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唐父唐母看著在唐家門外堅持不走的陸池州,不免皺起了眉頭。

唐寧下來的時候,唐父便有些心軟道:“寧寧,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之前陸家這麽對咱們,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寧寧就不應該見他,誰知道他陸家是不是又想要和咱們攀親?”

唐母在這貴婦圈子裏頗有名望,昨晚陸家生日宴的事情她更是有所耳聞。

唐母說道:“我就說陸家的那個女人怎麽可能這麽快的放棄和咱們家結親,原來是自以為攀上了蘇家的小姐,結果昨天晚上鬧出了這麽大的醜聞,你也不仔細想想,如果今天和陸池州訂婚的是咱們女兒,那寧寧要受多大的委屈啊?”

聞言,唐父也是點了點頭,沒想到陸家竟然這麽狼心狗肺。

他們之前好心幫陸家,但陸家轉頭卻想要拉他們下水。

唐寧說道:“爸爸,我記得公司最近在做房地產項目,我看金水灣那塊地就不錯,下次咱們買金水灣那塊地,未來沒準能夠大漲。”

“金水灣?”

唐父愣了愣,說:“可那塊地價值不高,是塊荒地,買了肯定虧。”

“可是我聽宴琛分析說,金水灣那塊地雖然是荒地,但是未來幾年卻有商業價值,反正一塊地而已,對咱們唐家來說也沒有多少錢,咱們就買下嘛,就當做是給我的成人禮了,好不好老爸?”

唐寧對著唐父撒嬌,唐父被唐寧磨得沒辦法了,隻能應了下來:“好好好,就聽寧寧的,我們買金水灣的地皮。”

聽到老爸答應了下來,唐寧頓時喜笑顏開:“謝謝老爸!”

樓上,陸宴琛正準備下來的時候聽到了唐寧說的話,見陸宴琛下來,唐父唐母便說道:“宴琛,快下來吃飯。”

說著,唐父唐母便走到廚房去端菜,陸宴琛坐在了唐寧的身側,低聲問:“你想要金水灣那塊地?”

見陸宴琛聽到了剛才她和唐父的對話,便小聲說:“我覺得那塊地會大賣。”

“依據?”

“反正我就是知道。”

前世,陸池州就是靠著那塊荒地才能卷土重來,誰能想到那塊荒地在兩年後竟然會因為周圍的房地產開發,而從價值五千萬的地皮搖身一變,變成價值五十億的黃金地皮?

而金水灣,原本就是陸家之前停滯的項目之一。

如果能夠從陸家的手中買下這塊地皮,隻需要靜待兩年,等到金水灣周圍的地皮被開發後,金水灣便會因為周圍被開發而哄抬地價,轉手就可以賣出五十億的價值!

前世陸池州能夠逆風翻盤,有一大半都是這塊地皮的功勞。

不過這些,唐寧不能夠讓陸宴琛和唐父唐母知道。

如果她告訴別人她是重生回來的,怕是會被當成精神病關到精神病院裏去。

第二天一早,唐寧和陸宴琛去上學,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在車裏睡著了的陸池州。

唐寧皺了皺眉,她拉著陸宴琛說:“快點走,不想碰見他。”

“好。”

陸宴琛和唐寧上了車,就在唐家大門打開的時候,陸池州一下子從車裏醒了過來,他立刻下車,衝到了送唐寧和陸宴琛上學的車前。

“唐寧!你給我下車!你給我說清楚!”

坐在後座的唐寧緊皺著眉頭,說道:“張叔,開車!”

“可是……”

“開!”

見唐寧都這麽說,張叔隻能一腳油門開到了地上,陸池州沒想到唐寧竟然想從自己的身上壓過去,於是慌亂的跳到了一邊,因為沒有站穩,還狼狽地摔了一跤。

看著陸池州這個樣子,唐寧冷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陸池州絕沒有可能這麽輕易地赴死,不過就是習慣性地要拿自己自以為矜貴的命去威脅其他的人罷了。

班級裏,蘇語柔已經開始正常來上課了,蘇語柔如今身份已經被戳破,在C班備受冷待和嘲諷。

中午午休的時候,唐寧便主動來到了C班。

賀遠見到唐寧過來,還以為是唐寧有事情找他,便走到了班級門口,問:“有事?”

“我找,蘇語柔。”

唐寧看向了坐在前排的蘇語柔,蘇語柔卻根本不敢去看唐寧。

陸池州今天依舊沒有來學校,C班裏根本沒有向著蘇語柔的人。

唐寧走到了蘇語柔的麵前,說道:“蘇語柔,你的三十七萬六千,有苗頭了嗎?”

“明天才是最終的截止日期!你催什麽?”

蘇語柔十分硬氣,好像自己才是債主一樣。

唐寧看了看周圍,沒看到陸池州,她說道:“陸池州說要為你還債,我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這錢,他是給不起了,如果你不想被起訴的話,可以把衣服退給我。”

“可以退?”

聽到可以退,蘇語柔的眼睛亮了一下。

唐寧說道:“是可以退,不過……光你一個人想退沒有用,你還要說服王婷和你一起退,不然,你仍然替她付錢。”

聞言,蘇語柔的臉色瞬間發白。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過後,王婷恨她入骨,今天她來到學校,一直躲著王婷,又怎麽敢讓王婷把心愛的禮裙退掉?

“怎麽?做不到?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可就要還錢了。”

這三十多萬,怕是算上蘇語柔家裏的整個家底都賠不上。

“唐寧,你就不用這麽好心了,陸家不是沒有破產嗎?陸池州一定能為她還錢。蘇語柔,你說對吧?”

賀遠一下子將蘇語柔捧得高高的,蘇語柔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

那可是三十多萬!陸家自身都難保了,哪兒有三十多萬給她?

但是當著C班這麽多人的麵,蘇語柔卻強撐著自信,說道:“我相信池州!一定能夠幫我把錢還上。”

“既然這樣,那明天中午就是最後的截止時間,超過這個時間的話,我可就沒辦法了。”

看著唐寧給自己施加壓力,蘇語柔的心裏更加忐忑,等到唐寧走了之後,蘇語柔立刻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陸池州的電話。

可電話才響了三聲,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