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碧浮仙子看到琅琊公主換衣服,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商人嘛,做久了厚黑總會練出一些,陰謀詭計被人看穿,隻要不致命,都是小事。

她也並不怎麽心疼那件綠耳,這種東西,遲早都會被發現。

琅琊公主斜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一句話都沒說。

碧浮仙子在心中嗤笑:是了,以她公主之尊,是撇不開臉跟她說鎢金礦的事的,被人暗放了綠耳也隻能怪自己警覺心不夠。

某些身份高貴的人就這樣,拉不開臉說這些曾經讓自己丟臉的事。

不過也幸而她沒說,否則她還得裝出一副趾高氣昂賺了的樣子。

碧浮仙子悻悻地想。

琅琊公主沒有一句廢話,利落地指示秦勝儀他們開解出價值十萬的貓瞳出來,以完合同。

秦勝儀也不多言,率領一眾管事、侍衛一齊動手,如開解所有礦石一般,最先做的還是將這塊貓瞳礦一切兩半。

隨著兩個半塊礦石緩緩分開,碧綠的貓瞳色絢麗地映進了眾人的眼簾,切口處,諾大一塊貓瞳礦,除了薄薄的一層礦皮之外,剩下的竟然都是貓瞳,再向裏看去也是一片通透,似乎縱深處也都是貓瞳一般。

碧浮仙子的眼睛都被映綠了,心中暗恨不已,看這樣子,竟然真的就是最好的那種狀況,也就是說,沒意外的話,這塊貓瞳礦的價值就是二十八萬上品靈石。

……虧五萬那也是虧!

想到這一點碧浮仙子才好受了一點,冷冷地看著秦勝儀他們繼續開解礦石。

因為廢石實在不多,僅僅就是那一層礦皮,很快秦勝儀他們就解出了價值十萬的貓瞳來,琅琊公主出聲逐客,碧浮仙子複雜而歸——總算自己材料的缺口補齊了,且沒花費太多的代價,這是幸事;但琅琊公主怎麽能才虧五萬呢,怎麽也得虧個十幾二十萬才算大快人心不是!

琅琊公主這裏,看著秦勝儀他們將那半邊的礦都解出來之後就揮手阻止了他們。

秦勝儀他們也沒太疑心,正如碧浮仙子想的那樣,他們也認為這次虧了五萬,因此琅琊公主有些不痛快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現在又不等著用礦石,礦會也結束了,他們大可以回去慢慢開解。

當然,他們也沒多少怨懟,東家不是神,難免出錯,他們不可能過多苛責,而且這次總體還是賺的,多這麽一大塊貓瞳礦也算是一種儲備,將來升值也未可知。

琅琊公主卻是一手心的汗,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按任冉說的,這塊貓瞳礦的另半部分,其實貓瞳切入的縱深並沒有太多,隔了一層薄薄的廢料之後就都是貓瞳精,貓瞳精的最核心,至少還要三滴貓瞳礦髓!

她這哪裏是虧了,分明是賺大發了!

琅琊公主不動聲色地將這剩下得半塊貓瞳礦與之前那些賣相不佳的礦石收在了一處,眾人就開始準備動身。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睡眠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自然再不需要為睡眠耽誤時間。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是歸心似箭的,他們也不例外。

還有人是想趁著這一刻的混亂脫身而去,礦會雖然結束了,危險卻才剛剛開始。

這時候的歸途才叫真正的前途未卜。

這麽說顯得有些誇張,但事實上礦會前後的確是最為危險的時候,之前是攜巨款而來,之後是攜大量貴重材料而歸,怎麽看都是打劫的好對象。礦會舉辦之時安全有舉辦方保證,舉辦之前礦會舉辦方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多加關照,這礦會都結束了,舉辦方自然就撒手不管了。

