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殘存的理智又拾起來一點,“夫君,你這是喝醉了?可今日你並未飲酒啊。”
傅仲塵眼眸赤紅,被勾起的情緒一時控製不住,“雪涵,難道你不喜歡我?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我以後一定會改,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他已經想明白了,現在唯一能救傅家的就隻有慕雪涵了,隻有讓她徹底跟自己綁在一起,跟自己成了真正的夫妻,她才會把自己當成傅家人,這樣子兩人就更牢靠地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傅家這艘隨時會沉沒的船隻有她來救了,傅仲塵其實在心裏還是鄙夷了一下自己,但那一點唾棄之情馬上被幾十條人命淹沒了,“我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命,才會小小地欺騙一下你,雪涵,若此次傅家度過危機,我會加倍對你好,好好補償你的。”
他想到這裏,看著她如花的臉龐又親了下去。
慕雪涵感覺大腦缺氧,這是怎麽回事,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毫無征兆,前幾天還非常君子地說要等自己餘毒解掉之後呢,這就變身禽獸了。
不過她本來也不討厭傅仲塵,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覺得他還行,最重要的是二人現在已成婚了,洞房是理所應當啊。
她想起前世自己莫名其妙就掛了,還真是生命無常啊,既然上天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那就要好好珍惜,遇見這麽一個美男子的夫君,那就應該及時行樂,再也不能像前世那樣一朵鮮花還沒開放就凋謝了。
她開始半推半就,一邊拽著他的衣服一邊後退著,“夫君,我信你,可是這裏是書房啊,會不會對孔夫子不敬?”
她的眼睛此時圓溜溜的還有著一點懵懂和純真,傅仲塵支棱起來的汗毛都被她這句話給笑倒了。
他嘴角抽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點笑意,“娘子,你倒是想的挺周到,我抱你回房去。”
夜色籠罩著整個傅府,府裏麵的下人就看見傅公子抱著他的娘子從書房回到了起居室,他們看到也裝作沒看到,還一邊偷笑一邊為自己主子高興。
傅仲塵進了房門用腳將房門關上,兩人倒在了**,他手忙腳亂地把帳子放下來。
這個遲到的敦倫之禮終於在今天補上了。
他看著慕雪涵白裏透紅的臉龐想起了桃花人麵,那橫波瀲灩的一雙眸子此時更是攝人心魄。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還有他鄉遇故知。
慕雪涵腦子還有點亂,不過她與常人想法不同,她腦子裏想的卻是:就算是跟他感情不和最後分開了,但看在這張整個大楚數一數二的俊美臉龐,自己也不虧啊。
在自己前世裏那些有錢貴婦拿錢去找牛郎也不一定能找到這麽好看的,這種高品質的小鮮肉免費送上門來,怎麽想自己都是賺了。
傅仲塵聽到她的這些心裏話,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他又不傻,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詞,竟然拿自己跟青樓的小倌相提並論,簡直大逆不道,真該死。
若不是自己有求於她,真想……他先前對自己有的那一點鄙夷之心這時也瞬間化為烏有了,他想不到什麽可以懲治她的辦法,動作就越發狠厲起來。
翌日一早,陽光照到慕雪涵的臉上,她的神智清明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屋子裏空無一人,她剛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覺得全身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又像是在大海裏漂浮了好幾天,渾身酸軟一點力氣也沒有,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心裏有一點甜蜜和快樂,還有一點嬌羞,這麽好的夫君,自己一定要好好抓牢他,前世沒有談過一場像樣的戀愛,就在這個世界裏補上吧。
傅仲塵的條件若是轉換到現代社會上那絕對是高富帥啊,她差一點嗬嗬傻笑。
這時就聽到房門響了一下,傅仲塵推門進來。
他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粥還有兩樣小菜。
“睡醒了,我特地沒有讓她們叫醒你,讓你好好休息。”
他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一臉的愛惜看著她,眼裏的柔情化不開。
慕雪涵想到自己還沒穿衣服,“你先出去,我要梳洗打扮。”
傅仲塵心裏不知想到了什麽,勾唇一笑轉過身去,“我不看就是,你起來吧。”
慕雪涵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用餘光看著他,“不許回頭,老實一點。”
片刻之後她收拾妥當,坐到了鏡子麵前,這時侯還是銅鏡,上麵一片模糊但確像是自然的濾鏡,將人的五官都襯得極好看。
傅仲塵站到她身後,“娘子,你好看。”
鏡子裏映出兩個人的臉龐,一個俊美無雙一個美豔嬌柔是一雙壁人。
“娘子,我給你梳頭吧。”
慕雪涵最怕別人動自己的頭發,那種又癢又刺撓的感覺她可不想再次經曆,何況他笨手笨腳的樣子一定連小孩子都不如,還是敬而遠之。
“夫君,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這雙手可是要寫字的,是大才子的手金貴著呢。”
傅仲塵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裝進心裏。
慕雪涵既是要跟他正而八經地談戀愛那就要多多了解一下他的從前。
“太後次次針對於你,你們之間的仇到底是怎麽結下的?”
她主動提起太後的事情,傅仲塵正中下懷,但他還不著急,魚既已上鉤那就不會再溜走了。
他慢條斯理地反問她:“娘子是怎麽看出來的?許是太後想曆練我呢,她把最寵愛的安樂嫁於我,又對我委於重任,這哪裏是針對我?”
慕雪涵差點笑噴,還有這樣子說謊話說的理直氣壯的人,傻子都看得出來太後跟你有過節好不好。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把梳子放下,也同樣一本正經地回答他。
“第一我是先看上了你,用皇命逼你娶我的,第二上次你也說過是太後故意泄露了考題要讓你獲罪,第三……我先不告訴你。”
傅仲塵想要套出她更多的話來,湊上前來,拿起桌子上的眉筆,“這個是作什麽用的?跟我書房裏的毛筆倒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