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夏侯呂的出現
“你們各家的藏書都夠多嗎?不好意思,我想借些回去抄抄。”晚渝厚著臉皮說。
“家裏的書倒是不少,不知道將珍本、孤本借給你,我能有什麽好處呢?”雲展昊見她借書借機提出要求,傾城他們賊精,都從蘇記得了好處,要不自己也撈些好處?太子府的開支也大得很了,自己都快吃不消了。
“如果你允許將你的珍本或者是孤本出成書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層利錢。”晚渝心裏暗恨,這都是什麽狐狸呀?那麽有錢還總是喜歡占自己的便宜。
“孤本不許。珍本倒是可以,這個條件太小了。”雲展昊也不是凡人,極力給自己爭取好處。
“這樣吧,過幾天我們還會新推出一個產品,到時候利潤絕不會少的。加上書的利潤一層那數目可就不少了。我了,還有一個要求。”晚渝氣呼呼地說。
“說來聽聽。”太子饒有興趣地問。
“這利銀隻能給一年的,而且是給安郡主的。”晚渝斜著眼瞄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安郡主。
正安靜地聽他們鬥嘴的安郡主冷不防被點了名,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給你一年的利錢,不會嫌少吧,安姐姐?”晚渝惡作劇地說,看她呆呆地樣子真好玩。
“為什麽給我?和我有什麽關係?”安郡主等反應過來,臉一下紅了,像布滿了紅霞,而莫錦瑟和雲淺雪則曖昧得望著她,讓她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太子看不得自己心愛的人吃虧,立刻打圓場,“好,按你說的做。”蘇記賣什麽都賺銀子,管她賣的是什麽,再說這銀子放在郡主那兒還是自己這兒還不都一樣,他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又不是我的?給我幹什麽?”安郡主欲蓋彌彰,還在那叫著,可惜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現在男人都不靠譜,銀子給你可以傍身。哪天你的夫君對你不好,你就可以拿銀子砸他。”晚渝瞎掰的能力一直是強悍的。
雲淺雪和莫錦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其實這年頭要是隨便對一個沒有出閣的女孩子說這樣的話,那算是汙人家清白的,可此時晚渝說出來就完全算是打趣了。
太子是男人,臉皮要厚一些,隻是笑著坐在那。安郡主就有些坐不住了,“聽書去了,坐這兒幹什麽?”她扯開了話題。
“好,我們過去聽書了。這是我的牌子,你拿著派人到我府上來拿就是了。”雲展昊丟下一塊上好的玉佩,人就追出去了。莫錦瑟和雲淺雪笑著也跟了出去當燈泡。
傍晚時分,雲淺雪等人有意未盡地離開了。在離開之前還一個勁地纏著晚渝告訴他們後麵的章節。在晚渝地再三保證,今後會有相應的書推出來,這下他們才不情願地離開了。
當然晚渝很會抓住機會,讓天成、月白等人跟著雲展昊到了太子府搬來了幾十本書,都是市麵上見不著的珍本,樂得晚渝、夏荷等人笑眯了眼。
這趟京中之行收獲還是比較大的,到了家中,聽到張伯說青州一切都還好,晚渝樂得當幾天甩手掌櫃的,也就不想多問了。
她將從太子府上找來的書籍,讓人搬進了山中,月舞他們就自動忙著印刷了。
“千機鶴,家裏的人手還不夠了,麻煩你到外麵再給我找些人回來,買也可以,不過要把好關呀。”晚渝聯想到今後的發展,對人手缺少的問題很是無耐。
“好,這幾天我到別得地方再看看。”上次和肖瓊丹去的城市比較遠,這一次就在離青州近些的地方看看再說吧。
一連在山中待了十幾天,有些膩歪了。她決定帶著跟班的到青州看看生意。家裏已經印刷了不少的書籍,不過現在還不想推出那幾本小說。等茶館的書說完了再一本一本地推出,肯定會更火。
家裏的方便麵、火腿腸車間也開始投入了生產,因為涉及到了吃的,所以晚渝對這幾個車間的衛生要求查的很嚴,每天周大娘或者是兩個伯母都要過去檢查好幾遍。
而炒堅果的車間就不用那麽緊張了,一鍋出來不少了。人手就不用那麽多,這幾人隔幾天還會到別的車間去幫忙了。
來到了青州城,晚渝到了自己的茶樓,果然這邊的生意和京裏的一樣很紅火,天青、天問正在裏麵忙活著了,上台說書的是月五。他們見了晚渝過來都快樂地打了招呼,晚渝也回了招呼。
放心之餘,她覺得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包掌櫃,就讓夏荷秋月包了一些堅果,又到點心鋪包了一些點心帶上,跑去客來居找包掌櫃。包掌櫃對她的到來自是喜出望外,倒不是眼饞她的東西,而是兩個人實在有些投緣。
扯了一通,晚渝出來見天色還早,就帶著幾個跟班的到碼頭上去瞧瞧小吃店。
