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秋嬤嬤明白慕月瑾的意思,輕描淡寫說道:“因為反賊就要敗了,明日就是他們的死期。”

楚靈婉馬上就想起了傅仲塵,她自上次回來之後就對傅仲塵更加想念,雖然隻是遠遠地瞥了一眼,但他那卓越的風姿還有俊美的容顏再次擊中她的心髒。

她愣了片刻有點不相信,“母後,這是真的嗎?為什麽會這樣突然,上次靈婉還聽說康王大敗,此次還需務必小心才是,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

她這一舉動惹的慕月瑾不滿,慕月瑾的臉色刷的一下沉下來,惱怒地瞪著她:“楚靈婉,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不想讓哀家獲勝?還是你心裏一直想著你的小情郎,在擔心他的安危?!”

“小心哀家治你一個通敵的罪名。”

楚靈婉一見慕月瑾生氣,臉色大變,連忙跪下求饒:“母後你千萬不要誤會,靈婉絕非是那個意思,靈婉隻是怕王爺輕敵中了敵軍的圈套。”

慕月瑾來來高高興興的,幾日以來她總算盼來這樣一個好消息,無故被楚靈婉澆了一盆冷水,她覺得楚靈婉晦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這個烏鴉嘴,隻會漲別人的威風,滅我軍的士氣,再敢胡言亂語亂棒打死。”

楚靈婉不住地叩頭,臉色煞白,現在形勢混亂風雨飄搖,皇宮中的人都各懷鬼胎,為了好好活下去,她要好好抱緊太後的大腿。

“母後饒命,靈婉知道錯了,靈婉再也不胡亂說話了,母後念在靈婉對你一片忠心的份上饒了靈婉這一次吧。”

慕月瑾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秋嬤嬤,我們走吧,哀家不想看到有人敗壞哀家的心情。”

她扶著秋嬤嬤的手緩步離開。

城外大營之中,慕雪涵知道明日傅仲塵就要帶兵迎戰康王,她將軍醫帳裏的事情安排妥當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她將傅仲塵的盔甲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想到戰場上刀槍劍雨心中揪了起來,但她不想拖傅仲塵的後腿。

傅仲塵跟蒙福澤安排明天的陣仗一直到很晚才回來。

他一進營帳就看見慕雪涵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旁邊放著他的盔甲,他站在那裏愣了片刻,看著她的眼睫毛輕輕覆蓋在眼瞼上,像對蝴蝶一樣振翅欲飛。

她也不知道抱著盔甲在這裏等了多久,自己該派人來告訴她讓她早一點休息的。

他的心裏軟成一片,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替她蓋上被子,坐在床邊看了她很久,“你一定等著我,以後我定不讓你再受任何的委屈。”

慕雪涵一覺睡到了天亮,是起床號角將她驚醒,她翻身驚坐起,“仲塵。”

傅仲塵已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她隻穿著中衣光著腳下床一下子抱住了他,“你一定要記得我在等你,你要平安歸來。”

傅仲塵低頭看她,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眼眸裏是星星點點。

“你放心,我們的約定我都記著。”

此時外麵金鼓齊鳴已到了出征的時辰,傅仲塵將她推開,“娘子,你想就這個樣子出去送我出征?”他的眼裏盡是戲弄笑意。

“等我。”慕雪涵迅速穿好了衣裳,兩人一起出去。

蒙將軍等人都已等侯多時,幾萬士兵整裝待發,他掃視了一下幾個重要的將軍,他們都精神煥發迎風而立。

辰時一到他們鳴金出發,霎時鼓樂震天聲聲入心,戰歌入雲宵,慕雪涵看著他們漸漸遠雲,眼神迷離。

傅仲塵到一馬當先,蒙將軍父子左右相伴他們很快就到了兩軍陣前,康王披掛整齊已等侯多時,看到遠處塵煙四起,知道是他們出戰,看到傅仲塵那張小白臉,他鄙夷地抽了一下唇,眼睛斜著掃了一下他。

“傅仲塵,雖說楚正青死有餘辜,但我不得不說一句,他的眼光不怎麽樣啊,竟將大軍交與一個文弱書生手中,看傅公子這小身板,隻怕是連我一刀都受不起,嘖嘖,我怕楚正青那奸賊知道了你死的這麽快,隻怕他會從棺材裏氣的爬出來吧。”

他身邊的將士大都嫉妒傅仲塵那俊美的外貌,聽了康王如此編排都開心地哈哈大笑。

傅仲塵不以為然,催馬上前,“康王,廢話少說,你可能忘了你曾是我手下敗將,西陽關一戰我可記著呢。”

康王一聽西陽關三個字就覺臉上火辣辣的,那是他不願提起的恥辱。

“住口,傅仲塵,是你送上來受死的,別怪我不客氣。”他舉刀催馬就衝了過來,蒙伯勇怕他吃虧,持槍就上去迎戰。

“伯勇哥,你且一邊休息,讓我會一下這位以勇猛著稱的康王。”他說著已經舉劍迎了上去。

康王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獰笑一聲長刀立劈華山壓了下來。

傅仲塵撥轉馬頭閃身躲開,長劍直刺康王的咽喉,康王手中的長刀此時就有點過於笨重,他手腕一鬥以槍杆**開傅仲塵的劍尖,刀刃順勢推了出去。

傅仲塵身體靈巧避了過去,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將長劍反轉刺向他的腰間。

康王竟被他逼的有些手忙腳亂,劍尖擦著他的肩膀而過,將將盔甲劃下一片來。

康王驚異於傅仲塵的身手竟然進步如此之大,上次交手他不曾在意,隻知道他不過是一個初學者,比普通士兵強一些而已。

而此時竟然出招如此狠準快,他頓時收起輕敵之心,斂起心神專心應對。

“想不到傅公子有兩下子,本王就不客氣了。”

他臉色顯露狠厲神情,激起了鬥誌,發著狠連出三招,傅仲塵知他名不虛傳,小心閃躲瞅準空隙舉劍反擊,卻還是落了下風。

他拍馬假裝敗走,康王果然上當,他臉上露出冷笑,“傅公子休走,我們還能戰上三百回合。”

蒙福澤見康王追了上來,心中欣慰馬上依照事先商量好的馬上排兵布陣。

旗令官按照指令揮舞著令旗,指揮著各個營的將士南衝北走像潮水一樣形成八卦之像,不過瞬間而已康王就覺得自己已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