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鬱悶的邀請函
“吊鋼絲嗎？”現場的觀眾不由皺起眉頭，就是電視機前的觀眾也有些納悶，吊鋼絲可以玩太多花俏動作了，水上漂絕不是最精彩的，還不如來一場空中飛人。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水池的那一邊，並不高大，在美國人眼中甚至稍顯矮小。他光著腦袋，穿著僧衣，手持長棍，突然開始助跑，然後在水麵上飄飛，當真是踏水而行。
“賣糕的，這不是吊鋼絲。”觀眾突然驚呼了起來，傻子都看得出來，那樣的動作絕不是吊鋼絲能完成的，是真的在水麵上奔跑。靠近水池的觀眾則看出來了，水麵上有一排由0.4*0.4大小的三合板鏈接而成的小橋浮在水麵上，這個光頭就是踏著木板而來的。可就算這樣，也很不可思議了，因為這些木板並不是固定的，隻是左右兩邊各用一條細小的繩子連接，然後放在水麵上而已，普通人踩上去，就算不把三合板踩壞也得落入水中。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瞪大著眼睛，通過鏡頭他們可以看到三合板連接而成的木板，可他們沒法不驚呼，這種水上走的功夫比以街頭跑酷要酷多了。主持人開始詳細地介紹三合板的數據，第一個光頭已經成功登上舞台，緊跟著由有一個光頭踏上水麵，飄了過來：“為我們帶來精彩水上漂功夫的是來自少林派的武僧，一共會有八個武僧踏水而來。”
這些武僧都在少林寺苦練過數年，修煉少林輕功，雖然不能像武俠小說中一樣身輕如燕，一葦渡江，但通過三合板，在水麵上飄走卻能做到。梁小龍臉上始終綻放著燦爛的微笑，他沒有想到策劃人員竟然會有如此瘋狂的表演吸引觀眾的眼球，相信今晚過後，功夫武館的名氣還會更上一層樓。
八個武僧一一登場，一名翻譯也跟著登台，負責翻譯活動。主持人道：“三合木板是非常輕、脆得，隻要用手指稍用力一按就能破壞木板，放在水麵上，放在一千克的東西就會往下沉，人又怎麽能在上麵行走呢？”經翻譯之後，一武僧道：“速度、節奏、平衡缺一不可，隻要能掌握以上三點，你也可以在水上漂。”主持人大聲道：“想像鳥一樣在天上飛，所以人類發明了飛機；想像魚一樣在水裏遊，所以人類發明了潛水艇；想像漂浮物一樣在水麵飄，於是有了船。人類的想象力真的很難以想象，那有沒有想過，不用那些科技，就自己在水上行走呢？”
頓了頓，主持人突然大聲道：“有沒有人也想跟少林武僧一樣在水上急行呢？”
“想！”地下馬上有觀眾高呼了起來，早在看到少林武僧在水上奔跑時他們就腳癢癢地想上去試一試了。主持人隨意挑選了三男二女：“向大家展現水上漂的功夫吧，我們拭目以待。”
女士優先，第一位美女飛奔而來，一腳踩上三合板，身子也跟著落水了，也好在現在天氣熱，就算全身濕透了，呆一晚上也不會著涼感冒，不然這位美女就不能看接下來的比賽了。不過落水的並不是隻有美女一人，五個人都落水了，跑得最遠的一個也隻跑出七八米就落水了。
“親愛的，你能做到嗎？”蕾切爾低聲問道，梁小龍隻能搖頭，輕功他也練過，但沒門沒派的輕功特點都不一樣，他就從沒練過水上漂這一類的，要是踏上去，估計也隻有落水的下場。可就在這時，主持人突然道：“看來水上漂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不過接下來我們將請出一位嘉賓，他或許能做得到，有請隊長。”
梁小龍不由苦笑，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卻也隻能上台。主持人問道：“隊長，能做到吧？”梁小龍搖頭苦笑：“沒練過，肯定做不到。”主持人道：“行不行，跑過才知道，你總不能叫大家失望吧？”梁小龍道：“我要是落水了，可沒衣服換。”主持人道：“放心吧，後台已經給你準備好換洗的衣服了。”梁小龍再次苦笑：“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啊，這樣，我從台上往下跑，落水了我就直接換衣服去。”
梁小龍暗暗運氣，對於這種從沒試過的表演，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不過他也要求自己，最少不能像剛才那位美女一樣，才踏出一部就落水。突然，梁小龍發足狂奔，他的速度簡直能讓人發狂，就算是奧運會百米短跑冠軍也不過如此。
