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以為他如此直接的問這個問題,那麽史沛興和柏鴻國多少會有點不高興,甚至做好了被斥責的心裏準備,可是柏鴻國和史沛興的表現卻是讓林遠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到林遠如此直白的問題,柏鴻國和史沛興兩人相視一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覺得高興了。

“不錯。”柏鴻國再次開口說道:“雖然如此顯得有些過於魯莽,但是卻不失真性情,還是一顆璞玉,經過一番雕鑿未必不能成為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

柏鴻國的這話已經算是說相當明顯了,話語間依然流露出了想要栽培林遠的意味。

而林遠自然是能聽得出其中的關竅。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林遠心中此時越發的迷惑,越發的不明白這兩位大佬打的是什麽注意,要知道他林遠雖然也有了一些小勢力,也有了一些盟友,但是這些在柏鴻國他們的眼裏恐怕屁都不算一個,打一個不怎麽好的比方,一個人養了一群小雞仔,其中有個小雞仔聯合了幾個更小的小雞仔和另外一個成年的公雞搶小母雞,那麽養雞的這個人會在乎這些嗎?

而且林遠心裏還是非常的清楚,自認不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載的人,所以,柏鴻國和史沛興越是表現出對他的興趣,越是讓林遠心驚,越是讓林遠無法明白這位大佬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麽。

麵對柏鴻國的話,林遠能做的隻有沉默。要知道,自己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對柏鴻國和史沛興的了解僅僅是通過國家的媒體,而媒體的話裏麵的水分實在是太多,可以說林遠對於柏鴻國和史沛興他們兩個除了知道他們叫什麽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了解。

而麵對這樣兩個人物,沒有任何的了解就隨便說話,恐怕真的老壽星吃砒霜沒事找死了。

可是,林遠的沉默在柏鴻國和史沛興眼裏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味。

“年紀輕輕,不急不躁,麵對突如其來的好處處變不驚,沒有年輕人那種浮躁,真的很不錯。”史沛興開口讚道,而柏鴻國也是點了點頭,對林遠的表現很是滿意。

卻是他們兩人把林遠的沉默當成了他的老成。倒是讓林遠有些苦笑不得,隻不過臉上卻是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柏鴻國和史沛興現在可以說越看林遠越是順眼了。

以柏鴻國和史沛興兩人的身份自然不會因為林遠問就回答了,有些事情他們隻需要自己明白就好了,無需像任何人解釋。

“林遠,你和艾瞤皓的關係……”柏鴻國問道。

聽到柏鴻國這麽一問林遠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雖然最近和艾瞤皓聯係的很少,但是在之前的一些交談中,雖然沒有直接告訴他想要培養他的人是誰,但是在京城這麽久了,林遠也是逐漸知道了。

而此時鄭瑋源卻並沒有在屋中,這讓林遠卻是有些小小的意外。不過隨即也想明白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能同時見到柏鴻國和史沛興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哪裏還能在奢求一次性有三個大佬在專門等著他了。

而且,柏鴻國這麽一問林遠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明白柏鴻國他們兩個想要見自己的原因了。

想來是鄭瑋源和他們兩個說過有心想培養艾瞤皓當做他的接班人,而一個大佬的接班人豈是隨意就能決定的,加之鄭瑋源是柏鴻國的堅定支持者,那麽自然也是要聽取下他的意見,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體,一個利益集團,也正是因為他們三個緊緊的抱在一起,才能穩壓其他六人。

而鄭瑋源今年已經七十多了,可以肯定這次換屆他必然將要退位,那麽柏鴻國自然希望接替他的人會是親向他們這一派係的人,所以,對於鄭瑋源想要培養的接班人也是十分關心的。

那麽,自然對於艾瞤皓也會進行詳細的調查了,而林遠身為艾瞤皓最要好的朋友、兄弟自然也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了,再加上林遠本身就有著不俗的勢力和一張極具潛力的遍布全國的關係網,更有著落上霆當做他的堅強的後盾,日後成就自然不可限量,而且他和艾瞤皓兩人以後一官場,一商界,相互配合更是相宜得章,能成為彼此的堅定的後盾。

