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鬼嬰!
麵前的石門緩緩洞開,胡巴喜不自勝的叫了起來,“老大,你真厲害!那麽複雜的機關也被你破解啦!”
包萬鬥擦了一下額前細汗,麵上也有得色,這機關好生玄妙,竟蘊含了奇門遁甲與諸星變換的原理,若非幾年倒鬥經驗,一時間真奈何這機關不得。
隻見石門之內空間頗大,竟亮如白晝,包萬鬥心下更奇,那牆壁之上赫然燃起一排長明燈,卻不知是本就燃著,還是觸動了門後的機關,才diǎn燃了明燈。
“若是這火把應機關而diǎn亮,隻怕這墓裏的其他機關並沒有完全腐朽,仍可以起些作用。”包萬鬥暗自思忖間,胡巴竟已當先跑了進去。
“老三,先別……”包萬鬥一句話尚盤旋在半空,隻聽墓室裏“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包萬鬥慌忙跑入,正好胡巴一個蹬步跳了回來,心有餘悸的道,“這該死的古墓還有飛羽機關,幸好我退的快,否則就成刺蝟啦!”
這墓室前方的大片空地斜插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箭,瞧那長短想是重型箭弩,尖銳的箭簇已齊根沒入磚石,隻留下一截森然的箭柄。
胡巴啐了一口,又要過去,包萬鬥忙拉住他,“老三,先莫衝動,萬一又踏上了什麽機關,可就麻煩了。”
胡巴嘿嘿一笑,“老大咱們都到這了,還用畏首畏尾?你瞧瞧射出來的那些飛箭,剛才我已踏進了裏頭,一聽到聲響回頭一看,滿眼都是烏光閃閃,連我自己都以為要栽在這。可是這些飛箭應當是年代久了,準頭也不足,居然從我頭dǐng掠了過去,射到了前麵。依我看,就算這兒還有啥機關,也不是啥大問題。”
包萬鬥心下生疑,那片片斜插入地的箭柄朝向的確不對,就像要殺的不是外來的盜墓賊,而是防備著裏麵一樣。而且範圍很是單一,隻有正對身後石門的地方插著箭羽,其他地方光禿禿的,寸根皆無。
包萬鬥疑聲道,“倘是對付盜墓賊的飛羽機關,尋常箭矢也足夠了,而這些箭矢根根粗長,宛如攻城所用,好看的:。雖是威力增強不少,但也喪失了靈巧性,未必就能全殲盜墓賊。再看那射下的方位,也有些不對勁,不朝外麵,偏偏朝裏麵,難道是怕倒鬥的從天上挖一條盜洞下來?”
胡巴嗤笑道,“想是那修墓的人腦袋壞掉了,又是對墓主懷恨在心,故意整他的,要他死了,都得被成千上外的箭矢逼迫著。”
包萬鬥diǎn了diǎn頭,胡巴所說並非全無道理。古時修墓者大多被迫,且一旦墓穴修完,為避免暴露地宮方位,等待他們的便是就地坑殺一途。就說那秦皇陵,因此被坑殺的工匠與民夫又何止十萬?
雖然有些大工匠心思巧妙,從修墓第一天起就給自己暗中留了一條活路,但真正能逃出來的少之甚少。用這種方法宣泄一下心中的苦悶和怨恨,倒真有可能。
胡巴自恃武功不若,又不想讓包萬鬥涉足險境,便再次來到了地上箭矢之前,兩腳在地上來回蹦跳,卻無任何不妥,似乎飛來的箭雨已經射盡,沒有存貨了一般。
胡巴笑道,“老大,沒機關了。”
包萬鬥暗自diǎn頭,與胡巴繞過箭矢,往內室走去。這裏頭同樣diǎn著不滅燈,較之外麵千篇一律的石壁又多了些裝飾,所布類似一間主人的屋子,依稀可見當時的奢華,隻不過粉色帷帳已爛成了一堆類似枯樹葉般東西,掉落在地上,作床用的木板也是坑坑窪窪,像是碰一碰就會倒下來。倒是一些青銅器具尚還完好,隻不過表麵有些綠色的鏽跡。除此之外,牆邊上還堆著一層層的冬瓜大小的褐色瓦罐,不知用來做什麽的。
胡巴輕笑道,“老大,這些玩意兒拿出去,應該能賣上不少錢吧。”
包萬鬥笑著歎道,“看這青銅器的麵相保存完整,又透著古舊,的確能賣上不少錢。但咱們卻沒心情把這些東西搬到外麵。”
胡巴神情一緊,也不似之前那般輕鬆,隻聽他恨恨說道,“咱們沒功夫將他們端走,也不能便宜了外人。看我不把他們敲碎了!”
說完,捧著一尊青銅大爵使勁的砸向那一個個褐色瓦罐。
一陣砰砰嗙嗙的碎響聲,瓦罐給砸的稀碎,但那層層的瓦罐中竟不是空的,裏麵滿滿裝著銀灰色的**。胡巴心中惱火,哪還在意瓦罐是不是空的,手上也沒個輕重,隻管砸了泄氣。
一滴**濺在了胡巴臉上,他並不在意,又揪起一個完好的瓦罐,正要砸去。就在這時,猛然聽到包萬鬥驚駭的叫聲,“老三!你臉上流血了!”
