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六十八章
當下林遠按照血狐告訴自己的方式聯係上了他口中的那個老大。
“血狐死了,在調查任務的時候死了。”林遠平靜的說道。
聽到林遠這樣說電話那頭頓時陷入了沉默,就算兩個人中間相距不知道有多遠林遠依舊能感覺電話那邊壓抑著的憤怒。
“在哪?”好半天電話那邊才傳來一個聲音,嘶啞,低沉,雄厚,給人一種極具力量的感覺,同樣也帶著極端的憤怒。
當下林遠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電話那邊的那人。
“等著,二十分鍾我去過去。”說完不等林遠再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隻是在電話掛斷前的一瞬間林遠聽到了那人的一聲怒吼。
隨便在院內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看著那淡淡的煙霧在自己麵前消散,林遠心中有些茫然,看著血狐和血殺的屍體林遠頓時覺得有一種失落感,自己想要努力報複的目標就這樣突然死了,林遠並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沒有幫助他們而導致他們的死亡,自己並沒有這樣偉大,隻是自己曾經想著等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有足夠的勢力要站在他們麵前告訴他們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無視別人的生命,無論你是為了什麽背後有什麽,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雖然這樣很是有些小人得誌的感覺但是林遠從未說過自己是個君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才是林遠所堅持的。可是現在血狐和血殺就這樣死了,一時間讓林遠有那麽些茫然,似乎失去了努力的動力就算自己以後功成名就有了足夠的實力,可是卻也無法再找到他們,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不過林遠也並非那種優柔之人,也許會一時茫然但絕不會一世茫然。既然這個目標現在已經失去那麽就在重新給自己一個好了,人活著終究是要有目標的,而現在林遠的目標就是要成為像落上霆那樣的人,不在體製內但卻能影響到體製的決策,不僅要這樣甚至還要超越他。
而這個時候林遠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看《貨幣戰爭》時的一個家族——羅斯切爾德家族。這個出身德國但卻經過一係列的事件背後操控了一戰、二戰暗中影響了歐洲甚至整個世界的家族。直到現在還暗中掌控了美國政治經濟的家族。
在華夏的曆史上也有過一個人主導了一個世界的變遷,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家族能像羅斯切爾德家族這樣曆經二百多年的風雨到現在依舊如此強盛。
當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家族存在的時候林遠心中滿是向往與憧憬,也曾夢想過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這樣,可是那個時候也僅僅隻是夢想罷了,因為那個時候對於林遠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就在心中林遠心中又想到了這個家族,突然間林遠覺得不在遙遠了。隻要自己努力,隻要自己拚搏,就有可能實現。就像一個人把考試目標定位一百分,就算是最後到不了可至少也能達到八十分,但如果他僅僅定為六十分或許他連三十分都考不到。縱然現在對於自己來說成為那樣的存在也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當初自己隻是一介平民沒有任何的幫助,可是現在不一樣,有著劉頡和艾瞤皓這樣的兄弟,有著一鍋兄弟,甚至落上家族也能成為自己的後援,自己已經有了這樣的基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隻要自己努力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做到的。
突然間林遠心中的那一絲茫然消失的悄無蹤影,剩下的自己既定的目標,並且要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一時間林遠對於血狐和血殺的死竟然有了一絲感激,如果他們兩個現在還活著那自己的目標也許僅僅是做到有足夠的勢力去把他們曾經對自己做的還給他們,那樣也就局限於華夏這片大地。可是現在這樣一個宏大,博大,巨大,偉大的目標已經遠遠超出了那個時候自己想要的,一時間林遠在顫抖,是在興奮的顫抖,也許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做到,可是為了這樣一個宏大,博大,巨大,偉大的目標而奮鬥的過程一定會無與倫比的精彩,驚險,不知道要和多少巨頭做鬥爭,甚至要麵臨無數的生與死,可是這樣不是才更刺激嗎?相信無論是劉頡還是艾瞤皓亦或是一鍋兄弟的他們都會無比的喜歡這個目標的,因為他們和自己一樣骨子裏都是不甘於平凡的人,他們也是一群瘋狂的人,有著這樣想法的人難道還稱不上是瘋狂嗎?
林遠的眼睛因為這個想法在不斷的發亮,黑夜中看起來竟然有著一絲妖異的感覺,這是林遠興奮的前兆,為了這個目標林遠他會不惜一切,這樣的人生才會精彩,這樣自己才不會在死去的時候因為自己一聲碌碌無為而覺得羞愧,做就做一個瘋狂的人,唯有瘋狂才能成功!
就在林遠下定了決心認定了這個目標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橡膠輪胎和地麵因為猛的刹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隱約間林遠甚至味道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可想而知汽車的主人開的有多快。
聽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林遠剛才那鋒芒畢露的神情被他給隱藏了起來,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目標至少現在沒有必要。
皮靴和地麵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如此的響亮,不等林遠走到前麵把門打開隻聽“轟”的一聲,整個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隨後便進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約有四十多歲,短發,國字臉,給人一種極其堅毅的感覺。身材雖然不高最多有著一米七三,可是當林遠看到他的時候卻猛然間覺得這個人無比的高大,走路之間自有著一種非凡的氣勢。
快步走到林遠麵前不過兩米的時候那人停了下來,隻是往那裏一站什麽都沒說林遠就感覺到一股威壓朝著自己襲來,倒不是說那人有意這樣針對林遠,而是長年如此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但麵對陌生人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在經過最初的有些緊張之後林遠很快便適應過來,而看到林遠能在自己雖不是刻意針對的氣勢但能在如此快的時間能適應對於一個普通人也是極為了不起了。
“是你?”那人平靜的說道,語氣之中沒有了起初接電話的時候的憤怒。
林遠明白他這是問剛才是不是自己打的電話,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你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