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後院之後,沈玉卿已經安排好了晚膳,她也聽下人說了傅仲塵和楚正青打架的事情,“仲塵,這可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你小時侯雖然倔強卻很少跟人動手,難道是這楚王他欺人太甚?”
這倒是點醒了慕雪涵,她有一點猜到了真實原因,但她還是不太確定。
傅仲塵還是敷衍了兩句,“母親,你不用擔心,我們隻是鬧著玩的,並非真的動手,要不然我完全不會武功,楚正青若真動起手來,你兒子哪是對手。”
沈玉卿覺得也有道理,也沒有再問下來,“那就好,娘也相信你行事有分寸。”
慕雪涵有點神思不屬,傅仲塵又是給她夾菜又是給她盛湯,“娘子,你想什麽呢,多吃點身體才能更快好起來。”
沈玉卿又想起了她的主要任務,“安樂你嚐嚐這個,這是楊夫人費了好大的一番周折從宮裏太醫院裏弄出來了方子,非常有效。”
慕雪涵盛情難卻喝了一口,“母親費心了,味道還行。”
兩人吃過飯之後也沒有再多做停留,傅仲塵在回去的路上看到遠處有晚霞映了半邊天,“娘子,你看那邊風景真美,我陪你散散心如何?”
慕雪涵一時沒有接他的話,他神情緊張,“娘子,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氣,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再衝動,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聚焦,“你答應我,你說話啊。”
慕雪涵覺得他真的很奇怪,隱瞞真相不算,還說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難道這些都跟楚王有關?她腦子裏靈光一閃,真相浮出了水麵,一定是楚正青跟他說了什麽,讓他有了危機感。
她笑道:“夫君,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就別讓我蒙在鼓裏了,我當然是不會離開你的,你瞎擔心什麽。”
傅仲塵想起白天裏楚正青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上門來直接就問娘子在哪裏,還說我保護不了你,隻有像他這樣有權有勢的王爺才能嗬護你的周全,我當然生氣,氣不過就跟他打了起來。”
這跟自己猜想的也差不了太多,能讓傅仲塵氣到動手打人的事情不多,跟楚王相關的最大可能就是這件事情。
她勾了一下唇冷笑,“傅仲塵,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他說的話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我若是不情願,一切都是妄想。”
“我們是夫妻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為了此事跟人動手,是不是太不信任我了。”
傅仲塵被她這樣一說,真就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可是又有那裏不太對勁,明明自己一切都是為維護慕雪涵,她怎麽一點也不感動,還責怪起自己來了。
他急切地辯解,“娘子,不是這樣的,我是害怕失去你,楚正青他當時那個樣子真的很欠揍,他說他是大楚親王,日後會是皇上,還要封你做皇後,你一定會選他。”
傅仲塵是真的害怕了,楚正青若是跟他放在一塊相比,他感覺自己一點勝算也沒有,最大的優勢就是慕雪涵她現在還是傅夫人,還是自己身邊,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她。
慕雪涵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熾熱的情感,“你說你是不是傻,我是不會因為這些無須有的東西離開你的。”
“娘子,我明白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有什麽事情都會告知你的。”
慕雪涵轉移了話題,“我們就在院子裏逛逛把天氣也不熱。”
夏夜涼風陣陣吹過,遠處傅府的幾個侍衛拿著幹草點燃了在熏蚊子,幾個丫鬟拿著扇子一邊搖著一邊咯咯地笑,中間的傅風手舞足蹈地應該是在說書。
如果大楚王朝是一個和平鼎盛的年代該多好,這樣的平凡日子也挺有樂趣。
她和傅仲塵走過來,這幾人馬上立馬神情緊張,傅風也停了下來,“少爺少夫人好。”
慕雪涵笑著讓他們繼續,“傅風,你講的什麽故事這麽招人笑,若是你能把少爺逗笑,這個月就給你雙倍的月錢。”
其他人也都一起起哄,“傅風,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等拿了月錢請大家喝酒。”
傅仲塵隻是輕微地上翹了一下嘴角,傅風從小到大也就那幾個笑話,自己都聽膩了,換個人也許可以,他那是別想了。
傅風撓了撓頭,有點為難,“少夫人,你還是饒了小的吧,少爺若是不想笑,神仙也沒辦法。”
慕雪涵又看了看其他人,“你們呢?誰都可以試試,我說話算話。”
大家都相互看看搖了搖頭,最後還是傅風說了一句,“少夫人,把你逗笑可以嗎?”
“那不行,把我逗笑沒有銀子拿,把少爺逗笑才有銀子拿。”
傅風為了那雙倍的月錢也豁出去了,做著各種搞怪的表情但是傅仲塵一點反應也沒有。慕雪涵前麵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到最後看著傅風生無可戀的樣子把她逗笑。
“……哈哈,傅風,笑死我了。”
傅風不甘心,傅仲塵無奈,“你還是回去在練上幾年把”。
其他人都笑的合不攏嘴,傅仲塵見慕雪涵笑了也覺得開心,眼睛裏浮起笑意,“傅風,你把夫人逗笑了我看著也開心,這一次算你成功了,這個月可以領雙倍月錢。”
傅風見狀笑嘻嘻的,“多謝夫人,我覺得少爺和夫人就是天生一對,沒有誰能拆散,一定會長長久久”
大家又玩鬧了一番就散了,慕雪涵有些累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就發現傅仲塵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看,她有點不好意思,用袖子蒙住了臉,“你怎麽回事,不認識我了,還是我臉上寫的著什麽秘密。”
傅仲塵有點心虛,別過了眼神,“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把你的樣子記在心裏,這麽好的娘子我何德何能。”
慕雪涵翻了一個白眼,“你又來了,以後別說這酸兮兮的話,我聽著頭疼。”