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塵一下子像是抓到了救星,“蒙祉,當時我一點意識都沒有,對此沒有印象,定然不是喝醉了。”
蒙祉點頭,“對,我也奇怪,傅公子怎會喝的人事不醒。”
慕雪涵此時接言,“因為有人給傅公子下了**,想必當時藥效發作。”
傅仲塵聽見她的話想到了什麽,向蒙祉問道:“你當時見到我們的時侯是什麽時辰?”
“申時,那時大家都喝了酒。”蒙祉想了一下。
“那就是對了,當時我身邊隻有沈綺羅一人,時間也對得上,她想生米做成熟飯,然後順利成親,不惜用這種手段,但是沒想到我不惜用刀劃傷自己解毒,也並未做出錯事,她順勢就撕破自己的衣裳造成假象陷害我。”
傅仲塵就把當時的情形理了一遍,然後他質問沈綺羅,“你說是不是這樣?”
沈綺羅聽的一頭冷汗,又不知從哪裏反駁,一時手足無措起來,“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若不是時間能這麽巧,不要再狡辯。”
大家這時都起了疑心,蒙祉忍不住說道:“原來是沈姑娘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原來是這樣啊,那傅公子也是受害者啊,真是作孽。”
沈綺羅一見如此情況,幹脆耍起賴,胡攪蠻纏道:“我不管,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經是表哥的人了,表哥不能不負責任。”
傅仲塵臉色鐵青,這種事情真的是說不清楚,兩人在帳篷裏誰能證明發生什麽,還是沒有發生什麽。
他有苦說不出,但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堅決不認,“沈綺羅,看樣子你是賴上我了,那你說一下這一刀是怎麽回事,我若是做了那種事情,為什麽要劃自己一刀?”
沈綺羅一時語塞,“那是我倆在爭執中你誤傷了自己。”過了片刻她突然又說了一句。
傅仲塵對她簡直無語至極,態度強硬,“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我說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娶你,現在以後都不會,我隻娶慕雪涵一個人。”
沈綺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下來,麵目猙獰又歇斯底裏,“表哥,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都到了這種地步也不肯娶我,慕雪涵到底有什麽好,她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你如此死心塌地。”
事情鬧到現在,所有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沈綺羅見楚正青也不說話,她覺得心裏絕望,開始撒起潑來,“表哥,你難道忘了姑母的話,她若是知道你如此待我,一定會很傷心,我除了嫁給你,還能嫁到什麽好人家,嗚嗚,若是表哥不負責任我隻有去死了。”
大家看著這一場鬧劇也不知如何收場,一邊歎息著,“這怎麽說呢,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在是表妹的份上就成全她吧,總不能讓她尋短見。”
“那傅公子豈不是冤枉死了,他又不喜歡表妹,再說表妹就算是嫁給了他也不會幸福。”
“是她自做自受,還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做錯事情就要承擔後果,怪不了別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麽的都有。
慕雪涵心裏煩亂,這件事情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傅仲塵沒有碰過她,她一定還是一個姑娘,但是要怎麽證明就有點麻煩,以前宮裏選妃會有專門驗身的嬤嬤,可是現在上哪去找嬤嬤呢。
她忽然靈機一動,古代女子守身如玉就會在胳膊上點一顆守宮砂,沈綺羅應該也有。
她心中有了主意,臉色鎮定地來到人群中間。
沈綺羅現在已經是撕破臉大鬧,看見她出來,開始冷嘲熱諷,“嫂嫂,若不是你妒名在外,表哥也不至於這麽為難,隻要你點了頭,表哥豈會不答應,既全了他的孝心,又平息了這件事情,現在就是你在從中作梗,讓表哥陷入一片罵聲之中。”
慕雪涵就是想逼她動手,也不再隱忍,冷笑一聲,“為了達到目的什麽肮髒手段都使的出來,若不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早就將你送到官府治罪了。”
沈綺羅一點也不示弱,“官府會治我什麽罪名,你們有什麽證據?我不承認,根本不是我下的藥,你們血口噴人。”
“總之表哥非禮我是眾所周知的,當時的情形大家也都看見了,你們抵賴不了。”
慕雪涵覺得她真是不要臉至極,她臉色氣得煞白,上前一把抓住了沈綺羅的胳膊,“好無恥。”
沈綺羅立刻大喊大叫,“嫂嫂打人了,安樂大夫惱羞成怒打人了。”
她順勢一躺就倒到了地上,“安樂大夫當眾打人,還有沒有天理,蒼天睜睜眼吧。”
她這是打算碰瓷訛上慕雪涵了,慕雪涵卻一點也不慌,將她的袖子擼了起來,一眼看見紅色守宮砂還在,她放下心來。
沈綺羅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慕雪涵動手的意圖在此,她心中一慌連忙去遮掩,哪裏還來得及,眾目睽睽之下,守宮砂鮮亮紅豔。
慕雪涵將她的手放下,言辭犀利,“大家都看到了,你怎麽解釋?”
沈綺羅一見事情敗露,馬上就跳了起來,幹脆東拉西扯胡攪蠻纏起來,“我隻所以這樣做你知道是為什麽?因為表哥本來就是我的,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特別好,但是你仗著是公主身份硬要嫁給我表哥,硬生生拆散了我們。”
“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
大家完全明日了事情的始末,沒想到是沈綺羅一手策劃,真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女子。
現在她又說出這些往事,眾人都唏噓不已。
傅仲塵心中感激慕雪涵,上來將她拉在身邊,眼眸似刀怒視著沈綺羅,“你瘋了,安樂現在是我的娘子,我不許你再抵毀她,看樣子不能再留你在這裏了,你收拾一下我讓傅風送你回廣寒。”
沈綺羅一聽就慫了,她還想待在這裏,至少能看到傅仲塵,以後還能再找機會,若是回了廣寒,她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她馬上丟開了這個話題,流著淚求著傅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