自然,這樣的危險隻是對於那些勢單力薄的群體而言。

琅琊公主這樣有纓絡傍身,又帶足了侍衛的,基本不會有什麽蟊賊這麽不長眼。

事實上,琅琊公主參加了這麽多次礦會,也是一次危險都沒遇到過,否則她又怎麽肯讓任冉和任歌陪她涉險。

沒遇到過,並不代表一定不會遇到。

任冉他們的歸程一直很順利,直到快到廣林界與上虞界的交界之處。

交界之處,曆來是最為森嚴之處,就算是友界,必要的防守也是必不可少,然而就在這裏,他們遇到了襲殺。

參與襲殺的人數並不多,但境界普遍很高,三個化神,剩下的幾乎也都是元嬰期巔峰。

任冉他們這邊,除去掌控瓔珞的琅琊公主可以相當於一個化神期的戰力之外,琅琊公主還暗藏了一個化神期的皇族叔做為暗手,算下來還是以少敵多。

來人並沒有很多話,上手就是狠招,要置他們於死地。

琅琊公主便也不廢話,咬牙接招。

所有人都沒下瓔珞,琅琊公主毫不猶豫地取過了瓔珞的控製之權,親自操控著瓔珞搶突這群人的封鎖,邊打邊往兩界相交之處突進。

化神期族叔晟淩來到控製室中,嚴密護衛琅琊公主的安全,以便她能專心控製瓔珞。

任冉和任歌也被他帶了過來,方便照應。

任冉看著琅琊公主神乎其技的操控方法,目眩神馳,再比較上次自己操控渡輪時的經驗,心中多了不少明悟,同時也了解到自己之前的控製有多少不足,這是眼界的限製,同時也有境界本身的壓製。

其實這種對於中、大型運輸又或代步靈器的控製都是異曲同工的,對於大型陣群以及禁製組合的控製也有觸類旁通之效,實際上這種中、大型靈器本身就是一種陣群和禁製組合的載體。

襲殺的人似是沒有料到琅琊公主竟然沒有正麵接戰,而是以這種方式且戰且退。

也可能是他們並沒有料到琅琊公主對於瓔珞的控製已經達到了這樣出神入化的地步,倉促之間,還真被他們給突了出去。

但到底是有三個化神期的存在,盡管他們一時無法逼迫瓔珞上的人下去跟他們決一死戰,卻也逼迫得琅琊公主他們無法往兩界交界之處而去。

一個刻意要去,一個蓄意不許,最後的情況竟演變成兩者沿著兩界的交界之處一路向南糾纏而去,那些襲殺的人顯得有些不對勁了。

琅琊公主等也早就察覺到這群人的不對勁,別說他們本身就不是適合打劫的對象,就算他們仗著自己勢力雄厚,著意要打劫他們這樣的“大戶”,眼看不能得手,也會算了。

打劫都是恨不得即刻就能結束的,哪來這種死咬不放的持久戰。

襲殺之人的這種不安也很讓人懷疑。

廣林界整個西北就好像被上虞界抱在了懷裏一樣,這一路往南去,卻是要漸漸到了這個懷抱的邊緣之處了,再過去就是天南和另一個妖界的交接之處。天南戍邊軍在廣林界赫赫有名,天南將軍還是琅琊公主的夫婿,這一點誰都知道。可那裏並不存在空間裂隙,使得兩界得以通行,這些襲殺之人到底在不安什麽?

琅琊公主尋隙與晟淩說了這件事,任冉心中突然一動。

早在他們離開東天界之前,東天界周邊不止一次出現過新的空間裂隙,連接了以前並不相接的小千世界,甚至有一個中世界的一角突了進去,隻是那個角落為大量高品階妖獸占據,暫時還未被那一界的修士發覺罷了。

在他們離開萬劍塚之前,瀾月界與東天界更是將萬劍塚擠碎,趨勢大約會是直接的連接起來。

以東天界為例,可不可以這麽想,這種世界與世界的連接,並不獨是東天界這一個界、又或隻是在東天界周邊發生,而是整個九千世界都在發生著這樣的變化呢?