“好你個蔣玉菡,有了銀子就不認人了是不是?”晚渝人還沒有到小吃店的門口,遠遠地就見自己店門口圍了很多人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公子,要不要我先過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月白皺著眉頭說,按理說,整個青州大多數人都是知道蘇記的,一般沒有人敢來搗亂才是呀。
聽聲音應該是找忠心的吧,晚渝帶著人悄悄地擠進了人群,這才看見叫囂的原來是一個瘦高的女子,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晚渝就想起她是誰了。
“當家,你說話呀。”婦人還不甘心拉了自己的丈夫,示意他出來說話。
“玉函,你是我的弟弟總不能脫了關係吧。我們這也是逼不得已才過來找你幫襯一下的,讓我們到這店裏給你掌管,總好過外人吧。”將大涵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算是一鳴驚人了。
“公子,他還想訛我們鋪子了。”夏荷不懷好意地說。
訛?那也得有本事吞下了。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哥哥,再告訴你一遍這鋪子是我們家公子的,沒有我一點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忠心冷著臉說。
“梅花,我們可是你親身父母。我們知道這鋪子不是你們的,不給你們添麻煩。你隻要和蘇記的公子說說,讓我們一家老小到你們村子做工就行了。”冬梅的父母恬不知恥地說明來意。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的女兒不是已經死了嗎?”冬梅也硬著心腸說,那些父女情早就在他們放棄自己時消失了,關鍵現在也不能給公子添麻煩。
“對不起,請你們交了吃飯的銀子再走。”流風攔住幾個吃白食的壯漢。
“去,滾一邊去。我們和你家掌櫃的是一個村的,都是熟人還要交銀子?真是笑話。”一個肌肉發達的壯漢囂張地說。
“誰和你是一個村的?吃飯給銀子,天經地義的事,拿來吧。”忠心伸出手。
“好你個蔣玉菡,還真富貴了就六親不認了。當初我們可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怎麽現在發達了,就不想認我們這些窮鄉親了?”壯漢一把打掉他伸出的手,惡狠狠地說。跟在一起的人也歪著頭,示威似的卷起了袖子。
“流風、流於,誰不給銀子就將他送官。”忠心一步不讓,穩聲吩咐小二。
流風等人早就看不下去了,人也挺了出來。
那幾個村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練武之人,看他們清瘦的樣子還以為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了,“既然給你麵子不要,那兄弟們砸了這裏。”壯漢一吆喝,身邊的人就準備動手了,流風等人也迎了上來,而唐饅頭婆娘和蔣大家的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圍觀的人訴說忠心兩人的忘恩負義了。
“啪啪”掌聲響起來了。
什麽情況?這種火拚的場麵還有掌聲響起來?大家都將目光對準了聲音來源之處。
“公子。”冬梅見了晚渝,哽咽著呼喚一句,兩個字包含了許多的委屈和無比的信任。
“公子,給你添麻煩了。”忠心上前施了一禮。
“你做的很好。我倒要瞧瞧這些吃白食還想來砸店的人到底是誰給的膽子?”晚渝冷笑著說。
大塘村的人見蘇記東家來了,都有些害怕。可是抬眼一看,都認出來了,見晚渝就是搭救蔣玉菡兩人的那個小子,當時惡膽又上來了。他們身在鄉下,可不知道晚渝的背景,隻是看到每天他們累死累活地在碼頭上給人運貨,而應該沉塘被火燒的蔣玉菡兩個人卻生活得那麽愜意。每天他們隻要站在店中招呼客人就有大把的銀子賺,身上穿的也好。開始還鄙視他們,時間久了心裏就不是滋味了。又聽得千溪村和下河村現在日子家家特別地紅火,就打定主意跟著蔣大和唐饅頭過來想讓蔣玉菡給他們說說情,讓他們也到千溪村去做工。沒有想到蔣玉菡夫婦根本就不賣他們的帳,所以幾個人一合計就進來使勁點了許多菜,乘機發飆出出氣。
毛頭小子上次就在村裏搗亂,現在還不賣他們的麵子,不能讓他好過,“砸。”壯漢一招手,跟來的村民就開始動手了,而蔣大家的和冬梅母親則哭喊著想過來抓晚渝。
可是店裏的,跟過來的都是練武之人,怎能讓他們得逞了。這些村民還沒有真正動手了,人已經不知道怎麽的就被人扔了出去。一個個那麽大個的人被使勁慣在地上,很多人爬不起在地上抱著頭、肚子、胳膊、腿叫喚著。
蔣大家的叫的最起勁。
“發生什麽事呢?”幾個捕快擠了進來,後麵跟著月黃。這是晚渝叫他招來的。
“蘇公子,誰在鬧事?”青州的捕快都認識晚渝,見了她都抱拳和她先打招呼了。
“這幾個為了吃白食,竟然過來亂攀親戚。被識破了,還誣陷我們蘇記的名聲,最後竟然惱羞成怒要砸我們的店了。”晚渝不慌不忙地說。
