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屍王墓裏的寶物可是非常多的,這無疑是一大筆財富。

再者,人多力量大,前往討伐屍王的人越多,成功的幾率越大,

他內心深處,是非常希望屍王隕落的。

對於陳鍾而言,這無疑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除了李易,他還通知了其他盜墓世家的人。

特別著重通知了張家!

張家家主張百仁最近可是風頭正盛,認了一個叫做張啟靈的人為義子。

這個張啟靈好似橫空出世,在這之前沒有絲毫征兆,哪怕是鎮詭司也查不到此人的過往。

據說,張啟靈乃是張家麒麟血脈最為濃鬱純正之人,修為已達琴心境巔峰,可與道統一些修道多年的大師比肩。

而張啟靈出世,做的最轟動的事情,便是前往幽都!

幽都市。

乃是被詭異侵蝕的最嚴重的城市,號稱鬼城。

就連鎮詭司分部都已淪陷,萬鬼日行,濃鬱的鬼氣遮天蔽日,令衛星都無法探究其中的真實麵目。

原本,按照鎮詭司的最新提案,是準備降下核武,將幽都市徹底毀滅的。

但。

張啟靈孤身一人,背負盜墓張家曆代傳下的麒麟古刀,硬生生將鬼氣劈開,讓幽都鬼城重見天日。

讓鎮詭司驚喜莫名的是,幽都市裏居然還有活人。

並且數量極大!

據幸存者的口供,幽都市裏的詭異似乎遵守著某種不可違逆的鐵律,隻要人類不主動進攻詭異,便不會被詭異襲擊。

當陳鍾聽到這個消息是,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

詭異怎麽可能和人類和平共處?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讓陳鍾沒想到的是,這的確是真的.

人類與詭異在幽都市的確處於和平共處的狀態,甚至還會互幫互助。

不少被解救出來的人都說,在幽都市生活的日子比外界還要舒服。

人心太複雜,還不如和詭異過日子。

不少人重新回到幽都,想要繼續與詭異生活。

這讓陳鍾都不免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被詭異控製了!

張啟靈雖然強,但也無法真正驅逐幽都市的詭異,在破開幽都市鬼氣的第三天,便慌亂逃出,不知看到了什麽。

張家對此視為禁忌,除了張百仁和張啟靈,此事再無他人知曉。

幽都市再次淪為鬼城。

而幽都市作為通往昆侖的必經之路,鎮詭司想要前往昆侖擊殺屍王,就必須途徑幽都。

所以,陳鍾到處找幫手的目的,也是為了壯大討伐屍王的隊伍。

李易掛斷電話,思索片刻,淡淡的道:“今晚十一點,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麽急?”秘書驚詫:“時間不到一天,恐怕會有不少高層通知不到位。”

李易輕笑:“這次慈善拍賣會的名義便是援助帝京,時間倉促一點反倒是合理不少。”

“再者,隻要通知到位了,這些高層想來的總會來的,不想來的,你給他再多時間也是浪費。”

“明白了!”秘書豁然開朗,點了點頭。

因為陳鋒明天就要去昆侖,所以李易想要提前布局,將時間控製好,減少變量。

李易想了想又給陳鍾發了一個消息,說是希望他能夠前往江南參加慈善拍賣會。

陳鍾欣然答應。

李易將慈善拍賣會的地點定在美如詩畫的江南水鄉,自是有諸多考慮。

這裏不僅僅是南北交通樞紐,方便各地的家族掌權人過來,更因為此地的風水奇佳。

此地呈現聚寶之勢,似貔貅隻進不出,乃是財源廣進之地!

隻是,因西南角有白虎煞氣,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座棺材,使得這頭貔貅在吸收財氣的同時,也會吸收煞氣進入。

若是換做其他人在這裏開公司,頭幾年必然會大富大貴,但後麵就會被煞氣反噬,破財還是小事,重則家破人亡!

正因為如此,這座裝飾華美奢侈的大樓一直沒有敢收購。

直到易天集團低價從上一任主人的侄子手裏買下。

不過,李易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許煞氣。

若是比煞氣,易天帝墓裏的陰煞之氣之重,難以想象。

普通人隻要在易天帝墓裏待上一個時辰,就會落下傷病,過不了多久就會痛苦病死。

再者,這裏的風水還是他改過的。

之前這裏的煞氣可沒有如此霸道。

拋去此地不斷流傳出來的邪門事,此地無疑是極美的。

雖說血穹對江南的影響不是特別大,但依舊讓這裏的溫度比往年高了不少.

所幸,或許是因為知道李易要來,此地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牛毛細雨.

煙雨蒙蒙,柳色如煙。

秘書撐著豔紅油紙傘走在水城的街道上,婀娜多姿的身影宛如剪影墨花。

黑絲紙傘,水城粼粼,與這朦朧的煙雨一起構成了一幅詩情而清雅的圖畫。

“少主!水城宮熙天玥到了!”

秘書幹練的道,微微躬身,一副謙卑的姿態。

紅紙傘之下,秘書身前,是一張俊朗灑脫的臉,剛毅的線條透著幾分鋒芒。

隻是那一雙黑眸太過內斂,幾近幽深,似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將周圍的光線都扭曲了。

此人正是占據了陳鋒肉身的李易。

“真美啊!”李易望著因為臨近黃昏,使得光線昏暗如墨畫的江南,幽幽的道:“古人繪畫,講究神韻。”

“黑白之間,便可囊括寰宇!”

“可見,這個世道,隻剩下黑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秘書總覺得自家少主有些傷春悲秋,不過這些高層次的精神追求是她們這些隻想著追逐名利的人感受不到的。

她不懂這些,她隻知道如何賺錢,為易天集團謀取更大的利益。

她也不需要懂這些。

李易思緒紛飛。

李易。

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那些嘴裏說著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大多都是求而不得,隻能裝作無所謂。

晉朝時期,那些文人雅士大多都是作秀的好手,文章裏一套,實際上又是一套。

因為那個時代的根就是爛的。

所謂的無所求,無非是無所欲。

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自然無欲無求。

所以,成為真聖隻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掠奪!

將所有的一切都掠奪到自己手裏,直到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