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禪依舊盤膝坐在陣眼之旁,此時的道丹珠光華暗淡了許多,這點告訴南宮沐霖,時間確實已經過了很久。

小龜此時猛然抬起頭望向天空,眼神中迸發出犀利的光芒。同時南宮沐霖也抬頭望去,他也感應到了上空出現了幾個人,而且還是幾個十分厲害的人。

同一時間,左禪睜開了雙眼,神色平靜地變換了幾個手訣。

頓時間南宮沐霖感覺天地變色,眼前的景象驟變,耳畔隱約還能聽到人的驚呼聲與打鬥的聲音。

這種情況持續了不到一刻鍾便停止下來,此時五個人出現在南宮沐霖的視線內。

這五個人形象十分狼狽,一個個麵色慘白,驚恐的望著依舊盤坐在陣眼之旁的左禪。

“陣法衍生!”

南宮沐霖驚訝的望著左禪,陣法衍生手法是十分晦澀難懂的,沒有超高的陣法造詣與悟性是絕對做不到的。

陣法衍生就是根據一個現有的大陣,布陣者在這個基礎上衍生另外一種大陣。

這種衍生的大陣威力遠比同等級的陣法要大的多,而且所需要的時間也短的多。

剛才左禪打敗這五個人所用的就是陣法中這種衍生手法,這種手法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在神州大地上了。

就是因為這樣,南宮沐霖和那五個人才會那麽看著左禪。

左禪這時緩緩站起來,走到南宮沐霖的身旁,無視前方不遠的五個人,也很驚訝地說道:“大哥,你突破了?”

南宮沐霖聳了聳肩,說道:“你也看到了,不過你小子倒是讓我真的意外了,竟然領悟到陣法衍生這種手法。”

“嗬嗬,都是僥幸。”左禪轉眼看到小龜,說道:“小龜也進入化形之境了,可喜可賀呀。”

小龜撇了撇嘴,說道:“那有你厲害呀,消失了這麽年的手法都被你領悟到了。”

“行了,別貧了。”南宮沐霖望著前方狼狽的五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跟我們過不去?”

那五個人搖晃著站起來,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說道:“烈火殿。”

“胡說,老烈火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而且以你們五人的實力,他老烈火還請不動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索魂雙鬼!”

“趙無人!”

“莫言!”

“戰癡!”

五人遂一報上名號,這下可真把南宮沐霖二人震的不輕,這幾個人都是跟梁山二老一個級別的。

震驚是有那麽一些,但是南宮沐霖很快就回過神來,心中不免疑惑,這些個人哪個在神州大地上不是響當當的,可為什麽會聽別人差遣?

想了良久,南宮沐霖隻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烈火殿出現了狀況。

“烈火殿現在的殿主是誰?”南宮沐霖開口問道。

“一個叫方誌宇的,不過他隻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人偶罷了。”戰癡有些不屑地說道。

果然如此,南宮沐霖繼續問道:“那老烈火呢?”

“聽說被邪教修羅門的人帶走了。”戰癡頓了頓說道:“我們幾人技不如人敗給左禪,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南宮沐霖還未說話,五人的胸前就出現了一道氣刃,瞬息間就刺穿了五人的胸膛,五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趙然從南宮沐霖的身後緩緩走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這時天空突然間陰暗下來,橙色雷電隨之而下,將五人轟的神肉俱散,老三石勇髯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

南宮沐霖雖然不願意殺了那五個人,畢竟他們都是前輩,而且也沒有作出什麽出格的事。但是,現在人已經消散了,說什麽都晚了,南宮沐霖隻好歎息一聲,同時再次在心中感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輩份之分,隻有弱肉強食。

“不錯,你們兩個都有不小的突破。”對於兩個兄弟實力精進,南宮沐霖還是很高興的,現在的時刻是多份實力,就多份活命的把握。

現在就差老二房右賢了,也不知道他又會有怎樣的突破。

五人在一起談論著各自的領悟,一是交流經驗,二是打發時間等待老二房右賢。

時光荏苒,一個月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可是房右賢還是沒有出現,這讓暴脾氣的老三石勇髯有些坐不住,開始不安分起來。

一天,石勇髯忍不住枯燥的等待了,就要找趙然切磋。對於有人當陪練,趙然自然是不會放過,於是二人就擺開架勢準備對練。

就在這時,五人同時望向了西方,南宮沐霖臉色難看地說道:“不好,老二出事了。”

話還未說完,南宮沐霖人已經消失不見,小龜四人緊隨其後。

待大家到了地方之後,就看見房右賢麵色痛苦,在一個人的手下不斷的掙紮。

“放開他。”南宮沐霖大聲喝道,他不敢貿然出手,生怕對方作出什麽對房右賢不利的事情。

“殺了我,大哥,快殺了我。”房右賢的臉因為痛苦都變的扭曲,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控製房右賢的人全身都被黑色的霧氣遮蓋,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麵目,那人聽了南宮沐霖的話,怪笑起來,說道:“我為什麽放了他?數十萬年沒有嚐到這種級別的神識味道了。”

數十萬年?聞聽此言,南宮沐霖五人都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望著對方,數十萬年,這是什麽概念,那是需要進入返璞歸真之境才能達到的數字。

當然,在邪教中,也有邪術以犧牲他人為自己增壽,不過那都屬於禁術,就算是在邪教,也是不允許使用的。

現在這個人顯然是一個極端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NB的極端危險人物。

可現在房右賢就在對方的手裏,動手是不可能,南宮沐霖隻能請求道:“前輩,求您放了我兄弟。”

“這小子的神識可是很特殊的,我不舍得呀。”

此時的房右賢已經翻起了白眼,眼看就要快撐不住了,對方又沒有放手的意思,南宮沐霖隻好明知不敵也得出手,讓他看著兄弟死,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