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再遇（二）
“車間已經生產出不少的衛生棉，我想進京城一趟。正好可以將這些產品推出去，而且《西遊記》係列戲、說書、布偶和書都要慢慢推出去才行。”晚渝在飯桌上宣布。
“我跟你一起回去，有我在也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雲傾城一聽樂了，終於有機會和晚渝獨處了。
“你留下來，書院裏的課給誰？”晚渝立刻回絕了，開玩笑，要是答應他，其他幾個還不鬧翻了，估計就是留下來也沒有心思上課了。
“京城離這兒很近，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再說，京中有太子和太子妃他們，還有誰敢來找蘇記的麻煩。”晚渝這話言下之意是雲傾城你就不要自己給自個臉上貼金了。
“啪。”雲傾城生氣了，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下來。
蘇楊氏他們吃了一驚，不管怎麽樣，雲傾城都是雲雙國的五王爺，所以還得哄著他比較好。
“好了，傾城就別和她計較了，估摸著她也是忙累了。”蘇楊氏哄著他。
其他幾個男子則暗暗發笑，待會兒就有人吃癟了。
果然晚渝見蘇楊氏那麽大的歲數還要哄那麽大的人，當場就發飆了。自己奶奶，她恨不得給她最好的享受，你一個外人還敢給她臉色看。
“啪。”她也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下了，雲傾城生氣隻有蘇家長輩有些動容，而晚渝的生氣，卻讓屋裏兩桌人全嚇了一跳。
寧路低著頭往嘴裏扒拉著飯，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高木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又麵不改色地繼續夾菜。
做得好晚渝，肖瓊丹在心中則暗暗為自己徒弟叫好。這樣不識好歹的男人就不能慣著他，得好好教訓他一頓。護短一直是她的專利。
“晚渝，消消氣。他不識好歹，你可不能氣壞了身體。”玉流景借機火上澆油。
其他人則聰明地選擇了明哲保身，不偏向任何一個人。
“在這裏耍威風給誰看？要是看這裏不順眼就離開沒有人攔著。”她的火氣很旺。
莫清休偷偷地在桌底用腳碰了雲傾城一下。
“誰耍威風呢？”雲傾城見她真的火了，雖然很委屈，但是氣焰卻一下子熄滅了。“我吃飽了，筷子還不給放呀？”語氣帶著些哽咽。
“就是，吃飯。隻是放筷子而已。”關鍵時刻，安慕辰和莫清休對自己的兄弟還是很照顧的。
“沒有什麽事，大家都吃飯吧。”蘇楊氏不停地做和事佬。
“蘇老夫人，你就不用招呼大家了，這個蜜糖丸子還是很好吃的哦，來嚐嚐。”雲傾城若無其事地給蘇楊氏夾了一個丸子。
“好好，味道真不錯。”蘇楊氏不停讚揚著，也不知道是誇雲傾城還是真的說丸子好吃了。
洛喬目光閃了閃，忍住了笑意，心中暗自悱惻，叫你在這兒耍威風，明知結果還忍不住不吃虧才怪了。
晚渝見他沒有事放下了架子，也緩和了臉色。
“過些日子地裏的莊稼就要收了，要是我趕不上回來，你們就多用些心照看著。爺爺奶奶歲數大了，就不要煩擾他們了。”晚渝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給蘇老爹。
“知道，放心吧。往年我們不是也做得很好嘛。”洛喬接過來說。
就你一個人的功勞？其他幾個人都鄙視地望著他，這個才是狐狸精了，長得最漂亮的洛喬總是莫名其妙地接收到幾個人的敵意，這叫躺著也中槍。
“我們哪裏老呢？”蘇老爹不服氣，地裏的活他都行著了。
“幾個師傅你們就陪著他們玩就行了。”晚渝那就是有操不碎的心。
“快去快回，家裏人多著裏，就不要你操心了。”肖瓊丹說。
京城就是一個試行點，天一亮晚渝就帶著人坐了馬車開始向京城出發。身後是一溜長的裝貨馬車。
“東家，店都給你收拾出來了。”流火見了晚渝高興極了。現在蘇記的店遍及大江南北，四國都有，東家過來的機會已經很少了。
“將拉來的貨運到後麵單獨的倉庫，將這些貨先放在虞美人裏的櫥櫃中賣。”晚渝吩咐。虞美人裏來往的大多是小姐夫人，女客很多。
相信這些衛生棉放進去會很火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晚渝指揮大家將這些衛生棉單獨設立了一個櫃台，放在明眼之處。邊上還樹了一個廣告牌，“衛生棉，女人的嗬護。”非常顯眼，她看了很滿意。