隻是幅度有大小,變化有先後罷了,如今也終於輪到廣林界與上虞界。

任冉與任歌相視了一眼,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琅琊公主麵色一喜,晟淩若有所思,說了這麽一句:“我記得似乎曾在哪部古書中看到過‘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樣的話。”

“三叔,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惦記著這些天下大勢!”

琅琊公主嗔道:“您說,康靖他會不會突然帶著戍邊軍出現,將這群混蛋拿下呢?”

任冉和任歌又對視了一眼,任冉偷偷笑,自己這個娘還是非常浪漫,非常具有少女情懷的嘛,千鈞一發之際,我的駙馬從天而降,解救我與危難之中什麽的……等等!

任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些苦苦糾纏的襲殺修士他們突然掉頭跑了,這是什麽節奏!

任冉心中震撼,難道這狗血的一幕真要在她麵前上演?

好吧,這其實是合情合理的,這並不從天而降的劇情,而是他們彼此追趕了這麽久,拖延了這麽久,終於到了這一時間,這一地點,讓天南將軍寧康靖,也就是琅琊公主的駙馬能夠近水樓台,閃亮登場!

說實話,任冉心裏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她輕輕地握了握任歌的手,畢竟來人是任歌的爹,十幾年來素未謀麵,她相信任歌心中還是有些惦記他的。

出乎任冉意料的是,接下來的劇情竟然陡轉直下,琅琊公主看那些襲殺他們的修士掉頭逃走了,並不是滿懷激動地與駙馬去匯合,而是果斷地也調轉方向,追了上去。

這一追一逃的角色忽然間就完全的掉了個個兒!

我這人不記仇,通常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這一句話及時應景地出現在了任冉的腦海裏,任冉對於琅琊公主的感佩更深,被人追了這麽久什麽的,任誰都是一肚子的窩火,有了這個機會,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至於夫妻相見,相顧無言,激動不已,泣涕橫流什麽的,不說這種適不適合琅琊公主,橫豎駙馬在那裏,又不會跑了,收拾敵人才是最要緊的事!

然則襲殺之人見機太快,饒是琅琊公主當機立斷了,寧康靖也毫不猶豫地婦唱夫隨了,他們還是沒能把人全部留下,隻留下了幾具元嬰期修士的屍體而已。

寧康靖將屍體仔細檢查了一遍,登到瓔珞之上。

這時候瓔珞又改由其他人駕駛了,琅琊公主帶著任冉和任歌到親自去迎。

任冉看到寧康靖之後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她終於知道程管事,也就是當初他們初一到廣林界見到的那個琅琊閣管事他為什麽會一眼認定任歌就是琅琊公主失散的兒子了。

因為程管事不僅是琅琊閣的管事,更是公主府的老人,十分熟悉公主以及駙馬的長相,而任歌恰恰就是寧康靖和琅琊公主的集合體,他完美地繼承了寧康靖和琅琊公主的所有優點!

其他諸如秦管事等,基本都沒怎麽見過寧康靖,而昔日他們遇到的那個寧大管家又是不敢拿正眼看琅琊公主容貌的角色,當時又那麽混亂,他們的注意力隻在那塊庚金礦母之上,根本無心注意其他,這才會沒認出任歌來。

琅琊公主領任歌任冉上前,寧康靖道:“從屍體上看,查不出什麽來。”

琅琊公主也不失望:“他們既然敢把屍體留下,也是斷定了我們不能從上麵得到什麽線索。事實上到底是誰,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就缺一根捅破那層薄膜的手指罷了。他們選擇在這裏動手,也不過是為了跟廣林界的人好交代。”

說完她再不肯提這件掃興的事,簡短利落地對寧康靖介紹說:“兒子任歌,女兒任冉。”

任冉和任歌一起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父親。”

雖然任冉覺得叫爹更親近,但是寧康靖的表情太嚴肅了,實在很難怪任歌更願意叫他父親,而她自然是任歌叫什麽,自己叫什麽。

嚴肅的寧康靖對他們點了點頭,對著琅琊公主一蹙眉:“怎的姓還沒改過來?”