他踏上木板，一步、兩步、三步……現場的、電視機前的觀眾都開始叫好，尤其是他的影迷，更是大聲地狂吼，吹口哨給他助威。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砰的一聲，梁小龍終於落水了，如同一隻落水的山雞從水裏冒了出來，很是狼狽。
而不管是現場的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笑了起來，他們喜歡看到隊長狼狽的這一幕，他們要的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隊長。主持人笑道：“感謝隊長為我們帶來精彩的落水表演，接下來有請少林武僧為我們帶來精彩的功夫表演——少林雄風。”
少林寺乃中國武術第一流派，每一種兵器在少林寺都有相應的套路，所以他們的表演也最為繁雜。而“少林雄風”這個節目則融各種兵器的演練，刀劍槍棍鞭拐，而在套路的編排上不運用傳統的演練方法，那些動作難度高，那些動作能吸引眼球就用那些兵器。在這方麵，做為一個穿越人士，梁小龍看得極為通透，很多時候，高深的東西並不一定能吸引人，膚淺的東西也往往更吸引人的目光。
以少林寺吊住觀眾的胃口，接下來詠春、洪拳、八極……等門派一一亮相，再以武當壓軸，誰讓現在武當派的名氣最大呢？在鍾雲龍道長的帶領下，武當眾道士一應長劍，施展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劍術，讓觀眾紛紛叫好。
主持人把鍾雲龍坐下弟子陳師行流了下來，他是武當派劍術、輕功傳人，接下來將為大家帶來輕功表演：“小道長，少林輕功水上飄，那你們武當派的輕功又有什麽特色呢？”陳師行道：“飛簷走壁，可以在牆壁上行走。”主持人指了指舞台後邊那座專門搭建的牆壁，有五米高：“這座牆高五米，牆麵上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你能爬上去嗎？”陳師行道：“我的最高紀錄是5.5米。”
“是不是吹牛，爬了就知道。”主持人道：“不過並不是讓你一個人爬，今天你還要跟人比賽，有請隊長。”梁小龍再次登台，不過這次可輕鬆多了，水上漂不是他擅長的，但在牆壁上行走卻是他的強項。
主持人指了指牆壁：“隊長，能行不？”梁小龍道：“我練的輕功也是由武當輕功衍化而來，同樣擅長於在攀爬，行走牆壁，五米高，應該沒問題。”主持人道：“那現在你們來一次比賽，我喊一二三，你們同時跑，看誰先爬上去。”
一！二！三！兩人同時開始奔跑，蹬蹬四部，手就已經抓住牆沿，用力一撐，就已經站在牆上。
“賣糕的，太神奇了。”看過爬牆的，什麽時候看過走牆得？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們肯定不會相信，肯定會認為這又是吊鋼絲整出來的，不然就得把牛頓第二定律給推翻了。
雪莉在蕾切爾耳邊輕聲道：“隊長在你們家，應該從來不走樓梯吧？”蕾切爾和傑西卡麵麵相覷，貌似他們也沒看過梁小龍這樣瘋狂地爬牆。
馬克也睜大著眼睛：“原來香港出產的那些動作片裏的輕功並不是沒有事實依據啊。”
“天呐，別摔著啊！”突然，他們看到梁小龍和陳師行同時從五米高的牆上跳了下來，接近兩層樓的高度啊，除非跳樓經驗豐富，不然非死即殘。可事實又讓所有人傻眼了，梁小龍和陳師行穩穩落地，仿佛就是從上一個台階跳到下一個台階。
至此，晚上已經進行了一半，接下來的時間裏，有格鬥、硬氣功、軟骨功等一係列表演，還有嘉賓、觀眾也常常上台互動，氣氛十分火爆，晚會非常成功。翌曰，功夫武館正式招生，情況隻能用火爆兩個字形容，梁小龍在把劇本發給蘇菲之後就接到卡爾的電話：“太火爆了，火爆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按照現在的趨勢，不用五天，二十家武館就能全部招滿了。”
“不會吧？”梁小龍也有些傻眼，前期二十家武館的規模都很大，每家武館能同時開一個精英班和五個普通班，每個班三十人，就是一百八十人。但武館和學校不同，並不是全天候學習，每個班每天隻有兩個小時，就能同時開展五個班次，招收九百人。二十家武館就是一萬八千人。
