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後,傅仲塵就直奔家中,既然糧草齊備那隨時都可能出發,他要回去跟慕雪涵加緊準備。
他回到家中,慕雪涵也剛坐下沒一會,連一杯熱茶都還沒喝完呢,她驚異地抬頭,“這麽快就回來了?楚王沒有為難你吧。”
傅仲塵握緊了拳頭,“娘子,楚正青他若是再敢如此,我也說不準自己哪天就會爆發,說不定當場就會讓他見血封喉。”
慕雪涵很詫異地從他身上發現了以前沒有的血性,她很好奇也覺得很暖心,“傅少俠,不知你的劍術已練到了什麽程度,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他跟著蒙伯勇練習的一直是戰場上用的槍法,兩軍對戰隻有長槍是最為有利的兵器,劍術他隻習得了一套防身劍術,等閑之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但若是跟楚正青比起來,還真不好說誰更強一點。
他被慕雪涵的打趣逗笑了,“娘子,他既非名君又覬覦娘子的美貌,我越來越看他不順眼,是真的怕哪一天忍不住會殺了他。”
慕雪涵有眼神鼓勵他,“我支持你,但是你要保證自己先成為強者,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有機會爭取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兩人天南海北聊了一會,傅仲塵才想到正事上來,“我們先把家裏的東西收拾一下,楚正青說糧草已備齊,很快就會出發。”
慕雪涵在屋中收拾衣物,沈玉卿聞聲過來,看見這種情況,猜想是出發提前了,“安樂,你們要走了嗎?”她一下子臉色變的難過起來。
“這天高路遠的,又到處兵荒馬亂,我真的擔心你們。”
慕雪涵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讓沈玉卿坐著,“母親,你別這樣,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仲塵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現在跟伯勇哥哥習武,一般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可厲害了呢。”
慕雪涵誇張的樣子讓沈玉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苦笑一下,“但願如此吧,隻是你也辛苦了,還要跟著他們顛簸流離,你也注意自已的身體不要累壞了。”
提起了這個,慕雪涵一下子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她又給沈玉卿診了脈,沉思了一下,“沒有大礙,隻是母親以後不能再憂思過度,要多做一些開心的事情,比如琴棋書畫都可以,對身體有好處。”
沈玉卿想到昨天的事情覺得很愧疚,“安樂,昨天的事情是我太冒失了,你不要往心裏去,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慕雪涵樂了,“母親,你怎麽還記在心裏啊,我早就不當成一回事了,你也別掛心,我們走後,你要多保重。”
她根本就沒有生沈玉卿的氣,此事都是沈綺羅慫恿出來的,她把賬都記到了沈綺羅的頭上,沈玉卿的為人她太清楚了,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
傅仲塵見她們消除了心中疙瘩也為她們高興,“母親,安樂平時給你做的那幾樣養生湯別忘了喝,你平安健康我也能放心離開。”
沈玉卿不再說什麽,幫著他們一起整理衣服。
衣服整理好之後,他們坐了下來,一想到要分別,沈玉卿又開始難過,慕雪涵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站起來說道:“我們去一趟蒙家吧,看看蒙將軍準備的怎麽樣了,跟蒙夫人和桑語也道個別。”
傅仲塵覺得很有道理站了起來,慕雪涵扶著沈玉卿:“母親,我們一起去,你不是要找蒙夫人討要製作肉幹的方法嗎?要趕緊做起來啊,我想嚐一下味道如何呢。”
沈玉卿被她這樣一打趣又笑起來,“好,這個一定不會忘,多做一點路上讓你們解饞。”
幾人到了蒙家,看樣子蒙夫人和蒙桑語都還不知道要出征的事情,慕雪涵一提起此事,她們母女半晌沒有說話。
蒙夫人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想不到又要去征戰,本想蒙將軍一把年紀了,可以安享晚年,誰知又遇上如此局勢,唉。”
蒙將軍和蒙伯勇也都進來,蒙將軍馬上就板起一張臉來,“夫人你這是做什麽,身為將軍上戰場就是使命,否則怎麽能配得上將軍二字,想我半生戎馬你不是都熬過來嗎,此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蒙桑語陪在蒙夫人身邊,“娘,傅公子和安樂也要一起去呢,特別是安樂她是一個女子,還沒有武功,不知要受多少苦,爹和哥哥都是久經沙場的人,我們不用擔心。”
蒙夫人經她這樣一提醒也心疼起慕雪涵來了,“安樂,你為什麽也要一起去?不能留下來嗎,那可是戰場,你不會武功太危險了。”
慕雪涵笑著安慰她,“伯母,你可不要小看我,我雖不會武功,但每次都能轉危為安,死裏逃生了好幾次了,一定會吉星高照的。”
蒙桑語過來抱著她,一想到她要離開那麽久,蒙桑語就覺得很氣悶,“安樂,你能不能別走啊,我舍不得你,你走了誰還陪著我,我會悶死的。”
慕雪涵拍拍她的背,“有伯母還有嬸子,我們走了,伯勇哥也一起去,你要保護好家人,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蒙桑語嘟著嘴,委屈巴巴,“安樂,是不是楚王讓你去的,我們去找他把你留下。”
慕雪涵覺得她太天真了,“不是楚王的主意,是我自己非要去的,仲塵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不能讓他一個涉險。”
蒙夫人雖然心疼她,但聽了她這番話也無話可說。
蒙福澤等她們不再說話了,這才問起傅仲塵,“可有定了是哪天出發,我把事情都安排一下,給他們一個確切的時間。”
“伯父,我也不知具體時間,隻得知楚王已將糧草備齊,最快三兩天的事情。”
蒙福澤點頭,神情嚴肅,“傅公子,伯勇你們兩個到我的書房裏來一下。”
兩人跟著蒙福澤到了他的書房,蒙福澤拿出他珍藏的布防圖,“楚王想攻占的地方在這裏,這裏易守難攻,他定是要讓我們蒙家軍打頭陣,可以從這幾個地方入手。”
傅仲塵聽的很認真,不時地問上一兩句,蒙福澤對他刮目相看,“本來以為傅公子是一介文臣,沒想到對兵法也這麽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