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的春天,一群盜墓賊直勾勾的盯著一口千年棺材……

棺材像是外麵鍍了一層金,用火折子照的時候還反光。

上麵釘著七個釘子,類似天上的北鬥星的排列,上麵不知道用什麽字體寫的文字,這裏的人看不懂。

九條石蛇圍在棺材周圍,石蛇刻的惟妙惟肖,就像真的一樣。

眾人合計著要不要開館探寶。

“要不算了把,這棺材很不尋常。”二寶顯然已經害怕了。

二寶從小就膽小,要不是覺得跟著他們能發一筆橫財,二寶絕對不會跟來。

“吳六,你看要不要開館?”石頭看向吳六。

“都來到這了還有走的道理,再說還沒有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怎麽能收手。”大家看他下定決心,便沒有說什麽。

眾人準備撬棺的時候,棺材裏發出了怪聲,伴隨著怪聲,棺材開始劇烈的抖動,棺材裏麵還不斷的往外麵冒血。

二寶被這一狀況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腿軟的已經走不動路了。

周圍的甬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好,大家快跑!”吳六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這幾個字。

可是已經晚了,我們瞬間被不知名的蟲子包圍。

最先被攻擊的是二寶,“救命!”二寶撕心裂肺的叫著。

其他人拿出了槍射擊,但無奈蟲子太多了。

一行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寶被蟲子淹沒,對於蟲子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快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用火折子點燃,然後衝出去。”說完,吳六脫掉自己的衣服,用身上拿的火折子點燃。

趁著火把,在蟲子開了一條道路,走後不久,蟲子就把道路又堵上了。

還有幾隻零散的蟲子爬到了吳六的腿上,但他無暇顧及,拚命往前跑。

吳六跑了好久都沒有跑出去,沒有注意腳下,一不小心摔了一個狗吃屎。

等再想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體無力,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著在棺材裏,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盜墓一般被分為兩大派係,一個是北派,一個是南派。

我叫吳解,不是吳姐,更不是誤解。我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在北京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飯店,無憂無慮過著小老板的生活。

聽父母說是我爺爺給我起的名字,當時我父母正在發愁起什麽名字。爺爺隨口說了一句,既然起名字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就取名為吳解吧,於是我的名字就這樣草率的定下來。

我從小便跟著吳六爺爺生活,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經常出差。一年也見不到父母幾麵,我就是那種典型的留守兒童吧。

因為老是見不著父母,我還經常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嘲笑我是有娘生沒有娘養的,為此我沒有少打架,每次爺爺知道後,還罰我麵壁思過。

聽我二叔說,爺爺就是南派倒鬥的高手,倒過好多名鬥,不管多凶險的墓,爺爺都化險為夷。

但爺爺有個規矩,第一:墓裏隻要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律不拿,金銀財寶也不例外。第二:進墓和出墓要祭拜祖師爺。第三:尋常的墓不下。

我知道後,就纏著爺爺交我幾招,但爺爺死活不交。還說這個行當損陰德,讓我不要碰。

對於爺爺的話,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對於大人的話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但二叔覺得我八字硬,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當的,背著爺爺教了我一些盜墓的皮毛。

有一次我去樹林裏玩,等快要回家的時候,周圍瞬間起了好多濃霧。因為我從小生長在這裏,對這裏很熟悉,憑自己的直覺向前走。

突然我仿佛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吳解……吳解……

當時也是好奇,便尋著聲音走去,等走到一口井旁邊之後,聲音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也許當初小時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萌生了下井看看的想法。

順著井邊的繩子,到下麵才發現是一口快要幹枯的井。

井底旁邊有一個洞,裏麵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頭。正當我心生怯意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黑漆漆的,我從兜裏拿出打火機,等打火機照亮四周,我才發現我四周已經不再是井壁,而是狹長的通道,這時候我開始有些害怕。

過了好久,我終於鼓足勇氣去找出口,我拿出打火機,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

打火機的火光忽明忽暗,火光非常不穩,才拿了一會兒,打火機就燙的不行,我隻好等打火機冷卻後再點燃。

走了好久,這個地下世界就像一個迷宮一樣,走了好久也沒有發現出口,每個甬道都差不多。

我試了二叔教我的各種方法,但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瞬間,我想了好多,想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爺爺……

我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我因為脫水昏迷了。

等我再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竟然躺在自己房間的**。

我推開門,看見爺爺在搖椅上躺在著,我就問:“我是怎麽回來的?”