任冉其實對姓氏並沒有什麽執著,再怎麽說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因此琅琊公主一直沒有讓她和任歌(重點是任歌)改姓,她也沒放在心上。此刻寧康靖提了出來,她卻不由自主地在心裏皺了個眉頭——她現在已經很注意不講這些情緒流於表麵了。

改不改姓的,其實不算什麽,但這種其他什麽都不論,一上來就說姓氏的行為實在讓她忍不住要“嗬嗬”。

這時候任冉察覺到,一直被金線囚禁在識海中的域外天魔似有些不太安分,心中不由咂舌,僅僅是這點負麵情緒都能被它們感應到,讓它們蠢蠢欲動嗎?

連忙收斂心神,平心靜氣起來。

隻是,域外天魔並沒有因為她的平心靜氣而有所安分,任冉也不在意,從動到不動,總得有個緩衝的過程才是,它們不安分一些,金線得到的鍛煉也就多一些,不能完全算是壞事。

任冉這裏還隻是心中不痛快,並很快就壓製下去了,琅琊公主的臉色卻是當場就拉了下來:“你是覺得讓他們跟你姓寧好呢,還是跟我姓晟好?”

寧康靖頓時失語。

琅琊公主又道:“你知道孩子是怎麽長大的嗎?是不是有人收養了他們?如果是人家收養了他們,憑什麽你說一句改姓就要改姓?怎麽,當人家白養的,你說要回來就要回來!”

寧康靖微微尷尬地咳了一聲:“個中詳情你弄清楚了沒有,謝過收養他們的人了沒有?”

“我自然是弄清楚了,但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你要想知道,就看孩子們願不願意告訴你了。”說著琅琊公主冷哼了一聲,一手牽了任冉,一手牽了任歌,走了。

任冉悄悄看了看任歌,發現他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意思,心中微爽。

不知怎的,可能是被任天行、琅琊公主他們慣壞了吧,對於這種嚴肅向長輩她當真親近不起來。

總體而言,這位天南將軍始一見麵,竟不是激動,也不是寬慰,連熱切的眼神都沒有給任歌一個,這讓她覺得失望透了。

接下來也沒有任何互動,寧康靖過來找琅琊公主說了一聲又回去了。

駐守天南是重任,任冉了解,但還是忍不住心生疑竇。

按琅琊公主說的,當年他曾陪琅琊公主帶著孩子一起去尋寶,更是昏迷了那麽久,那段時間戍邊軍沒有他也過來,此刻又何必這麽行色匆匆?

在這瓔珞之上,耽擱個一兩天,陪陪妻子兒女,算不得什麽大事吧?

不過也可能此刻天南戰事比較吃緊,畢竟他的出現已經很能證明廣林界也在發生這一係列的變化了,妖族有所異動也是正常。

別的不說,給新出現的空間裂隙布設新防也是極重要的一件事,他身為天南將軍,此處又在他的防守範圍之內,當仁不讓。

琅琊公主也沒有特地再繞回先前的兩界交界之處過界,跟著寧康靖他們一齊從新的空間裂隙處回去了。

剛一到家,任冉就收到了一雙玉圭。

之所以是一雙而不是一隻,那是因為這玉圭隻能在固定的兩隻之間所用,也就是說,這玉圭其實是對講機,而遠遠還沒達到手機這個高度。當初琅琊公主之所以沒問什麽,那是因為她默認了要給任冉和任歌做一對。

對講機就對講機吧,好歹也給她提供了一個思路。

任冉並不嫌棄,最近卻沒有什麽時間來研究它,她把精力都放在了煉製丹藥上。

生命不止,煉丹不輟,除去在瓔珞之上,她一天都沒停止過煉丹,這不僅保證了金線以及炎火精等對於混沌的需要,也讓自己的煉丹技術日益成熟,如今她煉製四品丹已經很純熟,要開始嚐試煉製五品丹了。

