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地下世界

白何愁目光淡漠,緩緩掃過一圈主室後,徑直走向中央的黑色棺槨。∽↗∽↗diǎn∽↗小∽↗說,..o這棺槨長約三米,寬一米,被放置在了一處凹陷之地,大半都藏於地下,露出的外表通體黑亮,在主室的長明燈火下,泛著層層詭秘的光線,它似是用金屬打造而成,仔細看去,絲絲紋路鐫刻其上,如天上浮雲般遍布四周。

白何愁對於主室的布置,隨葬的明器全無興趣,他來這裏的目的便是要搜尋某種東西,若是傳言不盡其實,他也無需在此浪費時間。他左右大量這具棺槨,欲圖將其打開,但這棺槨渾然一體,全身上下竟無絲毫縫隙,如同一個大鐵塊一般叫人無從下手。白何愁一時也不好用強,破開棺槨容易,但若不小心將裏麵的東西搞壞,可就得不嚐試了。

正在白何愁思索之際,李清一和胖子在外麵也呆不住了。他們本以為白何愁進去後,一定會與青衣鬼和那個黑衣人有所交鋒,他倆功夫太差,擠在三方之間太過凶險,便在外麵幹等。可等了片刻,主室安安靜靜,全無聲響,交換一個眼神後,便走了進去。

主室裏燃著長明燈,他倆看的一清二楚,分明隻有白何愁一人在繞著中心的棺槨轉圈子,至於青衣鬼與黑衣人卻是全無蹤影,不免有些驚訝。

“這裏也不像能藏人的樣子,那兩個家夥去哪了?”胖子眯起眼睛,左右瞅著,忽然注意主室兩側各擺著一具石像,石像有九個腦袋,九個頭是蛇的模樣,而身體卻是如一隻展翅的雄鷹。這石像雕刻的頗具神韻,乍看之下,彷如活物,在一片搖曳的燈火下,九顆腦袋好像在晃來晃去一般。

胖子便驚呼起來,“這裏還有機關獸,我倆先別進去,等著白前輩收拾好後再說。”

李清一不以為然的道,“若真是機關獸,怎可能等到現在還不發動。你沒看到白前輩都走到那倆玩意兒底下去了?”

胖子嘿嘿一笑,“也對,你瞧我這膽子都被狗吃了。”說罷,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晃著鴨子步走了進去,他可不敢走近白何愁,便盯著一陣九頭怪鳥,卻隻覺得這石像除了樣子栩栩如生外,也無特別之處,又看向石室內其他的東西。

李清一左右漫步,目光卻不離白何愁,那棺槨內藏有何物,他也著實在意。忽然,白何愁停在棺槨一側,右手已反抓向刀柄,他猜想白何愁準備已力破開棺槨,但這樣一來不也傷到了棺槨內所藏之物了嗎?

李清一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出聲道,“白前輩,讓在下試試吧,或許能找出一個開啟棺槨的法子來。”

白何愁盯著他,直把李清一盯得毛骨悚然,才緩緩diǎn了diǎn頭。

李清一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仔細審度起棺槨來。

“怎麽樣,怎麽樣?知道這是啥朝代的棺槨了沒?”胖子已經看完了一遍石室內所放之物,便湊上前來問道。

李清一苦笑道,“咱倆在墓室規製上都屬於半吊子,哪能從棺槨上看出名堂來?”

胖子抖了抖眉毛,笑道,“嘿,胖爺我可不一定哦,說不準真能看出名堂來。”

李清一佯裝生氣道,“那你好好看看,如果真的看出來,也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胖子拍了拍胸脯,無意扯到了左肩了傷勢,一陣擠眉弄眼,李清一笑道,“別耍寶了,快diǎn看,快diǎn說。”

胖子道,“我哪是耍寶,算了,不說了。”說完,便對著一方棺槨左瞧右瞧,口中還念念有詞。

李清一道,“說啥呢?看出來沒有。”

胖子道,“哪有那麽快……嘖嘖嘖,奇了怪了。”

“怎麽奇了?”

“你看啊,自從有了周禮之後,這葬俗便有了規矩,不像以前那樣人死了直接裹一張草席,埋在土裏便了。每一類人,如富商,官宦,權貴下葬,都得遵循周禮才行。這些禮法一直從周一直延續到春秋,不可以隨意僭越。等到春秋之時,禮崩樂壞,葬俗也不必太過較真,非得遵循周禮,但大方向上還是差不多。”

“周禮規定,尊者用大材,卑者用小材。具體說呢,就是天子用柏木,諸侯用鬆木,士與尋常的官吏用雜木。而這棺槨實際上有兩種意思,直接包住屍體的木器稱作“棺”,“槨”則是棺外的套層。棺外套槨,禮儀規定天子四重,諸侯三重,大夫兩重,士一重。而棺槨外還有一層保護層,天子用的是“水兕之革”,其他諸侯和貴族就隻能用不同等級的絲織品,或其他低等皮革,最多再塗一層彩繪裝飾便了。”

