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互相認識就深夜一起探尋教會密道的秘密的四個玩家, 在看到密道陰森森的時候,就有些微妙的get了其中的恐怖氛圍。

但是未知永遠是最恐怖的,明明其實什麽都沒有看到, 隻是聽到了聲音, 依舊讓她們想象出了恐怖血腥的畫麵。

在發出短促的尖叫聲之後,四個人下意識往前衝,令人意外的是, 她們竟然沒有因為慌亂而分道逃跑。

“眾所周知,在恐怖片裏麵鬼怪都是逐個擊破的!!鬼才要分開啦!要死一起死!”小氪跑到一半還有心情這樣吐槽道。

球球也在跑了一段路之後冷靜了下來:“伊戈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伊戈明茲拉著沙琪瑪說道:“我當時沒仔細看——話說在當時誰還能理智地看身後是誰啊!”

沙琪瑪則小聲表示:“我隻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水滴?肯定是血吧!比如那個大叔在這裏藏東西, 說不定就有紅名在這裏虐殺藏屍體呢!”小氪腦洞向來很大。

伊戈明茲:“如果是這樣還好一點,大不了就是打團,我們還有四個人呢。”

“既然這樣,調轉回頭?”球球一臉冷漠。

沙琪瑪使勁搖頭, 可惜沒有人看到她的這個動作。伊戈明茲和小氪異口同聲:“達咩!/不要!”

“還是不是男人了?”

“要我喊一聲姐妹大過天嗎?”伊戈明茲頂著自己的帥哥臉吐槽。

球球:“我想說的是, 就算我們不回頭, 我們也已經跑到盡頭了。”

她開始緩慢下了腳步,指著前麵拐角處的牆壁:“我們走了死路。”

小氪立刻表示:“那還說啥!立刻回頭調轉換個放下啊!”

伊戈明茲麵露苦澀:“那個什麽,姐妹,我覺得也來不及了。”

並不沉重的腳步聲在她們拐角處響起,就算她們現在立刻調轉回過頭,大概也來不及逃跑。

這種鬼片極為常見的套路劇情,讓四個玩家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如果隻是普通的戰鬥打團麵對敵人她們都不會多恐懼害怕, 問題就是現在恐怖片的氛圍外加上未知,讓她們在腦海中下意識想象出了那些詭異的走向。

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人都無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然後她們看到了地麵上的黑色影子。

小氪下意識說道:“既然有影子, 所以不是鬼?”

所有人的呼吸聲在這一刻屏住, 球球眼神一厲,伊戈明茲也極為配合地拿起了武器,小氪和沙琪瑪反應慢一拍,不過後者大多數時候都是輔助,並且一直都抱著權杖不放手——就在她們都做好準備即將要發出攻擊的時候,腳步聲停止了。

那道身影停在了拐角處的位置,水滴聲滴滴噠噠的響起,讓她們更加不敢亂動。

敵不動,我不動,玩家們在對麵不動彈的時候,也不敢主動出擊,就這麽原地僵了一分鍾之後。

那道影子竟然後退離開了!

玩家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摸不到頭腦。

“這就……走了?”小氪茫然地問道。

球球回答:“好像。”

伊戈明茲:“比起這個……你們看這邊!”

之前球球就評價過,這裏比起地道,跟下是地牢,不過那些她看到的位置都是空****的,什麽都沒有,所以有些影響她的判斷。

直到到達這裏。

沙琪瑪也微微睜大了眼睛,在煤油燈的微弱燈光下,她們看到了她們左手邊的那個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牢房。

牆壁上釘著兩條已經生鏽的鎖鏈,雖然因為有些距離讓她們看不清,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鎖鏈上黑色的陰影,以及地麵上猶如幹涸血跡一般的沉澱。

就在她們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那個監牢之中的時候,一道飄忽而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在看什麽?”

“在看這個牢……”伊戈明茲本能地回答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聲音非常的陌生,至少和她同行的,全是女玩家——不管皮下是男是女,之上建模和捏的聲音都是女性!!

不隻是伊戈明茲反應過來了,另外三個人也都被嚇了一跳,她們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結果發現她們之中出現了一個叛徒。

小氪的尖叫就像是過山車一樣,在與她們同樣驚慌的情緒之中詭異地拐到了激動的情緒:“——聖、聖子!!!”

球球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在大腦本能地逃走之前,分析出了這個詞匯的意思。

她僵著腦袋回過頭,就看到了一雙金色的眼睛——說實話,這種宛如在夜晚會發光的眼睛,在這個情況下真的很恐怖。

明顯穿著便衣、而不是那些平日在教會之中穿著偏向於正經的衣服的聖子,臉上帶著一些不太明顯的笑意,就這麽站在了她們的不遠處。

伊戈明茲也反應過來了,這個聲音,可不就是剛才說“晚上好”的那個聲音嗎!

