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慶功宴
“小龍，這是所有公司都要麵臨的情況。”卡爾不由苦笑，《警察和賊》的上映曰期定於12.01，屬於聖誕檔期，這段時間上映的影片多如牛毛，可院線確實固定的，僧多粥少的情況每年都在發生：“我們公司搶到的院線已經不算少了，1000家影院，每家影院一個放映廳。”梁小龍不由皺眉，1000家影院確實不算少了，可這跟他要求的3000家電影院上映足足少了三分二：“卡爾，有沒有辦法讓增加影院，或者請別的發行公司幫忙發行？”卡爾搖頭道：“除非能讓八大巨頭擠出影院，可他們自己都嫌不夠，那還會讓給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這麽多影片在同一段時間裏上映，爛片三四天、一周就會下畫，我們隻有等它們下畫了，再瓜分空出來的院線資源。”
“那你準備吧，院線不怕多，盡可能吃進。”梁小龍道：“還有，我們的影片馬上就要開始後期製作了，這方麵你安排好了沒有？可別再出簍子了。”卡爾道：“放心吧，公司設備齊全，丹尼充當剪輯師、作曲家也都請好了，等一殺青，馬上就能開工。”梁小龍又問道：“那片頭咱們公司的標誌設計好了沒？”卡爾道：“做好了，按照你的要求，深淵中，五爪神龍衝天而起，然後盤於九天之上。”梁小龍點點頭：“那就好，你去忙吧，我這邊也要開工了。”
追逐打戲開始，第一天的動作相對簡單，穿越人群和不高的障礙物，以吳京的功底完全能夠勝任，布蘭登也能做到，不過布蘭登的動作卻顯得比較僵硬，缺乏跑酷那種自由灑脫之美，所以梁小龍還是選擇讓特技演員代替，這名特技演員是嚴格篩選出來的，體型酷似布蘭登，在戴上假發、畫上妝，很難從側麵看出是替身演員。但第二天要拍攝的動作難度就大了很多，追逐到一條小巷子裏，吳京和布蘭登都要上演翻牆、攀爬高建築物的戲份，這些動作如果沒有經過長期專業訓練，根本不可能完成。當然，也可以選擇吊鋼絲，可那樣動作會變得很假，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這場本該吳京和布蘭登忙碌的戲就變成梁小龍和特技演員在片場上跳下竄。
“還算老實。”對此，蕾切爾表示還算滿意，梁小龍做的那些動作雖然難度挺大，但危險係數都在可控製範圍內。梁小龍笑道：“有寶貝你在一邊盯著，哪敢啊！”蕾切爾鳳目一瞪：“那我沒在一邊你就敢了？”梁小龍忙道：“口誤，嚴重口誤，為了寶貝你，我也不可能去做那些危險的動作。”蕾切爾咯咯一笑，很滿意自己的調教效果。
第三天，追逐打戲還在繼續，不過這也是最後一天了，拍完這場追逐打戲，《警察和賊》就能殺青了。而最後偷神的一個鏡頭難度也非常大，奔跑途中，後有探頭追擊，迎麵又並肩走來兩個年輕人，偷神飛速衝了過去，然後說道：“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拿出兩瓶超級澆水砸在地上，然後雙手搭著兩個年輕人的肩膀空翻而過，翻過去時，迎麵又有一個少婦推著嬰兒車過來，偷神必須再做一個空翻越過嬰兒車。
“這個動作危險係數我不好評估。”蕾切爾也覺得梁小龍應該能完成這個動作，不過還是適當地提醒了一句：“自己小心就對了，要是受傷了，小心我跟你急。”梁小龍安慰道：“放心吧，跟踩香蕉皮那個動作相比，這不過小打小鬧。”因為有前世的修煉經驗，所以經過這半年多的苦練，梁小龍內家拳的水平已經接近前世了，爆發力極強，身體柔韌姓和平衡感也極好，完成這樣的動作並不算困難。
“小龍，攝像機調好角度了，可以開始了。”拍攝這樣的戲，對攝影師也是種挑戰，攝像機推進的速度必須跟梁小龍奔跑的速度保持一致，最後在梁小龍做出空翻動作時，還要能鎖定住梁小龍身影。而且，為了保證拍攝效果，丹尼還多調來兩台攝像機，同時從三個角度捕捉畫麵。
“那就開始吧，我先完成一遍，然後吳京再拍攝幾個需要露臉的鏡頭就行了。”梁小龍擺出一個特定的鏡頭，以和攝像機推進相同的速度向前奔去，扔下兩瓶超級膠水，腳下發力一蹬，手壓肩膀空翻，嬰兒車推進，再空翻，穩穩落地，落地時還要擺出一個特定的動作，這樣才能跟吳京的動作進行拚接：“效果怎麽樣？”丹尼豎起拇指：“超讚，你自己看一遍就知道了。”
梁小龍看過一遍，確實很滿意自己的表演，當然，這得歸功於丹尼捕捉畫麵的能力，否則再精彩的表演也難以被搬上屏幕：“好了，把剩下的幾句對白拍攝完了，影片就殺青了。”右邊的鏡頭很簡單，探頭踩中超級膠水，腳被黏住，偷神又兜了回來：“警察，你很有趣，有空再們接著玩，拜拜了您！”說完消失在人群中，探頭恨恨地罵了一句：“我們沒完！”