“這小店的掌櫃包括小二的賣身契都在家裏了。有些人見蘇記生意紅火想出來的主意還真是五花八門的。”她搖著頭好像在自言自語,周圍圍觀的人都聽見了,可不是嘛,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呀,難怪人家掌櫃的那副表情了。這訛人的人膽子也太大了,誰不知道蘇記的後台硬著了。
幾個捕快當然也聽到了,“大膽,訛人訛到這兒了,也不打聽打聽,蘇公子是你能訛的人嗎?”上去就給躺在地上的幾人幾腳。
這些人本身就被天成他們摔蒙了,此刻見捕快過來,晚渝三言兩語就讓他們上來給了自己人幾腳,他們的膽子立刻就變小了,人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官爺,他們真的是我家的兄弟。”蔣大家的扶著差點摔斷的腰,淚眼模糊地說。
“到現在還敢滿口胡言亂語,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那還不老實了。”一個捕快過去給了她一大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我真得沒有說謊呀,官爺明察呀。”
“我問你,你家是大塘村的吧。好像你的兄弟被火燒了,可有此事?”晚渝見她耍潑的樣子,好心給她一個提醒。
“不錯,可是。”蔣大家的在她的逼視下接口,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晚渝打斷了,“被人救了,是你想說的吧。我是救了一對苦命鴛鴦,當時他們的親人和村人好像見不得他們好,將他們一個沉塘一個火燒了。刑罰都使過了,難不成還要行第二次?”她誇張的表情將夏荷他們都逗笑了。
周圍的人現在才真的明白了,對過來鬧事的人都鄙視起來。感情看人家發達了,過來打秋風來了。
“我好像告訴過你了,雙雲國隻能行一次刑的事,怎麽還不死心嗎?就要和皇上對著幹不是?”這頂帽子壓大了,大塘村的人臉色都變成了土色。
“官爺,我們錯了。求你繞了我們吧,小的有眼無珠認錯人了,再也不敢過來搗亂了。”有反應快的開始求情了,其他人跟著反應過來,利益和身家性命相比,當時是命值錢了,也跟著呼天喊地地求饒了。
冬梅和忠心看著地上求饒的曾經的親人,臉色複雜地站在那裏,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蘇公子放心,我這就帶他們回去嚴懲。不知公子還有什麽要求?”捕快和聲問晚渝。
“讓他們事後將店裏損失的銀兩賠了,耽誤我們一個多時辰營業,這筆賬也讓他們賠了。一個時辰也不多,三兩銀子吧。”晚渝從來就不是一個慈善家,下手從不軟。
這時候,這些村民才後悔的腸子差點斷了,這頓飯就得一兩銀子加上賠償的要四兩銀子了,而每天他們拚死拚活地幹活也隻能賺二十文。這四兩多銀子那得幹多少天呀?
蔣大家的和唐饅頭老夫婦此刻可憐兮兮地望著忠心和冬梅,希望他倆能為自己說幾句好話。可是這對夫妻卻狠了心站在那一動也沒有動,更別提求情了。
一群搗亂的人全被帶走了,小店開始正常營業起來。
“公子,我們給你添麻煩了。”夫妻倆到了後院給晚渝跪下請罪。
“今天,你們做的很好。這些人是你們的親人,但是除去有血緣關係,其餘的又有幾分親情了。要是你們心軟了,我才失望了。記住了,你們隻是蘇家人,其餘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晚渝不希望他們和大塘村有任何地牽連,那樣的一個村子,讓人實在喜歡不上來。
“我們記著了。”夫妻倆起來堅定地說。
事情解決了,晚渝帶著跟班的就往回走,也不坐馬車,權當觀光散步了。
剛進了鬧市區,晚渝忽然發現在人群中有一個少年的頭發竟然是酒紅色的。這種顏色不像現代在理發師手中上的色,那一頭酒紅在陽光下發出奪目的醉人光澤,很柔和也很耀眼。
到了這兒,大家的頭發都是一樣的,哪有現代看到的各種各樣的顏色。這猛一下讓她看見了,心中就多了幾分親切感。
晚渝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天成他們見她加快了步伐也緊跟上去。
“嘿,你等等。”晚渝想的很簡單,追上去問問他是用什麽上色的。說不定問了方子出來,將大街上的人的發型顏色也變變,為蘇記美容店多上個品種。
前方的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叫聲,還在繼續向前走。晚渝最後幹脆小跑著追上去了。
“嘿,讓你停一下了。”終於讓晚渝追到了,她拉住了少年的手臂。
“幹什麽?”少年的聲音冷得能讓人的血凍起來,使勁摔開了晚渝的手。
“你的頭發……”晚渝還沒有說完了,少年忽然眼露凶光,對她發起了攻擊,而且招招要人命。
這叫什麽人呀,問話問出個仇人來了。晚渝不禁感歎自己的命運還真背,一個下午遇到了這麽多的事。好在自己還能應付這個瘋子,“我說,你有病呀?”
