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涵發現傅仲塵像是真的被騙了,嬌嗔地責怪他,“夫君,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吧,楚正青他是在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傅仲塵沒有說話,鬆開了她的肩膀,兩人一起往回走。
“楚王就跟我談了幾句醫館的事情,沒有別的,對了,有關退敵的事情你們可有什麽好辦法?”
傅仲塵相信慕雪涵,不再糾結剛才的事情,他談起了自己的應敵之策,慕雪涵也覺得第一個為上策。
“若是楚王能動用他在京城埋的勢力,定能成功。”
傅仲塵也覺的此事隻有楚王才能辦到,心中有點不甘心,感覺自己太弱了,剛才的事情讓他有了危機感,自己若是想守住現在的一切,一定要讓自己變強。
楚王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這個自己隻能慢慢來,但絕不能再隨波逐流下去。
他正想的入神,蒙將軍從府衙那邊過來。
“傅公子,安樂,伯父聽說太後派兵過來,正擔心你們的安全,從府衙一路找到這裏來,幸好你們無事。”
三人一起回客棧,“伯父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價值楚王還沒有利用完呢,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
蒙將軍歎了一口氣,“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能不防,楚正青雖然把你們當成座上賓,但他手下那些幕僚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我在府衙裏就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就怕時間一久楚王會被他們動搖。”
傅仲塵想到了指揮所裏的事情,“伯父,這個我知道,在城門那裏我已經領教過了,他們之中有一半都對我不屑一顧,不過現在也有幾個人挺支持我的。”
他就將那幾人的冷嘲熱諷講了一遍,蒙福澤臉色嚴肅,“這樣聽來這幾人還是客氣的,我在府衙聽到的更囂張,他們說傅公子是一個文弱書生,不值得楚王這麽看重,還止高氣揚地要找機會讓你出醜,好讓楚王看清楚真相。”
慕雪涵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怕傅仲塵心中難過,好心安慰他道:“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明明就是嫉妒,傅公子文采出眾儀容俊美如謫仙一般,他們怎麽有臉這說。”
正在門口東張西望的蒙桑語,看見他們過來,馬上就抱住了慕雪涵,“安樂,我想死你了,外麵人心惶惶的,我真擔心你們會遇到壞人。”
兩人一起去了蒙桑語的屋子。
蒙福澤還有話沒有說完,“傅公子,楚王的那些部下不會那麽快就轉變態度,我們要慢慢讓他們接受,你最近還是要小心避諱離他們遠一點。”
兩人到客廳裏坐下,傅仲塵給蒙福澤親自倒了茶,“伯父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
他頓了一下,才下定了決心,“蒙伯父,不知道我這樣的年紀再習武會不會晚了一點,不過就算是晚,我也要學,就當是強身健體了,不知伯父可願收上我這個笨徒弟。”
蒙福澤有點意外,“傅公子怎麽突然想起習武了,你們傅府想必也不缺武師傅,你為何沒有跟著他們一起練習?此時再學確實有些晚,但伯父願意教。”
傅仲塵輕歎了一口氣,“那時年紀小,母親也心疼,總想著太平盛世就如父親那樣成為一代帝師也就知足了,誰知世事難料,竟也有一日要走上逃亡之路。”
“上次看到他們為我拚命,從那時起就有這個念頭了。”
蒙福澤點頭,“傅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難得有這片心。”
兩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蒙福澤就離開了。
傅仲塵想起傅風他們,就向客房裏走去。
傅風傅雪等人的傷都養的差不多了,傅風坐在廊柱擋板上正無聊,一見傅仲塵過來馬上跳了下來滿臉喜色,“少爺,你回來了,這幾日不能出去快悶死我了。”
傅雪的傷稍重一點,他小心挪動著從屋中出來,“少爺,外麵的情況怎麽樣,我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
其他人聞聲也都圍了過來,傅仲塵讓大家都坐下,“我來看看你的傷好些了沒有,我決定從明日開始開始習武,可能沒有太多時間過來。”
傅風一聽差點跳起來,“少爺,你是說真的?你這身嬌體貴的,幹嗎要受這個罪,習武特別的辛苦,再說了有我們保護你,你隻管讀書用腦子就行。”
傅雪也皺起了眉頭,“少爺習武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說實話少爺已經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怕是要事倍功半。”
傅仲塵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下,“你們所慮我都想到了,我不求成為什麽一流高手,隻要能保護家人就行,亂世飄蓬身有功夫總歸是安心些。”
“少爺,那我做你的陪練,粗淺功夫還是可以指導一二的。”傅風靦著臉毛遂自薦。
傅仲塵上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挑眉輕笑,“我已經拜了蒙將軍為師了,你們都要加油,小心有一天少爺超過你們。”
傅秋深以為然,“少爺將來是要做將軍帶兵打仗的,我們這些功夫不適合他,少爺思慮的極周全。”
傅仲塵點頭,“傅秋說的對,江湖俠客夢我是做不了了,身後有你們和安樂還有這些慕家軍,我要讓你們都能過上安康喜樂的生活。”
傅仲塵跟他們告別,“你們也不能鬆懈,傷好之後我們好好切磋一番。”
“少爺,那小的不會手下留情,終於可以在少爺麵前臉大一回了。”傅風號咧著嘴忍著痛還不忘貧嘴。
傅仲塵回到房間,慕雪涵還坐在燈下等他,搖曳的燭光映著她的臉龐,也不知她在想什麽。
“娘子,你怎麽還不睡?”
慕雪涵抬頭,漆黑的眼眸橫波瀲灩,“傅風他們還好吧,他們都是皮外傷隻需靜養即可。”
傅仲塵麵色沉鬱幽然道:“是我連累了他們。”
“你也別太自責了,罪魁禍首是太後。”
慕雪涵上來幫他把頭上的發冠取了,腰封解下來,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動作一頓,望著他的臉輕聲問:“夫君,你是不是對白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