現下任冉所想要煉製的是一種專供五階飛禽類靈獸突破到六階所用,名為展翼丹的這麽一種丹藥。

不用說,這種偏門丹方隻可能是莬留給她的。

其實展翼丹在五品丹藥中也算是比較難煉的了,但是鳥媽突破在即,她說什麽也要試一試。

之前他們去參加礦會,鳥媽一直沒有露麵就是因為這個。

這也是她第一次為鳥媽煉製適合它使用的丹藥,之前因為自己境界低,又因為適合靈獸用的丹方實在太少,因此都沒有特意為鳥媽煉製過什麽,不過拿他們自己用的丹藥,還有師尊賜下的一些丹藥給鳥媽服用罷了。

因為是天劍門,其實任天行賜下的那些丹藥,咳,其實也很有限。

任冉從得知鳥媽即將進階的時候就籌劃著要煉製展翼丹了,所需要的材料自有琅琊公主分派下去讓人籌集,這會兒正好跟玉圭一起送到了任冉的手上,因此任冉隻將玉圭略略把玩了一下,知曉了它的性能之後就將它丟開了手,專一研究起丹方,並各種材料的處理方式來。

五品材料價格昂貴,展翼丹又相當生僻,其中需要好幾樣珍惜的材料,極難湊齊。也就是琅琊公主身為廣林界公主,且手上有琅琊閣這種大型連鎖店鋪的,一般人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湊齊。而就算以琅琊公主之能,也隻堪堪湊足了三顆展翼丹的材料而已。

也就是說,任冉的成丹率至少要達到三分之一,這才能成功地煉製出展翼丹來。

因此任冉對於材料的處理極其精心,相比五品以下的處理方式也更繁複,但是將所有的材料準備好任冉就花費了好幾天,而後她又仔細地將丹方研究了一下,做到每個細節都了然於心,這才養氣補元,將精神狀態調至最好,開爐煉丹。

任冉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但整個展翼丹煉製的過程竟是極其的順利,因為金線的緣故,所成的展翼丹也是特等的。

這是什麽原因呢?

任冉迷惑不解地將自己身體仔仔細細地查驗了一番,發現自己的木靈根產生了某種異變,在使用異火之時,靈氣流動之間,它不自覺地就會為之提供助力,以使它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煉丹除去技巧之外,最考驗的就是丹火之力,火力不足,火力不純,又或火量不夠,都直接會導致煉丹的失敗。

前兩者任冉並不擔心,被她所融合炎火精和冥火本就是異火,更在她體內不斷成長,又有鳳凰真炎的淬煉,其力度和純度早就超過正常結丹期修士不知凡幾,她唯一所擔憂的就是自己境界不足,丹火不夠,以致於不能完成丹藥煉製的整個過程罷了,如今有木行之力相助,丹火的續航能力提升了何止一點半點!

得知這一點,任冉心中欣喜不已,因為這意味著五品丹藥的煉製對她來說再不是問題,甚至自己可以仗著火力精純這一點越階挑戰六品丹藥的煉製!

可木靈根它是如何產生這種異變的呢?

任冉不及多看,先把展翼丹給鳥媽送了過去。

自己的空間之中更為安全,靈氣也更充裕,但是太過寂寞。

白露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寂寞,倒常常要求任冉把它放在空間裏,鳥媽的話,隻要在公主府,任冉都會讓它自己在公主府中溜達,這樣它也能時時看到琅琊公主。

此刻鳥媽正在它昔日的大巢之中,琅琊公主已經照著它的身材將這個大巢擴建了一下,又適合它使用了,它又因為要進階,顯得各種懶散,時時隻在這大巢裏窩著。

看到任冉給它送丹藥來,鳥媽的雙眼霍然一亮。

鳥媽雖然不會說話,智商也不能算多高,但它之前一直隨在琅琊公主身側,見識相當不凡(當年蟲祖也是因為這個才在它嘴下逃了一命),這展翼丹它雖然從未見過,但它敏感的感覺到,這顆丹藥對它眼下的狀態最有助力。

用鳥喙挨了挨任冉的小臉,鳥媽毫不客氣,將這顆丹藥啄進了口中,一伸脖子,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