她不吼這句話倒好,聽了這一句話,少年變得更加凶狠起來。
後麵天成他們也追了上來,見晚渝和一個少年打架了,他們二話不說,全都欺身而上。
晚渝退了下來,終於可以歇口氣了,這瘋子還真傷不起了。
少年的武功極高,可是天成夏荷他們經過高老頭他們兩年來的集訓也不差,而且他們都是博采眾長的,一個就夠這少年對付的,就別提現在是群毆了。少年明顯吃虧了。
少年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臉色黑得簡直和鍋底有的一拚了。
“全給我住手。”歇過氣的晚渝一聲獅吼成功地讓大家住了手。
“公子,沒事吧?”夏荷秋月等人奔過去看著她。
“這人有病,別和他計較。”晚渝擺擺手,算自己倒黴,此事就算了。
少年見晚渝這樣說他,冷色更重,臉上都可以結冰了。“再說一句要了你的命。”媽呀,聲音更冷,家裏洞裏的寒冰都沒有他的聲音冷。
“沒病,沒病你打人幹什麽,上來就直接要人命。不就是看你的頭發漂亮想問問嗎,至於嗎你?”他那邊冰,晚渝則上火了。
“頭發漂亮?你不覺得我是個魔鬼嗎?”男子自嘲地冷聲問。
“本來沒有覺得,一出手才知道你不是有神經病,那就是真的是魔鬼。哪有正常人問個話就要人命的?”晚渝轉過頭對幾個跟班地說,“算我倒黴,今天沒有一件事順暢的。回去吧。”
天成他們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他剛剛是真的想要晚渝的命,招招狠毒,身上的殺氣老遠就能感覺到了。
沒有想到的是,男子竟然上前攔住了他們,不讓他們離開,“不許走。”
天成等人立刻緊張進入了備戰狀態。
“老大,我怕了你好了吧。我錯了,不該說你有病,有病的是我,就不該多嘴多舌地問你。”晚渝見這男子死纏爛打不講理的樣子,頭疼胸疼,身上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我可以走了嗎?”道完歉,晚渝小心地問。
“不行。”男子還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本來還覺得不錯的。怎麽就這麽不講理了,讓開。”晚渝不是軟柿子,心中的怒火爆發了。怕你不成?給你二兩顏色還真打算開染坊了。
“我叫夏侯呂。”男子認真地盯著晚渝眼睛看,見她的眼中隻有不耐煩,並沒有任何的歧視,就冒了一句出來。
“什麽?”晚渝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怪人的思路了。
“我叫夏侯呂。”他又重複了一句。
“知道了,不過你叫什麽我沒有興趣。”晚渝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她帶著跟班往回走,這太陽都要下山了,還得回家了,得抓緊時間。
男子不緊不慢地始終跟在她的後麵。
“公子,他還跟著了。”夏荷向後瞄了一眼,悄聲對晚渝說。
“他愛跟就跟著唄。”不相幹的人理會幹什麽。
男子一直跟到了蘇記鋪子,晚渝等天成從後院拉出馬車,就帶著秋月等人爬上了馬車,準備往回趕。可是,那個古怪的少年竟然也跟著爬了上來,嚇了大家一跳。
“喂,你上來幹什麽?”晚渝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呀?
“我叫夏侯呂。”少年閉上了眼睛假寐。
什麽跟什麽呀?晚渝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生氣過,“下車了,我們回家,你跟著幹什麽?”
“真吵。”少年坐在她的身旁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假寐。
晚渝徹底敗給了他,坐在那裏也不再出聲。而夏荷他們則一直盯著他,生怕這個神經病一發瘋就傷了晚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