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靜觀其變
“卑鄙?”
顧子蕭笑,“我卑鄙麽?可能有點吧,不過如果我能夠用我的卑鄙換來了如此之多的財富,消除那些想要至我於死地的人,我反而覺得沒什麽不妥的地方。。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不可以同時擁有的。”
“你個人渣,就為顧家的這些財產,你就下毒把你的父親毒至癱瘓,你好狠的心!”顧子西怒,“我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還有臉麵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攤開手掌,顧子蕭淡漠的看了看自己手心裏的紋路,道,“顧子西,你來的顧家的目的是什麽?”
皺眉,顧子西不說話,因為從頭到尾她來顧家都隻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報仇。
可是現在卻被束縛,無能為力。
“你來顧家不也是為了搶財產麽?”
搶財產,這三個字,顧子蕭說的不痛不癢,仿若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是,這個公司這個房子,以及很東西都是你父母的,如果你父母沒有死的話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可是很遺憾,你的父母都死了,我父親有些不仁不義的霸占了這一切,你不高興是應該的。可是很遺憾,縱使你煞費苦心你也搶不過我,即便我父親如何寵愛你,你還是搶不過我,因為這些東西天生就是為我顧子蕭準備的!”
‘露’出猙獰的麵容,顧子蕭突然狠狠的拽住顧念莘,道,“你,就憑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搶?你給阮晟文生了孩子,那就是他的人,應該和顧家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了,這些家產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些東西,都是他的,都是他一個人的!
顧子西蹙眉,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顧子蕭這樣不要臉的人?
“你是不是都忘記了,忘記了我為什麽會有這兩個孩子?”
伸出手將顧念莘護在壞裏,顧子西幽幽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貪戀許柔的美貌而惹到了阮晟文,我又怎麽會被他記恨然後做了那荒唐的‘交’易?我也想過死,想這樣沒有骨氣的一了百了,但是我有了孩子們,他們讓我堅強的活了下來。”
“所以,現在我應該感謝你,是你的禽獸作風讓我不得不變的堅強。”
“哼,聒噪。”轉過身子,顧子蕭不再理睬顧子西,隻是不屑道,“知道一開始下‘藥’的時候就應該算你一份,不過這樣的話似乎對我自己不利呢……”
說罷,顧子蕭讓那些黑衣人將顧子西看好,然後自己走出了房間了。
“莘莘不要怕,有媽媽呢。”
將顧念莘抱在華麗,顧子西有些歉意道,上一代的恩怨終究還是禍及到了無辜的他們。
“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看來,我們是人質嗎?用來威脅爸爸的人質?”顧念莘問道,環視周遭沒有一絲絲的慌‘亂’。
“很抱歉讓你陷入了這樣的危險,可是你放心,我不會讓顧子蕭傷害的,絕不。”她顧子西的孩子,豈是顧子蕭能夠染指的?想傷害她的孩子,想都不要想!
似乎沒有那麽糟糕,顧念莘聳聳肩,道,“媽媽,關於這件事我更想問你另外一件事,你生我和嘉嘉不是自願的嗎?”
搖頭,顧子西堅定道,“肯定是自願的啊,不是自願的幹嘛要生你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倆個小家夥我才從美國回來的。為了照顧你們,我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得到了很多。”
“當你們還是很小很小,小到在媽媽肚子裏麵呆著的時候,我如果不想要你們的話,很簡單。可是我沒有那麽做,因為我愛你們,你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身上流淌著我的血。”
孩子,是母親的一部分。
“那爸爸呢?你愛爸爸嗎?”顧念莘可憐兮兮的問道。
愛這個詞太過於深奧了,不是顧念莘可以理解的,但是顧子西就不一樣了。
她是失去過,得到過,擁有過,拋棄過,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她都經曆過了。對於愛情她有自己的定義,對於阮晟文,她不隻是愛,而且愛的很徹底。
點頭,顧子西‘摸’著顧念莘的腦袋瓜子笑道,“因為愛,所以我們要相信要堅持,你爸爸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肯定會的。”
嘴角輕輕的拉扯出了一絲絲的笑,剛才那副可憐兮兮的‘摸’樣不見,換來的是小孩子惡作劇之後特有的滿足表情。
他怎麽會不信呢?
他肯定相信,所以從未害怕過……
與此同時,顧念嘉這個小吃貨終於找到了阮晟文,在她望著煎餅店裏的煎餅流口水的時候,在車上的阮晟文一眼就瞅到了她,然後將之抱走。
“爸爸……”
大眼睛水汪汪的,顧念嘉‘抽’‘抽’鼻子可憐兮兮道,“媽媽說有危險讓我一個人先走,所以我就走了……”
顧念嘉有些傷心,她認為自己這樣很沒有義氣。
“嘉嘉乖,你沒事就已經很好了。”將‘女’兒抱在懷裏,阮晟文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如果顧子西和顧念莘被顧子蕭抓走,而他也找不到顧念嘉的話,想必他肯定會將自己活活急死。
不過瞧得顧念嘉一身狼狽的‘摸’樣,阮晟文也感歎,這種辦法也隻有顧子西才能想出來。
鼻涕眼淚胡‘亂’擦在臉上,顧念嘉整張臉都‘花’了,一臉泥土的芬芳確實有些慘不忍睹。佐藤軒用濕巾紙給她洗了一把臉,隨即看著她一臉傻乎乎的‘摸’樣,幽幽道,“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重重的點頭,顧念嘉肯定道,“我記得,你是漂亮叔叔!”
