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帝愛他的時候,才會懲罰他、磨礪他。我隻有這麽想才能原諒我來廣州的愚蠢行為。我最信任的朋友像個間諜一樣跟著我,我除了憤怒之外就是對現實的感歎,手裏麵抓著最愛人的期待。懷裏麵惴著對幸福生活的向住。身上聚集著她那帶著溫度的目光。茫然不知所措的走在陌生的小巷。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無所適從和心灰意冷。
“你怕嗎?。”我緊緊的握的魚的手說。
“不怕。”她的眼神驚恐而又堅定,將我的手抓的更緊了:“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說著將頭向我臂膀靠來。那怕是一個惰夫此時也能激起火焰,我第一次感覺到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是我母親從來沒有給過我的感受。
還好要想甩掉幾個人和一個地方熟不熟沒有多大關係,我的腦海裏不停的閃過很多類似的電影片段,可是電影裏的主角都是身懷絕技,而我卻是百無一用。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沮喪,因為魚那帶著溫度的掌心不停的提醒著我是一個男人。
我們叫了一個的士,在醋罐住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在車裏等著,如果我半小時還不下來,就打電話報警。”我說過這話之後心裏一陣酸楚湧過,大有荊柯別易水之感。
魚眼裏鑲著淚滴,我捧著她的臉:“不要擔心,沒事的。”我安慰著她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怎麽樣我們倆都不要分開,好嗎?。”她麵部了肌肉一陣**,眼裏盡是哀求:“你還記得非典的時候你一個人走了嗎?。”說完這句話終於有一滴淚掉了下來,我輕輕的掬著那掛在眼角的愛,手心盡被打濕:“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一起下了車,我們徑直來到醋罐住的地方準備將我的行李取走,每走一步我都想出一個來保全她的辦法,可以每走一步也總有一個辦法被我否定。走在他家的窗戶邊上,看到還有三四個人在裏麵呆著說些什麽,但任我怎麽叫門,他們就是假裝聽不到。
當一個人沒有本事的時候就會注重證書,我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拿回我的畢業證。我將門拍的震天響,在外麵大聲的吼叫著,他們極不情願的開了門,與我第一次來的態度是大不一樣,那開始和氣的臉現在是個個在冒煙,難道也和劉德華一樣學過變臉嗎?跟這些人沒有什麽好說,我提起東西就走了。而他們竟然沒有絲毫阻撓,這又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失去一個朋友,將行李存放在旅館之後,我對魚說:“我想見見醋罐”。她阻止不了我,她永遠都會比別的女人聰明,她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對自己的男人給予絕對的支持。
“一個在大學裏這麽好的朋友,到了社會上還不到半年就可以變的這麽快嗎?我不相信?。”我埋著頭自言自語的說著,她輕輕的抱著我。
來到一個大型建築物麵前,我想人多比較安全,我打了他的BB機,大概等了二個小時,他才回電話,這兩個小時,我和魚都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擁抱著,給彼此勇氣。
他來了,一個人來的,我很平靜的叫他坐在我旁邊,將我所有的疑惑開誠布公的說了出來,而他卻隻有一句話:“我有苦衷,你相信我”。
“你叫我怎麽相信你?。”我一臉的苦笑:“行,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說幫我們找工作,是真的嗎?”
“是真的”
“那好。”我目無表情的說:“你現在就帶我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他遲疑了半響:“我工作的地方離這裏太遠,去那裏要好幾個小時,現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帶你們去好了”
“太遠,太遠你的同事中午還回來睡覺,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我吼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也許他確實是身不由已吧,我對他說道:“你是不準備說了?你知道這樣做是在犯法嗎?你在做傳銷,你竟然騙你的朋友、同學。”我語氣有點激動,他仍是不言語,半響,我平靜了下來:“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回頭,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經曆過。”說完我拉著魚將他慢慢的排斥在視線之外……想著一句比較流行的話:“朋友是來幹什麽的,朋友是用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