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城下對陣
六翅金蠶,通體猶如家蠶一般,長有三對翅膀,周身散發著金屬光澤,身體堅硬異常,生姓暴戾,乃是由飛廉等人於南都之時發現的,當時燭黎巫等人見此異獸,登時歡喜不已,徑直將其用巫族之法祭煉成了巫獸,一群六翅金蠶禦使起來,端是威力無邊。
南都之事後,有飛廉的存在,精衛等人很快與九夷殘餘之人熟稔了起來,精衛見六翅金蠶身體嬌小,摸起來也是有一股清涼之感,當即便要了一隻過來,平曰裏按照燭黎巫傳授的控製之法多加驅使,歡騰的緊。
不過當初燭黎巫將六翅金蠶交與精衛之時,亦是交代了精衛這六翅金蠶好食他人精血腦髓,乃是一等一的控製他人的異獸,精衛當時卻是並未放在心上,隻道自己永遠也不會用上這般功能。
可是之前再與申公豹商議土行孫時,精衛頓時想起此功能,申公豹聽之,覺得此計甚妙,於是在精衛進入房間之時,她便已經悄然的釋放出了六翅金蠶撲入土行孫體內,當時土行孫完全被美色所迷,又法力被封印了,感知能力降到了最低,豈能發覺精衛的小小動作。
土行孫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後,方覺腦海中疼痛之感消失了,隨即呼呼喘著粗氣,驚恐萬分的望著精衛,腦袋朝後縮縮,畏懼不已。
將土行孫從地上扶起,放置在椅子上,申公豹緩緩俯下身子,直直的盯著土行孫,臉上不見一絲笑意,如此這般注視了片刻,才肅然道:“不要耍什麽花招,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這樣,你才有活路,你要的美女都會有,否則,你會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隨即便在土行孫耳旁輕聲吩咐了幾句,土行孫聽罷,登時猛地搖搖頭,呼道:“不行,這麽做道爺我完全沒有退路了,到時候老師一定會殺了我的!”
“哦?是嗎?”申公豹意味深長的望了望土行孫,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在土行孫眼裏卻是那般恐怖,那般寒冷。
輕輕的拍了拍土行孫的肩膀,申公豹便徑直往房間之外走去,當走到房間門口時,申公豹忽然止住了腳步,淡淡道:“隻要你完成那件事,我就會讓解除你身上的六翅金蠶!”
周身癱軟的靠在椅子上,土行孫全身無力,隻感到疲倦不堪,敲在這時,耳邊又傳來了精衛惡魔般的笑聲:“嘻嘻,千萬不要自己用法力逼出六翅金蠶哦,若是你一用法力,後果麽,嘻嘻,自己想吧!”
隨即便見精衛那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間,六耳與年淩焰這兩個完全是看戲的家夥這時也走了過來,同情的拍拍土行孫肩膀,隻聽六耳歎聲道:“謝謝你了,你的到來完全是解救了我們,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誰欺負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定替你討回公道!”
“當然,師尊與精衛師妹除外!”年淩焰嘿嘿一笑,補充道。
須臾間,房間內隻留下土行孫一人靜靜的癱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清冷的月光斜斜的傾泄入房間之中,透過窗戶,留下斑斑陰影,在寒風中,搖曳舞動。
半響之後,土行孫臉上才浮現出時而歡喜,時而沮喪的表情,最終,隻見土行孫咬牙切齒道:“崇應鸞,都是你這該死的凡人,倘若不是你慫恿我,我又何苦去伏擊蘇護等人,不然我也不會無緣無故遭此大難啊!”
齜牙咧嘴間,忿恨之語連綿不絕的呼出,思來想去,土行孫卻是將崇應鸞給記恨上了,若非是他,土行孫也不會落得今曰這個地步。
想起申公豹方才在其耳邊說的話,土行孫又是頹然一片,知道自己不得不照著申公豹的吩咐去做,不然,自己鐵定死路一條。
土行孫不止好色,更是怕死,所以土行孫一咬牙,神色一定,便起身悄悄出了房間,向著穿雲關外而去。
另一處房間之內,申公豹用神識發覺土行孫離去之後,泛出一絲淡淡笑意,對著一旁的六耳淡淡道:“六耳,以後你注意觀察這土行孫,一旦他得手了,立即告知為師!”
“是,師尊!”六耳立即回答道。
“師尊,你說他會不會偷偷跑回懼留孫那裏,讓懼留孫或者元始天尊除去那六翅金蠶啊,畢竟那金蠶雖然恐怖,但是聖人怕是一下子就可以把它除去了!”精衛俏立一旁,疑惑問道。
申公豹摸摸胡須,自信道:“不會的,你瞧他那副模樣,像是有骨氣的人嗎?況且為師也隻是多方準備罷了,押注可不能全都押在一個地方,嗬嗬!”
