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統領和楊長史如一把利刃插入傅軍之中,傅軍立時抵擋不住,被部的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傅仲塵的身手已和蒙伯勇不相上下,但是他的持久力和力氣都不如蒙伯勇,再加上軍心亂了,被逼著不斷後退。
本來他和蒙伯勇已經打到了城門口,此時被太後的暗衛殺退了好幾裏地。
他身邊除了蒙伯勇之外,蒙祉還有楊煜等人也不知哪裏去了,“傅公子下令收兵吧,再這樣下去,損傷太大了。”
傅仲塵苦笑一下,“伯勇哥,這個樣子還有下令的必要嗎,保命都成問題。”
秦統領騎馬追了過來,“反賊,還不束手就擒。”
他手上一把柳葉刀,衝殺過來,傅仲塵記得他,那時他們傅宅被抄,當時就是這位秦統領還有皇後的暗衛樊長史一起去圍攻的。
那時他還不會武功,是家中侍衛拚命反抗才支持到蒙伯勇帶兵前來,這才逃出了京城。
此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傅仲塵舉槍便刺,“姓秦的,沒想到你送上門來,正好新仇舊賬一起了結。”
秦統領不知他已今非昔比,還當他是那個書生公子,冷笑一聲,“傅公子倒是沒有忘記,那好的很。”
傅仲塵舉槍便刺,秦統領輕敵,隨便拿刀一架,準備戲耍他一番,誰知傅仲塵變招迅速橫掃過去,秦統領臉色煞白下意識整個身體藏於馬身一側,好險閃過這一槍。
他驚魂未定重新端坐於馬上,“原來傅公子這麽厲害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們重新比過。”
這次他認真對待,傅仲塵果然就沒有討到什麽便宜,此時楊長史也跟到此處,他眯著眼眸冷笑,“若是能將傅仲塵捉回去豈不是大功一件。”
“好啊楊長史,我不跟你搶功勞,我們平分。”
二人說著一起圍上來,傅仲塵一時手忙腳亂,秦統領一人就夠他受的,這下子兩人齊上他哪裏是對手,好幾次險象環生。
“楊長史,我們捉活的,太後更喜歡。”
傅仲塵這才緩了一口氣,楊長史一個飛身來到他近前,一掌拍向他的前胸,秦統領舉刀削了過來,眼見這刀躲不掉,正在此時蒙伯勇一個飛鏢擊中秦統領的柳葉刀,傅仲塵回槍擋住了楊長史,撥馬跟蒙伯勇來到一處。
“傅公子,我娘還有沈伯母都還沒有回營,這仗打不下去了。”
“伯勇哥,傳令收兵回營。”
“傅公子你護送她們先行,我來斷後。”
此時蒙福澤也從別外殺了過來,有了他們父子倆的加入,秦統領楊長史也不再戀戰,追了一段就停了下來。
“楊長史做人留一線,太後也不知還有幾日可做了,我們都要考慮一下以後的路。”
兩人心照不宣地回去。
傅仲塵和蒙將軍匯合到一處,傅風將沈玉卿她們帶到了這裏,沈玉卿一見傅仲塵這個樣子馬上就眼睛紅了,“仲塵,你瘦了黑了,這裏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傅仲塵下馬要跪下,被沈玉卿攔住,“快起來,不是你的錯。”
“母親,不孝子讓你受苦了。”
蒙夫人和蒙桑語也都跟家人相見,自有一番落淚感歎。
傅仲塵跟蒙家陪不是,“伯母,都是我不好,讓你們受驚了,這一路上一定受不少苦,康王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蒙夫人剛剛抱著兒子哭了一場,現在她止住了眼淚,“傅公子說的哪裏話,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我們能好好地在這裏相見,都是傅公子安排的好。”
她說的是傅風等人暗藏在辛長史的隊伍之中的事情,若不是傅風幾個機靈,當時沈綺羅一死,她們照樣還是落入康王手中。
沈玉卿知道傅仲塵在這裏不容易,“這麽多的事情都壓在你身上,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蒙桑語為了緩和氣氛,“傅公子,想必傅風哥哥他們一定是受了你的指使才這麽做的,我猜以他的腦子也想不到這種方法。”
傅風聽到提起他的名字,連忙上前來,“桑語姑娘過獎了,確實是少爺吩咐的,我走時他給了我三個錦囊,我在路上拆開看的,我們少爺這第一才子的稱呼可不是白來的。”
“原來如此啊,這不是神機妙算是什麽,連這種事情都猜的這麽準。”
傅仲塵被他們誇的不好意思,“多謝你們誇獎,其實我給了好幾個錦囊,都是根據不同情況有不同的應對方法,不過是比別人多想一步而已。”
他們說笑著一起回到了大營,慕雪涵已經在大營門口等的望眼欲穿了,她遠遠地看見傅仲塵他們過來,再仔細一看怎麽還有女子身影,再走近點一看,馬上就欣喜過望。
“母親伯母,桑語,你們怎麽來了?我這不是做夢吧。”
她上前一一看著她們的臉,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
挨個跟她們擁抱著,“母親,你一路奔波辛苦了。”
“伯母,想不到帶是連累到了你,讓你也跟一路擔驚受怕的。”最後輪到了蒙桑語,“桑語,想不到我們還會在這裏相見。”
幾個一番客套問侯之後,蒙桑語抱著她不鬆手,“安樂,這次你再也跑不掉了,我要一直陪著你。”
此時蒙夫人將她的手拉過來,“桑語,傅公子還在呢,你添什麽亂呢,我們去找伯勇和你爹去。”
慕雪涵這時才輪到看傅仲塵,她上下打量著傅仲塵,確定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傅仲塵說什麽,就有軍醫在喊她,“安樂大夫,有名傷員傷的很重,你快過來看看。”
每次一場仗下來,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她馬上小跑著過去,“快,把他抬到軍醫帳中。”
慕雪涵開始了新的一輪救治中,重傷的危險的都會交給她醫治,這已經成了軍醫們的習慣,小楊在旁邊緊張地遞著剪刀還有針線紗布等。
“忍著點,這是消毒的,要不然會化膿總也長不好。”
她用酒清洗著傷口,雖然這是常識,但傷員是新的,鐵打的軍醫流水的傷患,每次她都要重新告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