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幫我們?”

唐寧看向了顧宴琛。

其實顧宴琛完全沒有必要出手。

“我做我的事情,跟你自然沒有什麽關係。”

顧宴琛讓王秘書將車開了過來,說道:“上車,去公司。”

唐寧看著顧宴琛的背影,一瞬間,思緒又回到了從前高中的時候。

顧宴琛從來不喜歡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但是或許顧宴琛和從前一樣,總是外冷內熱,那顆心,從來都是柔軟的。

與此同時——

陸家客廳內,蘇語柔一直都魂不守舍,生怕在審訊室裏的蘇建城會將她供出來。

此時,陸池州也已經從樓上下來,蘇語柔見到陸池州,立刻上前說道:“池州!你要幹什麽去?”

“上班。”

陸池州根本懶得搭理蘇語柔。

蘇語柔著急地說道:“家裏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還有心情上班?”

“大事?你說的大事,就是你去綁架唐寧?”

“我……”

“蘇語柔,你的謊言我已經聽夠了,警察會相信你和這個案件沒有關係,可是我不會相信!寧寧因為你現在已經誤會我,如果將來我因為這件事和寧寧產生隔閡,我絕不會放過你!”

聽到陸池州所說的話,蘇語柔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難道在陸池州這裏,她反而成為了他和唐寧的隔閡嗎?

蘇語柔說道:“我說了我沒有綁架就是沒有綁架!是我爸爸看你對我不好,是你辜負了我,他才會想要替我報複你!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夠了。”陸池州冷笑著,說:“這些年我已經對你足夠好,這陸夫人的位置你也已經做到了頭,如果警方真的證明你和這個案件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池州!你!”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聽到這一陣敲門聲,蘇語柔莫名的有些心虛,陸池州上前打開了房門,就見兩名警察同誌站在門口,掏出了警員證,對著陸池州說道:“我們是警察,蘇語柔在家嗎?她涉嫌昨晚的綁架案,要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警察所說的,蘇語柔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容,說道:“警察同誌,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和這個案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昨天晚上已經解釋過……”

“蘇建城是你的父親吧?他已經供出是被你教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蘇語柔沒有想到蘇建城竟然會將她給供出來,蘇語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然而還沒有等到蘇語柔反應過來,警察就已經將她的手用手銬拷住了。

“你們!你們幹什麽?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是蘇建城冤枉我!池州!池州你救我!”

蘇語柔慌亂的看向陸池州,可陸池州的眼底卻是一片默然,他絲毫沒有要出手救蘇語柔的意思。

“池州!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任憑蘇語柔再怎麽喊,陸池州也沒有要回頭的意思,他掏出了手機,對著新上任的秘書說道:“召開記者會,我要宣布準備離婚的消息。”

這前前後後才三天的時間,陸池州就要突然宣布準備離婚,秘書忙道:“陸總,這個時候宣布,怕是不太好啊……”

他們三天前還是恩愛夫妻,三天後就要離婚,這會讓人怎麽想?

可是陸池州卻等不及了。

他好不容易抓到了蘇語柔的錯漏之處,可以借此機會離婚,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什麽?陸氏的夫人被抓走了?你說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有朋友是警察局的,都已經跟我說了。”

“這是為什麽?他們夫妻兩個不是前天還在秀恩愛嗎?”

“聽說是陸氏的總裁在外麵沾花惹草!陸氏的夫人氣不過就教唆自己的父親把人家綁架活埋!”

……

顧氏公司裏,幾個員工正在聊八卦。

唐寧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不免挑起了眉頭。

倒是沒想到陸池州竟然這麽快就想要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在蘇語柔的身上了。

趁著蘇語柔這個時候涉嫌綁架案和蘇語柔離婚,到時候所有的罵名就順理成章地落在了蘇語柔的身上,而陸池州反而是那個受害者。

算計的倒還真是精明。

“叮叮——”

唐寧低頭看了一眼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她已經將陸池州的電話拉黑,陸池州此刻應該是心急了。

短信上陸池州發了一個長長的小作文,無外乎是說他根本不知道蘇語柔會對她下手,並且著急和蘇語柔撇清關係,其餘的就是表明離婚的事情他已經提上了日程,希望她能夠等他,給他機會。

看著這些令人作嘔的文字,唐寧合上了手機。

這陸池州想得倒是很美。

隻可惜,就算是陸池州和蘇語柔離婚,她也絕不會再和陸家有任何的牽扯。

“唐小姐,顧總開完會了,讓您上去一趟。”

“好。”

唐寧上了樓,見顧宴琛一個人坐在空空****的會議室裏,唐寧進門,說道:“顧總,這幾天我已經把公司熟悉的差不多了。”

“你上次說的那個項目,我已經交給手底下的人去T公司交涉了。”

聞言,唐寧的眼睛一亮:“真的?”

“嗯。”

顧宴琛說道:“但是這個項目前景未知,如果虧空……”

“如果虧空,這些錢就當做是我欠你的,哪怕是為你們顧氏打工到死,我也一定把錢還給你。”

唐寧說的倒是很好聽,但他根本不可能讓唐寧給他打工。

“你欠我個人情。”

“那……我請你吃個飯?”

“恩。”

顧宴琛答應得爽快,甚至爽快得像是對這頓飯早有預謀。

“選一家,現在就去。”

顧宴琛話音剛落,顧宴琛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來電,隨即眸子暗沉了下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掛斷。

直覺告訴唐寧,這通電話並不簡單。

“顧總要是有事的話,改天吃也可以。”

“就今天,我餓了。”

顧宴琛的語氣平淡,他走出了會議室,臨走的時候還把車鑰匙扔給了唐寧:“你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