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唐寧起身就要走,紀心然見狀立刻起身,說道:“唐小姐!我知道你和宴琛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但是你不能因為你唐家對宴琛的一點點恩情,就把宴琛困在臨城這種小地方吧?”

“紀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了,但是顧宴琛留在臨城和我們唐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懷疑顧宴琛不跟你回海城是另有隱情,倒不如直接問問顧宴琛為什麽在臨城待了這麽多天還不回去。”

唐寧對這些不感興趣,眼見唐寧就要走,門口的兩個保鏢突然進門擋住了唐寧的去路。

紀心然也走到了唐寧的麵前,直言道:“唐小姐,我就直說了吧。我知道你們唐家也不缺錢,隻要你們肯放宴琛離開,你也離宴琛遠遠的,我紀家會給你們數不清的好處。”

唐寧的眉頭微皺。

海城的確是比臨城富饒得多,而海城紀家也是有名的企業,他們唐家是臨城的頂尖企業,可是在海城,拔尖的企業實在是太多了,紀家怎麽說也在海城這麽多年,地位根深蒂固,自然有這個底氣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隻不過……這個紀心然未免有點太看不起人。

此時,唐寧已經看見了急匆匆駕車來到咖啡館外的顧宴琛,隻見顧宴琛已經要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唐寧便故意問:“紀小姐,你說的給我們數不清的好處,都有什麽啊?”

“你們唐家的項目,我們紀家給,你們唐家日後缺資金,我也可以讓我哥哥給你們!我們紀家這麽多的項目隨便你們選,保準能夠讓你們家業翻倍!將來唐小姐要是想要啃老不上班,這也容易,你後半輩子的開銷,我全包了。”

聽到這裏,唐寧不免笑了。

不愧是紀家,出手還真是闊綽。

看著門口遲遲沒有進來的顧宴琛,唐寧說道:“多謝紀小姐的好意,既然如此,我日後一定會和顧宴琛保持距離。”

“不是保持距離!我是讓你們不要見麵!”

紀心然的態度堅決,語氣裏也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顧宴琛見狀,他一把推開了咖啡館的玻璃門,玻璃門上的風鈴聲響起,紀心然被嚇了一跳,回頭的時候正看見顧宴琛冷著臉站在門口。

“宴、宴琛……”

紀心然的臉色難看,她第一時間怒目看向唐寧,說道:“唐寧!你故意的!”

“抱歉紀小姐,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唐寧一臉認真,說道:“我唐寧還不至於死皮賴臉地粘著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聞言,顧宴琛的身體一僵。

唐寧繼續說道:“況且,我們隻不過是年少不懂事的時候互相拉了對方一把,既不是什麽青梅竹馬,也談不上什麽青澀初戀,我實在是不明白紀小姐為什麽把我當成假想敵,難不成……所有和顧宴琛有關的女人,你都要對她們提出這樣的條件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怕你們紀家有再多的錢,也經不住紀小姐這麽揮霍。”

“你!”

紀心然氣急,她甩手就要給唐寧一巴掌,但這一下卻被顧宴琛伸手擋住了:“紀心然!你夠了!”

“宴琛!你為了這個唐寧,竟然吼我?”

紀心然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顧宴琛會為了一個人而緊張,從她第一天見到顧宴琛到現在,也從沒有見到過顧宴琛有這樣明顯的情緒波動。

想到之前自己接到了陸池州的電話,起初還不相信,可如今看來,顧宴琛留在臨城,果真是為了唐寧!

“唐家對我有恩,唐小姐也曾經幫助過我,你這樣做太無禮了。”

顧宴琛的語氣平淡了下來,可紀心然卻還是不依不饒,說道:“隻是對你有恩?那你這幾天不離開臨城到底是為什麽?顧宴琛,你別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妻!”

紀心然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猜忌和醋意。

顧宴琛看著眼前的唐寧,知道紀心然不會這麽輕易的作罷,他這才緩聲開口道:“心然,你是紀家的千金小姐,出門在外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我婚約已定,不要為了不相幹的人大動肝火。”

聽著顧宴琛口中說出‘不相幹的人’,唐寧心中不免嗤笑了一聲。

也對啊,人家現在可是顧家的繼承人,是大名鼎鼎的顧總,再也不是高中的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小弟了。

顧宴琛為了哄紀心然,說出這種話,可當真是再正常不過。

唐寧不想再和這兩個人有任何的牽扯,她說道:“說白了我也沒有上趕著去找顧總,紀小姐也不要進抓著我不放,我唐寧不會要有妻子的男人,也不會要有未婚妻的男人,顧宴琛在你眼裏是個寶貝,在我眼裏卻什麽都不是。希望紀小姐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今天開始,我唐寧就是個不相幹的人,我們唐家也會和顧總斷絕關係往來,這樣,紀小姐滿意了吧?”

唐寧說完這話,便直接從兩個人的身邊略了過去。

聽著唐寧的話,顧宴琛的表情都是隱忍克製,他攥緊了拳頭,強壓著心中對紀心然的怒意,可眼睛卻已經有些泛紅了。

紀心然看見顧宴琛這個樣子,連忙拽了拽顧宴琛的手臂,語氣裏也透著委屈:“宴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小姐,我希望你快點回到海城,否則你哥哥會不高興。”

顧宴琛冷著臉,轉頭便要離開,紀心然卻連忙拉住了顧宴琛,說道:“宴琛,不過就是一個唐家而已,唐家對你有恩,這幾年也早就報完恩情了,你馬上就要回海城,我們也要結婚,這唐家斷了就斷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宴琛冷掃了一眼紀心然,紀心然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不由得鬆開了牽著顧宴琛的那隻手。

等到顧宴琛走了之後,紀心然的臉色才有些發白:“宴琛……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