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桑語蹭一下子站了起來,柳眉倒豎,用手指著傅雪,“他可以為我做證,真的是娘讓我來的。”

傅雪雙手一攤,“少夫人,這件事情我不清楚,我隻負責她的安全而已。”

蒙桑語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傅雪,“安樂,我若是沒有得到娘的允許,怎麽可能找到你,不信的話晚上回去找我娘對質。”

慕雪涵正忙的不可開交,“好了,逗你的,我相信你,正好這裏人手不夠,你就幫他們遞藥方取藥,記著別弄混了。”

蒙桑語這才放下心來,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務,她看見藥方上寫的有她熟悉的草藥名字,很是好奇,“原來這個藥曬幹這後是這個樣子啊。”

“這個原來能治風寒病?”

慕雪涵有時間的話就給她解釋兩句,“是啊,看來你那本書沒有白看啊,記住了這麽多的草藥。”

大多數都像是她在自言自語。

他們正緊張有序地忙碌著,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沈綺羅在客棧門口看到蒙桑語出門,就好奇地跟了出來,她本想抓一個蒙桑語的把柄,沒想到卻發現了慕雪涵在這裏義診,這真是意外之喜。

她馬上就在門口大喊大叫起來,“原來你在這裏招搖撞騙,這些可都是窮苦的百姓,你騙他們的銀子怎麽忍心。”

然後她也不等其他人說話,馬上麵向這些百姓,“你們別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會醫術,不過是自己胡亂看了兩本醫書,就敢在這裏充大尾巴狼,大家別再讓她看病了,庸醫害死人的。”

這些百姓根本不聽她的,有兩個人還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她是誰啊,無故跑到這裏發瘋,真是沒教養。”

“一定是其他醫館裏派來搗亂的,我們把她趕走。”

這個衣著樸素的婦人正抱著孩子等著看病,不耐煩地瞪她,“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快走開別耽誤我給孩子看病。”

其他人也極其不滿,“她是安樂公主,在秦州醫過瘟疫的神醫,你是不是有病啊,在這裏像瘋狗一樣亂咬。”

傅雪冷眼看著這一切,看在她是表小姐的麵子上不想與她為難。

慕雪涵發現是她,還沒顧得上跟她計較,還在為一位老者號脈,“老伯你平日裏是不是對什麽都沒有胃口?還整日昏昏沉沉的?”

老者使勁點頭,“對,你說的太對了。”

“你這是外邪內侵,體內虛火過旺,我給你開個方子,很快就能好,不是什麽大病。”

蒙桑語領著這位老者去拿藥,她隻是狠狠瞪了一眼沈綺羅。

沈綺羅看見這些病人不但不走,還罵自己,頓時羞憤交加,直接跑到了醫館裏麵,站在慕雪涵對麵,氣勢洶洶地看著她。

“我看你是怎麽給別人看病的,沽名釣譽開一些吃不死人但也沒什麽用的草藥糊弄人。”

慕雪涵正在給一位老伯看病,被她這樣一吵嚷心思被擾亂,眉頭微皺半晌沒有說話,沈綺羅這下子像是逮住了一個機會,幸災樂禍地嘲笑。

“大家看看,什麽神醫,這也配稱神醫,老伯這麽簡單的病症號脈都要半個時辰,一定是看不明白了,轉眼就自己打臉。”

慕雪涵神色平靜,抬眸看著她,那目光如凜冽的冰刀一般,“沈綺羅,你能不能閉嘴,這裏是醫館不是馬戲團,你這樣大喊大叫已經打擾到我給人診病,請你馬上離開。”

沈綺羅一看慕雪涵終於說話了,看樣子還挺生氣的,心中有種莫名的得意,她就想讓傅仲塵來看看,看看慕雪涵這醜惡的嘴臉。

她陰陽怪氣道:“這就急了,這是不會幹活怨袖子,這醫館之中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話,你安樂公主給人看病還要我們都配合著你啊。”

蒙桑語給那位老者拿好了藥交給他,將他送到了門口,她一直忍著沒搭理沈綺羅,可這個沈綺羅越來越過分,她怒視著沈綺羅:“你住口,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安樂一直在給百姓義診她是專心為百姓做實事,你是專門來這裏搗亂的吧,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她們這樣一吵鬧,引了很多人圍觀,沈綺羅臉紅氣急敗壞地分辯,“蒙桑語,你不要太過分,我不想跟你吵,是安樂她醫術不行,怎麽能怪到我的頭上,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就打擾到她診脈了?哈哈,真是好笑。”

慕雪涵索性讓這位老伯稍等一下,“沈綺羅,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醫術怎麽樣也論不到你來評說,你若是在家閑的無聊就繡你的荷包,別出來丟傅家人的臉。”

沈綺羅被蒙桑語和慕雪涵兩人一通嘲諷責罵,她都要氣炸了,“你們太過分了,合起夥來欺負我。”

排著隊等著看病的百姓著急了,“安樂大夫,你別搭理她,我們相信你,你接著給我們看啊。”

慕雪涵輕描淡寫說了一句,“看到了沒有,她不相信我的醫術,一直擾亂不讓我給你們看病,我這心也靜不下來啊。”

“要不然今天就到這裏,我明天會準時來的。”

那些排隊排了一天的人怎麽可能願意離開,都把怨氣撒在了沈綺羅的身上。

“你這個姑娘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要來這裏搗亂,你快點離開,別耽誤我們看病。”

“你懂個什麽醫術,我們相信安樂公主,願意找她看病,她這是義診,一個銅板也不收,她開的藥又便宜又有用,你一直擾亂她是何居心?”

“把她趕走,她就是來找事的,不安好心。”

他們聽了一齊上前來,要把沈綺羅趕走,沈綺羅看著這些人那凶狠的模樣還有惡毒的聲音,不由自主向後退去,心中害怕,連忙從醫館逃走了。

慕雪涵看著沈綺羅離開,放下心來,開始認真給他們看病。

蒙桑語抿了一下嘴唇,氣還沒有完全消,坐到了慕雪涵的身邊抱怨,“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我搞不懂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傅公子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她還這樣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