“這是什麽呀？”流火很納悶地問，新來的產品自己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幹什麽用的。這東西還帶著兩個翅膀呢？作為京城店鋪的總管，對產品不熟悉可是大忌，萬一有客人過來詢問自己答不出來怎麽辦？
流火端詳的是晚渝拆包的樣品。
“這是女人月事時候用的。”晚渝斜著眼告訴他。
一聽這話，流火的臉像充血一樣霎時間紅了。“這這這。”這了半天他也說不出什麽完整的話。
“作為總管，我瞧你還不行。這點就讓你臉紅了。告訴你，女人的月事就像你每天上廁所一樣，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先出去吧。”晚渝訓斥他。
挨訓了，流火耷拉著腦袋出去反思，自己作為總管怎麽一點兒定力也沒有，難怪公子生氣了。
為了讓店員們更好地去推薦這些產品，晚渝將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和好處告訴了每一個女店員。
這些產品簡直就是女人的福音，店裏的女孩子學習得非常認真。
不出晚渝所料，這些衛生棉一推出就受到了京城貴婦們的喜愛。方便、衛生、輕巧還有帶著香氣。就像這店裏的廣告說的一樣，這東西就是女人的嗬護。
晚渝私下裏和安郡主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妃，莫錦瑟是現在的漢王妃，還有剛嫁了新科狀元郎的雲淺雪關係很好。有了這些好產品，晚渝當然不會忘記她們，當場就派人給她們每人送了一箱過去。
太子妃、漢王妃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自然不能隨便出門。但是她們都派了人過來，送了回禮，無外乎是玉器之類的。算起來，晚渝這些店裏都有他們的股份。
“公子，這些衛生棉的銷量非常好，不少人都過來打聽了。要是再有一些便宜的出來估計那用量更大。”流鴛非常興奮。像牙膏和化妝品就分了三六九等的，來買的人層次也各不相同。普通人的產品雖然價格不高，但是勝在量多，賺的銀子也不少。要是有便宜的衛生棉賣，估計銷售出去的量也不會低。
“你的想法很好，不錯。這掌櫃沒有白當，長了不少見識。”晚渝誇她，這些店的人員每隔幾年要相互調動的。“家裏的人已經開始著手研究了。”晚渝笑著告訴她。
“太好了。”流鴛得到主人的誇獎自然很高興。
“準備一下，明天打出廣告，就說推出新戲、說書、布偶《西遊記》。”晚渝吩咐，“這些廣告要多下一些功夫。”
“知道了，這就去準備。”流鴛進退有度，趕緊忙正事去了。
“你們都要好好做準備，明天要一炮而紅。”晚渝對培訓的人說。
“知道了。”他們大聲回答，非常有信心。
有了廣告的強勢宣傳，蘇記要推出新戲的消息霎時間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第三天，到茶點鋪的人差點擠爆了。每一次蘇記推出的故事都很新穎，悲的能讓每個人哭紅了眼睛，喜得能樂得所有人合不攏嘴，富有哲理的引人深思。所以，隻要蘇記推出新戲，那必定會出現爆滿的場景。
為了占位置，很多人家還會派出奴仆出來。
辰時，說書活動正式開始了。
等待的客人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登台說書的竟然是蘇記東家本人。
現在的晚渝已經長得清雅脫俗，整個人都有說不出的出塵氣質。她一上台就讓人的心安穩下來。
“今天我給大家說段故事。”晚渝開場白很簡短。
《西遊記》是天朝四大名著之一，吸引了一代又一代人的關注、入迷。晚渝天生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場中的客人的情緒全被她左右了。
活潑可愛的猴子多討喜呀，全場的人全笑了起來。
一場故事會下來，很多人竟然不願意離開，大家相互交流一下，竟然願意加價讓她再多說一章。場中給她的打賞更是堆成了小山。
晚渝見客人如此熱情，又加了一場。就是這樣，客人還是戀戀不舍。
到了下午場推出的布偶戲，更是讓城中那些嬌貴的公子哥、小姐看的目不轉睛。孩子們對這新出的布偶戲的熱愛絲毫不亞於《喜洋洋和灰太狼》。演出結束後，很多孩子都鬧騰著不願意離開了。
“玩具店裏可推出了這些戲中的布偶和兵器玩具，去遲了買不著可不許哭鼻子。”晚渝站起來笑著說。孩子們一聽玩具店已經推出了相關的玩具和兵器，大家更是一窩蜂似的催促自己帶來的奴仆趕緊到店裏先下手為強，生怕自己去遲了買不著。
