。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要醉,也是陪著你一起醉。一起瘋……”

裴娜輕笑著,瞳孔卻泛起一層水霧。她癡癡的看著安辰墨,不明白他為何不喜歡她。

安辰墨微眯起眼睛,不想再去看裴娜可憐的模樣。她對他的鍥而不舍,如果在他心中無人的時候,或許會被感動。

但現在,他的心被他的小傻蛋塞得慢慢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是不是我不夠美?不夠嬌柔?”她喃喃道,淚眼橫飛。

“你**錯了人。”安辰墨睨著她,重歎了一聲。端起酒杯又狂灌。

兩個傷心的人同在一條平行線上,仿佛特別能夠感受彼此的心境。

他們肆無忌憚的的喝著酒,誰都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蕭元,正一臉詭異的看著他們倆。他的嘴角,漾著一抹邪魅的冷笑。

清晨一抹涼風拂過,安辰墨悄然睜開了眼眸。

他揉了揉腫脹的腦袋,環視了一下屋子。在看到房間陌生的擺設時,他忽的一震。迅速掀開被褥要下床,卻發現環在他腰上的一隻玉手。

他腦袋忽然轟的一聲,頓似一道驚雷劈了下來。

他忐忑的拉開被子,看到了蜷在被窩的裴娜。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被窩裏,手臂還搭在他的腰上。

而他的狀況,竟然跟她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發生什麽事了?

安辰墨慌忙跳下床,看到床下丟了一地的衣物時,頓時一**刺痛從心間穿過,他疼得忍不住踉蹌了幾步。

蒼天,他做了什麽?他做了什麽禽獸的事情?

他慌張的套上衣**,隱忍著胃裏那**洶湧澎湃的惡心感。

“墨……”

背後,傳來裴娜慵懶**感的聲音。安辰墨驚恐的回頭,對上她那雙略微泛著委屈的瞳孔。

“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害怕?我說過不會要求你什麽,你那麽慌張做什麽?我不要名分,不要任何東西。”

她輕嗤道,嘴角泛起一抹自嘲,“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我不會要求什麽。”

“我。”安辰墨愕然,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該怎麽說?他要怎麽做?他和她發生過什麽?他怎麽一點都記不起來?

“你把衣**穿上吧,你要什麽補償?開個價**吧。”

安辰墨無不沮喪的道。懊惱得想要死掉。他為諾西守身,他的人他的心都是她一個人的。

可現在……

嘔……

一**洶湧的惡心感從安辰墨胃裏竄出,他飛一般的衝向了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了起來。

裴娜漾起眸子冷冷的看著衛生間的他,眼底有些受傷,更多是**戾:安辰墨,我不相信,你這次還能逃過我的掌心。

看到安辰墨吐得那般狼狽,裴娜冷然一笑,隨即換上一臉的關切。

她裹著浴巾走向了衛生間,拿起一瓶水遞給他。

“漱漱口吧,看你,怎麽會宿醉呢?”她一臉柔情的道,特別心疼。

“你出去一下,我想靜一靜。”安辰墨虛脫的靠在洗漱台邊,一張臉蒼白如紙。

他是情願找個應召**,也不願意和裴娜發生任何什麽。

可現在……

“如果你覺得難受,就衝洗一下回家吧。忘記這件事,我不會怪你的。”

“對不起裴娜,我很累,很心煩。”

安辰墨重歎一聲,無不沮喪的道。

他走出浴室,瞄了眼亂七八糟的房間。心情沉重得跟上墳一樣,難受得不得了。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他一點都沒想到。以往他買醉,也不至於發生如此狗血的情況啊?他自問自製力一向很好,除了遇到諾西的時候。

“墨,你不用這樣痛苦的,忘了這事吧,沒什麽的。”

裴娜弱弱道,聲音可憐極了。

她站在他的麵前慢慢的穿上衣**,委屈的樣子讓人無法直視。

“能不能……送送我?”她忐忑的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安辰墨無法拒絕,他點點頭,率先走出了房間。

而他一走出房間才駭然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的酒店:爵士商務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