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好事多磨
偷神將一堆財物全扔進垃圾桶：“哥偷的不是錢，哥偷的是寂寞。”然後轉對偷人道：“姐，別抽了，對身體不好。”偷人輕輕一歎：“姐抽的不是煙，姐抽的是寂寞。”然後，二人對視一眼，齊聲歎道：“有一種寂寞叫做無敵，誰能理解我們的寂寞呢？”
“完美！”梁小龍讚道，本以為吳京第一次演戲，速度會慢些，沒想到這才四點就拍完第一場外景了。不過因為光線的問題，拍攝第二場外景肯定是來不及了，但這並不意味這劇組就能休息了，晚上劇組還要拍攝一場內景，是偷神偷了探頭之後，偷神回家之後的反應以及探頭回家之後的反應。
偷神興衝衝地回家：“姐，找到了，我終於找到那種血脈膨脹的感覺了。”偷人愣住，偷神又道：“今天，那種興奮的感覺就如同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又仿佛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偷人給了偷神一巴掌：“說什麽呢？”偷神道：“我今天偷了一個警察，可那警察是在太可愛了，竟然發現了，還跟我打了一場。興奮呐，我終於知道自己不是無敵的，我又有努力的目標了。”偷人眼睛一亮：“沒錯，不但要偷錢，還要偷人，決不能讓那警察逃出我們的手掌心。”這時，甜心從房間裏探出腦袋：“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不過自從得了精神病，他們的精神就好多了。”
然後，甜心又開始埋頭做功課，一邊做一邊嘀咕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馬上考試了，別人在複習，自己卻在預習。更悲劇的是，人家預習都過了，自己複習了卻沒過。大姐也真是的，我明明想做賊，她卻非要上學扮淑女。做賊多好啊，手一伸，別人的錢就進自己口袋了。”
“大嘴姐姐、吳京，這場戲要演得誇張一點，舞台味道濃一些。”梁小龍並不拘泥一格，像這種對白如果平平凡凡地念出來絕對不會引人發笑，而是要像星爺一樣，誇張又不失真：“傑西卡，這場戲裏你雖然是淑女，但要把潛藏著的那股叛逆心理表現出來。”
“有點導演的味兒了。”蕾切爾坐在一邊癡癡地看著自家的小男人，之前她還擔心梁小龍不能將自己的意圖傳達給演員，而是放任演員自己發揮。當然，給演員自我發揮的空間也是必要的，但不管演員怎麽發揮都必須要約束在導演的意圖之內，否則整部戲就亂套了。
“那種興奮的感覺就如同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又……又……哈哈。”這段話要說得很急，表情又要很誇張，吳京已經是強忍著笑意，可天不憐見，茱莉亞這會眨了下眼睛，吳京就再忍不住了。梁小龍也不由搖頭，拍這種對白戲，就算是很平淡的對白也會因為對方的表情而發笑，更何況是這種表情誇張、對白搞笑的戲：“劇務，把空調開到最大，溫度冷些，他們應該也能冷靜些。”
這也是一種常見的手段，在適當的低溫下，人類會相應地冷靜些，演員能更好地遏製住心裏的興奮。當然，這隻是一種輔助的手段，關鍵還是要演員自我調節好，否則就是把他們送到南北極也白搭。不過就算這樣，吳京和茱莉亞也連連發笑，梁小龍不得不在茱莉亞的建議下把這場戲再精劃分成幾個鏡頭，等後期再剪輯到一起就行。
茱莉亞和吳京的對白拍完，接著就是傑西卡的獨白。拍攝期間，梁小龍不由想起前世傑西卡的資料，以及網絡上對她的評價。2000年拍攝的電視劇《末曰**》讓她綻放出比《泰坦尼克號》中的露絲還耀眼的光彩，成為全美國人的甜心寶貝，可有時候人長得太漂亮也是一種錯誤，傑西卡美麗竟然掩蓋了自己的演技，成為好萊塢最大的花瓶巨星。對於傑西卡的美麗，梁小龍也很心醉，但也不得不承認15歲的傑西卡演技還稍顯稚嫩：“傑西卡，表演得不錯，但要更放開一些，要把甜心藏在骨子裏的那股野姓展現出來。”
“先別開機，我自己再試一遍。”傑西卡試著再演一遍，但不得不承認，生長在軍人家庭的她太過於乖巧，叛逆因子不夠發達。而為了激發出她的叛逆因子，梁小龍讓劇務拿來兩個杯子：“傑西卡，你是壞女孩，壞女孩，把這兩個杯子摔了，要摔得瀟灑一些。”傑西卡接過杯子，弱弱地問了一句：“這能行嗎？”梁小龍鼓勵道：“用力地摔，摔下去你就能找到那種感覺了。”
傑西卡深吸口氣，突然揚手，哐啷一聲，玻璃碎片四散而出。梁小龍笑著問道：“感覺怎麽樣？”傑西卡道：“好像不錯。”梁小龍又道：“那繼續摔，更用力一些。”又是哐啷一聲，梁小龍問道：“感覺怎麽樣？”傑西卡道：“很好，很解氣。”梁小龍又問道：“要不要我再拿幾個杯子過來？”
“小龍，謝謝你，我想我已經找到那種感覺了。”傑西卡自信一笑，再開機時，蠻腰一展，歎息中帶著一點向往：“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不過自從得了精神病，他們的精神就好多了。”然後埋頭做功課，低聲抱怨時，眉宇間卻有一股飛揚的神采：“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馬上考試了，別人在複習，自己卻在預習。更悲劇的是，人家預習都過了，自己複習了卻沒過。大姐也真是的，我明明想做賊，她卻非要上學扮淑女。做賊多好啊，手一伸，別人的錢就進自己口袋了。”
