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每說一個字,陸池州的臉色就難看那一分。

陸母咬牙上前說道:“唐總,好歹當年我老公和你也是兄弟,我們兩家的關係也是親密,沒想到你們唐家竟然會如此冷血!見死不救!眼睜睜的要看著我們孤兒寡母去跳樓!你們好狠的心啊!”

“我女兒剛才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一遍,按照道理,今天我們本來不應該讓你們進門,要不是念在過去的一點點情分上,我早就已經讓人報警了!誰能夠容忍得了你們三天兩頭的上門挑釁?”

說著,唐母便已經拿出了座機,準備讓外麵的保安將兩個人趕出去,而此時,陸池州也直接起身,道:“媽,我們走!”

“兒子!不能走啊!”

陸母知道在這個海城還能夠救他們的人,也就隻有唐家了!如果出了這個門,以後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陸池州冷冷的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唐家不過就是假仁假義,他們根本沒有打算要幫我們渡過難關!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陸池州,你說誰假仁假義?”

唐寧已經看慣了陸家的嘴臉,但是陸池州這般不要臉地羞辱他們,也實在是把她惡心壞了!

“唐寧,你們一家都是假仁假義,我說錯了嗎?你們既然不肯借錢,那麽以後你們唐家有事,可千萬別來找我們!畢竟風水輪流轉,今天是我們陸家出事,明天你們唐家也未必能夠獨善其身!”

說完,陸池州便要帶著陸母離開。

顧宴琛卻冷冷的說道:“站住。”

見顧宴琛開口,陸池州轉過頭去,冷掃了一眼顧宴琛,說道:“怎麽?你這是想要為唐家強出頭嗎?”

陸池州又看了一眼唐寧,說道:“顧宴琛,我知道你喜歡唐寧,你們顧家厲害,我們陸家變成現在這樣,有一半都要歸咎於你顧宴琛!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唐寧不過就是一個玩弄人心的渣女,她現在跟你好,也不過就是玩玩你,別想著自己能夠成為唐家的上門女婿!”

“我和寧寧的關係,和你這種人無關。”

顧宴琛冷冷的說道:“你們是可以走,但絕對不是這麽走。”

說完,門外的幾個警察便走了進來。

陸池州沒有想到顧宴琛竟然會報警,他想要掙脫警察的雙臂,卻被警察牢牢的禁錮了起來,而陸母的臉上也出現了慌亂之色:“顧宴琛!你這是幹什麽?我們隻不過是上門借錢,你憑什麽把我們給抓起來!”

“陸夫人誤會了,我報警,是因為你兒子涉嫌職務犯罪,他拖欠工人財產,甚至還隱瞞工人自殺事實,他可是當之無愧的劊子手。”

聞言,陸母的臉色一白,連陸池州的臉色也黑了下去。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讓顧宴琛知道!

唐寧一愣,她也看向了顧宴琛。

陸池州隱瞞工人自殺事實,她也不過是猜測,畢竟陸池州在犯罪事實這方麵上做得滴水不漏,她所能夠做的也就隻是在網絡上散播輿論,拿捏得並不準確,顧宴琛到底是怎麽找到證據報警的?

還沒有等到唐寧反應過來,警察就把陸池州給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陸池州一直死死地盯著顧宴琛和唐寧,而陸母並不知道自己兒子都做了什麽蠢事,隻能大喊冤枉。

見兩個人都被帶走了,唐母才說道:“這一家子真是陰魂不散,我看,我們不如搬家算了。”

“為了這一家子搬家,一點也不值當。”唐父說道:“以後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麽機會進我們唐家的大門了。”

畢竟陸家破產已經是定局,連紀景行都已經撤資了,陸家麵對幾十億的外債,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

到時候陸池州不要說進他們唐家,就算是進這一片別墅區也會被外麵的保安給攔住。

“這一次還是要多虧宴琛。”唐母一臉慈愛的看向顧宴琛,說道:“多虧了宴琛,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看這對母子狗急了怕是會跳牆。”

“這一次警察把他們帶走,應該也不會再出來了,陸池州犯罪是事實,證據我都已經讓秘書提交給了警察,隻等他們審訊落網。”

見顧宴琛拿到了證據,唐母有些疑惑地問:“難道這個陸池州真的和網上說的一樣,逼工人去死了嗎?”

顧宴琛點了點頭,他說道:“我讓秘書順著網絡上的線索去查,結果發現有一家工人的家屬已經撤離了臨城,我們特地上訪,才知道陸池州拖欠工人的工資,導致其中一個工人用跳樓來為工友們爭取利益,結果他跳樓後,陸池州害怕事情鬧大,於是答應等這個樓盤掙了錢,就把他們的工資都補齊,而且還會給雙倍。當時陸池州還私底下給了這個工人的家庭二十萬的撫恤金,讓這一家將此事守口如瓶,並幫他們搬了出去。”

“二十萬?”唐母沉默了。

這陸池州,可真是造孽啊。

唐寧在一旁說道:“爸媽,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我相信壞人會受到懲罰的,天也不早了,要不我送顧總回去吧。”

“你這孩子,哪兒有人家剛來就讓人走的?這不也晚上了嗎?吃完飯再走。”

“可……”

“你也給我今天在家待著,別老想著住自己的新房子。”

“……”

說著,唐母就已經招呼著保姆去做飯。

顧宴琛和唐寧被迫坐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唐寧說道:“就說不讓你來吧,你一過來,要走都走不了了。”

顧宴琛看著唐寧撇嘴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他說道:“一個晚上而已,明天早上我找個理由帶你回去。”

“這還差不多。”

“你們兩個小聲嘀咕什麽呢?”

唐母看向了兩個人,唐父也已經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坐在了顧宴琛和唐寧的對麵,眼神掃過了兩個人,隨後突然語出驚人的詢問道:“你們,是不是談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