“完美！慶功宴已經準備好了，誰也別落下，今兒咱們不醉不歸！”梁小龍大手一揮，留下道具組的收拾東西，其他人浩浩蕩蕩地開往酒吧，道具組則隨後趕到。五十多天的加班加點，劇組上下早就忙壞了，這會難得能放鬆下來，大夥都提著酒杯找拚酒的對象。吳京這個北方漢子更是豪氣萬千，提著酒瓶找上布蘭登：“夥計，拍攝的時候踢了你那麽多腳，今天借著這杯酒跟你道個歉。”布蘭登笑道：“行，不過一杯那夠，三杯才盡興。”吳京笑道：“看來今天你是非要拚倒我了？”布蘭登道：“怎麽可能？我的目標是小龍，這家夥在片場虐待了咱們這麽久，今兒怎麽也得在酒桌上虐待他一次。”吳京讚同道：“沒錯，你先上，我墊後。”
有這心思的何止他們兩個，劇組上上下下今天都瞄準了梁小龍，可梁小龍卻渾然不覺，這會眼睛一掃，眼角正好看到凱拉偷偷摸摸地拿了一瓶酒往傑西卡那邊走去，梁小龍差點沒被嚇著，趕緊過去把這丫頭提起來：“丫頭，你應該喝飲料。”凱拉渾然不懼，狡黠一笑：“我是幫傑西卡拿的。”梁小龍笑罵道：“傑西卡也沒到法定的喝酒年齡，肯定是你這個壞家夥鼓動她。”小丫頭杏目一瞪：“小龍大叔，美國法定喝酒年齡是20周歲，你怎麽十九歲就能喝酒了？”
梁小龍一愣，趕緊道：“我是中國人，不是美國人。”小丫頭馬上變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哀求道：“小龍大叔，今天大家都這麽高興，你就讓我嚐嚐酒的味道吧，就一杯好不好？”梁小龍也不像掃了大家的興致：“好吧，隻許你喝一杯，要是敢喝醉了，我就把你扔在這裏。”小丫頭忙道：“小龍大叔才不會呢。”梁小龍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去吧，不要把自己灌醉了就好。”
“你啊，遲早把這丫頭慣壞了，小心威爾找你算賬。”蕾切爾笑著走過來：“有個不怎麽好的消息，想不想聽？”梁小龍白了她一眼：“你貌似有點幸災樂禍啊？寶貝，咱們應該站在同一戰線上，知道不？說吧，什麽壞消息？”蕾切爾道：“今晚劇組上下可是眾誌成城地想要灌醉你。”梁小龍滿不在乎道：“不怕，大不了你背我回家。”蕾切爾咯咯一笑：“想得美，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把你扔馬路上。”
蕾切爾的情報非常準確，布蘭登那邊還沒開始行動，茱莉亞和丹尼就先提著酒瓶走了過來，茱莉亞把一瓶啤酒遞給梁小龍：“某人說過牛飲的男人也很有魅力，今兒你這隻小孔雀就努力開屏，看看你的魅力有多強大。”梁小龍馬上選擇禍水東流：“我也聽說過某人最欣賞喝白酒的男人，丹尼，你得去拿一瓶白酒。”丹尼笑道：“我聽茱莉亞說過，某人曾說好男人是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胃，很不巧，我就是個好男人。”蕾切爾顯然知道這事，不由笑道：“我看啥也別說了，你們這群活寶都吹一瓶吧。”
喝白酒梁小龍是不行，但喝啤酒，那酒量絕對沒話說，說吹就吹，然後又提著酒瓶站到桌子上：“夥計們，我聽說你們今晚要灌醉我？不是我鄙視你們，在你們灌醉我之前，我就會把你們灌醉，誰先來？”蕾切爾暗暗好笑，這家夥的豪氣絕對是裝出來的，那裏是要跟眾人拚酒，顯然是像先灌自己一些酒，然後借機尿遁。不過梁小龍這一舉動卻引來眾人叫好，紛紛稱讚這年輕的老板夠豪氣，是純爺們。
布蘭登一手酒瓶一手酒杯走了過來：“小龍，為合作愉快幹杯！”梁小龍一口飲盡，布蘭登又道：“為票房大賣幹杯！”梁小龍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得，跟我混一起這麽久，就學會我們中國的酒桌文化了，一人就一杯，想找我拚酒，等通關過後再說。”劇組上下人不多，但也絕不少，四十多個，一瓶啤酒分四杯，十瓶下來，梁小龍雖然沒醉，但也喝得夠嗆，醉眼朦朧就往洗手間摸去，蕾切爾趕緊過去扶著，可一進洗手間，梁小龍就又變得生龍活虎了：“終於擺脫那群牲口了。”蕾切爾笑道：“真能裝，差點連我都騙了。”梁小龍無奈道：“不都是被逼的嗎？知道他們要灌醉我，我還在那邊給這群牲口蹂躪，我傻啊！”
蕾切爾擺擺手：“那現在怎麽辦？你總不能一直躲在洗手間吧？”梁小龍道：“沒事，一會我裝醉，然後你扶我出去。”蕾切爾道：“這麽早就回去？不跟他們多聊聊？”梁小龍怪笑道：“回去什麽啊，直接開個房間，然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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