好吧,佐藤軒默認,對待小孩子的要求果然不能太高。
轉移話題,佐藤軒看著阮晟文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不能硬攻也不能率先求饒,先靜觀其變,看顧子蕭能玩出什麽‘花’來。”
阮晟文的眼眸冰冷無情,他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了,這一次顧子蕭不隻碰了他的逆鱗,還抓了顧子西和顧念莘。該死的,這筆賬得好好算算,否則不能給人教訓!
“嗬嗬,我要讓顧子蕭看看我是不是好惹的……”
這笑聲就像是夾雜了千年的寒冰,佐藤軒聽到了都覺得後脊骨有些發麻,微微皺眉,感覺某個人男人有些變態……
歸園裏,宋雲珠已經出院了,但是現在的她阮晟文也有些搞不清楚。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了?
自打宋雲珠出院之後,她就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擺‘弄’她的大提琴豎笛,安靜的過份。她說自己是許柔,她能說出許許多多以前許柔和阮晟文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她還知道楚浣。
可是很多細節她卻一臉的茫然,她皺著眉說不記得了。
蒼白的小臉痛苦的回憶著,讓人看著有些不忍心,可是她似乎一直都在努力,努力想要回憶起這一切。
但是阮晟文清清楚楚的記得,許柔已經死了,她絕對不會是許柔。
“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舉止,以及那斷斷續續的記憶。老實說,我都分辨不出來他是不是許柔,無能為力了。”莫亦謙聳肩無奈道。
阮晟文皺起眉頭淡淡道,“她絕對不會是許柔,因為許柔已經被我親手埋了,絕對不會是她。不過你不是調查出了她是許柔的妹妹麽?一模一樣的容貌和舉止,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
“那記憶呢?你怎麽解釋?”佐藤軒幽幽道,“即便是對這個‘女’人我沒有任何的好感,不過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處理不好我再‘插’手也無妨。”
對顧子西不利的舉動就是處理不好,到時候佐藤軒不隻是會‘插’手,還是‘插’腳,更會毫不猶豫的用匕首‘插’阮晟文。
對了,他現在不是佐藤軒了,他是顧子西的弟弟,顧子莘。
這威脅對阮晟文而言毫無作用,隻是他現在不願意回擊而已,對他而言,顧子西是最重要的,隻是他最要的人不在他身邊。
那種擔憂和落寂,無與倫比的突出。
宋雲珠優雅的撫著樓梯扶手走下樓梯,看著麵前的人隨即展開了微笑,道,“我不知道家裏有客人呢,亦謙也來了呢。”
自然的挽上阮晟文的胳膊,宋雲珠看著顧子莘,問道,“阿文,這位是?”
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顧子莘轉身離開,有些不禮貌。
“你去哪?”阮晟文問道,他有些不放心,如果顧子莘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救顧子西的話,很有可能牽扯到顧子西的生命安全。
那樣的話,決不允許。
顧子莘轉過來,淡笑,“你放心,我不會莽撞的去救顧子西,我是去你的公司找我的小野貓,她對著一個老‘女’人肯定很無聊。”
撒丫子跟上,莫亦謙嚷道,“我也去!”
偌大的房間裏,阮晟文被宋雲珠曖昧的拽住,後者嘟著嘴有些疑‘惑’道,“阿文,為什麽我感覺現在這些人都怪怪的?”
沒有誰怪怪的,怪的人是宋雲珠自己,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一直以來,許柔的生活圈子都不是她能夠掌握的。
不著痕跡的,阮晟文脫離宋雲珠的牽絆走上了樓梯,到了顧念嘉的房間。
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被嚇到了,顧念嘉瞪著大大的眼睛不住的打哈欠,她想睡但是又固執的不讓自己睡。青澀的小臉上,矛盾和固執顯‘露’無遺,越發的顯‘露’出了她的可愛,不愧是個小孩子。
顧念嘉像顧子西,越發的相似了,她的臉型眉梢甚至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極其的相似。而顧念莘則像阮晟文,聰慧冷靜甚至出‘色’,都和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是造人最大的樂趣。
“怎麽了?”大手覆蓋上顧念嘉的劉海,阮晟文寵溺道,“不是很困嗎?為什麽不睡?”
蠕蠕嘴‘唇’,顧念嘉委屈道,“我想莘莘,我們總是一起睡覺的……沒他我睡不著。以前我還嫌他煩,老是和我爭誰是姐姐誰是哥哥,可是現在我好後悔哦……其實誰做哥哥還是姐姐,沒什麽大不了的……”
“還有媽媽,我好擔心她,我不應該丟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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