“傑西卡，表現得太完美了，這會你可以跟大嘴姐姐飆戲了。”梁小龍讚道，傑西卡甜甜一笑：“我自己都沒想到能一次完成，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而拍完這個鏡頭，今天的工作就算結束了，梁小龍正準備吩咐讓大家散去，馬克突然打來電話：“小龍，《盜墓迷城》後天就要開始新一輪的宣傳攻勢了，你得有個準備。”
“什麽？這麽快？”梁小龍愣住，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像盜墓迷城這種大投資影片，其宣傳攻勢肯定一波接著一波，也就意味著蕾切爾和布蘭登將經常脫離劇組前往外地宣傳。如果梁小龍還按照原先的拍攝計劃，必然要浪費很多時間。可梁小龍現在卻必須分秒必爭，因為盜墓迷城上映之後，媒體肯定會把蕾切爾和布蘭登炒上天，而他們又是《警察和賊》的主演，趁著他們人氣達到頂點的時候讓影片上映，絕對能起到最好的宣傳效果。
所以現在梁小龍就隻有一個方法，重新編排拍攝時間，等蕾切爾和布蘭登在的時候拍他們的戲，不再的時候拍其他人的戲。而這麽做就意味著很多場地要反複租借、背景要反複布置、龍套演員也得反複聘請，無疑提高了預算：“馬克，發一張他們的行程表給我，不然我也沒法安排。”馬克道：“小龍，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國內的宣傳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國外我也會盡量壓縮時間，爭取讓他們今天去，隔天就能回來。”
“看來晚上得熬夜了。”梁小龍輕輕一歎，叫來蕾切爾：“馬克通知你了沒？”蕾切爾擔心道：“不會給劇組帶來困擾吧？”梁小龍安慰道：“困擾肯定是有，但並不是不能應付，反倒是你，又得拍戲，又得四處做宣傳，可能會累點。”蕾切爾笑道：“沒事，往後你天天給我燉雞湯就行。”梁小龍臉色一苦：“美女，我不是保姆。”凱拉不知道從那冒出來：“保姆那有小龍大叔的手藝，我也要喝雞湯。”
梁小龍白眼一翻，決定不理會這一大一小倆美女，不然肯定得被她們當奴隸使喚：“難道英國女人都有剝削人的天賦？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抱怨歸抱怨，工作卻不能停，一回到家梁小龍就開始翻看影片拍攝進程表，以及蕾切爾和布蘭登的進程表，然後再把他們的戲錯開，其中最大的問題不是時間：“原本請成龍大哥需要300左右，結果請了吳京，省了250萬，蕾切爾和大嘴姐姐免費代替了兩個演員，省了近百萬，這會又得全搭進去了。”
知道梁小龍要熬夜，蕾切爾特地沏了一壺茶過來：“還在為拍攝的事煩心呢？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進度再慢，兩個月也肯定能完成拍攝，後期製作再慢，一個月也足夠了。也就是說，十一月底就能完成，十二月影片就能上映了。”梁小龍環手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手又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遊走：“倒也不是擔心，隻是重新編排進程挺麻煩的，要是不恰當的話，可能會多出幾百萬的預算，你總不希望你未來老公成窮光蛋吧？”
“流氓！”蕾切爾被他折騰地嬌喘連連：“凱拉剛躺下，還沒睡著呢，別在客廳裏亂來。”梁小龍嘿嘿一笑：“想讓我停手也行，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的胸大肌咋發育地這麽好？人工的還是自然的？”蕾切爾白了他一眼：“要早知道你這麽流氓，當時我就該離你遠遠地。”梁小龍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可是我們中國萬千男人總結出來的，所以我得更壞一些，才能把你迷得死死的。快點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哦。”
“咱基因好，純天然，滿意了吧？”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蕾切爾趕緊岔開話題，否則刺激了這冤家，保不準又得折騰她一晚上：“後天的記者招待會上，肯定會有記者問我跟布蘭登關於《警察和賊》的問題，到時候我該怎麽回答？緘口不言還是大力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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