“公子，這個故事太好了。別說孩子就是大人也被吸引住了。”流蓮笑著說，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這些都是晚渝事先能預料到的，所以她並沒有吃驚。
到了第二天，就有人到書肆去打聽有沒有書賣。文字版的書還沒有出來，很多人都失望地離開了。但是已經說書出來的章節倒有漫畫版的，就是這樣也吸引了不少的讀者，這些讀者不僅光是孩子，還有一些小姐公子，老太太、老爺。
因為漫畫更加直觀，圖案色彩鮮明，大家看這個更容易看懂。
“今天有空了，我們可以出去看看民生堂的情況。”晚渝對夏荷他們說。
民生堂是晚渝做得慈善機構，主要針對的是孤寡老人生活貧困的問題。直接的合夥人就是當朝的太子妃、太子，這樣無形中為雲展昊他們賺足了人氣。
“那邊比較複雜，我們也跟著去。”天成、月白、黃衣等人不放心也要跟著過去看看。晚渝沒有辦法，隻得帶上他們，其餘的人就留在了家中。
一行人順著街道西行，這條街在蘇記的帶動下已經是繁華之極，每天的客流量都非常大。
“公子，品香齋還在了。”走到了品香齋的門口，秋月忽然出聲。
曾經繁華之極的品香齋此時店裏寥寥幾人，店裏的掌櫃和夥計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他們現在主要還是宮裏的皇商，世麵上的客人已經很少了。”天成冷聲說。當年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絕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就是皇商又如何，宮裏供貨要的量也在急劇減少，隻要稍有點地位的娘娘公主，哪個不是托人到蘇記買胭脂水粉之類的。
“這個人是？”忽然從裏麵出來一個帶著鬥笠麵紗的女子，看那身形，晚渝覺得有些熟悉。
“謝謝少掌櫃。”女子出門對盛家大公子道別。
聽到了聲音，晚渝幾人終於知道她是誰了，也難怪會有熟悉感。
“客氣了，請柳小姐慢走。”盛家大公子風度翩翩，對那女子溫情地說。
到了門外，他們忽然看到了陽光下正站在大街上的晚渝他們。
蘇記東家京城裏無人不識。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了，雙方都默不作聲，相互對視著。
“哈，這次直接就不敢見人了。”夏荷諷刺地說。“有些人越長越醜，自動就不敢露臉囉。”
“就是，這樣的人還出來幹什麽還是老實在家呆著的好。長得醜不是過錯，大白天出來嚇人就不好了。嚇著孩子更不好。”黃衣和她一唱一和。
“幾位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好。”盛大公子見柳雅思氣得發抖有些於心不忍，就出言相勸了。
英雄救美？那也得看救得是誰？那也要看有沒有那實力。
“盛大公子要做英雄嗎？這樣一個醜八怪你也看得上眼，隻能說明你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秋月冷冷地說。她的性子一直很沉穩，不是氣不過也不會開口傷人。
晚渝這邊左一句醜八怪右一句長得醜的，柳雅思終於忍受不住了。本來經過兩次教訓，她見了蘇晚渝是害怕的，何況今天她的身邊還帶著幾個高手。
可是容貌一直是她所自豪的，蘇晚渝竟然讓人毀了她的容貌還不願意放過她，最尊貴的都失去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柳雅思豁出去了，她一把掀掉了頭上的帽子，頓時，晚渝幾個人被嚇了一跳。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呀，明明是十六七歲的身材，可是臉上的皺紋卻層層疊起，嘴角都垮下來了，而且滿頭白花，在陽光下是那麽刺眼。
晚渝他們並不知道玉流景和肖瓊丹、寧路做的好事。剛剛夏荷幾人罵她是醜八怪是暗指柳雅思心腸黑醜陋，哪知道她人真得變醜了。
“你都毀了我。毀了我們柳府，你還不放過我們嗎？你才是心腸歹毒的女人，蘇晚渝，總有一天你不得好死。”柳雅思的臉猙獰著，看起來很瘮人。
盛家大公子也被嚇了一跳，他隻知道這柳家小姐臉上有些問題，還以為是出了疹子之類的，沒有想到麵紗之下竟然是這樣一副尊容。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們柳府還是做多了遭報應關我們蘇家什麽事？”月白冷冷地說，真是找死，竟敢挑釁自己公子。
