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藏品分為珍貴文物和一般文物。
珍貴文物分為一、二、三級。
具有特別重要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代表性文物為一級文物;具有重要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為二級文物;具有比較重要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為三級文物。
具有一定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為一般文物。
在很多人眼中,一級文物已經算是國寶級文物了!
所以,這一次的發現非常的重要!
還沒有下墓,僅僅是在白膏泥的土牆上便發現了如此珍貴的文物,其墓中的寶物恐怕會更加的珍貴!
正因為如此,這次考古的隊伍相當豪華!
除了他們這一批最先發現文物的研究生和導師團隊外,還將有很多考古專家過來一起下墓!
因為玄國的曆史遺失了不少,而東漢三國時期的文物更是無比稀缺。
所以,上麵的領導對這次下墓非常的重視。
不僅僅是省內的資深考古專家過來了,據說還有幾個海歸的考古專家也會一起下墓!
他們現在沒有立即下墓發掘,便是等這些考古專家一起過來商討考古研究方案。
畢竟這座墓外的幕牆非常的堅固,乃是頂級的金剛牆!
貿然動手,很可能會破壞古墓的完整性,對裏麵的文物造成損害。
但,長兄如父。
自己的哥哥出了事,他不能去探查一番,著實說不過去。
於是葉凡對其他人道:“現在專家們都還沒有到,我先去跟家裏人商量一下情況!”
“也好,你先打個電話溝通下吧!不過這次出土的古墓非常的重要,將在你的履曆表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若是錯過,你後半輩子都等著後悔去吧!”
“是啊!葉凡,想必你家裏人也不想看到你的前程被毀。考古不比其他的行業,這可能是你一生唯一一次親自下如此規模的古墓了!”
葉凡笑了笑,眼神苦澀,沒有多說什麽。
他何嚐不想親自下墓?
葉凡找到一個角落,打通了家裏人的電話:
“喂!三叔,你知道我哥哥他們的下墓之後的情況嗎?”
對麵的聲音異常的沉重:“沒有!按理說他們下墓後會和我們保持聯係的!”
“可消息已經中斷了八個小時,他們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們下墓!”
葉凡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剛剛收到我哥給我的信息,他說讓我千萬不要下易天帝墓!”
對麵一陣沉默。
隨後是一陣雜音。
三叔渾厚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重重的歎了口氣:“唉!這易天帝墓的水太深了!”
“這一次下墓的人集齊了盜墓四大流派的殘留者,可沒想到他們進去之後都失聯了!”
三叔身旁,響起了一個老者的歎息聲:
“辰手中還帶著我葉家祖傳的百辟刀,這把刀可是魏武帝手下大將所使用過的!"
"此刀不知飽飲了多少人血,煞氣十足!其材質又是由天外隕鐵所打造,經過了極為繁瑣的工藝,耗時十七年才打造而成!”
“配合你哥的異血,能夠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力量,百鬼辟易,千軍難敵!可沒想到居然還是栽在了易天帝墓!”
葉凡從小就是聽百辟刀的故事長大的,對這把百辟刀很是了解。
百辟刀乃是陌刀樣式,《唐六典》中稱陌刀為“斬馬劍”。
斬馬劍最早是一種出現於西漢時期的武器,光聽名字就可以知道是專門對付騎兵的武器,威力大到可以將馬一刀斬殺。
當然,陌刀最鼎盛的時期是唐朝!
漢朝時,受限於當時的冶煉技術,製作工藝複雜的斬馬劍並沒有大規模裝備部隊,更多的隻是宮廷守衛裝備,軍中的裝備還是環首刀。
到了唐朝隨著技術的發展,陌刀才得以裝備部隊,但是由於陌刀製造複雜,工藝繁瑣,成本太大,所以常常組成“陌刀隊”,將全部的力量集中起來,用來作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力量!
百辟刀當時落在了唐朝將領李嗣業手中,平叛安史之亂時,這把刀再次飲足人血!
《舊唐書》中記載了李嗣業與叛軍在香積寺的決戰:
“嗣業乃脫衣徒搏,執長刀立於陣前大呼,當嗣業刀者,人馬俱碎,殺十數人,陣容方駐。前軍之士盡執長刀而出,如牆而進。”
可以說,這把刀的經曆異常的輝煌!
可沒想到,如今卻跟著哥哥遺失在了易天帝墓裏。
葉凡聲音悲傷:“刀在人在,如今百辟刀因為哥哥的原因遺失在了易天帝墓,我必須替我哥將百辟刀收回了!”
“最關鍵的是,我哥的屍骨還在易天帝墓裏!我決不能讓他的屍骨在古墓裏腐爛!”
三叔勸道:“人死不能複生,這一次葉家死傷慘重,年輕一代的精銳幾乎全折在易天帝墓裏了!”
“小凡,你可是葉家的獨苗了!一你可一定要聽你哥哥的話,千萬不要去易天帝墓!”
“我們倒鬥的死在墓裏也算是最好的歸宿了,你可別做傻事!”
另外一位長輩同樣勸解道:“我聽說你們不是發現了一枚偏將軍金印嗎?這東西可是價值不菲,它所在的古墓必然是一座大墓!”
“其墓主人的地位最低是一位偏將軍,甚至更高!”
“如果你在這座墓裏立功,以後便是前途無量。再也不用和我們這些老家夥一樣是泥腿子了!我看你就在那邊好好幹,千萬別回來!”
三叔連聲道:“你二爺說得對!這邊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葉凡眼中的淚水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葉凡掛斷電話,心裏不免有些迷茫。
胃裏難受的厲害!
從小,就是自己哥哥照顧自己。
雖然哥哥一直冷著個臉,但卻對他非常好。
……
李易靜靜地看著青銅古棺之中的玉俑。
那一層透明的薄膜開始破裂,裏麵的人在艱難的蠕動著,想要把這一層皮給撕裂!
隻是這皮太過堅韌,裏麵的人用盡力氣,也隻能撕開一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