李清一聽的直咋舌,就連白何愁也投來一道目光,胖子頓時精神大作繼續說道,“咱們從上麵下到這古墓裏,還遊走了那麽一大圈,這種規格的古墓絕不是小小諸侯能得起的,那應該就是某一代的天子了。再稍微推算下古墓的年代,這般的古舊破損,少說也有千年之久了,從現在往前推,最近的也是唐代,這些朝代建都都在中原一帶,陵寢建造就算再偏,也不會偏到這廣東吧。所以這裏麵隻有一種可能,這古墓確確實實屬於秦朝以前的,依我所料,當是戰國無疑了。”

李清一道,“戰國墓嗎,我早便知道這是一座戰國墓,如今聽你一說,倒更加確信了。”

胖子忽然搖頭道,“雖然大體年代是猜出來了,但是這棺槨……”

李清一也知道他此言所指,說道,“你是說棺槨的形製?”

胖子diǎn頭道,“南越一帶一直到漢武帝之時方才收回,之前都是遠離於中原文明之外的,或許他們對於墓葬有著自己的一套傳統吧。”

李清一道,“那這棺槨應該怎麽打開?這才是主要事情吧。”

胖子咬了咬牙,轉向白何愁拱手問道,“白前輩,您可否將這槨層從上麵切去一截?”

白何愁不問原因,反手一抓刀柄,輕輕往前一劃,便重新收刀歸鞘。

胖子看著沒有多大變化的棺槨,不太確信的問,“這……這是好了?”

李清一雙手搭住棺槨的最上層,稍稍一試,他也不太相信白何愁輕輕一劃,就能將一整塊金屬麵給切開,但覺掌心鬆動之際,卻由不得他不信,這麽一大塊金屬,隻在他一用力之下,便向一側滑開,露出一截平整如鏡的表麵。

“當啷!”呆呆的望著切開的斷麵掉落在地,胖子與李清一驚訝的張開了嘴。好在之前見識過白何愁神鬼莫測的手段,他倆微微一怔後,便重新望向新露出來的一層槨麵。

那一雙眼睛,一雙細長的眼睛,整片灰黃色的槨麵上僅此而已。

“這雙眼睛……”胖子呢喃道,“我看過,困住我的那間石室中,有一麵石碑,上麵也是同樣的一雙眼睛。”

李清一diǎn了diǎn頭,他曾匆匆一眼瞥過石碑,因此也有印象。

“但我怎麽好像還在其他地方看見過。”胖子蹙眉思索,忽而頭腦裏閃過一個畫麵,一位紅衣女子於茫茫深水中給他的驚鴻一瞥。胖子悚然一驚,再看向那雙眼睛時,居然生出一股哀傷的情緒。

“要不要往下再切一層?”李清一問道。

恰在這時,胖子突然喊道,“我懂了,我懂了!”他一手撫過那雙眼,麵露驚喜之色,當即轉身,衝白何愁說道,“白前輩,還請把這地麵剖開,真正的主室不在此處,而是在地下!”

不僅是李清一,白何愁也是麵露疑惑。

胖子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一圈,再度說道,“相信我,這裏是假的!隻要白前輩能剖開地麵,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剖開地麵?也不曉得胖子是怎麽想的。這可不比棺槨,不管怎麽說,棺槨厚度就那麽diǎn,憑借白何愁的手段,要切下一層並不難,但是誰又知道這地麵有多深?下麵究竟是不是一個空層?胖子這要求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但李清一思忖片刻,也不反駁,還得看白何愁怎麽做。

但白何愁卻相當痛快,短暫的猶疑過後,便抽出了那柄巨刀,輕聲道,“你們退開。”

不消他說,李清一和胖子早就退的遠遠的,緊張的望向白何愁。

這地下是否真如胖子所言還有一層,這地麵又有多厚,三人都不知道。白何愁罕見的不直接動作,而是執刀站立,似在凝氣,倏忽之間,但見白何愁滿頭銀發飄飛,一股無形的氣場悄然凝聚。

氣場擴散,李清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滯澀起來,仿佛喉嚨被人給掐住一般,臉色頓時通紅,異常不好受。

片刻之後,白何愁提起巨刀,簡單的將刀鋒抵住了地麵,右手虛張,憑空一握,地麵頓遭重擊,以刀鋒為中心,蛛網般的裂縫驟然形成,轟然碎裂!

“轟隆隆……”

大地破碎,白何愁當先落了下去。李清一看了一眼胖子,喊道,“走!”相繼跟隨跳下!

這段距離並不長,一個呼吸的時間,李清一重新站在了地上。

“嘿嘿,看吧,胖爺我從不騙人。”胖子拍了拍衣服,得意的笑道,卻看到李清一一副神情鄭重,望著前麵。胖子疑惑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黑影正盤腿坐著……

黑影等了很久,暗無天日的地下,一刻都仿佛很長。好在,他等到了他,那熟悉的白發大刀就在眼前,他終於笑了,笑的如釋重負,笑的沒有一絲遺憾。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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