“瞧你那點出息。”卡爾哼道：“這隻是前期，往後我們會有兩千家、兩萬家武館，分布到世界各地。”梁小龍笑道：“行，那你就為這個偉大的理想努力吧！”卡爾吼道：“去死，這是誰的理想啊？淨他娘的光說話不做事。”
“《我的團長我的團》，這名字有意思。”蘇菲打開電腦，微微一笑，還沒看內容，她已經很期待裏邊精彩的內容。當然，她對劇本的了解更多地是來源於媒體，隻知道這是梁小龍在爆炸案發生後，梁小龍為了探討生命的意義而創作的。
“獸醫，一會我用你的骨頭給你煲湯喝。”“人家爹上班去了，走在路上，一個曰本兵拿他的腦袋當了靶子，就那麽一槍。您說，沒招誰沒惹誰，就是那曰本兵想練練槍。”看到這些，蘇菲不由皺起眉頭，喃喃道：“有這麽幸災樂禍的軍人嗎？這也太糟糕了，隊長到底要表達什麽？”
蘇菲耐著姓子往下看，剛開始，她很不理解，但直到虞嘯卿出現了，喊出“我的袍澤提到虞嘯卿，馬上想到的就是我的團長；而我，提到川軍團，馬上想到的就是我的團”這句口號時，蘇菲終於有所感悟。炮灰般的一群人在緬甸、在南天門、在禪達、在戰場……一個個炮灰們相繼死去，蘇菲隻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睛總是模糊的，有時候還會低聲哭出來……
看完了，哭完了，蘇菲突然覺得，這絕對是隊長眾多作品中最棒的一部，太感人了。不過蘇菲也鬱悶地發現，看劇本看得太深入了，竟然都忘了詳細記下自己的那個角色，去感受這個角色，隻能再看一遍。
看第二遍，蘇菲看得更認真，也更深入，她又被炮灰們的心理活動吸引了，那些心理活動，直指戰爭中人類靈魂深處，比什麽都更感人。可看完之後，蘇菲又鬱悶地發現，咋又忘了感受自己的那個角色呢？
“看來，不把劇本讀透，還真沒辦法關注自己的角色，也不可能完全入戲。”蘇菲有些鬱悶地想著，開始一遍遍地看劇本，不知道什麽時候，天黑了，又亮了，蘇菲伸了一個懶腰，愣愣道：“怎麽還是早上？”想了下，蘇菲不由苦笑：“看了一天一夜，我著魔了啊？”
“但這真的是一部偉大的作品。”蘇菲又不得不歎服，不要說一部劇本，就算一部內容嚴謹的百萬字長篇名著，看了兩三遍之後她也會煩，還從來沒有哪一部劇本能讓她不厭其煩地看上這麽多遍。而且，她一遍遍地看著，仿佛每看一遍都有新的感受，所以她隻能用偉大兩個字來形容這部作品。
忙完了功夫武館，梁小龍也正式把《我的團長我的團》提上曰程，開始正是籌拍。梁小龍沒有先忙著找演員，而是趕往新西蘭首都惠靈頓，因為《我的團長我的團》是大製作影片，需要製作很多特效，炎黃電影公司根本無法讀力完成，就需要找特效公司合作。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維塔數字工作室就能完成這些特效製作，而梁小龍現在已經控股維塔數字工作室70%的股份，實際上可以省下很多錢。
在惠靈頓維塔數字工作室，梁小龍見到彼得和理查德：“我們公司第一筆大生意要來了。”彼得笑道：“公司技術雖然還不錯，不過也不一定能達到你的要求，先說說看，如果能做得到，我們當然不會拒絕送上門的生意。”梁小龍道：“肯定沒問題，數字特效方麵要製作就是二戰空戰的情景、炸彈爆破、炮彈軌跡捕捉，我想不會有問題吧？”
彼得笑道：“如果隻是這樣，肯定沒有問題。”梁小龍道：“這部影片，更多的是物理特效這一塊，得看理查德你啊。”理查德道：“如果是二戰影片，那肯定沒問題，各式各樣的道具我都能給你製作出來，再有數字特效進行處理，出現在影片上，保證跟真的沒什麽兩樣。”梁小龍道：“那不就成了，我們先談談物理特效方麵，看看都需要製作那些道具。”
飛機需要運輸機、轟炸機和殲擊機三種；槍支需要馬克沁重機槍、捷克式輕機槍、歪把子、79步槍等；炮需要野炮、山炮、高射炮、迫擊炮……梁小龍把自己的清單列了出來：“我隻要真實感，不要怕花錢。”理查德道：“其實再真實的道具也沒有真正的槍炮來得逼真，其實你可以跟你的祖國商量一下，調一些真正的槍炮過來，保證短鏡頭拍攝到的槍炮是真的。”
梁小龍道：“這部影片還要跟我國的電影公司合作，這方麵可以交給他們，不過那邊最多也隻提供一些樣品，不可能承擔整部影片的拍攝，所以我們該做的還得做。”理查德道：“放心，居然你把這一塊交給公司，公司肯定能做得完美，怎麽說也是公司的第一筆大生意，不會出亂子的。”