“和你們沒有關係？蘇晚渝你敢說沒有關係嗎？我們柳府女人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難道不是你派人下毒的？柳府所有的鋪子不是你收購的？”現在的柳府裏的人如履薄冰，女人變成這樣，幾乎沒有人敢出府，男人一到月圓之時就會疼得受不了，家裏的庶弟有一個已經受不住自殺了。沒有鋪子的收入，柳府入不敷出，很多奴仆都被賣了，他們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你敢說嗎？蘇晚渝，你不敢吧？”柳雅思的仇恨全爆發出來了，忘記了對晚渝的所有的恐懼。
月白幾人怕她衝過來傷害晚渝，都下意識地站了出來。
“是又怎樣？對比你們柳府兩次派出死士過來刺殺與我，我這樣做好像並沒有什麽錯。難不成別人殺我，我就得伸出腦袋給你們砍。我蘇晚渝從來就不是一個傻瓜，當然也不是什麽善人。要不是看在那麽一點兒的假情義上，我會做的更絕。”麵對大街上圍觀過來的行人，晚渝一點兒也不在意，慢吞吞地說。
就是這樣，那一個一個犀利的字都鑽到了柳雅思的心中。
“我本無傷虎意，奈何虎有傷人意。第一次你們可是要燒我們全村，第二次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你說我該怎麽做呢？”晚渝冷笑著問，故意將事實誇大些。她心中已經知道是誰將柳雅思他們變成這樣的。但是她一點兒也不同情柳府，活該！
周圍的行人開始還有些同情柳雅思，此刻聽了晚渝的話，大家才恍然大悟，對柳府都充滿了鄙視。果然死狗上不了牆頭，以前謀算人家的財產，謀算不到竟然想殺人謀財了，而且是殺人家全村，蘇記做得好。
柳雅思見風向全改變了，蘇晚渝說得全是事實，她無法辯解，隻能羞愧地坐在那裏流淚。
沒有想到真想竟然是這樣的，盛家大公子也為自己強出頭兒後悔。想對晚渝解釋一下，可是又無話可講，隻能尷尬地站在那裏。
“那些都是祖父和祖母的意思，我也勸過他們的。可是他們不聽，我也沒有辦法。晚渝求求你，給我解藥吧。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你肯定會有法子解了我身上的毒的，是不是晚渝？”柳雅思的頭腦十分活絡，見情形十分不利於自己，她又改變了策略，那哀求的聲音很是淒慘。
這個女人還真是善變，剛剛還義正言辭地辱罵晚渝，這會兒竟然又求起人家了。
圍觀的人看不下去都想上去給她一巴掌，心中為晚渝而不值。
盛家大公子此刻懊惱死了，看來英雄救美還真得要看清是什麽樣的美人才行呀。
蘇記那邊的人罵得太對了。
“看在我們那麽一點兒微薄的關係上，我再最後幫你一次。”沒有想到晚渝真得被她打動了，柳雅思心中一動。
“晚渝你是個大好人，我們柳府對不起你。從今往後我一定給你焚香叩拜。”柳雅思唱作都佳。
這是咒自己早死嗎？柳雅思還真不是什麽善類，都到了這時候還想著折磨自己。晚渝不屑地笑著。“黃衣，給她藥。”
“公子，都到這時候，她還想詛咒你了。”黃衣氣鼓鼓地說，恨不得上去一腳將那個可惡的女人給踹死了。
圍觀的人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大家看向柳雅思的目光都帶著刀子了。
“給她，她沒有人性咱們可不能沒有。”晚渝勸著黃衣。
跟在晚渝身邊的人都知道她有仇必報的個性，這樣做，她肯定有深意，所以黃衣依了她的話將藥拋了出去。
柳雅思趕緊爬過去死命地將解藥抓在了手中，生怕晚渝再要回去。
眾人對她又是一陣鄙視，還是大家閨秀了，就這德行。
鄙視算什麽，隻要恢複到以前的花容月貌，榮華富貴就會重新回來的。柳雅思什麽都不顧了。
晚渝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帶著跟班的幾人揚長而去。
看完熱鬧的人都佩服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蘇記東家才是真正的善人呀。你看對兩次要她命的人都不計前嫌，真是善良到了極點。這一天晚渝善人的大名再次傳開了。
盛家大公子站在店門口很複雜地望著遠去的背影，這樣一個厲害的對手，盛家怎麽能是對手呢？
“公子，為什麽要給她解藥呀？”黃衣很委屈，那樣的女人就該得到那樣的懲罰。
“留著慢慢玩，就這樣讓她死了多沒有趣呀。”晚渝冷笑著說，估計壓力再大點，柳雅思肯定受不住了。暫時，她還不想她死了。“快點走，早點到民生堂，不要為不相幹的人煩神。”
聽了晚渝的話，幾個人心中才亮堂了，都高興地加快了步伐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