“什麽怎麽回來的?是不是睡糊塗了”爺爺頭也不抬的對我說道。

難道那隻是個夢而已?但也太過真實了吧?

到現在我都懷疑爺爺是騙我的,因為那太過真實。我之後也去那裏看過,那什麽都沒有,連那口枯井都沒有。

從那以後,爺爺就開始少言寡語,天天看著遠方歎氣。

爺爺還有個怪癖,不讓任何人進他的房間。當時年紀小,對什麽都充滿好奇心。

於是便趁著爺爺出去有事,悄悄潛入房間一探究竟。爺爺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基本就是一個桌子一個床。

我心想難不成爺爺在這個房間裏藏了寶,沒成想,竟然真在床單下麵發現了一張泛黃照片,還沒等我仔細看那張照片,就被突然出現爺爺揪住了耳朵,二話沒說直接揪到了院裏。

後麵的就不敘述了,肯定少不了一頓打。我現在還記得爺爺當時氣的臉都綠了,但當時我還小,不明白爺爺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後來,爺爺對我說想出去遊山玩水,讓二叔先照顧我。但爺爺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等我再去爺爺的房間裏找之前的那個照片時,發現已經沒有了。不知道是被爺爺拿走了,還是被別人拿走了。

家裏人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找爺爺,他們相信爺爺隻是去遊山玩水了,一定會回來的。

我現在開的這家飯店是二叔幫我選的地方,即繁華房租還便宜。

明麵上是普通的飯店,實際上我暗地做的是冥器生意,因為最近條子管的嚴,所以才隻敢暗地裏做,不然早就被封了。

一般找我做古董生意都是熟客,董旭都會帶到飯店後麵的房間,熟客一般不會拿假東西糊弄你個懂行的。

但也不乏隻是找我鑒別真假而已,並不是找我做買賣。

遇見這種我是沒有興趣的,大部分都是看一眼,說個大概就走了,因為說太多也沒有意義,他也不會賣給你。

做這一行的規矩都一樣,一旦賣出去的貨,不管真假與否,賣家和買家都不許反悔,這正是這一行為什麽有那麽多人抱著一夜暴富的想法來倒賣古董。

我以前第一次收買古董的時候還以為撿漏了,但讓二叔看了一下,二叔搖搖頭:“瞎貨。”

我氣急敗壞,準備去找那個賣我古董的人算賬。

二叔攔住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不管真假,都不允許退貨,這次就當買個教訓吧,下次買的時候先讓我給你掌掌眼。”

此次之後,我收貨的時候多了一個心眼,我現在很少再收到“瞎貨”了。

天漸漸黑了,我準備關門收拾回家,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的肩膀,“收貨嗎?”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再來吧。”我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你就不想知道你爺爺去哪了!?”那個男人用沙啞的聲音慢慢的說道。

我聽到後,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鎖門的手頓了一下,差點把鑰匙掉到地上。

“你是誰?”我警覺的問道。

正當我想轉過來,那人用匕首駕到我的脖子上。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如果想知道你爺爺的事情,就去小時候去過的枯井裏麵看看吧。”我還沒來得急看他長得什麽樣,那個男人說完便從後麵把我打暈了。

等我再醒來,發現我在董旭的車上。

董旭發現我醒來之後,邊開車邊說:“我到半路上,發現我東西忘到飯店了,然後我開車回去,之後看見老板你躺在地上,不會有人搶劫吧。

“我沒事,這件事別跟我二叔說,免得他擔心。”說完,我望向窗外。

猜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他會知道爺爺的事情?而且他怎麽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證明我小時候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知道了,老板。”董旭也沒有再說什麽,把我送到家,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