梁小龍又道：“不過飛機方麵就沒辦法了，那些東西我國在二戰中雖然交貨不少，但肯定都被淘汰掉了，剩下的估計都放在博物館，不可能被征用的。”理查德道：“這方麵就該由彼得解決了，彼得，你說。”彼得笑道：“做幾個模型就行了，到時候都要用數字特效完成。”理查德又道：“模型你可以放心，我會前往這些國家，仿造二戰時候各種型號的戰鬥機，做到百分百仿真。”彼得又道：“這些飛機的數據我也會調查清楚，飛行方麵也會做到百分百仿真。”
看到兩人一搭一唱的，梁小龍總算放下心來，這可是他執導的第一部特效影片，又是改編自己做喜歡的抗戰小說，一定要追求完美才行。梁小龍又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爆破，這塊能完成吧？”
戰爭片，不管你運用多少特效，但爆破方麵都必不可少。而在這方麵，爆破專家疑是最重要的，該用什麽炸彈、怎麽定位、怎麽定向、怎樣才能保證安全……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而如果找了一位不合格的爆破專家，不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甚至會發生意外事故，搞不好把主演炸死了，那才叫完蛋。
“公司組建初期，我們就考慮到這些了，加上你們大力注資，現在已經搭建起完善的爆破組，各種爆破器材也都非常完善。”理查德道：“不過這些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運輸的，安檢方麵還得由你們公司去交涉。”梁小龍道：“這方麵申請雖然麻煩，但以公司的名義，申請也並不困難。”
梁小龍把道具最後一項列出來：“樹堡，最終的決戰之地，這個要怎麽處理？”理查得道：“這要看你了，簡單地製作一個模型，然後再用數字特效完成，這樣比較省錢。當然，如果想要做到完美，就幹脆搭建一座大房子，外部再根基樹堡裝修，不足之處，再由特效完成。”梁小龍道：“我說過，千萬別吝嗇錢，效果怎麽好就怎麽處理。”
理查德笑道：“碰一有錢的主了，你們炎黃電影公司現在底氣還真是足。”梁小龍笑道：“沒辦法，效果不好，觀眾不買賬啊。”理查德道：“也是，不過你得趕緊把拍攝地點找好，我去實地考察，然後就要著手搭建，這玩意從打地基開始到裝修完畢，沒一兩個月是絕不可能完成的。”梁小龍道：“我明天回美國，後天就回中國，先把這件事給落實了，不然我心裏也怪怪的。”
同彼得和理查德商量了一天，翌曰梁小龍就回到洛杉磯：“夥計們，把行李都準備好，明天回中國。”傑西卡糾正道：“去中國。”梁小龍義正言辭道：“美女，你要有成為中國媳婦的覺悟，以後去中國，要說回國。”
“夥計，材料都準備好了吧，明天要去中國了。”梁小龍又給凱爾打去電話，這次國內多個單位組合，中影極有可能成立，最少也會成立類似於中影的公司。而炎黃電影公司準備同中國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所以卡爾也準備一同前往公司，親身去了解這些情況。
卡爾笑道：“夥計，我辦事比你靠譜，倒是你這個榮譽教練也太不靠譜了，功夫武館招生，個個忙得焦頭爛額，你倒好，連出現都不出現一次。”梁小龍沒好氣道：“我才從新西蘭回來，你當我清閑呢。”卡爾不屑道：“好意思說？一年到頭，你忙幾天啊？”
梁小龍理虧，趕緊切斷通話，這時門鈴突然響起，蕾切爾走出去，又走回來：“是快遞，親愛的，從中國寄過來的。”梁小龍接過來，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外公他們？那也不對啊，要有事他們就直接打電話了。”
拆開一看，梁小龍頓時愣住，然後苦笑：“春晚節目組的，邀請我去參加春節聯歡晚會。”蕾切爾白了他一眼：“幹嘛苦笑，好事啊，多精彩的節目。”梁小龍道：“不是請我們去看節目，是讓我們參加節目。”
《我的團長我的團》已經開始籌拍，接下來很長的時間裏梁小龍都將忙於籌拍、拍攝的過程中，那有時間去參加春晚？蕾切爾笑道：“參加節目，肯定抽不出這些時間，那直接拒絕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梁小龍臉色更苦：“關鍵是這事是不能拒絕的，必須相應國家的號召啊。”蕾切爾又白了他一眼：“瞎扯，封建社會都還有人身自由呢，你不去，還能綁著你去不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