胡巴一怔,伸手一摸,滿掌鮮袖,臉上還兀自帶著酥酥麻麻的奇癢,又是一抓,赫然抓下一塊肉來!
包萬鬥看見了異變,快速閃近胡巴身前,一隻手上已掏出了把鋒銳的匕首,狠狠朝著胡巴臉上刺去。
刀刃割肉,胡巴硬是沒叫出一聲,等到一塊泛著青灰色的肉塊掉在地上之後,他才輕輕的哼了一下。
包萬鬥雙眉顫個不停,胡巴臉上被他削去一大塊肉,已然深刻見骨,好在肉芽邊緣還是袖絲絲的,毒素想來沒有侵入進去。他把整條袖子扯了下來,再往那傷口上倒滿了隨身的金瘡藥,仍嫌不夠,又在布條裏倒了些,來來回回將傷口裹住。
這時方才送了口氣,包萬鬥擔心的問道,“老三,感覺如何?”
胡巴張了張口,似是牽動了傷口,齜牙咧嘴的疼得直喘粗氣,良久才吐出一句話,“就是疼了些,不礙事。”
包萬鬥仔細的看了看胡巴麵色,確認真無大礙後,才轉過目光,向著地上的一灘銀水望去,但這一望,竟是驚恐的拉著胡巴連連倒退!
胡巴滿目狐疑,也看了過去,入目之景,居然讓他大叫了一聲,!
那一個個瓦罐除了毒水之外,竟還有一個個類似嬰兒的動物在裏頭!那些嬰兒個個瘦骨嶙峋,恍若鬼嬰,渾身裹著一層銀灰色的**。剛才因**黏著還沒看清,但等到**滾落後居然是這等場景!
包萬鬥失聲驚呼,“那銀灰色的**應是混合某種毒藥的水銀,將這些嬰孩被貯藏在瓦罐裏正是防腐的作用!”
胡巴一時說不出話來,嘎嘎的張著嘴,斷斷續續的道,“可……可這地宮……建了多久……嬰兒藏了這般久……怎……就瘦了些……看起來,還像是活的……”
這個問題包萬鬥自然想不明白,從古至今,防腐手段最為出色的要數與南宋並立的大金,他們將死屍從肚腹處破開,處理到內髒,在將辛料混以藥物糅進屍體腹腔,整個縫好好送入棺槨,這一葬法與西方木乃伊有異曲同工知曉,但叫法不同,管木乃伊叫幹葬,而後一種則叫濕葬。
但不管什麽葬法,屍體就算不腐爛,也會跟僵屍差不多,看起來已不像是個活人,哪像這些嬰孩一般,除卻瘦小外,仍跟活人無異!這可是千年以上的古墓啊,什麽樣的仿佛手段能讓屍體千年一過,仍同剛下葬般的一類模樣?!
包萬鬥死死盯著地上嬰孩,掐看到其中一個肢體動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稍稍眯眼再看去時,竟看到那嬰孩居然睜大了眼睛,也在看他!
這一刹那,包萬鬥如遭電擊,心髒如被重錘擊,一道涼透骨髓的恐懼滲入皮毛,活活僵在原地,連一個小指頭也動不了。
“這……這些嬰孩……那凶手也太殘忍……”
胡巴好像還在支支吾吾說著,他沒有看到,是的,他絕對沒有看到鬼嬰睜眼的一幕,當然也沒看到鬼嬰一雙惡毒的眼睛盯向了他!
包萬鬥駭然的模樣,胡巴隻當他一時受到驚嚇,還沒有緩和下來,可他哪裏知道,包萬鬥恐懼的東西已不是鬼嬰,而是鬼嬰睜眼!
“老三,快退!”
這聲音猶如從喉頭擠出來一般,尖銳的仿若公鴨叫喚,胡巴呆了一呆,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隻覺得一股腥臊之極的味兒從側麵撲來,一回頭,整個眼球都被一張涎液橫流,尖牙密布的惡臭大嘴沾滿!
“老三……”包萬鬥的驚呼,恍恍惚惚之間聽來好像在幾百米遠的地方,這一刻胡巴腦袋空空,如失了魂魄般木然站立。
驚恐過後,包萬鬥心髒登時一抽,似要碎裂一般,手指**下暴雨梨花針依然蓄勢待發,猛的一扣,但手腕因心情劇蕩而輕微一抖,這一抖,漫天銀針堪堪擦過鬼嬰,齊針沒入牆上!
包萬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無法相信自己會失手!頓時覺得力氣迅速泄出身體,搖搖欲墜,似戰力不住。
“孽畜,休得猖狂!”
包萬鬥滿目昏黑,但聽一道怒吼炸響,疾風掠近,一個人影陡然在側,瞧那麵目,不是封不決是誰!
他的手仿若化作成千上百,一道道密咒印法刹那結出,隻見一根手指如蛟龍出洞,定定的diǎn上了那鬼嬰額頭,一聲淒洌痛苦之極的吼聲下,鬼嬰渾身冒火,眨眼家化為了灰燼!
但這閃電般一幕過後,像diǎn燃了一根引起危難的導火索,鉛灰色水銀中鬼嬰紛紛睜開了眼睛,目光不帶絲毫人性,隻有野獸的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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