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欠下的債,必須要還!

“葉雲,”房一鳴冷哼一聲,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來收拾葉雲。朱廣湖天還沒亮就來到他的房間,告訴他葉雲又把花滿樓誌異帶了回來。

“你剛剛說什麽?”房一鳴拿著小黃書,一腳將陸七踢開,看著葉雲。

“聽不懂人話?”葉雲微微昂起頭顱,瞪著房一鳴,“這書就是你爺爺我的!”

“小雜種,敢和我家大師兄這麽說話,”一個鬥雞眼的執法堂弟子指著葉雲大吼道,此人名叫張洋,乃是房一鳴的第一狗腿子。

張洋挽起了雙袖,然後惡狠狠地看著葉雲,“老子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番不可!”

張洋說著便躍了出來,一旁的房一鳴和執法堂弟子也沒有阻攔。張洋的年齡和葉雲差不多大,幾年前便已經進入窺神境初期,是最為普通的百裏祥雲。縱使是這樣,張洋也是心滿意足,成為一名修仙者!一名先天生靈!本就是一件無上榮光之事。

“去死吧!”張洋幾步就躍到了葉雲的身前,右拳帶著淡淡的赤色元氣轟向葉雲的麵門。

“雲哥,當心!”王胖子抬起手大喊一聲,卻無力阻止。

幾個弟子甚至掩住了自己的眼睛,葉雲從小被這樣毆打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而房一鳴擁有葉雲的把柄,柯正峰也隻能咒罵葉雲不成器。

“浩然氣動!”葉雲依舊雙手抱拳,輕輕低哼一聲。

浩然氣動,浩然氣決第一層的最後一門法術,四階中品!

葉雲的身體瞬間擴散出一道赤色氣勁,撞擊在張洋的身上。張洋瞬間倒飛而出,撞飛了幾名還來不及反應的執法堂弟子,剛好滾躺在陸七的床邊,嘴角溢出一股淡淡的鮮血。

寂靜,整個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

“你...你...居然突破了,”第一個開口的是躺在地上的張洋,不可置信地說道。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倒飛而出,撞落在床上,讓他的胸口有些發悶。

“雲哥,沒想到你居然突破了!”王胖子第一個衝向葉雲,不可思議地說道。

整個小房間瞬間被王胖子點燃,每個人都衝向葉雲,對於這些人來說,能有人突破,真的是一種了不起的成就,這個人的人生命運也會因此改變。

陸七也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周成趕緊過來將他扶住。

“哼,不就突破成為先天生靈,”房一鳴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明明都是窺神境初期,葉雲居然能將張洋一招擊敗,著實有些讓他不能接受。

突然,房一鳴透過人群在葉雲的身上發現了一件東西。

“居然是二階法寶如意袋!”房一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葉雲是什麽狗屁身份,居然能擁有這樣的法寶。

肯定是這小雜種在那裏偷的,房一鳴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心中肯定地說道,這寶貝一定要弄到手!

“葉雲,你還是解釋一下這件事事情吧!”房一鳴怒喝一聲,打斷了王胖子等人的慶祝,將手中的小黃書扔在了地上。

王胖子等人望了一眼葉雲,天雲觀嚴禁私藏這類書籍,違則將被處以重刑!

葉雲示意王旁子等人閃開,然後走向房一鳴,淡淡地說道:“以往的帳道爺今天就要和你算算清楚,是個男人的話,就去鬥法台,決一生死!”

“什麽,葉雲!”

“不可以,雲哥,”王胖子焦急吼道。房一鳴十歲便進入窺神境,雖然不如其他真傳弟子,一直停留在窺神大圓滿,但他在這一境界浸、淫多年,甚至能夠力敵感神境初期的普通弟子。

“小雜種,你是在找死!”房一鳴覺得葉雲的挑戰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每個人都知道,天運觀的大師兄一直停留在窺神大圓滿而無法突破。甚至後來,他身後的幾名真傳弟子都已經突破至感神境,唯獨他一人在窺神大圓滿苦苦煎熬,這一直是他心中無法言喻的痛!

葉雲以窺神境初期的實力挑戰他窺神大圓滿,明顯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看不起眼前的這位天雲觀大師兄!

“敢還是不敢!”葉雲直接看向房一鳴的眼睛,兩人視線相接處,仿佛能爆發出火花。

“小雜種,你的挑戰,本師兄接下了!”房一鳴惡狠狠地看向葉雲,“勞資今天不弄死你就不當這個大師兄!”

在後山與中間庭院的銜接處,有一座不大不小的修煉場。修煉場的中間有一座圓形的鬥法台,天雲觀禁止私鬥,但允許弟子在修煉場的鬥法台互相挑戰。

此刻,在鬥法台的周圍圍滿了大約百十來人。有一半都是像陸七等人一樣的見習弟子,另外的就是普通弟子以及執法堂的人。

房一鳴望了望對麵的紅發少年,一個剛剛進入窺神境初期的家夥,居然膽敢在鬥法台上與他決一生死,真是自不量力。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葉雲,視線最終定格在葉雲腰間的如意袋上麵,一股強烈的貪婪感湧上房一鳴的心頭。

不管用什麽方法,我一定要得到這件法寶,房一鳴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將葉雲擊殺,奪取他的如意袋。

一名真傳弟子將兩人的生死狀拿了上來,葉雲與房一鳴在上麵大筆一揮,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發出一聲冷笑,然後在鬥法台上拉開了距離。

“他什麽時候突破至窺神初期的?”台下,張洋的神色極其難看,低聲問著站在他旁邊的朱廣湖。

“我...我也不知道,”朱廣湖叛徒的身份已經表明,就不可能在回到見習弟子們的人群中,“一點跡象都沒有。”

“廢物!”張洋隻得將氣撒在了朱廣湖的身上。一旁的朱廣湖也不敢答話,張洋是正式弟子,他一個如同喪家犬的弟子那有回話的餘地。

朱廣湖現在隻寄希望於一件事情,那就是房一鳴將葉雲擊殺,到時,那群見習弟子也不敢對他在做什麽,而且房一鳴曾經也許諾,不會將他分派至那些偏遠的天雲觀產業。

“應該會贏吧,明明差了好幾個檔次,”朱廣湖喃喃低聲說道。

“雲哥他難道是瘋了?”周成完全不理解葉雲為何要單挑房一鳴,對手明明已經窺神大圓滿的實力,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雲哥恐怕是被剛剛一招擊敗張洋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王胖子猜測地說道。

隻有陸七微微皺著眉頭,所有見習弟子當中他的年紀最大,心思也有比其他見習弟子細一些,再過兩個月,他就要被分派出去。

“葉雲雖然是一個缺德玩意兒,不過他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陸七思索了一下,然後看著台上葉雲的背影,在他的眼裏,他從來沒有將這個紅發少年看明白過。

一旁的王胖子與周成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因為兩人有著明顯的實力差距。

鬥法台上,葉雲雙手環抱於胸前,氣定神閑的模樣讓房一鳴又惱怒了起來。

“小雜種,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房一鳴像看著死人一樣看著葉雲,他已經打定注意,決不讓葉雲走下這鬥法台。

葉雲微微抬起頭顱,無視房一鳴的憤怒,霸氣十足的地說道:“欠下的債,必須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