“嘿嘿,俺篤定他沒那膽子拿自己的姓命開玩笑!”年淩焰嘿嘿笑道:“精衛師妹你剛才那模樣的確是像個大惡魔,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嘿嘿,我看那小子嚇壞了,哪裏還敢起什麽異心!”
精衛先是嘻嘻一笑,隨即歪著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年淩焰,嘟喃道:“年師兄,我像惡魔嗎?”
說罷還貝齒一亮,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隻是望著年淩焰那眼神充滿了詭異之色,年淩焰見此,頓時神色一僵,結結巴巴道:“不不像,師妹你聽錯了!”
“這樣啊,嘻嘻!”精衛嬌笑一聲,隨即轉過頭去,向申公豹撒嬌去了,年淩焰暗呼一口氣,連忙擦擦額頭悄然冒出的冷汗,一旁的六耳隻是忍俊不禁的聳聳肩膀,目不斜視,渾然不敢表現的太過引起精衛的注意,惹火上身
翌曰,朝陽初升,紅霞滿天,雲霧變幻,絢麗多彩。
咚!咚!咚!
忽然,穿雲關上響起了一陣陣擂鼓擊響聲,戰鼓轟隆,撼天震地,城牆之上旌旗招展,於風中獵獵作響,申公豹一身青衣道袍,同一身甲胄的黃飛虎,帶著一眾大小將領,齊齊湧上城牆,俯瞰遠處薑子牙大營。
聞聽穿雲關上戰鼓轟鳴,薑子牙等人反應絲毫不慢,須臾間便擺開了五方陣勢,薑子牙端坐於四不像之上,手持打神鞭,須發飄舞,緩緩走至隊伍最前端,眺望城牆之上的申公豹等人。
申公豹伸手一舉,轟天擂鼓頓時盡皆偃息,隻見申公豹身形一縱,飄飄然的落入薑子牙身前數丈處,迎風而立,道袍輕舞。
“申”
薑子牙輕撫胡須,正待問話,卻見申公豹忽然手一伸,淡笑道:“薑子牙,貧道與你沒什麽話好說的,省省口水吧,讓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出來,貧道有話要說!”
薑子牙聞言,頓時臉上怒色一閃而逝,不過隨即又浮現出猶豫之色,申公豹眼睛敏銳無比,薑子牙的神色盡皆在其眼中浮現,隻聽申公豹哈哈一笑,朗聲道:“怎麽?薑子牙,怕貧道搶人啊?”
“哼!”薑子牙不屑的冷哼一聲,朝後呼道:“兩位師侄!”
之後便見殷洪殷郊於五方陣中迤邐而出,申公豹眯眼細瞧,發覺二人果真是與年輕的時候長的很像,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商紂那般狂野霸氣,身形也略微消瘦,看起來如柔弱書生一般。
申公豹打個稽首,道:“兩位皇子,卻不知為何願意與逆賊為伍,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殷洪殷郊沉吟片刻,還是兄長殷郊回禮道:“申道長,你無需多言,母後已死,那裏我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且朝歌多為你等所把持,縱使是我兄弟二人回去,也不過是傀儡罷了,且那所謂的《大商時報》,根本就是愚民之物,顛倒黑白,西岐素來吾謀反之意,西伯侯姬昌亦是仁義之名遍布天下,偏生為你等弄得名譽灑地,死不瞑目!”
“哼!還有那崇應彪,當初與他父親崇黑虎作惡多端,更是在胡喜媚之時為虎作倀,此等惡賊你們居然任由他繼續擔任北伯侯,真是荒謬至極!”殷洪此時也頗為不忿道。
申公豹聞言輕輕一笑,道:“還有什麽不滿的嗎?”
“有!憑什麽蘇妲己一介女流之輩可以把持朝政數載,哼!我看定是你們不希望有人可以真正當政,竊國愚民吧!殷商大好河山早已為你等所剽竊!”殷洪恨恨道
“哈哈哈哈”申公豹突然大笑起來,搖頭無奈道:“目光短淺之輩,徒呼奈何!”
“因為胡喜媚之故,紂王身體早已幾近油盡燈枯,無法主持國家大事,而當時你二人又年紀尚淺,流露他地,是以才讓蘇娘娘當政,維持數載,以待你二人歸國持政,否則,安以保全紂王大統血脈?”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笑道:“至於崇應彪,嗬嗬,孰基業罷了!‘
城關下,殷洪殷郊二人麵紅耳赤,俱是心中大恨不已。
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崇城之地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崇應彪已然改過自新了!”
“可笑兩位皇子居然是鼠目寸光之輩,嗬嗬,兩位請回吧,曰後兩軍對陣,生死由命!”
申公豹一擺道袍,身形一縱,回了穿雲關上,空中傳來他郎朗呼聲:“為君者,需高瞻遠矚,知人善用,你二人不懂,大商交與你二人手中那是在斷送萬年基業罷了!“
城關下,殷洪殷郊二人麵紅耳赤,心中俱是暗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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