所以,在經過種種考慮之後,柏鴻國才決定要見林遠一麵,由此來決定以後對於林遠的態度。若是今日一見林遠讓他很滿意,覺得有價值培養並且在以後能成為艾瞤皓的助力,那麽自然會給予他一些好處,可是如果林遠的表現讓他很失望的話,那麽恐怕就要做出另一番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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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柏鴻國的這個問題,林遠神色少有的嚴肅起來:“我和瞤皓,我們兩個,是兄弟,真正的生死兄弟!”林遠看著柏鴻國和史沛興堅定的說道,語氣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就這麽肯定?據我所知你和艾瞤皓隻是小時候的玩伴而已,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麽生死之間的危險,甚至於你們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麵,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你就那麽肯定你們之間的友情不會發生變化?”柏鴻國來到沙發上坐了下去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遠。

聽到柏鴻國這樣一問林遠反而笑了,而且隨著這一笑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有了變化,起初見到柏鴻國的時候林遠一直有些受壓抑的感覺,這倒不是柏鴻國有意的,而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可是,隨著他自己的突然一笑,林遠整個人似乎都變的輕鬆了很多。

“柏主席,我想有些事情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是不會明白,也永遠不可能明白的。”林遠搖了搖頭似有些惋惜的說道。

柏鴻國揮了揮手製止了想要發怒的史沛興示意林遠繼續說下去。

“柏主席,你們常年身居高位,想來已經忘記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之間的感情了,平淡時猶如小泉流水,沒有任何的波瀾,但是一旦奔放就猶如火山噴發一樣,激揚熱烈不可阻擋,而且在我們看來,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不是錢,不是權,而是能和自家兄弟在一起,這些對於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林遠道。

“還有,別說才這麽點時間,哪怕是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不見,我們之間的感情非但不會因為變淡反而會變得更加的醇厚,就如一壇好酒一樣,人們把他埋在地下,十年,二十年,非但不會讓酒味散盡,反而會讓酒變得更加的醇香。”林遠笑著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自信。

雖然林遠的話有些放肆,但是柏鴻國和史沛興都沒有計較這些,因為林遠的話讓他們也想起了自己還未踏足政壇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也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的夢想,可是,一入政壇深似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從他們踏足政壇的那一天,就注定他們要和往日的一切說再見了,而且現實也是如此,這麽多年下來,他們的好朋友慢慢的變成了他們的敵人,他們的上位哪一個不是踏著太多人的脊背爬上去的。

不過柏鴻國和史沛興他們是何等心情,隻不過是短短的失神便恢複過來了,而且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林遠拿捏不準他們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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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林遠,你可知道今次我們把你喊來是做什麽?”史沛興問道。

林遠知道這是在考校他的能力了。

雖然心中有些不爽這些大人物老是喜歡玩這一手來顯示出他們的能力,但是林遠依舊還是要回答史沛興這個問題。

“剛開始柳先生到我家的時候,我的確很驚訝尤其是知道了您要見我的時候。”林遠看了一眼柏鴻國苦笑了下說道。

而柏鴻國和史沛興則隻是笑了笑,任由林遠繼續說下去。

“後來一路上和柳先生交談了這麽多,從他口裏知道了不少事情,讓我從一開始的少許緊張和害怕中恢複下來,才有功夫去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會讓您這樣的人物來見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林遠苦笑這說道。

“害怕?”

“無名小卒?”

這兩個詞分別從柏鴻國和史沛興的口中說了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倒也被林遠的話給逗樂了。

“你若是害怕,若是無名小卒,那京城裏那些還不如你的子弟豈不是成了懦夫成了路人甲乙丙丁了。”史沛興有些啞然失笑。

聽到史沛興這樣說,林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而看到林遠這個動作更是讓柏鴻國和史沛興感覺到了林遠的那一絲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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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最近腦袋暈乎了,上一章寫錯了,艾瞤皓是鄭瑋源培養的接班人,寫成是史沛興的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