沙琪瑪是反應最大的,她在安迪弗身上感受到了全然的壓製,躲在伊戈明茲的身後不敢露天——好歹是黑魔法師,她也是了解過自己身份的敵人的。

小氪和球球都不是第一次見聖子,甚至她們是玩家之中第一批和聖子認識,並且達成友善關係的玩家。

之前還通過洛倫佐和阿維德在教會住了一天,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辛。

當然,目前得到這個成就的,也隻是她們這一批內測玩家,其他人根本沒有靠近聖子的機會。

“晚上好。”金發的聖子再一次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不同於之前的詭異恐怖,現在正常了很多——個鬼啦!

誰會在旁邊就帶血的地牢這麽平心靜氣地打招呼啊!這裏絕對隱藏著什麽秘密吧!說不定等會就要被殺人滅口了!

伊戈明茲在心裏這樣想到,並且把沙琪瑪往身後更加藏了藏。

兩邊都安靜了一會兒,最終是小氪打破了現在的沉默,她遲疑問道:“那個什麽……剛才也是您嗎?”

安迪弗回答道:“是我。”

球球問道:“那剛才您為什麽……不直接喊我們?”

安迪弗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詭異地透著一丁點的委屈:“我打了招呼,但是你們直接跑開了,我以為你們不歡迎我。”

伊戈明茲嘴角一抽:“所以這就是你剛才站在那邊不過來的原因嗎?”

安迪弗笑而不語。

小氪發覺了不對勁,她問道:“不對啊,那我們剛才聽到的水滴聲是什麽?”

伊戈明茲瞪了一眼小氪,現在氣氛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你提什麽不好偏要提出來,萬一真的是什麽聖子在這裏殺人滅口處理屍體怎麽辦!”

安迪弗微微側頭,耐心說道:“因為我感覺到魔法陣被引發的時候,正在沐浴,所以出來的時候,衣著有些不整。”

“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剛才回去稍微整理了一下。”

聽到安迪弗這麽說,玩家們才注意到金發的聖子發尾的確還有一些潮濕,身上的確帶著一點水汽,可惜並不是很明顯,也已經不滴水了。

小氪一愣,痛苦扼腕,發出暴言:“可惡!我就不應該跑的!”

那可是聖子的□□啊!!

球球不明顯地翻了個白眼,出於之前有過數次的交流,球球對待聖子的態度也比較普通:“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

“這裏是教會過去的地牢。”安迪弗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有耐心,他主動往前走了幾步,隨著他的腳步,原本昏暗的過道突然像是開了白熾燈一樣。

那是光明魔法的一種外放,如同星火一般的燈光在這條過道上沉沉浮浮,點亮了這個過道,唯獨避開了伊戈明茲——以及她身後的沙琪瑪的位置。

而這裏變得猶如白天一般明亮的時候,她們也總算有機會觀察周圍了。

這些光源足夠打破原本的陰暗,但是卻將那間牢房之中的問題更加明顯的暴露出來。

不論是鎖鏈周邊被濺射的已經幹涸的血液,還是地麵洗不淨的痕跡。

安迪弗主動走進了這個牢房之中,手指劃過牆壁,開口說道:“在百年前,教會和黑暗互為死敵,那時的教皇抓住了當時最強的黑魔法師,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到什麽東西。”

“沒有人知道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從那時候起,這裏的地牢被封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裏的存在。”

“我曾經問過老師,為什麽不進行清理或者直接銷毀。”

“老師說,這裏是教會不可磨滅的罪。”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聖子臉上的神情帶著一些悲憫和遺憾。

“我並不建議你們踏入這裏。”安迪弗的手指落在了那沾染著黑色幹涸血跡的鎖鏈:“或許是當時那位黑魔法師的詛咒,亦或者這是來源於他血脈之中的力量,光明魔法無法淨化這裏。同樣,對於同源的黑魔法師,會成為本源的壓製。”

安迪弗的眼睛掃過伊戈明茲身後的少女玩家,繼續說道:

“而當年的教皇更是當世的強者,他所製造的鎖鏈更是最強大的封印之物。”

安迪弗的眼睛微微眯起,金色的眼中倒映著監牢之中的一切:“再強的黑魔法師,一旦被這條鎖鏈控製住,也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

小氪無聲地戳了戳球球,在私聊窗口裏打下一句話:【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聖子話裏有話?】

球球則是回答道:【我還以為你要說“聖子和監獄,好耶!”之類的。】

小氪:【你可真懂我!回去我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