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池州這麽說,陸母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明天我就去取我的禮裙,到時候,我要好好的在唐家和那些臨城貴婦的麵前揚眉吐氣!”陸母又想到了什麽,對陸池州說道:“池州,你跟我上去。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什麽事?”
“跟我來就知道了!”
陸母拉著陸池州上了樓。
見陸母神秘兮兮的,陸池州便說道:“媽,你到底……”
“噓!”
陸母確定蘇語柔沒有在外麵之後,這才帶陸池州進了自己的房間。
隻見陸母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陸母將箱子打開,裏麵全都是昂貴的珠寶首飾還有金條。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陸池州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是……”
“這些全都是你媽這幾十年的積蓄。”
說著,陸母將一個滿綠的翡翠手鐲拿了出來,說道:“就這個鐲子,現在市場價格至少四百萬。我這是一對兒,所以我打算明天戴著她。這些,你可千萬不要跟你那個媳婦說,這是咱們自己家的東西,以後,媽全都留給你。”
“媽,你有這麽多好東西,為什麽當初沒有給陸家還債?”
當初他們欠了這麽多的錢,甚至要法拍房子,可陸母都沒有將這些寶貝拿出來,甚至都沒有提一句。
陸母說道:“傻孩子!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的,陸家欠債,我憑什麽還?你是我兒子,這些好東西我當然都指望著留給你。不到關鍵時刻,可千萬不能用,我可是留著當傳家寶的。”
“媽……”
“行了,乖兒子,等到咱們公司賺了錢,媽這點東西算什麽啊。”陸母說道:“這臨城,遲早有一天都是咱們母子的天下,你可要比你爸爸當初做得還要出色,讓我們陸家,也風光一把!”
陸池州點了點頭。
眼見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唐寧睡到兩點才醒,她慢慢悠悠下樓的時候,聽見庭院外麵程知許的跑車發出了轟轟的引擎聲。
程知許急忙下車跑到了唐家,說道:“你怎麽剛睡醒?今天這麽大的日子!你應該早點做準備啊!”
“做準備?做什麽準備?”
“你說做什麽準備?你今天不是打算拆穿蘇語柔……”
“噓!”
唐寧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生怕這點事被自己爸媽知道。
她說道:“事情昨天就辦妥了,今天當然不用準備,我隻需要睡個好覺,然後去看戲就行。”
“那你昨天辦事的時候怎麽不跟我說?我還想湊熱鬧呢!”
“熱鬧你可沒少湊。”
唐寧喝了一杯牛奶,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程知許那雙桃花眼瞪了起來,說道:“我這不都是為了你?你衣服準備了沒有?”
“禮服很多,穿不過來。”
“這種場合,你要穿得隆重一點,這樣才不會顯得遜色!”程知許說道:“外麵的人不是一直都傳你和陸池州的閑話嗎?陸家的那個老巫婆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兒子很了不得嗎?你就應該打扮得隆重,讓他們知道,你唐寧是高不可攀的!他陸池州根本配不上你!”
“行了程少。”唐寧說道:“我知道呢,你是很想讓我在陸家的麵前揚眉吐氣,但是,今天這一次的晚宴主角不是你我,到時候大家都看咱們了,誰看陸家的笑話?”
雖然不知道唐寧是從哪兒來的歪理。
但是程知許竟然覺得有點道理。
“說得到也是。”
唐寧放下了牛奶,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化妝,你自便。”
看著唐寧慢悠悠哼著小曲上樓的樣子,程知許咬牙切齒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夜色漸濃,顧宴琛看了一眼辦公室外的天色,說道:“幾點了?”
“顧總,七點了。”
顧宴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邀請函,隨即將手中的文件合了起來,說道:“今天提前下班。”
說完,顧宴琛起身。
王秘書說道:“顧總,是要去皇家酒店嗎?”
“恩。”
“其實就陸家這點項目,咱們顧氏也是不放在眼裏的。您沒必要親自前去,這不是給他們陸氏臉麵嗎?”
顧宴琛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去看陸家。”
“那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唐小姐?”
王秘書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猜疑。
沒想到都過去了這麽多年,他們顧總還是對當年唐小姐喜歡陸池州的事情耿耿於懷。
顧宴琛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皺眉掃了一眼王秘書,說道:“誰說我是為了唐寧?”
“……不是嗎?”
“管好你的嘴巴,別出去亂說。”
說完,顧宴琛便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王秘書隻能夠緊隨其後,跟在顧宴琛的身邊。
皇家酒店外,已經是車水馬龍。
皇家酒店內的人更是忙前忙後。
這一次是陸家風光,所以特地包了場,被邀請的人全都是臨城的大戶,看來不過多久,陸氏就能夠擠身臨城名流了。
“同喜同喜!”
陸母一臉高興,時不時地還伸出了自己的手,特地彰顯一下手腕上的滿綠翡翠。
“陸夫人,您兒子真是年少有為啊!您可是享福了!”
“哪裏的話!”陸母說道:“我這個兒子從小都是被我拉扯大的,所以脾氣性格啊也都像我!快進去吧,玩得開心!”
陸母從到達皇家酒店之後就笑得合不攏嘴,不少的人送禮獻殷勤,把她捧得高高的。
陸母隻覺得自己恍惚站在了雲端之上。
這時,一輛紅色的超跑停靠在了路邊,程知許和唐寧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當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陸母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不過整個人都昂首挺胸了起來。
她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唐寧和程知許,轉頭就去和其他的貴婦攀談。
唐寧和程知許也沒搭理陸夫人,他們這一次來純粹就是收到邀請函來白吃白喝,主要目的是看戲。
陸母和陸池州歡迎不歡迎他們,他們絲毫不關心。
宴會廳內,蘇語柔站在陸池州的身邊,陪著陸池州和各種人見麵,笑得已經有些僵硬了,此時,她的餘光瞥向了宴會廳外的唐寧,當下心裏‘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